杜扁担恨的咬牙切齿,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却提醒他不能冲动行事。他带着鬼子上路。这次的进山很顺利,杜扁担终于将鬼子带到了浮桥边上。只是天色渐晚,鬼子只能支开帐篷露营,等到第二天一早再想办法渡桥。为了防止杜扁担逃跑,他们将杜扁担绑在了一棵大树上。他儿子则被扣在了帐篷里。他儿子走了太久的山路,一路上又惊又吓,早就精疲力尽的昏倒了。杜扁担心里五内俱焚,却没有半点办法。看着不远处的鬼子围着篝火唱着勾魂儿似的日本歌,庆祝找到了原始森林,杜扁担只盼着一道天雷劈死这帮作恶的鬼。
东北农村诡异故事2——填十年大坑
鬼子高兴的很,他们终于可以完成上司的命令了。扎营之前几个鬼子就在附近用枪打死了三头母鹿,不顾其中一头还带着崽儿,就在小鹿眼前将母鹿活活剥皮了。他们只取了鹿心鹿肝食用,将剩下的鹿肉就扔下不管了。杜扁担看到这种有违山神规矩的滥杀,心内知道,这帮鬼子已经没有了怜悯生灵的善良,彻底恶魔化了。对生命的漠视不止于人,甚至连不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动物也不会放过。
夜深了,篝火慢慢的暗了下去,那伙鬼子也睡熟了。杜扁担被绑着晕晕乎乎的,眼前似乎一个人影出现了。一瘸一拐的,拄着个拐杖的样子。是跛脚六爷!他心里狂喜,想叫却像是被蒙了嘴发不出声音。那人影在他面前站定,幽幽的道:“大劫到啦,这山要被霍霍完啦。我护不住你们,真惭愧啊。”杜扁担只想跟六爷忏悔,他不是自愿带这帮鬼子来这儿的!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儿子!跛脚六爷似乎知道他的心里话,继续说:“不怪你,这是国难,国运如此。个人怎么抗衡呢。我也只能救你爷俩了。你明天过桥,不用担心孩子,过了桥你就跑,有多远跑多远,孩子我给你护着。日后自然能相见。”不行!杜扁担心里喊,我死也要拉着鬼子当垫背的。我要毁了这桥,不能让他们去对崖霍霍咱们山里的净土了。我要赎罪啊。杜扁担想哭却出不了声。跛脚六爷笑了。道:“这桥是我拿魂儿守着的,自然只有我能毁了它。你只管逃命吧,留着咱们采药人的根儿,记着这路,记着这桥,等糟心的时候过了,你还得把桥建起来的。”说完,那人影渐渐的淡了。一声狼嚎将杜扁担从梦魇中叫醒,那边已见天光。
杜扁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见到了跛脚六爷的魂儿了。还是自己报仇心切,幻想出来的。一时间不分梦境现实。却被自己儿子的哭声震得彻底清醒。那边鬼子还没睡醒,听见孩子哭,一个不耐烦,猛地将孩子踹出了帐篷。这一脚正中孩子心口,孩子声音猛然而止,只剩下胸腔还在浅浅的起伏。杜扁担死命的挣扎,想要扑上去看看孩子状况,可是满腔的怒吼却全憋在了嗓子里。他又急又气又害怕,嗓子已经不能发声了。
过了一阵,鬼子起床整队要渡桥了。他们把杜扁担松绑,拿刀抵着让他先渡桥试试桥的结实程度。也不怪鬼子害怕,那桥破烂的简直一脚就能塌了,他们是不相信能承受住人的。杜扁担惦记儿子,可是鬼子却不让他去瞧。将孩子带到桥边,示意他过去否则就将孩子推到悬崖下。杜扁担只能咬牙过桥。路过跛脚六爷的石头坟,他重重的跪下狠狠的磕了三个头。他心中只盼望昨晚不是他的梦,现在他只能指望六爷真的能保佑他爷俩了。
杜扁担慢慢的爬上了桥。四下寂静,一丝山风都没有。那桥稳当的很,比平时他们过桥还要好走。鬼子看着他平安无事的过了桥,忽然那身影猛地向前窜了出去,径直往山林深处跑了。鬼子忙提枪瞄准,可是事出突然,山崖虽相距不远,林子里遮挡物却不少。鬼子并没有打中杜扁担。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将儿子看的比命重的人竟然全然不顾儿子独自逃跑了。不过此时他们已经通过杜扁担试验了桥的安全性,能过桥就行,他们不在乎一个人的死活,天皇给与的探查任务是要完成的。
几个胆大的鬼子开始尝试渡桥,他们上去后,忽然起了山风,那桥摇晃起来,两端的绳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似乎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断了。鬼子连忙撤退,等他们回到桥边,山风又止住了。似乎在逗他们玩。他们不甘心,再次派一个人过桥,这次山风小了些,那鬼子顺顺当当的爬了过去。站在那边的山崖上兴奋的冲这边招手示意,让鬼子大部队跟着过桥。
果然,鬼子的头目示意大伙过桥,几个背着装备的鬼子陆续爬上了桥,那桥竟然承受住了几人的重量,待这几个人爬过了一半时,这边的鬼子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似的,纷纷的往桥上走过去。爬到一半的鬼子吓得哇哇大叫,连连喊着日本话让他们等着,一次不要过这么多人。可是鬼子头目却不听,执意让所有鬼子都上桥。他自己也跟着爬到了桥上。只剩下杜扁担的孩子一个,愣愣的坐在跛脚六爷的坟旁。
原本只能承受三两个人的浮桥,这下上面爬满了鬼子。鬼子队长还大叫着让大伙快爬。他脑内充满了他的天皇陛下对他的赞赏,光明的前途就在桥对面的崖上。他冲动不已,似乎有人告诉他,赶快都过去。一阵山风席卷而来,那连接两崖的绳子忽然断裂开来。这时鬼子队长的头脑忽然清醒,那些脑内的幻象全部消失,眼前是急速变换的景色,他们十来个鬼子全都掉进了深渊里。凄惨的嚎叫响彻峡谷。远处传来阵阵狼嚎,似乎是雀跃着这伙畜生的死亡。
第一个过崖的鬼子吓傻了。他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精明的上司为什么会下令让所有人都上桥。这桥明明压根都承受不住那些人的重量。他忽然想起杜扁担上山时拜的山神。是了,只有山神能有左右人心的能力,一定是山神在惩罚他们。他害怕了,这边是人迹全无的原始森林。他一个人,即便带着枪也压根不可能生存。桥已经断了,他也回不去对面。正当他举足无措时,身边却传来一阵阵的狼嚎。他惊恐的看到,树林间闪现了十几头狼,正狠狠的盯着他,呲着锋利的狼牙,马上要扑过来将他撕碎。他忙拔出腰间的枪对着狼一顿射击。几阵枪响过后,他才发觉,子弹打完了,眼前的狼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刚才的狼和狼嚎都是他脑内的幻象。
杜扁担并没有逃远,他听见鬼子的枪响就折返回来了。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他小心的借着树林的掩护回到桥边,看见了一个鬼子疯了似的冲着周围的空气射击,口中啊啊啊的大喊。等他醒过神发现,那鬼子似乎疯了,拿着空膛的枪还在不断的扣动扳机。就这一个鬼子在,杜扁担心里的仇恨忽然爆发了。死去的乡亲似乎在他耳边催促他去报仇。他猛地扑了过去,将鬼子压在身下,狠狠的掐住那鬼子的脖子。那鬼子被他的袭击惊醒了。反应过来也开始跟他厮打起来。这不是两个人在搏斗,是两头野兽。他们撕咬,捶打,用尽一切的方式要致对方于死地。终于,那鬼子在杜扁担杀红眼的拼命下翻着白眼咽了气。杜扁担也精疲力尽的昏死了过去。
