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和几位朋友聊天，谈到平台运营在内容择取方面的话题，大体上（或者说很自然的）分为两派：质量为王，数量优先。前者认为，从一开始，就要立个门槛，宁缺毋滥，把好质量关；后者则认为，量是基础，没有量，就很难提取更优质的东西。正好在一本名为《艺术与恐惧》的书里，看到一个小故事，算是对这个问题的正面解答，略作分享。
说是有个陶艺老师，在开学的第一天，将全班同学分成两组，A组根据作品的数量评分，B组根据作品的质量评分。他的办法很简单，最后一节课会带一个体重秤，将“数量组”同学的作品过称，陶罐重二十公斤得“五分”，重十五公斤得“四分”，以此类推；而根据质量评分的那组同学，如果想得“五分”，只需提交一个陶罐，但必须是一个完美的陶罐。待成绩揭晓时，大家看到一个有趣的结果：最优秀的作品都是“数量组”学生创作的！这是因为“数量组”学生制作了大量陶罐，因而能够从错误中学习，而“质量组”学生埋头钻研创作完美作品的力量，结果空有理论却拿不出一件像样的作品。
作者借用这个例子，想表达一个浅显的观点：优秀的作品未必就是完美的作品。为此，他还用了一个“三段论”式的阐述：艺术品是由人创作的，既然人不是完美的，人创作的作品也不会是完美的。
至善者，善之敌，这是作者借安塞尔·亚当斯之口引用的一句谚语，意指一味追求完美的人，最后反而无法进步。说到这里，我们会在两方面引发质疑：首先，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不管是圣人的理念还是“止于至善”的教导，都将至善作为一种追求；其次，对完美的执念在很多企业家、艺术家那里有着近乎信仰般的地位，比如大名鼎鼎的乔布斯。所以，综合考虑之后，再回到质与量的话题，似乎依旧伯仲难分。
实际上，将质与量作为对立关系来看，在出发点便陷入一种误区，因为强调质者，必然有量的积累，而重视量者，也必有质的底线。所以，质与量只有在不同时期的轻重缓急之分，而没有本质的对立。爱因斯坦说：“凡是与现实有关的数学定律都不准确，准确的数学定律与现实无关。”这句话对于我们理解质量和至善似乎都有启迪：如果我们所求与现实相关，比如流量和生存，摒弃完美与至善，似乎不可避免。
the end
排版：金水
文字：大岛
集思领读
jisiling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