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痛心啊


有个潮州做茶的老板,在网上看到我写《梦回潮州》的文章,加了我微信,说他还是当地一份杂志的主编,要用那篇稿子,希望得到授权。
我当然同意。分享是一种美德。
写公号文章,其它公号作者申请转载“开白名单”是很正常的事,通常也不牵涉稿酬。平面媒体拿去用,有时作者并不知道,前几年有专门为原创作者维权的机构,有一年还帮我争取到七千多块钱的版权费。
他说要把那篇文章转载到杂志上,我也没当回事,更没提稿费的事。感觉写潮州的文章被当地人认可,已是最好的报酬。
过了很长时间,两三个月吧。他在微信发给我一张照片,是那篇文章发表出来的页面。还微信发给我一个红包,说是稿费。
我犹豫一下,感谢,收了。
很感慨,更敬佩人家南方人,有始有终,在商言商。
他的店在就在牌坊街,靠近“榜眼”那个牌坊。我曾拍过一张照片,觉得把他的店也给拍上了,发给他一看,果然。
真是巧。人生中竟有这样的巧合,真是很美妙。他邀请我再去潮州的话,一定到他店里,我答应着。觉得是买张机票,说走就走的事。
今天上网看到有人晒出潮州牌坊街的照片,下午五点钟的光景,牌坊街应该华灯渐次亮起,到了最热闹的时候,却空无一人。

莫名心痛了一下。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曾在这条街上走过几个来回,吃火锅,喝鸭屎香奶茶……走到牌坊街尽头,穿过广济门,去看广济桥上的灯光秀。
想起来了,去看灯光秀的那天,恰好是两年前的平安夜。人潮汹涌。
那时,还完全感受不到疫情。还以为,过了年就能到处旅游了。我们的确在去年上半年,走了大半个中国。
今年,在“非必要”的前提下,还能去哪里看灯光秀呢?
隔壁杨老师听说我们被在家静默三天,说她回六十里地之外的老家看望父母,都得跟单位报备跟老家报备,“我父母都八十多了,回去探望一下,都跟做贼似的……”
还能说什么。到底又是为什么,走到现在?
就是想想也很痛心啊。
我打算解封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游泳。却在解封第一天就接到游泳馆闭馆通知,“配合防疫要求”,又,双,叒,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几回了?
上次去游泳,我问过那里的保洁:闭馆,是不是你们也放假了?
是啊。不开,来也没用啊。
那,工资还发吗?
没有。不上班,哪有工资。
那个保洁是莒县人,儿子大学毕业留在青岛,她也从老家过来,一边照顾儿子的生活,一边做着保洁的工作。她上次跟我说,旁边那家饺子店,也没多少人去吃饭了,以前的时候,到了饭点,得排队。
可能生活在底层的人,更能感受到生活的不易吧。不是人人有固定工资拿,有奖金拿,有各种福利灰色收入,有生活保障,旱涝保收……有多少人手停口停,不做工就没有收入,特别是上有老下有小,老人又没有收入,自己还背了房贷车贷的年轻人,压力该有多大?
上次我家里飘窗渗水,联系了一个做防水的师傅,他说被封在南坊的家里了,出不来。我就说那等你能能出来了再说吧。幸好后来很长时间没下雨,隔了一个多月,又联系他去给施工。
我问他防水生意做得如何?他叹一声:哎呀,别提了。房地产不好,工人动不动就在家静默,怎么好?
昨天看到一个视频,河南商丘一农户白菜滞销在地里,一车白菜几百斤,卖了30块,菜农被老婆指责,男子把白菜奋力扔在地上,崩溃大哭:我不想多卖?我不想多卖?……我也没法啊。
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真是太痛心了。
我看那视频,竟也泪流满面。

朋友在大学工作,我问:你们今年是不是也会提前放寒假?
网上看到石家庄的大学,还有清华大学,学生都已经安排回家了。以为他们学校也会提前放假。
她说还没接到通知。
我问:是不是今年大一的新生,这学期都没去过栈桥去过八大关去过崂山?
她说有可能。“非必要不出校门”。
真是心痛,又同情这三年的在校生,不论是中小学生还是大学生。疫情已三年,很多人一半的时间在上网课,可能,一年级的小学生还没认清同班同学的脸面吧?可能,大学的学生更没机会谈恋爱了吧,更别提旅游了。
没有了毕业旅游,没有了寒暑假的说走就走,没有了飘洋过海来看你,更没有了出国的机会……而“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这,才是更让人痛心的。
ps:
文中有心痛,有痛心。我也不确定,搜了一下:
心痛~通常是对事~痛心~则是比较针对人~心痛~是比较表层的感受~看得到伤口在流血~时间久了伤痛会痊愈~痛心~则是伤到内心深处~无形的伤害甚至会痛到心死~绝望~同样是因人造成伤害~看得到伤口还有救~看不见的伤~无药医~
因此~痛心似乎比心痛伤的比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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