梦中的跛脚六爷出现了。他的身影更淡了。他小声的对杜扁担说:“结藤吧,像我年轻时那样,你能行,儿子在对面等你呢。活着吧,这帮畜生早晚要滚出去的。你要亲眼看着他们滚出去。守着这山,信着山神。即便势弱,也不能丢了信仰。将供奉的香火延续下去。”
杜扁担醒了。他浑身是伤,徒手打死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鬼子,靠的就是一股血气,他自己也受伤不轻。他踉踉跄跄的跑到崖边。果然吊桥已经断了。只有一半的绳子还垂在崖边。杜扁担将绳子收回。想着跛脚六爷的话,他开始收集山里坚韧的树藤。和着先前的吊桥绳索编在一起。终于,长度足够了。杜扁担开始找结实的树杈捆绑绳头。不行,树杈不够重量,仍不到对面。换石头,也不行,石头卡不住对面的树杈。杜扁担试了一次又一次,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他终于找到了一整块鹿角。绑在绳索上,扔到了对面。卡在了树上。成了!他兴奋的直蹦。可是马上又愁了起来。他从没有攀爬过绳索,何况这是横跨深渊的。可是儿子在对面等他。儿子受了伤,再不过去来不及的。
杜扁担醒了。他浑身是伤,徒手打死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鬼子,靠的就是一股血气,他自己也受伤不轻。他踉踉跄跄的跑到崖边。果然吊桥已经断了。只有一半的绳子还垂在崖边。杜扁担将绳子收回。想着跛脚六爷的话,他开始收集山里坚韧的树藤。和着先前的吊桥绳索编在一起。终于,长度足够了。杜扁担开始找结实的树杈捆绑绳头。不行,树杈不够重量,仍不到对面。换石头,也不行,石头卡不住对面的树杈。杜扁担试了一次又一次,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他终于找到了一整块鹿角。绑在绳索上,扔到了对面。卡在了树上。成了!他兴奋的直蹦。可是马上又愁了起来。他从没有攀爬过绳索,何况这是横跨深渊的。可是儿子在对面等他。儿子受了伤,再不过去来不及的。
救子的勇气鼓励着杜扁担,他狠狠的咽了口气。抓住了绳索开始爬。手酸了,不行,要再坚持。绳索晃动的太厉害,不行,要掉下去了!耳边传来跛脚六爷的声音。对,六爷说我能行!六爷是山神,他说我能行!十米,五米,一米。到了!杜扁担终于爬了过来。那根绳索承受住了他。松开手,落了地。他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等他醒来,就看见自己儿子正趴在六爷的坟边昏睡着。他不顾自己磨破皮的手脚,忙过去试探儿子的呼吸。活着!儿子活着。山神保佑他们爷俩了!他们活下来了!杜扁担忙背起儿子下山。下山的路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天黑没有野兽,没有大雾,没有山风。他及时的将儿子送到了山下懂医术的人家。捡回了儿子的命。
等他醒来,就看见自己儿子正趴在六爷的坟边昏睡着。他不顾自己磨破皮的手脚,忙过去试探儿子的呼吸。活着!儿子活着。山神保佑他们爷俩了!他们活下来了!杜扁担忙背起儿子下山。下山的路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天黑没有野兽,没有大雾,没有山风。他及时的将儿子送到了山下懂医术的人家。捡回了儿子的命。
等父子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杜扁担带着儿子离开被鬼子霍霍的满目疮痍的屯子,隐入了深山。靠着打猎和采药小心翼翼的活着。他从不敢忘了跛脚六爷的嘱托,打猎采药之前一定祭拜山神,打猎留后,采药留种,将采山的规矩承续下来。
老凤山还是没有躲过鬼子的掠夺。这支考察队消失在了山间,鬼子派了更多的队伍进山。可是没有附近熟悉山路的人领路,他们没有找到那片世外桃源一样的原始森林。他们只在附近的山中大肆砍伐树木,大肆猎捕各种动物。将老凤山的至少一半资源都掠夺出境。各种木方,毛皮,药材从东北源源不断的运往日本本土,成为他们侵略的经济来源。在他们的打压下,老凤山的村民活的十分艰难。被迫成为劳工,给他们修铁路,扛木头,背药材,受尽了苦楚。人们不会长久受这种压迫,有血性的汉子总会反抗。是的,东北抗联在这里成立了小分队。他们在山间跟鬼子打游击,重创了鬼子的侵略士气。杜扁担的儿子就是抗联中最积极的一员,他依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每每带着队伍躲避鬼子的搜捕,连自己的同志都惊奇的说他是受了大山的青眼,否则怎么从来没有在山里迷路呢?他只是淡淡的笑。是山神保佑么?或许是吧。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信这个,但是有信仰,心里就有底气。他知道爹爹是怎么从崖对面靠着一根藤条爬过来的,他也知道那些探测队的鬼子怎么离奇死亡的。这些事情他没对同志提过,只是深深的放在了心里。爹说,这些害人的鬼子迟早要滚回去的,他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滚回去的脚步再快些。
终于,日本投降了。杜扁担也已经老了。但是他始终记着跛脚六爷的嘱托。他再次爬上了山崖,看着对面茂密森林,倚在跛脚六爷已经半塌的石头坟,枯黄的眼中涌出泪水。他要重新建一条浮桥,连接两岸,让对面的珍惜药材能够再次为人所用。这是跛脚六爷用魂守护的大山的恩赐,是鬼子眼馋了那么久却没能弄到手的珍宝。
杜扁担的想法得到了儿子的大力支持。爷俩说干就干,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收集材料。他们要重新造桥的事情传到村民耳中后,大量的材料被村民送了过来。桐油,铁丝,帆布,大伙将自己能想到的,造桥能用到的结实物件都贡献了出来。上头领导听说了,认为这是大事。鬼子觊觎的东西,我们一定要好好开发利用,那边的珍惜药材和珍贵的动植物都需要统计,保护,合理利用。那么建桥就是必要的。有了众人的支持,浮桥的材料更加齐备。
杜扁担的想法得到了儿子的大力支持。爷俩说干就干,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收集材料。他们要重新造桥的事情传到村民耳中后,大量的材料被村民送了过来。桐油,铁丝,帆布,大伙将自己能想到的,造桥能用到的结实物件都贡献了出来。上头领导听说了,认为这是大事。鬼子觊觎的东西,我们一定要好好开发利用,那边的珍惜药材和珍贵的动植物都需要统计,保护,合理利用。那么建桥就是必要的。有了众人的支持,浮桥的材料更加齐备。
可是总要先连接上对崖的绳索。这个任务交给了杜扁担的儿子,只有他继承了杜扁担的功夫,能够徒手攀爬绳索。杜扁担和儿子没在意周围的眼光,先跪下给旁边那石头坟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念念的祈祷着。随后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杜扁担的儿子轻松的将加固的绳索抛向了对面,稳稳的卡在了树杈上。他如有神助般的爬了过去,将绑在腰间的另一道绳索也固定在了对面。很快,桥梁骨架便搭好了。一个月后,一座结实的新桥完成了搭建。杜扁担激动不已。他终于完成了六爷的嘱托。桥,回来了。
