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经过那个癫狂的岁月,我们会对集体无意识有一定的觉醒。正如《芙蓉镇》、《活着》等文学作品记录的那样,现在我们看那时,会认为病态,但是那时的人,对自己生活是否正常,有多少觉醒,其实是很难判定的。
我的叔公,90岁高龄去世的老先生,他一直认为“天圆地方”,地球是一个平板,太阳绕着地球运动;我的爷爷,小时候经常神秘地告诫我,紫禁城的龙椅普通人坐不得,一定会头晕的;而我孩提时,总觉得黑暗中有神秘的力量……
在我看来,普通人的世界观如果充斥了“朴素的唯物主义”,就往往可能无法正确认识事物。问题的严峻在于,普通人似乎对医疗有“朴素唯物主义”的看法。
然而:
1,医学可能关系无数人的健康和无数家庭的兴衰幸福;
2,然而这种医学的“朴素唯物主义”,没有经过思考,也没有深思熟虑的理论,以及其带来的后果,正在大行其道。
在本文,我想深入探讨外科手术的边界问题,我相信不光对西医,不管对中医,不光对所有人,都可能是有益的探讨。
脏腑是相互联系的!
中医的五行,说的就是人体的相克相生的道理,说的是人体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关系。说起来太玄。
简单说就不复杂:
对一个脏器(或者器官)动刀子,极有可能引发负面的连锁反应,必须审慎评估。
典型的就是乳腺癌(结节)本身阳面的病,且对它动刀子,反而可能引发肺癌、肝癌,导致治疗的崩溃。——病人来治乳腺癌,你治着治着可能变成小感冒,里寒出表,这是为正的。
上论文的截图:
其他的论述和可以佐证的文章,参考这篇文章泄洪区:阑尾作用新解和一图说明,为何阑尾切除后结肠癌发病率上升。阑尾手术就像拔刺?说结论:阑尾切除术后患者10年内发生结肠癌的风险增加。结肠癌为大肠癌一种。
如果是明确的内科病,以外代内,是不是很有几率闯祸呢?
我观察外科手术的“理论”(如果有的话),似乎是来自于朴素唯物主义:
苹果坏了,为了不让整个苹果变坏(感染),切掉一半。
人体的部件坏了,为了不让整个部件变坏,切掉一半。
我们知道有例外的,比如很多手术失败的,又比如术后感染或者后遗症的,当然可能有的关联性比较弱,但是事实存在的。短期看起来是治标了,长期的雷,就埋下了。
比如乳腺结节到乳腺癌,他们是否有相关性呢?我们对人体的探讨,还是希望确凿的相关性,这就叫做科学。病人如果是脑子里长瘤子,当然下意识就切;但是这时候不长瘤子了,萎缩了,似乎医院就束手无策了。
是不是手里拿着锤子看着别人的脑袋都像钉子?手里拿着刀,所以啥都可以切?
阑尾炎、阑尾脓肿本为内科
最近治愈一例,阑尾脓肿,用方为:红藤100 败酱草100 薏苡仁30 炮附子10 桂枝15 茯苓15 丹皮15 芍药15 桃仁15 穿山甲15 皂角刺15 生龙骨15,煅牡蛎15 黄芪30
重用红藤败酱草各100g排脓,用薏苡仁附子合薏苡附子败酱散之意,且病人脾胃虚寒,如不用附子,胃痛;用桂枝茯苓丸加山甲、皂角刺打包块;病人汗多,生龙骨牡蛎敛汗。
B超单为:
如果没有中医中药,当然切除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可以保命;但是有了中医中药,我为什么要冒未来十年3.62%的患结肠癌的可能性呢?
西方医学界,似乎对手术有很大的宽容。
《手术两百年》是一个院士做的序,他说,可以看出,医学,包括外科学的每一次发展、每一步前进,都是坎坷艰辛的,不仅是医生的劳苦,甚至包括患者的鲜血和生命。医学的初始和洪荒时代是这样,传统与发展时代是这样,现在与未来时代也是这样。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奖获得者莫里茨提出施行前额叶脑白质切除术治疗狂躁性精神病。1942—1952年,美国有几万名患者在接受这一手术后出现了严重并发症,只好叫停。
——是不是要经过1000年乃至3000年、上万年的探索,现代医学会终于学习、乃至知道人体内部哪些可以动,哪些不可以动呢?阑尾和结肠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其实也是你们发现动阑尾会导致结肠癌高发,那是否可以学习中医的大黄牡丹汤和薏苡附子败酱散呢?
这本书还说:医学是有悲剧的,盖出于医学认识的局限性和医学实践的风险性。正像我们经常要面对一种新型的病毒,从2003年的SARS(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又名非典)到2019年的COVID-19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我们甚至不能不说,疾病不可能被人类全部征服,它们总是伺机反扑,或者提升水平,把人类推入陷阱。医学真相,或者真理,不过是我们关于什么是真的共识。我们关于什么是真的共识不过是一种社会和历史状态,而并非科学和客观的准确性。
——事实上,非典中医出战告捷;新冠呢,我们靠着以麻杏甘石汤为基底的清肺排毒汤,化湿败毒方、宣肺败毒方就已经在新冠确立了中医的卓然地位。然而为什么这样一本书,还会发出这样的“投降宣言”呢?还是说从反面证明了《伤寒论》的伟大,理论的超前性?
