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克山之旅(Journey to Badakshan)(10)



在法扎巴德出售的巴达克山本地特产
     在法扎巴德出售的巴达克山本地特色产品如下:
(1) 马具;
(2) “楚万”(Chunwan,富矿/赤铁矿);炊具;
(3) 皮鞋
(4) 布匹(半丝半棉)。
    法扎巴德的马具远近闻名,达尔瓦兹(Darwaz)、库洛布(Kolab)、奇特拉尔(Chitral)、瓦罕(Wakhan)和塔卢坎(Kataghan)等周边的人都希望能在法扎巴德以一个优惠的价格购买巴达克山的精品马具,而吉尔吉特(Gilgit)、洪扎(Hunza)、纳加尔(Nagar)和亚辛( Yassin)人,以及克什米尔大公土邦的胡索拉(Hussora轻骑兵 ),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来到法扎巴德,也都会精心挑选一副自己称心如意的马具带回家。
    在法扎巴德最值得期待的莫过于挑选一件用天鹅绒做成的服饰;以及镀银的铁制马头套饰品。这种饰品,不带马鞍粗边的价格为16到8卢比不等。一般铸铁打造的饰品价格要低一些,只需8卢比,但工艺比较粗糙,而装饰天鹅绒的套件价格要高很多,达到20卢比。在法扎巴德,用“楚万”打造的铁锅是上述所提到的地区,包括叶尔羌汗国的商人最喜欢购买的炊具。

    “楚万”是从帕延沙尔(Payanshahr)西北方向的一座山上运下来的一种铁矿。这个“楚万”在法扎巴德的大熔炉经过高温熔化,最后用模具浇铸成型。冷却一段时间后,铁匠们就把模具打开取出,稍许打磨后,商人们就把它们拿到集市上出售。如果他们用这种“楚万”铁矿制造枪炮,估计会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法扎巴德的皮鞋在整个巴达克山、包括瓦罕和奇特拉尔都有出售。它们的形状有点像喀布尔鞋,但鞋跟比较高,上面有很多小钉子,不习惯的人穿它走路很不舒服,价格为8卢比。如今,由于俄罗斯领土扩张,距离越来越靠近,法扎巴德的鞋匠也制作长筒靴。
    另外,巴达克山称为“索斯”(sosi)的布料其实是一种半丝半棉的布匹。塔卢坎、巴尔黑、库洛布、什格南、鲁尚、达尔瓦兹、奇特拉尔、洪扎和瓦罕的人都很喜欢购买它;并用它制作“乔加斯”(Chogas),而且还经常作为礼物赠送给朋友。法扎巴德也制作长统袜和“路易斯”(毯子),就像奇特拉尔的长统袜和“路易斯(louis)”一样,但质量要略差一些。

巴达克山的矿产资源和农副产品
(1) 铁(贫铁矿);
(2) “楚万”(富铁矿);
(3) 黄金;
(4) 青金石;
(5) 红宝石;
(6) 巴兹甘吉(bazghanj);
(7) 达拉皮(dalla);
(8) 马;
(9) 山羊毛;
(10) 肥尾羊。
     贫铁矿和“楚万”来自位于帕延沙尔上方的科克查(Kokcha)地方的西北部。上面已经提到了“楚万”的用法,而贫铁矿的用法后面会提到。这里的贫铁与迪尔的贫铁不同,其矿粉用舌头尝试的感觉会更苦,巴达克山当地人通常使用后者。
    在科克查河中,淘金者在河沙中淘金,与吉尔吉特相比,巴达克山的黄金价格较为便宜。商人通常是借道巴尔赫将这些黄金带到喀布尔。
  青金石是在阿斯坎(Askan)或加尔米(Gharmi)地区的亚姆甘(Yamgan)山口发现的,当地的统治者统一在法扎巴德出售。据巴达克山人介绍,最好的青金石是一种清澈的蓝色,表面有金色斑点。这种类型在布哈拉也最受欢迎,颗粒越大,价值越大。俄罗斯商人会来巴达克山购买青金石,并将它们带回自己的国家。在俄罗斯,俄国人甚至把用它们镶嵌在银盘上。布哈拉的珠宝市场行情是一颗相当于360托拉(印度的金银重量单位,1托拉等于0.4114盎司)的青金石,在巴达克山的价格是100马哈迈德·沙希卢比(Mahomed-shahi rupee)或125普通卢比的价格。
    在巴达克山,除了统治者,普通人是不能进行青金石买卖的,但当巴达克山出现无政府状态,或者国王被废黜,新国王还没上任的混乱时期,矿工们私底下会把所有青金石占为己有。例如,当阿富汗人无法实施有效统治时,在米尔·沙阿扎达·哈桑统治巴达克山期间,矿工们就把私藏的青金石全都拿出来在法扎巴德出售。当我逗留在巴达克山时就碰到几起由塞波人(sepoys)引领的两位先知来给我推销青金石,而且很便宜。

红宝石(Rubies)
--在加兰(Gharan)区有一座红宝石矿,由于该矿过度开采,现在如果没有灯光照明的话就没办法继续作业,因为其开采范围非常的大,尽管矿井上的山体巨大,但如果投入高强度的劳动力持续的进行挖掘开采,这整座山体都有可能会被炸药摧毁,如果巴达克山的国王视而不见、无所作为,毫无疑问,这座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夷为平地。
    目前,几乎无法从山上挖出一颗上乘的红宝石,一来是因为矿井没有照明,黢黑一片,其次,矿工们即使找到了宝石,他们也不会把它交给统治当局,因为他们是强迫劳动,没有固定的工资。即便是他们找到了一颗精美的红宝石,如果上交统治者们反而会下达命令,增加挖掘的工作量。因此,我听说,当矿工们找到了一颗优质的红宝石时,他们会暗地里将其打碎。尽管巴达克山的统治者指派其仆人负责监工和管理,但由于担心额外增加工作量,他们也不愿采取更多的措施。部分有报酬的监理和矿工,当他们挖到一颗优质红宝石时,当局仅仅只会发给每个人一个“隆吉”(lungi)和一件“乔加”( chogah)。