这座桥用了很多年,来往采药人将珍惜药材通过它运了回来。杜扁担跟儿子说,他死了也要跟六爷一样,在桥边立个石头坟,他也要守着这桥,帮着大伙看着山。是的,他没食言,后来这桥头,是有两座石头坟矗立在两边,像是守卫一样。即便多年后桥梁再次改造,这两座石头坟也并未被迁走,而是跟桥一样被加固,保留了下来。
二姨于花甲之年听了这个传奇故事,执意要去这桥边看看。表舅家的小辈实在不能违拗这个倔强的老太太,只能小心的带着她上山。山风阵阵,鸟声鸣鸣。二姨见了那两座石坟矗立在桥头。默然许久。她回头让带她上山的小辈去别处溜达溜达,她要自己静静的待一会。小辈莫名其妙,但也听话的走开了。二姨见周围无人,试着招魂。她想给这守着桥多年的灵魂以解脱。告诉他们,现在人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必再死守着这桥。他们可以安心的投胎去了。二姨失败了。也许这两个人是周围人心中山神的化身,坚定的信仰已经让他们脱离了鬼道晋升了神界吧。二姨并没有遗憾,而是欣慰。因为一般的守桥魂,是被迫的,或是用计,或是蒙骗,将人命害了将魂魄困守在桥内,不得轮回。这两个灵魂却是自愿奉献于大山。大山和民众也给与了他们对等的反馈。他们守住了中国人的坚韧和传承。
守桥魂 故事完
下个故事:鬼魔乱世
东北农村诡异故事1的帖子,因为发于2019年前,正在被审核。我这几天找下存稿,如果短时间内不能恢复,我就将稿子上传到微博。这个帖子继续更新。
@落落边 2022-10-09 08:27:11
楼主叙事娓娓道来,不用华丽的词藻,这种文风现在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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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讲故事,不算是写文章。感谢你的喜欢。
楼主叙事娓娓道来,不用华丽的词藻,这种文风现在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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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讲故事,不算是写文章。感谢你的喜欢。
新故事:鬼魔乱世
二姨那个年代,大多数农村人朴素的价值观,让他们对子女的期待并没那么高。不像现在,生的孩子少,一家之力供养一个或两个孩子,给予最好的条件望子成龙。当时人们大多都五六个孩子,全家人的希望就是吃饱穿暖。孩子能够无病无灾平安长大。男孩子长得壮实点,会干农活,在田地里能刨食养活自己就好。长大后能找个媳妇传宗接代就行。女孩子温顺点,干净利索,能把持家务不被婆家为难。他们教育孩子最多的话就是:“不能偷奸耍滑,不能干犯法的事,要是被关进笆篱子,全家人抬不起脸来。”(笆篱子就是监狱的意思)。孩子们大多没等犯大错就被大人用棍子教育的规规矩矩。屯子里最大的冲突也不过就是偷瓜摸鸡,闹到有声望的长辈面前也就解决了。因此,几十年都很安生。
但在这一年年,屯子里出了个大事。
消息是从拉林镇上传过来的。哈尔滨的监狱暴动,跑出来很多重刑犯。其中有两个沿路跑到了拉林附近,极有可能顺着路到了二姨家附近。夏天的时候,山上林子郁郁葱葱,地里苞米也一人多高,给罪犯隐身提供了便利的环境。哈尔滨那边发出了通缉令,但是人手不足,不能够派人沿途追击,只能将罪犯逃跑的消息下发到乡里,让村民注意附近是否出现了可疑的人。当时也没有照片,就是简单的描述,两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中等个头,其中一个腿有点跛。这两个人是被抓的土匪,听说手上都有人命,也霍霍过女人,算是穷凶极恶的人犯了。通缉里说有抓捕到的,死活不论,都有赏金。
消息是从拉林镇上传过来的。哈尔滨的监狱暴动,跑出来很多重刑犯。其中有两个沿路跑到了拉林附近,极有可能顺着路到了二姨家附近。夏天的时候,山上林子郁郁葱葱,地里苞米也一人多高,给罪犯隐身提供了便利的环境。哈尔滨那边发出了通缉令,但是人手不足,不能够派人沿途追击,只能将罪犯逃跑的消息下发到乡里,让村民注意附近是否出现了可疑的人。当时也没有照片,就是简单的描述,两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中等个头,其中一个腿有点跛。这两个人是被抓的土匪,听说手上都有人命,也霍霍过女人,算是穷凶极恶的人犯了。通缉里说有抓捕到的,死活不论,都有赏金。
听到这个消息后,庞爷敲着锣全村走了一圈,召集大伙到村口,将情况讲明白了。嘱咐大伙上山放牛或者进地里干活,务必三人以上,要带着镰刀。女人小孩近期不要没事出村串门,也不要没事去河边洗澡。自己在家晒水洗澡得了。住在山边屯边的人家,都预备点武器,晚上门要顶好,听见狗叫附近的乡邻要警醒些,立马出来查看。庞爷也说了赏金的事,但是叮嘱大伙:“别为了那几块大洋,你们就红了眼。我告诉你们,这钱可烫手得很。那逃犯可是胡子出身,真正手里见过血,就是个亡命徒。这次本该判死的,他跑了出来,就是白捡条命,你们想拿他换钱,他可得找你们拼命。我的话在这,他要是打这路过,不伤害咱们屯里人,就放他走。见着了他逃你们不许追,都听清楚没有?”虽然庞爷严厉的叮嘱过,屯子里还是有些二十浪荡岁儿的,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们还真是看中了那赏钱,真得到了,那娶媳妇盖房子的钱都有了。于是就有了三五成群的少年借着放牛的由头,腰里挎着镰刀、弓箭、扛着锄头在四处到处踅摸的景象。
刘婶儿和老郭家媳妇,都拎着刘小儿和郭大明的耳朵,不许他们掺和。屯子里对孩子们管的立马严了起来。平时上山下河都随他们跑,现在都不许跑出屯子人的视线。二姨他们一群精力充沛的,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拴上缰绳的千里马,一个个闲的五脊六兽。
有心眼儿活泛的,悄悄跑去刘奶奶家里央各,死磨硬泡的要请老仙儿出来问问那俩人藏身方向,被刘奶奶拎着拐棍打了出来。边打边骂:“一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钱想疯啦?从笆篱子里出来的人,你们还想照利?(试试的意思)”。
有心眼儿活泛的,悄悄跑去刘奶奶家里央各,死磨硬泡的要请老仙儿出来问问那俩人藏身方向,被刘奶奶拎着拐棍打了出来。边打边骂:“一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钱想疯啦?从笆篱子里出来的人,你们还想照利?(试试的意思)”。
二姨也不是没动过问问邓姑姑的意思,可这次邓姑姑没惯着二姨,几巴掌拍的她后背生疼。“死丫头,别人躲都来不及,你上赶着去干啥?告诉你,手里犯过人命的人杀气重,连狼看着都害怕,身上邪煞跟着,命硬得很。再说身上还带着淫邪,我见着都得绕道,你可是不要命了?”
