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杏”字看了半天,越看越陌生。
以前,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一个字,盯着看越久,越怀疑,是这么写的吗?好像是个生字唉。
去年搬来的时候,杏花开满树。
如今,又见杏花开。
如果一直住在这里,大概会以杏花、玉兰花为纪年吧?每到花开时,就会想到:啊,在这里住了几年了。也可能会感慨:春去春又来,时间过得真快。
院子门口有棵杏树。
院子里有一棵玉兰树,一棵松树,一棵海棠树,一棵桂花树,几棵香椿树。香椿发出的新枝太多,数不清几棵,至今还发没芽。松树觉主本来要砍掉,我说正好在玉兰树和松树之间绑吊床,正好种丝瓜让爬到松树上,就留了下来。
实际上是我天真了,去年种的一棵丝瓜果然爬上了松树,爬得太高,结的丝瓜够不到,如今一个丝瓜络还在松树上晃荡着。
这几天天气晴好,每天我都会跑到吊床上晃荡一会儿,抬头就能看到一树繁花。玉兰花期短,也许跟樱花杏花比起来,玉兰的花期也算长了,但我眼见它一整个冬天含苞的辛苦,绽放了也没几天,大片的花瓣就纷纷掉落,难免伤春。
但人家玉兰花就是这样的,才不会管谁伤不伤。又想到,若是花一直开一直开,就像假花了,谁还珍惜开花的时光?正因林花谢了春红,才有太匆匆。
我要写杏花的。
这两天跑步,会特意把电脑拿到窗前,一边看一集《圆桌派》一边跑,一边还能看到窗外的杏花和玉兰花。
乍暖还寒。青岛还没停暖气,一早一晚出门还得穿羽绒服。我猜杏花一定能敏感天气的变化,不然,怎么还没盛开就落了一地?又想到,人家是要结果子的,当然优胜劣汰。
我经常这样,一念起,一转念又把自己给说服。就像脑子里有两个人在聊天。是聊天,不是打架,也不是争论。
我心疼那些落花。忍不住捡了些,放到盘子里,细细观赏。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杏花,还挺好看的,也有香味。谁说杏花没有香味?
有个摄影师曾说过,拍花鸟鱼虫拍不好,是镜头离得不够近。嗅不到杏花的香味,是鼻子离得不够近。杏花香,怎么形容呢?就是让人一下子联想到青杏小、联想到麦黄杏的味道,淡淡的。
杏花里透出的那点粉,也很美,粉很容易落入俗气和幼稚,但杏花的粉,是清新脱俗的,是淡雅的,少女感十足的。
若不是近观杏花,我哪知道她的形态跟梅花很像呐,连杏花的花蒂还是叫花托,也是红色五瓣,一朵花的另一面,也是一朵花。
我看着杏花,也不知为何,就想起老家有户人家的女儿。一个名字叫杏,另一个叫柿,忘了她们的样子,也忘了她们是不是姐妹俩,只记得她们单个的名字,用树的名字命名。
那名字唤作杏和柿的女孩子,如今也应该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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