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日持久的史诗战争——一文读懂汉武帝攻伐匈奴始末(二:七出塞外的卫青)


马邑之谋未能取得成功,从此之后,匈奴与汉朝断绝了和亲,不断攻打交通要塞,常常侵扰汉朝的边境,边境报警的次数,数不胜数。汉匈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
此时,一名天才军事家卫青,登上了历史舞台。卫青,字仲卿。河东郡平阳县。他的父亲郑季充当县中小吏,在平阳侯曹寿家供事,曾与平阳侯的侍女卫媪通奸,生了卫青。卫青的同母哥哥卫长子,同母姐姐卫子夫在平阳公主家得到汉武帝的宠爱,所以冒充姓卫。
卫青是中国西汉时期军事家、外戚,民族英雄。汉武帝皇后卫子夫之弟、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之舅。
卫青一生,七出塞外,战功卓著,为汉武帝时期汉朝在汉匈战争中所取得的胜利作出巨大的贡献。
龙城之战
汉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冬季,匈奴攻上谷郡,杀害抢掠官吏和百姓。汉武帝派车骑将军卫青率军从上谷出兵,骑将军公孙敖从代郡出兵,轻车将军公孙贺率军从云中郡出发,骁骑将军李广率军从雁门出发,各自率一万骑兵,攻打屯兵在边关交易市场的匈奴军队。卫青一直打到龙城,斩首与俘虏匈奴七百多人。
公孙贺没有什么战果。公孙敖被匈奴击败,伤亡七千名骑兵。李广也被匈奴击败,被匈奴活捉,匈奴把他放在两匹马中间,让他躺卧在网袋里。走了十余里,李广装死,后来突然跃身跳到匈奴的马背上,从匈奴人手中夺过弓箭,跃马扬鞭向南奔驰,于是得以逃脱。
汉朝廷将公孙敖、李广交给廷吏审讯,论罪当斩,缴纳了赎金,降为平民,只有卫青被赐封关内侯。
出兵雁门
汉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秋季,匈奴两万骑兵侵入汉境,杀了辽西太守,掠走两千多人。并包围了韩安国的军营,又进入了渔阳县、雁门郡,再两地各杀害与掳掠一千多人。车骑将军卫青率领三万骑兵从雁门郡出击,将军李息代郡出兵,卫青斩杀、俘虏匈奴数千人。
收复河南
元朔二年(前127年),冬季,匈奴入侵上谷郡、渔阳郡,杀害掳掠官吏、百姓一千多人。汉武帝派卫青、李息从云中郡出发向西一直到陇西地区,在河南(黄河以南)攻打匈奴的楼烦王、白羊王,斩杀俘获了匈奴数千人,得到牛羊百多万头,驱赶走了白羊王、楼烦王,于是占领了河南地。武帝下诏封卫青为长平侯。卫青的校尉苏建、张次公这次都立有军功,武帝封苏建为平陵侯,张次公为岸头侯。
主父偃上奏说:“黄河以南的土地肥沃富饶,外面有黄河作为屏障,蒙恬在这里筑城驱逐匈奴,省去了内地转运屯戍漕运的麻烦,扩大了中国的疆域,这是消灭匈奴根本的办法。”
汉武帝采用了主父偃的计策,建立朔方郡,派苏建率十多万人修筑朔方城,又重新修缮蒙恬所建的要塞,以黄河为屏障。从很远的地方将粮食转运过来,崤山以东地区都遭受运输的劳苦,耗费达数十百万钱,国家的库存空虚。汉朝也放弃了上谷郡偏远的造阳地区给匈奴。夏季,朝廷招募了十万百姓迁居朔方郡。
奇袭高阙
汉武帝元朔三年(前126年),冬季,匈奴军臣单于死了,他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为单于,击败了军臣单于的太子于单,于单逃到汉朝并归降。
汉武帝元朔三年(前126年)夏季四月丙子(初七日),武帝封匈奴太子于单为涉安侯,几个月后他就去世了。匈奴派遣数万骑兵侵入边塞,杀了代郡太守恭,掳掠了一千多人。
秋季,匈奴又侵入雁门,杀害掳掠一千多人。
汉武帝元朔四年(前125年),夏季,匈奴三万骑兵入侵代郡、定襄郡与上郡,杀害和掳掠了数千人。
汉武帝元朔五年(前124年)。匈奴右贤王多次侵扰朔方郡,汉武帝命令车骑将军卫青率三万骑兵从高阙出塞,封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都隶属于车骑将军卫青,一起从朔方郡出军;封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一起率军从右北平出击,共计十多万人,攻击匈奴。
右贤王认为汉军相距遥远,不会到达,饮酒,喝醉了。卫青等率兵出塞六七百里,在夜里赶到,包围右贤王的军营。右贤王吃惊,乘夜逃走,只带数百名强壮的骑兵冲出包围,向北逃去。卫青俘获右贤王下属的裨王十多人,男女部众一万五千多人,牲畜数十近百万头。于是卫青率军回朝。
