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 | 独裁之路


关键字:为独裁“正名”
上期说到,恺撒从战胜庞培到他遇刺身亡,满打满算才4年时间,在此期间,他改革土地、架桥铺路,开沟挖渠,普查人口,稳定货币……
于是,罗马的经济高歌猛进,政令畅通无阻,国库迅速充盈,罗马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那恺撒为何能在短短的4年里,就取得如此令人瞩目的成绩呢?
1、为独裁正名
最大的功劳,当然是他结束了内战,为罗马创造了和平发展的条件。
不过,所谓“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拽”,罗马能取得如此高速的发展,还是离不开恺撒的强力领导,而这还要得益于他特殊的职位——独裁官。
“独裁”这个词虽然不好听,但在罗马却是正式的官职,并没有任何贬义。只不过,他不是常设官职,而是遇到紧急情况时,才会临时设置,而所谓紧急情况,其实就是指战争。
例如,在第二次布匿战争时,罗马便任命费边为独裁官,军政民政一手抓,正因如此,他才能实施拖延战术,消耗敌人的给养,与敌人打持久战。
而对于这种畏缩的战术,人们在情感上是很难接受的,如果没有独裁官护身,那一人一口唾沫就能让计划流产。
正是有了独裁制度,费边才能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并青史留名。可见,罗马人当初设置独裁官是很有远见的。
现在,恺撒也盯上了独裁官这个宝座,可问题是,他已经大权独揽了,为何还要这个“虚名”呢?
2、人事权
答案是:为了任免官吏。
要知道,恺撒是代表人民上台的,那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公开与人民争权。
那人民有什么权力呢?
在罗马,官员要由人民议会选举产生。恺撒虽然强大,但还是要按规矩做事,不能越过议会直接任免官员。更何况他还是民主派的领袖,那就更要维护议会的尊严了。
可问题是,如今罗马的政治腐败透顶,有钱有势的人靠贿赂民众就能当官,因此,不抓住官吏任免权,就什么事也做不成,那这可怎么办呢?
规则内的事,最好还是在规则内解决,而担任独裁官就能化解这个难题,因为罗马规定,除了立法权以外,独裁官拥有一切权力,他可以直接任免官员。
这不难理解,独裁官是为战争设立的,而“兵者,国之大事也”,那像任免官吏这样的“小事儿”,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直接由独裁官任免,效率自然最高。
当然,此时毕竟没有真打仗,所以恺撒也没有太过分,他准许议会选举一半的官员,另一半则由他“举荐”,算是给足了议会面子。
而获得任免权后,他便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那他都做了什么呢?
3、政府改革
首先是扩增规模,每个职位的人数都至少翻倍。
例如,财务官本来只有20人,而恺撒扩充到了40人,这大大加速了公务处理速度。
其次是打击腐败。
贿选是罗马共和国末期的一道特殊“风景”,“三巨头”里的庞培、克拉苏,甚至包括恺撒自己都是个中高手。
这并非说他们一定就有多坏。罗马工商业要崛起,他们就得挑战传统贵族,为自己争取政治权力,而商人手中的“武器”只有金钱,所以用“选票换面包”的现象便蔚然成风了。
不过,恺撒虽然是靠金钱上台的,但他可不打算让别人也搞金钱政治,因此,便严厉打击贿选行为,而这一下子就净化了罗马的政治风气。
当然,以上这些看着挺热闹,但却不足以解释一个现象,那就是:既然都要靠金钱开道、贿选上台,为何其他人都臭名昭著,而恺撒却能受人拥戴呢?
4、“知行不一”
单纯向人民撒钱、发福利,固然能获得选票,但却不会获得支持。
这句话看似矛盾,但却是事实。
克拉苏也好、庞培也罢,这些富豪之所以能当政,只是因为他们撒的钱多,至于他们有什么政治主张,民众其实并不关心。
这也很好理解。
如果他们的主张能得到人民的理解,大家也真心支持他们上台,那他们何苦还要贿赂大众呢?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民众确实支持他们的主张,只不过竞争太激烈,所以才被迫辅之以贿选呢?
有这种可能。
实际上,他们的主张确实对民众有好处。比如,庞培就主张给退伍士兵分土地,而这件事恺撒后来也做了。可见,他们很多政见都是类似的。
那这就奇怪了,为何人民唯独“宠爱”恺撒呢?是他个人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吗?
5、人最想要的
至少,从恺撒的绰号“秃头奸夫”上看,他没什么个人魅力。
恺撒真正的魅力,是他扩大了公民范围。
长久以来,罗马公民都仅指罗马城的公民,其他城市的人只能称为自由人,他们不能参政议政,没有政治权利,而政治权利恰恰是人的根本权利。
这不仅仅是因为人们都热衷权力,还因为个体的力量太小,要想生存繁衍,就得借助群体的力量。
而要想在群体里生活,那就不能不讲政治,所以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讲政治是人的本能。
其实,人的任何行为都受群体影响,而如果你没有政治权力,那你在群体里就会寸步难行,因此,政治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息息相关。
这样一来,我们就很容易理解,生活在罗马城以外的自由人,是有多么渴望得到公民权了。
恺撒上台后,便立刻将公民权扩大到了整个意大利半岛,而这当然就收获了民心,因为他满足了人们最底层的心里需求。
不过,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就会有人失望。
最失望的,莫过于罗马城的贵族了。此时贵族仅有的保障,就是他们的身份了,而如果公民范围扩大了,那外邦人也会和他们竞争贵族之位。
这对贵族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于是,他们便针对恺撒,悄悄的酝酿了一场阴谋,那恺撒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吗?
下期,我们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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