二姨并没打算真的去跟着捉那逃犯,只是小孩儿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事,好奇加嘚瑟。此时二姨也跟着邓姑姑学了点本事,本想卖弄卖弄,被邓姑姑一阵吓唬,那点胆色顿时跟屁似的放了。拉着怂恿她的刘小儿一干半大孩子,严肃的说,“这事儿咱们管不着。庞太爷都说了,那俩人都是大凶神,咱们惹不起,咱还是兜马岭儿回去喂鸡吧。”众孩子听二姨都这么说,也就垂头丧气一会,不久便被漫天飞舞的马岭儿吸引住了精力,把追贼当英雄忘在了脑后。
二姨并没打算真的去跟着捉那逃犯,只是小孩儿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事,好奇加嘚瑟。此时二姨也跟着邓姑姑学了点本事,本想卖弄卖弄,被邓姑姑一阵吓唬,那点胆色顿时跟屁似的放了。拉着怂恿她的刘小儿一干半大孩子,严肃的说,“这事儿咱们管不着。庞太爷都说了,那俩人都是大凶神,咱们惹不起,咱还是兜马岭儿回去喂鸡吧。”众孩子听二姨都这么说,也就垂头丧气一会,不久便被漫天飞舞的马岭儿吸引住了精力,把追贼当英雄忘在了脑后。
怕什么来什么。那两个逃犯真就来到了姥姥的屯子附近。他们白天钻苞米地,晚上偷偷走夜路。避开有狗的人家,一路上啃野果子,吃生鱼生肉,等到了屯子附近,俩人也造的跟个野人似的没个人样了。
姥姥家附近山深林密,便于藏匿。山中野鸡野兔子也多,容易获得吃食。俩人一路上提心吊胆,到了这里终于觉得没人追着了,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都是牡丹江那边的土匪。宋大眼儿就生在土匪寨,打小儿看惯了土匪烧杀抢掠。寨子里自然没人教给他礼义廉耻,反倒是各个都将男娼女盗,强者为王的理念灌输了一脑子。他打小跟着胡子们下山,十四岁就抢了个女人开了荤,自此之后霍霍的良家女人不下十人。他的土匪爹去世了之后,就认了寨主当干爹,自然成了土匪寨子里的主力。身子够壮,枪法够准,胆子够大,心又阴狠。这次入狱是托大,带了十几个人下山抢了二鬼子的军粮。被二鬼子报复性的包了圆。
姥姥家附近山深林密,便于藏匿。山中野鸡野兔子也多,容易获得吃食。俩人一路上提心吊胆,到了这里终于觉得没人追着了,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都是牡丹江那边的土匪。宋大眼儿就生在土匪寨,打小儿看惯了土匪烧杀抢掠。寨子里自然没人教给他礼义廉耻,反倒是各个都将男娼女盗,强者为王的理念灌输了一脑子。他打小跟着胡子们下山,十四岁就抢了个女人开了荤,自此之后霍霍的良家女人不下十人。他的土匪爹去世了之后,就认了寨主当干爹,自然成了土匪寨子里的主力。身子够壮,枪法够准,胆子够大,心又阴狠。这次入狱是托大,带了十几个人下山抢了二鬼子的军粮。被二鬼子报复性的包了圆。
要说这土匪也对兄弟讲义气,他那拜把子兄弟为了救他,半道儿劫狱,小腿中了一枪,也被抓住了。兄弟俩一起进了笆篱子。他们寨子平时秉承着有什么抢什么,也没掂量掂量对方是谁,因此不单是普通老百姓,镇上大户、二鬼子、甚至日本人都得罪过。俩人被一路押送到哈尔滨送审。这俩人倒是挺看得开,土匪爹教的,做土匪就要活一天开心一天,下山就搏命。死了下辈子还是一条好汉。俩人正在监狱里等枪毙呢,监狱炸营了。他们趁着混乱一路逃跑,路上众人不断分散奔逃,就他俩顺着路跑到了姥姥家附近。他们打算再走远点就抢匹马奔五常,再一路东上再回牡丹江称王。一路奔逃,他兄弟王刚小腿枪伤一直没好全,这一番劳累又肿了起来。他们就决定在这片山林里休整一下。
昨天没更新,今天早点更新
可巧,刘老和刘奶奶的果园子就在西山腰上。他们老两口虽然听说了有逃犯的事,也没上心,一来寻思不一定这么寸,就能赶上人家逃到这。二来想着他们老两口,没钱没色的,也不怕人家来劫什么。这天刘老下山去屯子找人商量借马车的事儿,树上的果儿熟了,俩人想摘些去镇上卖了换点吃穿。刘奶奶自己在家做针线。宋大眼儿正安顿好兄弟,想踅摸点吃食。在山里转来转去,就看到了刘老家的果树地。他没想着果树地附近还有人住,立马脱了外衣打成兜子,捡个棍子就开始打果儿。要知道屯子里孩子来偷果子,一般都捡地上落的,或者摘几个低矮枝丫上的,哪里敢大张旗鼓的拿棍子打树。打果子树的声响惊动了刘奶奶,她放下手里的针线向外头喊道:“又是哪个促狭孩子?都跟你们说啦,要吃果儿进屋我给你摘,这么霍霍树,来年不接果儿了你们偷啥呀?”刘奶奶大家闺秀出身,从来不大声责骂孩子。抓住来偷果儿的孩子不过口头说一顿,临走依旧给孩子兜里揣满果子。她一喊,那边的宋大眼儿吓了一跳,停止了打果子。刘奶奶见响动没了,就出屋往果树地里瞧了瞧,果树地枝叶繁茂,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她并没瞧清是谁,冲着远处说:“捡点果儿得了,最近世道不太平,你们孩子别老往山上跑,明儿我家摘果去卖,到屯子里给你们分果儿吃。”说罢扭身进屋了。她并不执著于捉到偷盗者,半大孩子总会犯错,等过了这阵儿风声紧的时候,孩子们来私塾念书,她再教道理就是了。
宋大眼儿躲在树后,发现就是个五六十来岁的大娘,这才放下心来。悄悄的捡了地下的果子背在身后,又闷不出声的转到了林子后面。细细的观察着刘老的小屋。见那屋里半天没别人动静,可见只是个孤老婆子,心下就有了计较。现下是白天,不好动手的,他悄悄的看了看地形,隐身回到了落脚的林子里。