到达边塞,汉武帝派使臣带着大将军印,在军中便拜卫青为大将军,诸将领都属卫青统领。夏季四月乙未,又加封卫青食邑八千七百户,封卫青的三个儿子卫伉、卫不疑、卫登都为列侯。
二出定襄
汉武帝元朔五年(前124年),秋季,匈奴一万余名骑兵入侵代郡,杀死都尉朱英,掳掠民众一千多人。
汉武帝元朔六年(前123年),春季,二月,大将军卫青率军自定襄出发出击匈奴。以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将军,大仆公孙贺为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都归大将军卫青统领,斩杀匈奴几千人返回,驻扎在定襄、云中、雁门等地休养兵马。
汉武帝元朔六年(前123年)夏季,四月,卫青再次率六位将军自定襄出发,攻打匈奴,斩杀与俘虏匈奴一万多人。右将军苏建、前将军赵信共带领三千多骑兵,单独与匈奴单于所率军队相遇,交战一天多,汉军伤亡殆尽。
赵信率领其部剩余的八百名骑兵投降了匈奴。苏建全军覆没,脱身逃亡,独自回到大将军卫青的军营。卫青把苏建囚禁起来,送到汉武帝行在。之后被押解到长安,汉武帝没杀他,赎身后为平民。
漠北大捷
匈奴伊稚斜单于得到翕侯赵信之后,任命他为自次王,将自己的姐姐嫁给他为妻,和他一起谋划对付汉朝的策略。
汉武帝元狩三年(前120年)秋季,匈奴率数万骑兵分别侵入右北平和定襄地区,杀死掳掠一千多人。汉朝得到浑邪王所管辖的土地后,陇西郡与北地郡及上郡等地,但匈奴的侵扰日益减少,汉武帝下诏书命令三郡的戍卒减少一半,来减轻全国百姓的徭役负担。
汉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汉武帝与各位将领商议说:“翕侯赵信为匈奴单于出谋划策,常常以为汉朝士兵不能越过大沙漠,不能在那里久留。现在派出大部队,一定能达到彻底消灭匈奴的目的。”
于是用粟米喂养了十万战马,命令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各率领五万名骑兵,还有私人跟随驮运行装的四万匹马,负责转运辎重跟在大部队后面的有数十万人。开始,骠骑将军率军从定襄出发,抵挡单于。捕获的俘虏说单于在东方,便又命令骠骑将军率军从代郡出兵,命令大将军卫青率军从定襄出兵。郎中令李广多次请求出征,汉武帝认为他老了,不允许,过了很久才答应,任命李广为前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主爵都尉赵食其为右将军,平阳侯曹襄为后将军,都归属于大将军卫青。赵信为单于谋划说:“汉军穿过大沙漠,人马会疲劳困乏,匈奴到时候可以坐等俘虏汉军兵马。”于是将辎重运到更远的北方,以精锐的部队在沙漠以北。
大将军卫青出塞后,从捕获的俘虏口中得知单于的居住地,自己便带着精兵前去攻打,命令前将军李广与右将军赵食其军队合并,从东路出发。
大将军卫青率军出塞一千余里,穿过大漠,看到单于的军队正列阵以待。于是卫青下令利用兵车围成一周结成营阵,又派遣五千骑兵向匈奴出击,匈奴派出大约一万名骑兵迎战。这时恰好太阳要落山,狂风骤起,砂砾打在脸上,两军相互看不见。汉军增派左右两翼的军队将单于包围。单于看到汉兵人数多,兵马强壮,估计自己打不过汉兵,于是便乘坐六匹骡子拉的车,带着数百名精壮骑兵,冲出汉军的包围,向西北奔去。
当时天色已黑,汉军与匈奴的将士正在搏斗,双方伤亡大体相当。汉军左校捕获的俘虏,说“单于在天未黑之前已经离去”,卫青又派汉军轻骑兵乘夜追击,大将军率军跟随其后,匈奴兵四散逃走。近天明时,汉军已行程二百多里,没捉到单于,捕获斩杀匈奴一万九千多人,部队到了窴颜山赵信城,得到匈奴的存粮,供应军需,在此停留一日后,烧毁了城内所剩余的粮食,班师撤回。
此战之后,匈奴势力从此退出河套及其以西一带。史称“是后匈奴远遁,而幕(漠)南无王庭”。
不过,汉朝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卫青与霍去病两军出塞时,曾在边塞检阅官私马匹共计十四万匹,战后回塞时马匹已不到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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