在新冠,我们看到了病毒学说的不足;
在阑尾手术,我们也要警醒,目前医学界是不是太过于关注如何把事情做对,太过于追求技术的细致,而不是如何去做对的事情?
我以为,既然中医学有效,就应该以中医学为主介入,培养一批能治阑尾炎的内科医生,而不是以外代内,让病人在后遗症和患结肠癌的概率上升的恐吓下生存。
我们需要中西医深度的交融,而不是目前以西为主,中医默默无闻的景象,于国于民无益。
已经切了怎么办?
阑尾炎经典方剂是大黄牡丹汤,薏苡附子败酱散等,效果都很好。哪怕急性的,止痛快的话可能一剂见效。我做到过。
净念(网友名):阑尾穴最管用,气滞而已,无论急痛缓痛,针灸即可,事前控制比事后治疗更值得宣传。——比如便秘可以加天枢,腹痛加陷谷,以阑尾穴为主是可以的。
已切除的用中药可以降低发病概率,我们懂五脏六腑间的联系。同时要多运动,多按摩肚子,避免便秘或者用中药治疗便秘;坚持用中医治疗,体质自然会越来越强。
的确,借助现代物理的CT,B超等诊断技术,化学的成分分析技术等,现代中医也已经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精确诊断有助于精确处方,提升治疗效果。技术一定是有用的,看在谁手里。
因为我们底层逻辑是坚实的,强悍的,所以我们在使用技术的时候,得心应手;如果最初的底层逻辑是有问题的,看起来是在治病,然而更大的祸患可能已经埋下了。
阑尾只是小手术,那些更大型的手术呢?如果不去做评估,是否已经产生极大的问题了呢?
比如一个台湾的医生,就赤裸裸地说,我给脑瘤患者开刀,手术很成功,但是开一个死一个。……只是用技术的成功,代替底层逻辑的懒政,不也是一种愚痴吗?
阑尾不能乱切,难道肺就可以乱切,乳腺就可以乱切?牵一发则动全身,本身是内科的事,中医阑尾可以消炎排脓,肺也一样消瘤排脓,有什么奇怪的呢?
中医不流行,祸患满人间。
给外科手术立法
抗菌、消炎、输血……这是现代医学对外科手术的立法。
而从黄帝内经的角度,我们似乎还需要更多:
1,必须坚持人体的整体性原则。
阑尾的切除和结肠癌,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然而他们事实上存在关联性。比如肺病及肝,(肺癌的病人小心肝转移);比如肾水凌心,肾病的人小心心脏等等。如果抛开这些治症原则来动手术,那病人可能会在危险中。
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经常看到转移,事实上转移就是失败,它跟手术似乎是弱关系,西医界肯定是这么认为的;然而,从治疗的角度而言,如果治疗方案是有效的,靠谱的,当然不会转移。所以转移可能是事实上的整体失败。
2,必须坚持血随气行的原则。
血之所以能周行全身,当然带着“动能”或者“力”。如果你刺穿一个人的动脉,当然可以看见血“喷射”而出,喷射就意味着力量蕴藏其间。
术中出血,不光要输血,还要固气,提气,气足能摄血。此其一。
术中必定产生结缔组织。这个组织不是原生的,等于是在人体的整体循环中打入了淤血,要坚持中医活血化瘀的原则,将其化掉。
否则,又埋下了一颗雷。
3,必须坚持“神色”第一的原则。
黄帝内经,歧伯曰,闭户塞牖,系之病者,数问其情,以从其意。得神者昌,失神者亡。——也就是岐伯认为,治病最要紧的是看病人的神色。
这个神色,大概就像我们看自然界花草树木的时候,从它的整体呈现出来的颜色,判断它生存质量。如果是要死的花草,必定是枯槁的。
病人虽然患癌,很痛苦,但是精气神十足,声音洪亮,事实上是不危险的,有没有必要急着动手术呢?病人精气神十足,动手术之后,你们只查血,只看指标,却没有注意到病人精气神不足,也不知道如何补足病人的神色,是不是又是一种可怕的疏忽呢?
我们要的中西医并重,不是中医同步介入“围手术期”,在手术的前中后期进行介入,不是的。最起码不能仅仅如此。至关重要的一环是,要有优秀的中医师评估手术的必要性。我们始终想的是把事情做对,而不是把事情做好。
4,必须坚持中医治疗为主,手术治疗为辅。
如果是车祸,又或者是外伤急救,我们需要包扎,当然要快速处理。但是涉及到内科,就不能用外科的办法去做,否则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祸患。我处理过急性肠梗阻、急性阑尾炎、急性心脏病、急性宫外孕……都可以用中医治好。这是传统医学的伟大。
我们要宣扬中医治急症的能力。之前的文章也讲过缺乏中医介入的急救,是老百姓想要的急救吗?当我们中医广泛介入一线急症,相信人世间的苦痛一定会大大减少。
总而言之,我们不能只看见器官,看不见脏腑间的联系;不能只看见有形有质的血,看不见活生生的气象;不能只看见指标,漏了看人的气色;不能只看见仪器,没有看见观念和思路……
医学必须坚持正确的观念,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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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体质、症状各不相同,照抄医案有风险,责任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