那边王刚正等的不耐烦,他吃生兔子肉吃得犯腻,只觉得满嘴的生肉腥味。见宋大眼儿回来还背回了果子,大喜过望忙抢过来吃。一边吃还一边夸:“大哥,你也够厉害,这野果子这么甜也被你找到了。”宋大眼儿也拿过一个果子咬了一口,果然汁水丰盈,他连皮带核的嚼了,呜鲁呜鲁的道:“什么野果子,这是人家自己种的果树。我告诉你,那边山腰上有个果园。园子里就一个小屋,我看了,屋里好像就一个老娘们,咱们晚上抢她一过,整个洋火带上,也免得一路上吃生肉。看看有钱就更好了。再不济她住这山上,武器总有的。”王刚心细,见他哥说完问道:“哥,这山上能住个单身女人?别是还有其他人你没看见。现在咱就俩人,干啥事可得小心,这不是咱们地界,咱又就俩人,犯不着惊动了人。”忽然又嘻嘻一乐,捅咕宋大眼儿道;“哥,你别是这几个月被关的浑身痒痒,看上那老娘们了,想解解乏?”“呸,”宋大眼儿吐了个有虫子眼儿的果子“跟你说老娘们那就真是个老娘们,跟你妈一样大了。你不嫌弃老,绑了她你上,我可不要。”那王刚听说真是个老女人,也歇了心思。又想再劝他哥不要生事,却也觉得难得遇到个孤身守山的人家。还没看门狗,实在是个好欺负的对象。俩人吃了果子,躺下休息,又谈论一下一会怎么办。
那边王刚正等的不耐烦,他吃生兔子肉吃得犯腻,只觉得满嘴的生肉腥味。见宋大眼儿回来还背回了果子,大喜过望忙抢过来吃。一边吃还一边夸:“大哥,你也够厉害,这野果子这么甜也被你找到了。”宋大眼儿也拿过一个果子咬了一口,果然汁水丰盈,他连皮带核的嚼了,呜鲁呜鲁的道:“什么野果子,这是人家自己种的果树。我告诉你,那边山腰上有个果园。园子里就一个小屋,我看了,屋里好像就一个老娘们,咱们晚上抢她一过,整个洋火带上,也免得一路上吃生肉。看看有钱就更好了。再不济她住这山上,武器总有的。”王刚心细,见他哥说完问道:“哥,这山上能住个单身女人?别是还有其他人你没看见。现在咱就俩人,干啥事可得小心,这不是咱们地界,咱又就俩人,犯不着惊动了人。”忽然又嘻嘻一乐,捅咕宋大眼儿道;“哥,你别是这几个月被关的浑身痒痒,看上那老娘们了,想解解乏?”“呸,”宋大眼儿吐了个有虫子眼儿的果子“跟你说老娘们那就真是个老娘们,跟你妈一样大了。你不嫌弃老,绑了她你上,我可不要。”那王刚听说真是个老女人,也歇了心思。又想再劝他哥不要生事,却也觉得难得遇到个孤身守山的人家。还没看门狗,实在是个好欺负的对象。俩人吃了果子,躺下休息,又谈论一下一会怎么办。
@咖喱咖喱变变变 2022-10-12 15:01:36
我还没看,先赶紧评论下,楼主你可回来了!看见再说二姨,我居然热泪盈眶了……念念不忘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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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惦记着。感动
我还没看,先赶紧评论下,楼主你可回来了!看见再说二姨,我居然热泪盈眶了……念念不忘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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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惦记着。感动
“咱趁着天黑,摸进他家屋里,先一棒子给敲晕,再搜罗东西。她住得离屯子那么远,几天都不能有人知道。实在不行,杀了灭口埋了就是。”宋大眼儿狠狠的说。王刚想了半晌也觉得可行。俩人在附近找了两根手臂粗细的棒子,预备着晚上的抢劫。
刘老在屯子,跟隔壁刘婶儿商量好了马车的事,就要往回走。刘婶儿好客,非要留下人吃了再走。刘小儿平时没少给刘奶奶添麻烦,人家教书也没收费用,刘婶儿一直想找机会答谢呢。正巧刘叔也回来了。刘婶儿做了两个菜,强留下刘老喝酒。这一喝就喝了大半晌,两人都有点晕乎乎的。看天色见暗,刘老惦记家里老伴要往回走了。刘婶儿给点上个火把说:“天黑的早,老刘你送大爷回去。刘小儿你跟着,回来跟你爸做个伴儿。记着,最近乱,你们送人到家赶紧返回来。”刘小儿答应了,刘叔醉的不那么厉害,还知道将好久不用的猎枪背在背上,三人往山上走去。
刘老在屯子,跟隔壁刘婶儿商量好了马车的事,就要往回走。刘婶儿好客,非要留下人吃了再走。刘小儿平时没少给刘奶奶添麻烦,人家教书也没收费用,刘婶儿一直想找机会答谢呢。正巧刘叔也回来了。刘婶儿做了两个菜,强留下刘老喝酒。这一喝就喝了大半晌,两人都有点晕乎乎的。看天色见暗,刘老惦记家里老伴要往回走了。刘婶儿给点上个火把说:“天黑的早,老刘你送大爷回去。刘小儿你跟着,回来跟你爸做个伴儿。记着,最近乱,你们送人到家赶紧返回来。”刘小儿答应了,刘叔醉的不那么厉害,还知道将好久不用的猎枪背在背上,三人往山上走去。
那边,天刚擦黑儿,宋大眼儿就招呼王刚下山往刘奶奶住的小屋走去。他是迫不及待的想整点熟东西吃。走进了,果然,刘奶奶家里冒起了炊烟,刘奶奶做好了晚饭等老板回来吃饭呢。见刘老还没回来,她正走到果树地前的小路上往屯子那边望。根本没留意身后两个人影。没等回头,头上就挨了一闷棍,顿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宋大眼儿他俩将刘奶奶塞了口,捆了手扔在了果树下,反身就进到刘奶奶家里翻腾起来。那王刚进屋看见桌子上热腾腾的饽饽,顿时啥也不顾的往嘴里塞,烫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宋大眼儿则先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又收拾了一堆洋火、油灯,才进屋翻找。刘奶奶家里没有多少现钱,但是老太太还有点银首饰在匣子里的,他都给倒出来揣进了衣兜。又催促王刚说:“着急吃什么,找个包袱都装上,也不怕噎死。”王刚也寻了一把镰刀别在后腰上,俩人将能用得上的都打包。正要往出走,却远远瞧着山下的路上一点火光正往山上来。
宋大眼儿他俩将刘奶奶塞了口,捆了手扔在了果树下,反身就进到刘奶奶家里翻腾起来。那王刚进屋看见桌子上热腾腾的饽饽,顿时啥也不顾的往嘴里塞,烫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宋大眼儿则先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又收拾了一堆洋火、油灯,才进屋翻找。刘奶奶家里没有多少现钱,但是老太太还有点银首饰在匣子里的,他都给倒出来揣进了衣兜。又催促王刚说:“着急吃什么,找个包袱都装上,也不怕噎死。”王刚也寻了一把镰刀别在后腰上,俩人将能用得上的都打包。正要往出走,却远远瞧着山下的路上一点火光正往山上来。