    目前在巴达克山已经很难找到优质红宝石,大多数人向外国人所展示的仅仅是“珊瑚”而已,还有一些人向游客展示出的是所谓“红宝石”的外层,上面看起来有一些红宝石的碎片,像珍珠颗粒,颜色像洋葱皮,但里面实芯却是普通的白色石头。这种“红宝石”在巴达克山当地被称为“哈吉”(kharji),不小心的旅行者时常会被欺骗,并以高价购买“贝贾达”(bejada)或“哈吉”(kharji);通常的交易场面是,卖家会神秘兮兮要求买家赌咒发誓,绝不会在巴达克山地区内公开展示或谈论任何有关于他们之间的买卖,否则“一旦发现,米尔就将把双方都囚禁起来。”买家会显得很无助,但当他一旦离开巴达克山时,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早已上当受骗。
    早先,在喀布尔的阿富汗人统治时期,也就是在多斯特·马哈默德·汗(Dost Mahomed Khan)的家族统治下,巴达克山的矿工们曾经挖到过一颗不是很大、但非常精美的红宝石,并把它上交给了法扎巴德的统治者。然而,这些矿工却没有得到他们所期待的嘉奖,从此这些矿工再也没有热情去继续卖命了。
   我在巴达克山旅行期间,曾亲眼目睹了巴达克山人行骗,他们将“巴贾达”(bajada)冒充红宝石兜售,并把“哈吉”(kharji)伪装成红宝石向游客展示。除了我的亲历,以上有关于巴达克山的红宝石信息,都来自于当地人给我的讲述。
    加兰(Gharan)位于哈蒙(Hamun)河河岸岸,从什卡什姆朝正西方,去加兰的旅程大约需要一天时间。河岸边可能有一条路,不过我没有亲历。

“Bazghanj”(巴兹甘吉)
-- 巴兹甘吉是开心果树结的果实。巴达克山生长有很多的开心果树。在科克查河右岸,法扎巴德的西南到处都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它的生长期;头一年是结出坚果果实,第二年就结出巴兹甘吉(Bazghanj)。巴兹甘吉通常用来给皮革染色。我亲眼所见,有的商人也把这些果实带到叶尔羌去做生意,还有开心果(水果),而另外一些商人则取道巴尔赫(Balkh)和巴焦尔(Bajaur)把它们带到喀布尔和印度斯坦。
    在法扎巴德,人们通常把开心果树当作柴火烧掉。在冬天,法扎巴德的居民会在院子里像燃烧木炭一样燃烧开心果树,这也是以防止其居所免遭偷窃。不过,在室内火炉中燃烧开心果时,围坐在火炉旁的人会感到严重不适和头疼;因此,有必要事先在户外就点燃果实木炭并将其暴露空气中;当果实木炭表面燃成灰烬,变得没有煤味时,再拿到室内火炉燃烧,围坐一旁的人就不会产生不适感。这种特性只存在于开心果木炭中,单纯的燃烧木炭完全就没有影响。与其它木炭相比,开心果木炭的使用寿命要更长一些。

“达拉”(Dalla)皮
--“达拉”是一种在喀布尔被称为“达拉伊哈法克”(dalla-i-khafak)即称为雪狐的动物。在巴达克山的丘陵地带,一直到洪扎、纳加尔和亚辛一带地区都有大量的这种动物;但是巴达克山附近的丘陵地带,这种动物的皮肤比其他任何地区的都要黝黑,这种特殊的“黑色”被认为是一种特别美丽的色调。在巴达克山,一张猫皮大小的达拉皮可以卖到一卢比八安纳马哈迈德·沙希卢比。商人们购买这些兽皮,然后把它们带到布哈拉和喀布尔,或者经由奇特拉尔带到白沙瓦出售。


--巴达克山没有大马。真正的巴达克山人身高一般,但非常强壮。一匹年轻、英俊的马,没有任何瑕疵,举止得体,价值不超过50雷亚尔马哈迈德·沙希卢比。商人们从奇特拉尔牵到巴达克山的马,多半都是来自塔卢坎和库洛布,原因是巴达克山的人会经常去库洛布偷马,然后直接带到泽巴克或者奇特拉尔卖给商人。来自这两个地区的一匹又大又好的良种马的价格一般不会超过R.100 哈迈德·沙希卢比。

长毛山羊
--在巴达克山,人们不会把这些山羊带到其他任何地方出售,但是屠夫和皮革销售商却把被称为普什姆(pushm)的羊绒部分从羊毛中分离出来,廉价卖给商人,然后商人们则将这些羊绒带到白沙瓦和喀布尔从中牟利。巴达克山的山羊中没有那一只的身上没有这种普什姆,而且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当地人用这种普什姆制作毛毡,然后在法扎巴德销售。在巴达克山,人们称这种山羊毛为提巴特(tibut)。

肥尾羊,通常也被称为突厥羊
--这些羊在泽尔迪奥帕扬(Zerdeo payan)地区的突厥人和塔吉克人手中非常多,也长得非常肥大,至少有1.5毛德(120磅),光是它们的尾巴就大约16色尔(32磅)。商人们把这些羊带到布哈拉和叶尔羌出售,但肉味不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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