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元帝,是汉宣帝与结发夫妻许平君所生之子。黄龙元年十二月(前48年),汉宣帝驾崩,太子刘奭继位,是为汉元帝。刘奭即位后,因体弱多病而难以亲政,一开始萧望之、周堪、刘更生、金敞等四人辅助汉元帝,萧望之更是名家大儒,俨然有再次中兴之势,但没多久,外戚宦官勾结,罢免了这帮贤臣汉元帝更是将政事无论大小皆委任宦官石显等人,导致宦官专权。
继位登基、贤臣辅政
汉宣帝黄龙元年(前49年),三月,宣帝患了重病,想挑选可嘱托后世的大臣,外戚侍中乐陵侯史高、太子太傅萧望之、少傅周堪被召进宫中,汉宣帝任命史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萧望之为前将军、光禄勋,周堪为光禄大夫,他们都接受遗诏辅政,领尚书事。冬季十二月甲戌,汉宣帝在未央宫驾崩。癸巳,太子刘奭即位。
汉元帝初元元年(前48年),三月,汉元帝封其外祖父平恩戴侯许广汉的侄子中常侍许嘉为平恩侯。
汉元帝初元二年(前47年),春季,正月,乐陵侯史高以外戚的缘故掌管尚书事,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大夫周堪作了他的副手。萧望之是著名的儒者,二人都因为曾担任过汉元帝的老师,故而与汉元帝恩情深厚,汉元帝非常信任二人,多次宴请接见他们,并与他们谈论有关国家的治乱兴衰,陈诉重大的方针政策。
萧望之推举出自宗室又精通儒家经典的散骑常侍、谏大夫刘更生为给事中,与侍中金敞一起辅佐在皇上身边。四人同心协力,出谋划策,劝导皇上实行古代圣王的制度,打算从多方纠正朝政的失误,汉元帝接纳了他们的意见。
外戚、宦官勾结
史高由于身居高位,但权力被架空,导致虽然是录尚书事,但只是充数罢了,由此与萧望之产生了怨隙。
中书令弘恭、仆射石显,在汉宣帝时就长久地掌管中枢机要,对法令条文很熟悉。汉元帝即位后经常得病,所以石显长期掌管要事,因其是宦官没有外戚亲党,精明专一,汉元帝认为他可以信任,于是委任他重任,朝廷中无论大小事,都由石显上奏后,再由皇上裁决。石显的尊贵和所受的宠幸,振动满朝文武,朝中上下都恭敬地侍奉他。石显为人精巧狡黠,通晓事理,能深刻领会皇上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他为人阴险毒辣,喜爱诡计善辩,从而陷害他人,任何一点小的怨恨,便动用法律加害。他还与车骑将军史高相互勾结,在议论政事时,常常坚持按原来的规章制度办,不听从萧望之等人的意见。
萧望之等人忧虑许氏家族和史氏家族的放纵不法,又痛恨弘恭、石显的擅自专权,于是向皇上建议,认为:“中书是发布诏命的地方,是国家的中枢机构,应该由贤明公正的人担任那里的工作。汉武帝因常在后宫游玩宴饮,因此才改用宦官,并不是古代的制度。应废除中书官职由宦官担任的规定,这样才符合古代君主不接近受过刑之人的训诫。”由此加深了萧望之与史高、弘恭、石显的矛盾。汉元帝刚即位不久,处事谦让谨慎,不想轻易改变先帝的安排,所以这件事很久不能作决定,不久刘更生由中书调出,被任为宗正官。
小人进谗
萧望之与周堪多次推荐著名的儒士和优秀人才担任汉元帝的谏官,会稽郡人郑朋暗中想要依附萧望之,于是上书汉元帝,揭露了车骑将军史高派门客到各郡国谋取私利的行为,同时指责许家、史家子弟所犯下的罪过。汉元帝将奏章交给周堪看,周堪建议说:“命令郑朋到金马门等候召见。”
郑朋上书萧望之说:“当今将军您为国家规范法度,是像管仲、晏婴那样就行了,还是忙得过了中午才吃午饭,直到像周公、召公才肯停止?如果像管仲、晏婴那样就满足了,那么我将回到延陵,直到老死家乡。如果将军要复兴周公、召公的事业,每天都兼听群言,亲自治理朝政,我将愿意竭尽忠诚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萧望之开始接见郑朋,与他真诚相待,推心置腹;但后来发现郑朋是一个邪恶之徒,坚决不与他来往。
郑朋是楚地人,对萧望之由失望转为怨恨,于是又投靠到许、史二家,对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推脱说:“这都是周堪、刘更生教我做的。我是函谷关以东的人,怎么能知道朝廷里的事。”于是侍中许章奏请皇上召见郑朋。郑朋出来后,扬言说:“我见到了皇上,和他说了前将军萧望之的五点小的过错,一项大的罪过。”待诏华龙品行卑劣,也打算加入周堪等人的队列,周堪等不接纳他,于是也与郑朋勾结在一起。
忠臣受冤被贬
弘恭、石显命令郑朋、华龙二人告发萧望之等密谋打算罢黜车骑将军史高,唆使皇上疏远许、史两家亲戚的罪状,等萧望之休假出宫的之日,令郑朋、华龙上奏。
汉元帝派弘恭处理此事,萧望之答复说:“外戚身在高位多奢侈荒淫无度,我希望皇上疏远他们,是为了纠正弥补国家的过失,并不是为了邪恶的事。”
弘恭、石显便上奏说:“萧望之、周堪、刘更生结成朋党相互吹捧,多次诬陷大臣,离间皇上与亲族的关系,想要专擅权势。作为臣子不忠,诬陷皇上无道,请派谒者将此案移交廷尉处理。”当时汉元帝刚刚即位,不清楚把人移交廷尉就是关进监狱,便准了他们的奏请。
后来皇上想要召见周堪、刘更生,官员们告诉他说:“他们已被关进监狱。”
元帝吃惊地说:“不是由廷尉问问话吗?”于是斥责弘恭、石显,二人都叩头谢罪。
元帝说:“赶快放他们出来办公。”
弘恭、石显又指使史高上奏:“皇上刚刚即位,没有以德教化百姓而闻名天下,却先用法律验证师傅。既然把九卿、大夫等官员下了狱,就该免了他们的职。”
于是皇上下诏书给丞相、御史:“前将军萧望之做过我的师傅八年,没有别的罪过,如今事情久远,记忆减退,难以弄明白,赦免他的罪过,收回他前将军、光禄勋印绶,至于周堪、刘更生都免官,成为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