“这他妈什么点子,这时候有人上山。”宋大眼急躁了。王刚想了下,跟宋大眼儿说:“哥,那老娘们应该有老头,你看着屋里炕上是两个枕头。估计是老头回来了。咱们得把老头也捆了,要不他发现屋里被抢,下山找人,咱们行迹就暴露了。给他俩捆上堵上嘴,两天咱们就跑远啦。”宋大眼儿想象也是,俩人出门找了个隐蔽的地点,准备伏击。
那火点越来越近,慢慢的能听见人声了。“操,不是一个人。好像有三个人影。”
“怕啥,他们在明咱们在暗,一会你对付头前那个,我收拾后面那俩,记着,都放倒还行,要是有要跑的,别给我留活口。”俩人商定,拿了棒子准备起来。
那火点越来越近,慢慢的能听见人声了。“操,不是一个人。好像有三个人影。”
“怕啥,他们在明咱们在暗,一会你对付头前那个,我收拾后面那俩,记着,都放倒还行,要是有要跑的,别给我留活口。”俩人商定,拿了棒子准备起来。
东北农村诡异故事1的帖子暂时封锁了。(因社区环境治理需要,2019年之前您发布的帖文将进入审核状态不可见,但请您不要着急,站方会尽快审核清理完毕恢复正常。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这是社区的给的通知。很多网友还想回顾之前的故事,我把之前的底稿发在微博上了。大家可以在微博上搜索用户:凝波碎影。我现在上传的是故事1,故事2随后也会持续在微博上更新。
刘老和刘叔压根想不到路上有人拿着棒子等着他们,刘叔举着火把在前头照着路,忽然旁边一阵带风声,头上一疼,就被撂倒了。火把随及掉在地上。刘老个头高点,宋大眼儿那一棒子没打中脑袋,只打中肩膀。猛然受袭。刘老喝了酒的脑袋不转个,没想到立即就跑,而是双手抓过棍子跟宋大眼儿厮打起来。那边刘小儿见有人把他爹打倒了,忙冲上来帮忙。他个子抽条的高,却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一下便被棒子轮在胸口翻倒在地,一口咬在王刚的伤腿上。
王刚在黑暗中看不清刘小儿的岁数,伤腿传来一阵剧痛,把他的凶性给激发出来。回头抽出镰刀就冲着刘小儿砍了过去。镰刀尖扎进刘小儿胸口,刘小儿痛哼一声松了嘴,被王刚一棍子闷晕了过去。刘老年纪大了,根本不是宋大眼儿的对手,两下就被宋大眼卸了胳膊。捆了起来押着回到了小屋。刘大眼儿没直接灭口,他拿着搜出来的刘奶奶做活用的小刀,逼到脖子前问刘老是谁,跟这屋里的老太太啥关系,又问村里谁家有马谁家有钱。
到了这份儿,刘老哪里不知道这俩就是那穷凶极恶的逃犯。他回答了自己是刘奶奶的老伴儿,还没等回答其他问题,忽然发现自己老伴并没在屋里,急的连连问刘奶奶在哪?是不是让他们杀了。
到了这份儿,刘老哪里不知道这俩就是那穷凶极恶的逃犯。他回答了自己是刘奶奶的老伴儿,还没等回答其他问题,忽然发现自己老伴并没在屋里,急的连连问刘奶奶在哪?是不是让他们杀了。
王刚却笑笑说:“老头儿,你老老实实的,我们就不杀那老太太。我们呢,就求财,给个生路我们就饶了你们。外面躺着那两个男的是什么人?”刘老听说刘奶奶还活着,心放下一半,又想起刘叔和刘小儿,又着急起来。黑灯瞎火的他没看见刘小儿挨了刀,只当是被棍子打晕了。,忙说道:“那是山下屯里人,过来送我回家的。你们别动他们,我家的钱都在箱子里放着,你们都拿走。这屯子人穷,没有大户人家。你们犯不上冒险下去抢。拿了钱你们就走吧,我啥话不说。你们别伤人命。”曾经嫉恶如仇的刘老,敢于孤身上山面对胡子的刘老,在不知刘奶奶下落的情况下关心则乱。他知道不能跟这俩人硬碰硬,只想着先将爱人和乡亲救下来。
@云端的晴朗 2022-10-14 13:57:34
啊啊啊啊我的天哪,这么多年了我居然等到了这一天!!!!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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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看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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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边 2022-10-14 19:05:40
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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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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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钱儿,也不够买你们四条命的。”宋大眼儿拿着刀划过刘老的手臂,血顿时流了出来。刘老咬牙忍着没出声,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有儿女在拉林镇上,能出的起钱,要不你们给我儿女捎信儿要钱赎人咋样。”“得了吧,我俩现如今还有时间等人赎你这个老逼蒯?你快说这屯子谁家富裕就得了。我哥俩今晚上就干这一笔,也不杀人,拿钱就走咋样?”“这屯子人家都有狗,你们下山肯定让人发现的。”刘老并不会为了自己家人安危出卖屯里人。他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你俩跑出来一路艰难。