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汉昭帝时期,匈奴想要和亲,但又不甘心,因此汉朝与匈奴之间一直打打停停。汉昭帝元凤三年(前78年),春季正月,汉朝大败匈奴犁污王,自此,匈奴不敢再入侵张掖郡。匈奴衰落的趋势难以挽回,之前臣服于匈奴的其他部族,也逐渐叛离。
汉宣帝本始三年(前71年),汉宣帝派遣五路大军攻打匈奴,同一时期,丁令人乘匈奴虚弱进攻他的北面,乌桓从其东面进攻,乌孙攻打其西面。匈奴的力量更为虚弱,原来臣服于他的许多小国都背叛,不断对其进行骚扰和攻击。
乌桓做大 汉击乌桓
汉元凤三年(公元前78年)冬,当初,匈奴冒顿单于攻破东胡,东胡的残余人众分别退居到乌桓山和鲜卑山,形成两个部族,世世代代役属于匈奴。汉武帝击破匈奴的左地后,便将乌桓迁徙到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等郡的塞外地区,让他们为汉朝侦察匈奴的动静,设置护乌桓校尉官对他们进行监督领导,让他们不得与匈奴有来往。到汉宣帝时,乌桓部众的势力逐渐强大,于是反叛。
起先,匈奴派遣三千多名骑兵侵入五原郡,杀死掠夺数千人。之后又派数万骑兵南下,沿着汉朝边塞地区狩猎,同事攻打汉朝塞外的亭障城堡,掳掠边塞的官员和百姓离去。这时,汉朝北部边郡的烽火报警设施十分紧凑,匈奴多次骚扰寇边都没什么收获,因此,就很少再来侵犯边塞。
后来,汉朝又获得归降的匈奴人,他们说乌桓人曾经挖掘先单于的坟墓,匈奴非常怨恨他们,正要派二万骑兵去攻打乌桓。霍光想派军队去截击匈奴,征求护军都尉赵充国的意见。赵充国说:“乌桓近来多次侵扰边塞,如今匈奴去攻打他们,对汉朝有利。现在匈奴很少前来掠夺,北部边境平安无事,蛮夷之间相互攻击,我们却调兵进行截击匈奴,招蛮寇前来生出事端,不是好计谋。”
霍光又询问中郎将范明友的意见,范明友说可以攻打。于是任命范明友为度辽将军,率领二万骑兵出辽东。匈奴听说汉兵要来,便撤兵而去。当初,霍光曾告诫范明友说:“大军不得空出武功。假如没赶上匈奴,便对乌桓实施进攻。”当时乌桓刚刚受到匈奴军队攻击,范明友没能赶上匈奴,于是便趁机攻击乌桓,击杀六千多人,获取乌桓三个王的首级。匈奴从此更加恐惧,不能再发兵进攻汉朝。
五路大军 讨伐匈奴
当初,汉昭帝刘弗陵时,下嫁乌孙国的汉朝解忧公主上书说:“匈奴与车师共同入侵乌孙,希望请求天子来救援。”于是汉朝便调集军士、驯养马匹,准备出击匈奴。恰好赶上汉昭帝驾崩,汉宣帝派光禄大夫常惠出使乌孙,解忧公主和乌孙王昆弥都派使臣上书说:“匈奴多次出动大军,袭击乌孙。还派使臣对乌孙说:‘赶快将汉朝公主交出来!’打算隔绝乌孙与汉朝。乌孙王愿意派出国内五万精骑,全力抗击匈奴,请求天子出兵来救公主和昆弥。”以前,匈奴多次侵扰汉朝边境,汉朝也想出兵进行讨伐。
汉宣帝本始二年(前72年)。秋季,汉朝大举发兵,派遣御史大夫田广明为祁连将军,率领四万多骑兵出西河;度辽将军范明友率领三万多骑兵出张掖;前将军韩增率三万多骑兵从云中出发;后将军赵充国为蒲类将军,率三万多骑兵从酒泉郡出发;云中太守田顺为虎牙将军,率领三万多骑兵从五原郡出发;约定各路军马出塞二千余里。以常惠为校尉,携带汉朝符节监护乌孙部队,共同攻击匈奴。
汉宣帝本始三年(前71年),春季,正月戊辰,五位将军从长安出发,匈奴听说汉朝大举派军前来征讨,老弱妇孺惊慌奔走,驱赶着牲畜家产逃向远方,因此,五位将军没有获得大的成果。夏季五月,五路军队撤军而归。度辽将军范明友出塞一千二百余里,到达蒲离候水,斩首、俘获匈奴共计七百多人。前将军韩增出塞一千二百余里,到达乌员,斩首、俘获匈奴一百多人。蒲类将军赵充国出塞一千八百余里,到达西面的候山,斩首、俘获匈奴单于使臣蒲阴王及以下三百多人。这三位将军听说匈奴已经撤退,所以均未达到预定的目标就率军而回。汉宣帝觉得他们过失不大,从宽处理不治罪。
祁连将军田广明出塞一千六百里,到达了鸡秩山,斩杀、俘获匈奴十九人。恰好碰到了奉命出使匈奴的汉朝使臣冉弘等人,冉弘等人说:“鸡秩山以西地区有匈奴军队。”但田广明立刻告诫冉弘,要他们说没看到匈奴的踪迹,准备撤兵。御史属官公孙益寿劝谏田广明,认为不可撤军,田广明不听劝阻,率兵而还。虎牙将军田顺出塞八百余里,到达丹余吾水边,便停止不前,斩杀、俘虏共计一千九百多人,率军而回。汉宣帝认为虎牙将军田顺没到预定的目标就撤军而归,多报战果,祁连将军田广明知道前面有匈奴兵,却停止不前,下令将二人下狱,二人自杀,汉宣帝擢升公孙益寿为侍御史。
三面围攻 匈奴日衰
在西边,乌孙王昆弥亲自率领五万骑兵,与校尉常惠一同从西方向匈奴出击,一直攻到右谷蠡王的王庭,俘获单于的父辈及嫂子、公主、名王、犁污都尉、千长、骑将及以下共计四万人,缴获的马、牛、羊、驴、骆驼共计七十余万头。乌孙人将他们所俘获的人及牲畜全部留下自己用。
汉宣帝认为五位将军都没取得什么功劳,只有常惠奉命出使乌孙,获得克敌制胜的战果,因此封常惠为长罗侯。然而匈奴受此打击之后,伤亡极为惨重,牲畜在长途迁移中死亡的不可胜数。从此之后,匈奴的国力也衰落下去,因此怨恨乌孙。
汉宣帝本始二年(前72年)冬季,匈奴单于亲自率领数万名骑兵袭击乌孙,俘获了许多乌孙国老弱百姓。没曾想,在准备撤军时,遇上天下大雪,一天之内雪深达一丈多厚,匈奴的百姓、牲畜被大量冻死,生还者还不到十分之一。于是,丁零人乘匈奴虚弱进攻匈奴的北面,乌桓从其东面进攻,乌孙攻打其西面。三国共击杀匈奴数万人,马数万匹及无数的牛羊。加上饿死的,匈奴人死亡了十分之三,牲畜损失了十分之五。从此匈奴的力量更为虚弱,原来臣服于他的许多小国都背叛,不断对其进行骚扰和攻击。后来,汉朝派出三千多骑兵,分为三路,同时攻入匈奴,俘获数千人,然后撤军。匈奴始终不敢再来报复,越加盼望与汉朝和亲,汉朝边境的战事大为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