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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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晴好的早上,到滨河步行道去溜了个弯。
到处是鸟语花香。所有的、所有的教科书上的、脑海中储存的关于春天的美好词语都能迸发出来,花红柳绿,姹紫嫣红,莺莺燕燕,桃红李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现在每每看到一树树的桃花朵朵开,总会想起当年看《射雕英雄传》。桃花岛上当然有桃花,外人上岛,先要过黄药师布的桃花阵。还记得的一个画面是洪七公上岛,桃树转,他也转,摸着胡子笑嘻嘻的,很好玩的样子。那是80年代黄日华翁美龄版的《射雕》,堪称经典。
当年,我从没见过一棵开花的桃树。以为剧中的桃花只是道具,像话剧舞台上的布景。那么矮的植株,开了满树的花,怎么可能是真的?看上去就是假的。我私下里判断,《射雕》中桃花岛上的桃花,是假的。
直到后来,看到山坡上云蒸霞蔚的粉世界,置身春天的桃园,才知道——原来如果,桃花果然是这样的啊!
到滨河遛弯的早上,又见桃花,再次检视了自己,“你以为你以为的并就是你以为的吗?”
所谓见多识广。见多,才能识广。
古代笑人脱离劳动、缺乏生活常识为“不辨菽麦”,这跟后来农民老大哥嘲笑知识青年“不辨麦苗和韭菜”是一个道理。其实都是见识不够。
网上曾流传一个小段子,颇耐人寻味——
上小学的时候,大家都看西游记,同学们讨论唐僧的袈裟是黑色的,只有一个同学说说红色的。同学们觉得他胡说,一起把他揍了一顿。后来他气不过,带着全班同学去他家看了一集西游记,同学们都不说话了。原来贫穷真的限制了我们的想象。他家看的是彩电。
井底之蛙是有的。
若只呆在井底,终日仰望星空,也只能看到头顶的洞天;若只呆在一村一镇一城一地,不读万卷书,不行万里路,亦无名师开悟,通常也就只会有一村一镇一城一地的见识。
“一个人行走的范围,就是他的世界。”
像我年少时,没见过桃花,电视剧里见到,竟然也不相信那就是桃树本来的样子,那就是桃花朵朵开的姿态。这样的自以为是被打脸,也就容易变得谦卑起来。
那天我转发了在懂懂朋友圈看到的一段话:
多谈几次恋爱倒未必,既浪费时间也浪费情感。渣男绿茶之类的,避之不及。
三十多年前还常见“小保姆破坏幸福家庭”之类的社会新闻,如今不见小保姆,倒是常闻苏大强们“一个保姆都能把魂勾走”的趣闻。春节期间听说小区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跟保姆私奔了,据说是因“此生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滋味,老伴过世后半年,遇到爱情。
大概也是真爱。如钱钟书所言,“老年人恋爱,像老房子失火,没得救了。”
若他跟前老伴有感情,真爱过呢?大概很难对老保姆动情。
多多出去旅行是必要的,一定会见多,一定会识广。一个孩子,若是去过了任何一个迪士尼,去过了海洋公园,去过了乐天世界,甚至是方特……就很难喜欢某音审丑的热闹场面。一个文艺青年,走遍了江南的十大古镇,去过丽江大理拉萨……可能对新建的古城就不会有什么兴趣。
对什么是美,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娱乐,什么是服务,什么是享受……有自己的体验和判断,曾经了沧海,难为水。
一块糖,一个糖葫芦,一个小小的诱惑,不可能很容易地骗到一个见过世面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
“女孩要富养”,不单单是物质上富足的养育,而是要让她内心富足,让她见多,识广,不会轻易被一根棒棒糖骗走。
作为一个北方人,在去南方之前,我没见过香蕉芒果柚子木瓜杨桃等等热带水果在树上生长的样子。我甚至没想过香蕉树也是“开花”的,紫色的很像香蕉树开的花。
这种见识的有益之处,就是能拓展自己视野的边界,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不知道,还需要更多的阅历,也期待对更多未知的抵达和探寻。
不到澎湖湾,只听当年的校园民谣唱“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以为是胡扯,这些不着边的事物堆积在一起,居然还流行了起来。当年,我真的读过一篇乐评文章,把这首《外婆的澎湖湾》批得一无是处。
其实呢,若是这人到过与涠洲岛,哪怕没去澎湖湾,穿过遍布仙人掌的海岸,在阳光下的沙滩上赤足,看那一片的海蓝蓝……也许,就不会以为人家的歌词简直“狗屁不通”了。
陈丹青曾有“见了世面的悲伤”时刻。他当年去美国留学,到了纽约的博物馆,感觉完全无法超越,觉得自己不可能有更大的成就了,这就是“见了世面的悲伤”,有时还不如无知者无畏。
当然这是谦辞。他后来写作,拍纪录片《局部》等等,用文字、用摄像机镜头带观众见世面。如果不曾见世界,把大都会博物馆当大学,如何有后来的作品?
见多识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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