这样吧,离这往南七十多里的帽峰山,也有一伙胡子,你们要是想去那歇歇脚,或者入伙,我倒是能帮你搭个桥。我曾经跟那边胡子有些交情,他们能卖我面子。起码护送你们回牡丹江是没问题的。”宋大眼儿心动了。他以为天下胡子是一家,都是讲义气的。他们寨子在牡丹江甚至黑龙江的名号都很响,到哪个山头胡子都会给面子,要是能借两个人马武器,那回去路上就不怕了。王刚却心思转的快,忙说:“你这老头儿忽悠谁呢?我俩打了你,你倒帮我俩逃跑?你是圣人下凡咋地。”刘老正色道:“我是看你俩穷途末路了,来这抢东西也没伤人命,觉得你们还有人心,才想着拉你们一把。你们要是回去了,记着我救过你们的命,再下山的时候,能放过平民一条命,都是我今天的功德。”听了这话,王刚心里抖了一下,他刚才可是拿刀砍了个人,生死不明的。可他也不说,就堵了刘老的嘴,出门跟宋大眼儿商量去了。
“哥,咋样,咱们要不要去帽峰山试试水,那边的胡子咋说也应该听说过咱们威名,应该不敢卖了咱们。”“要不这样,咱们带着那老头当人质上山,他给的路线真对的话,咱就放了他,不对,咱们就宰了他再跑。”俩人商定,去果树地里将已经转醒的刘奶奶拽进了屋里。刘奶奶被堵了嘴,看见刘老带着伤坐在地上,想要过去查看却被绑着,只能哭不能出声。王刚对着刘奶奶说:“你听着,今天我们来过的事情你不能跟外一个人说起,我们带着你老头走,如果后面有追兵我俩先把他宰了。”刘奶奶连连点头。这边刘老却惦记着刘叔和刘小儿,嘴里呜呜的还要说话。王刚不耐烦的摘掉他的堵嘴布说:“还有啥话快说。”“你们把外面那两个人搬屋里来。我带你们走。”宋大眼儿呸了一声说:“爷们没那力气。”说罢,把刘老的胳膊上上,嘴堵上,让他背过手捆了个结实。俩人又威胁的拿刀在刘奶奶身前比了比。推着刘老趁着夜色往帽峰山赶去,路过刘叔身边,看见这俩人还在地上躺着,就没管。那王刚却趁着月色看见了刘叔掉在地上的猎枪,忙捡起来说:“哎呦,想瞌睡来枕头。这家伙还带着枪呢。”又翻了翻刘叔口袋,只找到两颗子弹,“就是子儿少点。”说毕跨上枪押着刘老继续上路。
刘奶奶见老伴儿被劫走,又听说刘老的话音儿,屋外还有两个人被放倒了。她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别心急。蹭到了灶边,借着余火去烧手上的绳子。刘奶奶一辈子也没吃过大苦大累,此时手被炭火燎出大泡却咬牙坚持着。
这边,刘婶儿却疑惑这爷俩怎么送个人还挺半天呢。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她起身去院外想瞧瞧,隔着障子却看见二姨和邓姑姑正在院内看月亮。邓姑姑看着月色眉头紧皱,手背在身后掐算了一下,又抬头看看月亮,对着二姨说:“二丫,叫你爹起来,把家伙准备好。今晚的月色不详,有事情要发生。怕有血光之灾。”二姨忙答应着进屋找人。那边刘婶儿听不真切,只听见了不详二字,心里咯噔一下。隔着障子对邓姑姑道:“大妹子,你说啥事不详?”
这边,刘婶儿却疑惑这爷俩怎么送个人还挺半天呢。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她起身去院外想瞧瞧,隔着障子却看见二姨和邓姑姑正在院内看月亮。邓姑姑看着月色眉头紧皱,手背在身后掐算了一下,又抬头看看月亮,对着二姨说:“二丫,叫你爹起来,把家伙准备好。今晚的月色不详,有事情要发生。怕有血光之灾。”二姨忙答应着进屋找人。那边刘婶儿听不真切,只听见了不详二字,心里咯噔一下。隔着障子对邓姑姑道:“大妹子,你说啥事不详?”
邓姑姑转头看见刘婶儿,刚想打岔说没事,借着月色却发现刘婶儿眉宇间的霉色。她又走进了些细看,脱口问道:“刘姐,这大晚上的你咋没回屋躺着,出来干啥?”“我那口子送刘老回西山,半天了也不见回来,我正想着出去迎一迎呢。”邓姑姑听见西山,眉头皱的更紧。她今天出门看见那月亮蒙着一层血雾就感到了灾祸。可是掐算一下又觉得祸事不在屯子里。听到刘婶儿提到西山方才醒悟。事情应该在西山。这时候姥爷也拿着一杆红缨枪出门来。邓姑姑忙跟姥爷说:“大哥,你快去庞爷家里说,西山的刘老那可能出事了。多带些人手带着武器去看看。”刘婶儿听邓姑姑这么说,也慌了,忙叫着家里大丽过来姥姥家里待着,自己也要跟着去。姥爷跟刘婶儿一路向庞爷家跑去。邓姑姑和姥姥则顶了们,将孩子们都聚在东屋等消息。
姥爷和刘婶二人一路小跑到了庞爷家,急促的拍闷声把四周邻居家的狗都惊的叫了起来。农村人歇的早,这会儿庞爷家里已经睡下了。听见拍门庞爷起身披衣出来,见是刘婶和姥爷,忙问咋回事。刘婶快速的将刘叔刘小儿送刘老上西山回家,现在还没回来的事说了。庞爷听了赶忙回屋取了锣敲了起来。四邻听见,都点灯出门查看啥事。庞爷来不及细说,自己也回屋拿了一杆猎枪,又牵着自家的狗,点了七八个壮实的汉子拿着武器跟他去西山。刘婶儿被众人留下了。她惴惴不安的回到姥姥家,失魂落魄的坐在炕上。
“大妹子,你说,是我家老刘遇到那两个逃犯了?”刘婶儿不安的问邓姑姑,她坐不住,只想说说话平静心情。邓姑姑并没有算出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刘婶儿的脸色中的确带着霉气。她的本事被姥姥一家瞒的挺紧,村里人并不知道详细,只有后屯周老太太心照不宣的明白,却也闭口不谈。因此她只是安慰刘婶说:“大姐,我就是看今天是毛月亮带红光,我们老家那边都说毛月亮发红是带煞气的,我就跟大哥提了一嘴让他注意。刘大哥未必有事,你放心,他们不是去了西山了么,那些人呢,肯定不能出事。”嘴里这么说,眉头却没舒缓。她知道出事了。但她没有任何的媒介,没法出手。因此只能心下着急。
“大妹子,你说,是我家老刘遇到那两个逃犯了?”刘婶儿不安的问邓姑姑,她坐不住,只想说说话平静心情。邓姑姑并没有算出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刘婶儿的脸色中的确带着霉气。她的本事被姥姥一家瞒的挺紧,村里人并不知道详细,只有后屯周老太太心照不宣的明白,却也闭口不谈。因此她只是安慰刘婶说:“大姐,我就是看今天是毛月亮带红光,我们老家那边都说毛月亮发红是带煞气的,我就跟大哥提了一嘴让他注意。刘大哥未必有事,你放心,他们不是去了西山了么,那些人呢,肯定不能出事。”嘴里这么说,眉头却没舒缓。她知道出事了。但她没有任何的媒介,没法出手。因此只能心下着急。
