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都是人,展览只为碰见。】众所周知,很久没有展览了。倒不是没地方展,着实是因为特殊时期很多展览没啥人看,再加上更加众所周知的流行病毒新冠时尚,大多时候,大多数人更愿意呆在家里,高高兴兴在家,安安全全睡觉。
前不久加上了失联了很久的老朋友闫城,这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在一起搞展览的老同学兄弟伙,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初在地摊麻辣烫酒后大展宏图计划搞事的情景,还有我们一起亲自去拆迁中的三峡自费考察住破小旅馆旧招待所,因为没有舱位或节约钱只能蹲在甲板上吹大江风外加暴晒的美好日子。
有个展览,小画,价格低一点的,你参加不?有一天大半夜,我收到闫城的一条信息。我回答,要得。没问在哪里展?什么主题?有哪些人?具体啥情况?只回答,要得。这很不符合我平时的习性,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总会习惯性装逼的,问一大堆问题,装得自己特别牛逼。可能是因为三年的众志成城,让装逼变得越发没啥意思,习惯也在被新冠新改变。很多时候,习惯是会害人的,装逼是会死人的。
展览如期被推后,原因是突然放开了,大批小羊人出现,直到昨天,十二月二十八日,展览终于开幕,估计是大伙都杨过了,也就没谁担心啥了,就算有可能会复阳,也顾不得那许多。展览要紧,卖画要紧。
前几天去看《阿凡达》,差点没把我冻死,感觉电影拍得确实好,拍出了海水冰凉的温度,尽管电影画面看起来像是热带海洋。北方的朋友来成都看电影,一定会大呼救命,诺大个电影城,没开空调。可以理解,特殊时期,能省就省,好在四川人都特别抗冻,暂时死不了人。担心再泡在海水里,为此,昨天的展览,我穿上了那件厚厚的旧羽绒服,外加两件丈母娘亲自织的厚毛衣,但是世界总处于人的预料之外,这个展厅,居然开了空调,让我想起了有吴哥窟的柬埔寨,美好的热带。
展厅里人还是挺多的,我几乎和所有人打了招呼,就算口罩们步调一致地遮住了他们的鼻子和下巴,让我分不清他们谁是谁。有一个美女戴着口罩跳跃着跑到我的面前,问我还记得她不,我一下就喊出去她的名字,这是想当初老子的队伍还没开张的时候那个遥远的考前班的同学,我靠,那是几十年前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啊,现在都是另外一个轮回了,我居然还记得。再一次验证了我还是适合画画的,你看这视觉记忆,多强。换个角度,其实我不应该画画的,应该去当侦探,就像我的偶像亨克尔.坡罗那样,多酷。再厉害的逃犯,再会伪装的阶级敌人,随便过了多少年,就算全身口罩,也会被我一把揪出来。当然,就像我对这位美女考前班同学说的那样,我只记得住美女,同样,我可能也是只记得住女逃犯。哈哈。
展览上新老朋友一大堆,都被我在预料之中或之外都碰见了。这无疑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现在真是很难得出门,也很少接触人,社恐症越来越强烈,如果没这个展览,估计下一个在街边独自指手画脚,大声自言自语的,就是我。
展览的作品,说句良心老实话,都非常棒。可以看出,大伙在三年众志成城共同躺平的日子里,都没闲着。艺术有没有用,艺术有没有意义,似乎有几天成为了一个话题,貌似大伙儿们都在讨论表述。其实不用搞那么邪乎,艺术肯定是有用的,对于爱好者来说,艺术是他们的一个乐子,对于艺术家来说,艺术就是他们的全部,就算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对于大部分艺术家来说,除了这件自己终其一生去努力做的或者甚至是无奈地干下去的事情,再也没有拥有其它的什么。李放 2022.12.28 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