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 | 少年丧父早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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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说到,恺撒不仅出身贵族,而且还是炙手可热的权贵。
虽说那时贵族已经没落,需要平民的支持才能当政,但完全倒向平民,甚至要推翻贵族统治的却不多。当时只有喀提林是这样的人,为此他不惜诉诸武力,最后事败,下场凄惨。
喀提林的失败说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贵族虽然逐渐失势,但也并不好对付,那恺撒为何还要站在平民一边,与贵族作对呢?
1、“苦命”的孩子
这还要说回马略与苏拉的恩怨。
恺撒的姑父叫马略,他是罗马著名的改革家,也是第一位借助平民力量,问鼎最高权力的人。
而贵族之所以也没有阻挠,是因为当时罗马内忧外患,既有北方蛮族入侵,又有南方盟友反叛,所以他们才要利用马略的军事能力来对付这些人。
后来蛮族被打退了,叛乱也被平定了,贵族便卸磨杀驴,扶植苏拉上台,顶替了马略。
而马略也不是软柿子,他趁苏拉东征之际,率军杀入罗马,血洗了整个贵族阶层,苏拉一家更是险些被灭门。至此,两人便结下了血海深仇,这也促使苏拉回来后实行恐怖统治,彻底清算马略党羽。
而恺撒家族与马略有姻亲关系,当然也在清算之列,而且大棒还直接砸到了恺撒头上。
原因是,公元前85年,恺撒的父亲突然去世,当时还不满16岁的恺撒被迫成为家主,因此,苏拉就把账算到了恺撒的头上。
不过,一个16岁的孩子又能抗多大事儿呢?苏拉一代枭雄,怎么会与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2、不当家不知当家难
其实,恺撒这么小就接任家主,根本就继承不了他父亲的政治遗产,因为他还没有到担任公职的法定年龄,只能担任神庙的祭司。
而好巧不巧,就在1年前,姑父马略也去世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小小的恺撒不得不为家族命运而寻找新的政治盟友。
为此,他娶了执政官辛纳的女儿科涅莉亚,而正是这件事,为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辛纳这个人我之前一直没提,但其实他在马略与苏拉的恩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贵族与平民之间,斗争妥协的人选。
当年马略代表平民,苏拉代表贵族,双方僵持之时,议会便选举辛纳担任执政官,以缓和双方矛盾。
不过后来,辛纳倒向了马略一边,对贵族进行了血腥的屠杀,而恺撒正是此时与辛纳联姻,娶了他的女儿。
那恺撒为什么选辛纳一边呢?是因为他爱科涅莉亚吗?
他们的婚姻是否有真爱我们不得而知,但当时恺撒首先要面对的,肯定不是爱情问题,而是要先解决家族困境。
恺撒小小年纪,肯定无力扛起整个家族的命运,因此只能“抱大腿”。而在那个恐怖的岁月,贵族成批被杀,而且,这样的日子还持续了一年之久,面对此情此景,你要是恺撒,你会怎么选?
3、政治站队
我想,如果我是恺撒,那么我也需要这场政治联姻,并且也只能与辛纳联姻,决不能选传统贵族,因为那意味着找死。
恰好恺撒的姑父还是马略,而且马略还刚刚去世,因此,恺撒娶辛纳之女,还释放了一个政治信号——马略与辛纳的联盟将继续维系。
结合以上种种情况,也许我们就能理解恺撒当年的选择了吧。而且,当时辛纳等平民派的势力如日中天,又占据着罗马城,大家也都不看好领兵在外的苏拉。
尤其是,平民派杀了这么多贵族,苏拉除了妻女以外也被满门抄斩,可即便这样,他都不带兵回来救援,那大家就更把他当成缩头乌龟了。
在这种情况下,恺撒与辛纳“结秦晋之好”,其实是非常务实的选择。
这里还有个历史传闻,也可以用来推测恺撒的心理。过去,人们一直认为,恺撒在娶辛纳之女前,还有个结发妻子,名叫科苏蒂娅。
后来,恺撒为了借助辛纳之力,当上祭司一职,就休了科苏蒂娅,改娶了科涅莉亚。
以前历史学家一直持上述观点,而近年来,学术界开始怀疑这段记载,但也没有确切的结论。
不过,如果这段史料是真的,那就说明,恺撒虽然年轻,但却已经真正涉足政坛,并开始主动“站队”了。那这样说来,后来苏拉找恺撒算账,也就不算冤枉他了。
公元前82年,也就是恺撒与科涅莉亚成婚后不到两年,苏拉的大军就杀了回来,那恺撒又要面临怎样的命运呢?
4、难上加难
谁也没想到苏拉这么能打,毕竟,当年贵族们就是因为找不到像样的将军,才被迫扶植马略上台的。
要是知道贵族里有苏拉这样的人才,我估计马略等平民派力量根本就没有机会登场。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马略登台后,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是这些改革有了成效,于是苏拉上台后,军队才焕然一新,变得更有战斗力了。
但无论原因如何,代表贵族派的苏拉击败了平民派的武装,带兵又杀回了罗马城。
于是,这回又换做贵族派对平民派进行大清洗了。恺撒毫无疑问,肯定在被清洗之列,而在他母亲家族的斡旋下,恺撒才勉强保住了项上人头。
不过,苏拉提出:恺撒必须与辛纳之女科涅莉亚离婚。
此时,恺撒再一次面临着重大的人生选择:不离婚,那小命儿恐怕不保;离婚,则他与平民派将彻底决裂,而且还是阵前倒戈,那恺撒的形象恐怕就不是西方版的“秦始皇”了,而是“吴三桂”了。
到底是慷慨赴死、舍生取义,还是做识时务之俊杰,恺撒会如何选择呢?
下期,我们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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