刘奶奶终于烧断了绳子,她不顾烫伤的手,赶紧朝门外小路上寻过去。不远处果然倒着两个人。她过去一看才知道是刘叔和刘小儿。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根本拖不动两个人。只好给两人解了绳子,试图唤醒他们。上手去扶时,却摸到了一手的粘腻,是血。刘奶奶实在怕得手抖,待要看清楚,月色却朦胧起来。她只能咬牙往回拖。将两人都拖回屋里,点起油灯才看清是刘小儿中了刀。她不敢耽搁,忙找出干净的布,找了一壶酒,给刘小儿包扎伤口。那烈酒一激,刘小儿哼了一声转醒过来。
山下出现了点点的火光,那是庞爷他们带着火把上山寻人来了。刘奶奶忙嘱咐刘小儿压住伤口不能动,自己则小跑着前去迎大伙。大伙只见刘奶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让众人快来,全然不见平日的稳重得体,知道真出事了。忙跟着她进了屋门查看。
只见刘叔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刘小儿身前一大片血渍,气息微弱。大伙都吓了一跳,来不及细问怎么回事,先要把两人抬下山找赤脚张医治。庞爷也不让刘奶奶独自留在山上,一群人轮流抬着两人下山。下山路上,刘奶奶将刘老被两人劫走的事情告诉了庞爷。庞爷听了恨恨的道:“这两个败类,惹到了咱们屯子人身上,势必不能让他们逃了。嫂子你放心,回屯子我就招呼咱们屯所有男人,顺着路进山,肯定把刘老安安全全的接出来。”“可是他们捏着老刘的命呢”刘奶奶真的担心大张旗鼓的追击会让两个人杀人灭口,可是她也没想到那两人竟然将刘小儿一个小孩子伤的那么重,这激起了屯里人的众怒,不拿下那两个匪徒也平息不了。“放心,我回去跟大伙商量,必然要想个两全的法子。”
只见刘叔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刘小儿身前一大片血渍,气息微弱。大伙都吓了一跳,来不及细问怎么回事,先要把两人抬下山找赤脚张医治。庞爷也不让刘奶奶独自留在山上,一群人轮流抬着两人下山。下山路上,刘奶奶将刘老被两人劫走的事情告诉了庞爷。庞爷听了恨恨的道:“这两个败类,惹到了咱们屯子人身上,势必不能让他们逃了。嫂子你放心,回屯子我就招呼咱们屯所有男人,顺着路进山,肯定把刘老安安全全的接出来。”“可是他们捏着老刘的命呢”刘奶奶真的担心大张旗鼓的追击会让两个人杀人灭口,可是她也没想到那两人竟然将刘小儿一个小孩子伤的那么重,这激起了屯里人的众怒,不拿下那两个匪徒也平息不了。“放心,我回去跟大伙商量,必然要想个两全的法子。”
庞爷带着刘叔刘小儿回屯子,将两人放置在刘叔家炕上,闻讯赶来的赤脚张已经拿着他的医药箱子等着了。刘婶儿带着大丽从姥姥家赶了回去。姥姥担心刘婶儿,拉着邓姑姑也跟了过去。屋里院里已经围满了人。大伙都担心刘小儿的伤势。那毕竟是当胸一刀,谁也不知道刘小儿是不是能挺过去。赤脚张打开刘奶奶仓促包扎的布条,血汩汩的流了出来。赤脚张这里是没有西药的,只有拿了些止血的中药捣碎了往伤口上糊,血却不断的将草药冲走,眼见着刘小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微弱了。刘婶已经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邓姑姑上前看了看情况,回身回到了姥姥家,从自己的包袱里将银针褡裢取了出来。二姨见邓姑姑拿这个,知道肯定有人受伤了,忙也跟了过去。
庞爷已将无关的人请到了外屋。屋里只剩下刘婶儿,大丽和姥姥几个人在照顾。赤脚张满头是汗,他也没治过这样严重的刀伤,拿了针烧红了去了毒,要缝合伤口,那内出血又止不住。这时候见邓姑姑拿着褡裢走了进来。
庞爷已将无关的人请到了外屋。屋里只剩下刘婶儿,大丽和姥姥几个人在照顾。赤脚张满头是汗,他也没治过这样严重的刀伤,拿了针烧红了去了毒,要缝合伤口,那内出血又止不住。这时候见邓姑姑拿着褡裢走了进来。
“他叔,我在南边学了点针灸的工夫,你让我试试吧。”邓姑姑轻声说,说罢,将银针取出,拿烧酒浇上擦干净,顺着刘小的胸口穴位下了针。一连七针,那血还在淌,但下到第八针的时候,血就慢慢的止住了。赤脚张大喜过望,这血能止住,人就有救活的希望。他也来不及问邓姑姑哪里学的手艺,忙穿线开始缝合伤口。刘小儿已经感受不到缝合的痛了。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微弱的都几乎听不见。二姨看见他这样,早就泪流不止了。她不敢上前耽搁赤脚张医治,只是紧紧的握着邓姑姑的手,想要汲取一丝勇气。
伤口缝合了,赤脚张又将草药糊上包扎好。这才回头问邓姑姑:“大妹子,你这一手可挺绝。我也会针灸,可也就治个头疼中暑,没你这个神呐。”邓姑姑笑笑,也不细说自己的师从。只说:“都是小时候一个药店的坐堂大夫教的。我也就稍懂一点。”“那你看看,我开这汤药咋样,要不要添减点什么”赤脚张将邓姑姑当成了同行,把自己开的药方递给了邓姑姑。邓姑姑看了没异议,大丽忙拿出去给庞爷,让人连夜去镇上开药。
伤口缝合了,赤脚张又将草药糊上包扎好。这才回头问邓姑姑:“大妹子,你这一手可挺绝。我也会针灸,可也就治个头疼中暑,没你这个神呐。”邓姑姑笑笑,也不细说自己的师从。只说:“都是小时候一个药店的坐堂大夫教的。我也就稍懂一点。”“那你看看,我开这汤药咋样,要不要添减点什么”赤脚张将邓姑姑当成了同行,把自己开的药方递给了邓姑姑。邓姑姑看了没异议,大丽忙拿出去给庞爷,让人连夜去镇上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