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一文读懂赵充国平定西羌叛乱始末(上:羌人叛乱)


羌人,我国古老民族之一,据传羌人的始祖为黄帝,也有说是炎帝。其最初分布于中国西部地区,称之为“羌”、“西羌”、“氐羌”。有一种说法,早期中国的历史就是华夏族和羌族不断斗争的历史,最终华夏族取得胜利,将羌人赶到西藏高原等边远地区。
西汉时期,羌人主要分布在中国西北、西南各地,由于汉朝官员处置措施不当,羌人反抗汉朝,联合其他部族攻打汉朝边塞城镇,发动叛乱。
羌人强占湟中
羌人叛乱的祸根,可能还是也是汉武帝埋下的。汉武帝雄才大略,开了河西四郡,隔断了羌与匈奴相通的道路,并且驱逐羌族各部,不许他们居住在湟中地区。武帝后期,聚居在现今青海省境内的羌族,经常向内地侵扰,攻城略地。匈奴也想联合羌人共同侵扰汉朝。面对这种形势,武帝曾提出要斩断匈奴右臂,指的正是这种联合,但派去的士兵也为羌人所败。
等到汉宣帝即位,时间到了汉宣帝元康四年(前62年),汉宣帝派光禄大夫义渠安国出使巡查各羌人。
先零羌部首领对义渠安国说:“希望能够允许我们到湟水以北的地方,到不能耕种的地方放牧。”义渠安国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上奏皇上。后将军赵充国知道后弹劾义渠安国擅自做主,不敬。此后,羌人按照义渠安国的许诺,强行渡过湟水,郡县无力去禁止。
义渠安国再巡羌地
紧接着,先零羌与其他各羌族部落率领二百多人解除相互间的仇恨、交换人质、盟约赌誓。汉宣帝听说后,询问赵充国如何看待这件事。
赵充国回答说:“羌人以前之所以容易被朝廷控制,是因为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首领,之间经常相互攻击,没有形成统一的势力。三十多年以前,西羌反叛朝廷时,也是先解除相互间之前仇恨、订立合约,然后再共同去进攻令居,与朝廷对抗,朝廷用了五六年时间才平定下来。匈奴多次引诱羌人,想和他们一起去攻打张掖郡和酒泉郡,让羌人在那里居住。近来,匈奴在西方受到挫败,被我们大败,怀疑他们可能派遣使者到羌人那里和诸部羌人勾结。我担心羌人变乱无休止,并且还与其他部族再次联合,我们应该事先做好准备。”

一个多月之后,羌侯狼何果然派遣使者到匈奴借兵,想要攻打鄯善国和敦煌郡,以断绝汉朝通往西域的道路。
赵充国认为:“单凭狼何的能力是不可能独自想出此计,我怀疑匈奴的使者已经到了羌中,先零、罕、幵等羌人部落才解开仇恨,订约。等到秋天马匹肥壮的时候,必然发生变乱。应该派遣使臣去巡视边界防备情况,预先做好准备,要设法阻止羌人各部落解除仇恨,要揭露他们的阴谋。”
于是丞相、御史再次派遣义渠安国巡视羌人各部落,区分各部的善恶。
羌人叛乱
没想到,义渠安国非但没能安抚羌人,反而加剧了矛盾,汉宣帝神爵元年(前61年),三月,义渠安国到达羌中,召集先零羌各部落首领三十多人,将其中最桀骜狡猾者全部斩首,又纵容部队攻打其余的先零人,斩首一千余人。
这一行为引起所有归降的羌人和归义羌侯杨玉等人的怨恨愤怒,不再相信汉朝,劫略弱小种族部落,背叛汉朝,攻打侵犯边塞城镇,杀死汉朝的官吏。
义渠安国只能以骑都尉身份带领骑兵三千防备羌人,到达浩亹,遭到羌人的猛烈攻击,,车马辎重及兵器损失了很多。义渠安国引兵撤回,到达令居,上奏朝廷。
赵充国请缨
朝廷无奈,只能派兵镇压。当时,赵充国已经七十多岁了,汉宣帝认为他已经老了,派丙吉前去问他:“谁能担任将军出征羌人?”
赵充国回答说:“没有谁能超过老臣我了。”
汉宣帝又派人去问他,说:“将军认为羌人的势力如何?需要派多少军队才能镇压?”
赵充国说:“百闻不如一见。行兵打仗实在难以预测,我愿赶到金城县,绘成地图,制定作战的方略。羌人不过就是为戎夷小种,逆天背叛,不久将会灭亡。请陛下把这件事交给老臣来办,不必担忧。”
汉宣帝笑着说:“可以。”于是便调发大军前往金城。夏季四月,派赵充国率领金城部队,去攻打西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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