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解国外经典作品系列(第三弹):鸟类帝国--Serina

尽管面部解剖结构异常特殊,但软嘴鸟在其他方面非常原始 - 比如它们的繁殖过程。时间进入终新世后,它们已经是最后一种需要产下坚硬的钙化壳的蛋的大型鸟类。在这方面,它们进化出了复杂的育幼行为而不是生理变化,以提高繁殖成功率。
在终新世早期,有两类重要的软嘴鸟还活着;它们是两个早期祖先的后代,手套鸟进化成了现代的格斗鸟Grapplers,而令一个更加多样化的进化枝被称为特塔夫鸟 teuthaves. 。特塔夫鸟主要以食草为主;而格斗鸟的多样性则较少,都是专性食肉动物。
非常悲哀的是,软嘴鸟家族的这两个异常分支共同构成了塞里纳岛上最后的一些巨型鸟类。在终新世,这些鸟类现在几乎是孤身一人——它们是唯一一种不会飞的、地栖的大型鸟类,而上一个时代活跃的那些巨型陆行鸟几乎全部灭绝。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软嘴鸟仍处于鼎盛时期,它们的生态和形态从未像现在这样多样化。
格斗鸟Grapplers
格斗鸟是掠食性动物,面部附肢高度专业化,进化出内部有关节的骨块来支撑它们,使这些鸟类拥有五根强壮的抓握附肢,它们从喙的周围向外辐射,类似于手,可以抓住猎物并将其带入隐藏在下面的嘴中,以便抓取。格斗鸟的祖先进化出更强壮、更像手的附肢,以便挖洞;它们用这些爪状的面部手指挖出巢穴来休息和抚养幼鸟。这些动物以最简单的方式来避免小型莫洛齿兽类对他们蛋的掠食;它们建造了一个深而堡垒般的巢穴,巢穴捕食者无法进入。在这里,母亲将幼鸟完全与外界隔绝,只留出一个小窗口,让雄性给它喂食。
大格斗鸟/恐怖手套鸟 The Greater Grappler/Terror Glove
这种最大的格斗鸟是当今塞里纳岛上最大的陆地捕食者。它是灌木丛中的居民,会冲到空旷的地方,用致命的拥抱吞噬猎物,用它们强有力的面部手臂上的牙齿突起撕碎挣扎的动物。这给物种我们之前的楼里已经更新过一次,这次是作者觉得原始图画很难辨认,所以重新更新了一张该物种的模式图。而且表示这个物种的存续时间特别长,以至于时至今日仍是一种重要的顶级掠食者。
而特塔夫鸟是一些会使用工具的半水栖聪明鸟的后代,其生态多样性比格斗鸟丰富得多,也更聪明。这两个类群的演化路线几乎完全相反,特塔夫鸟的“手”里缺乏骨骼支撑,但有成排的软骨盘帮助支撑结构,缺乏真正的关节,但与此同时触腕更加灵活。而且特塔夫鸟的手指数量差异更大,从五个到最少一个不等。特塔夫鸟主要是杂食动物,倾向于食草。现代特塔夫鸟祖先体型较小,生活在陆地上,它们又进一步分化为两个截然不同的进化枝:其中一些体型仍然较小,转而生活在树上,像灵长类动物一样用触手作为抓握手来攀爬;而另一类则依然生活在地面上,体型较大,通常喜欢四处走动。
波拉 Boras
在那些走向树栖的鸟类成员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体型缩小到极致的波拉鸟,比如侏儒彩虹波拉——一种老鼠大小的物种,只在赤道附近一个狭小区域的丛林中发现,那里终年湿度极大,云雾缭绕。这些群居、极其敏捷的攀爬鸟类生活在山脉一侧的雨林上方的微型树木和植物景观中,它们是塞里纳早期时代很久以前讨论过的稀有植物后代 的唯一传粉者和种子传播者。苦草科(chokeweed grass)的演化类型现在生活在世界各地,大多是隐藏在树木维管束中的隐形纤维——他们转变成了有史以来最极端的寄生植物。苦草需要从鸟类传播的种子中发芽,随后幼苗将会钻破树皮进入树的维管组织中,之后就完全依赖宿主体内的营养生存,并且不自行进行光合作用。寄生植物以这种方式完全隐藏起来,免受敌人侵害,依靠树木获取食物和矿物质。它的本体只在开花时才会从宿主体内出现,露出悬垂的红色茎和花朵,由波拉鸟等生活在丛林中的鸟类授粉,然后结出种子,鸟类也会吃掉这些种子,然后通过粪便将种子传播到新的树枝上。这些种子是塞里纳岛上最小的种子,几乎不比沙粒大。波拉鸟吃掉每个只有几毫米宽的浆果,当它们在微型微观世界中寻找其他树木时,它们不知不觉地传播了寄生植物。
下图:波拉鸟在食用寄生植物的果实。
泰勒鸟 Terries
泰勒鸟类虽然种类比波拉鸟少,但胜在遍布世界大部分地区,拥有更加强大的适应能力。泰勒鸟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着各种食草动物和杂食动物的角色。行动轻盈敏捷的泰勒鸟生活在群落中,扮演着类似于羚羊的角色,被成群的三脚狗或者其他陆行鸟捕食者追猎,数量特别多。这些群体中最成功的泰勒鸟的面部附属物已减少到只剩下一个非常灵巧的触手,有点像大象的鼻子。这个大鼻子用于直接攥住草然后拔出来。
为了在众多陆地捕食者和会偷袭鸟蛋的小型摩洛齿兽的攻击下生存,泰勒鸟进化出频繁更换巢穴以及抱起幼雏以保护后代的能力。然而,这种行为在一种物种中已经发展到了新的极端,它们已经完全不再在地面上孵卵。相反,颈须鹟 neckbeard 进化出了用触手更牢固地抓住蛋的能力,以及在颈部形成温暖的皮肤褶皱(这就是之前鹈鹕金丝雀的招,为了在海上孵蛋演化出来的。不过这两个类群半毛钱关系也没有,鹈鹕金丝雀也早就灭绝了。这一波属于趋同演化),现在,颈须鹟已经进化出完全在育儿袋中孵化单个大蛋的能力,从而保护蛋和幼雏免受所有威胁。这种适应性不仅非常有利于在新的敌人面前生存,而且也有利于在凉爽的气候中生存;这个进化枝的未来看起来一片光明。
怪球鸟 Oddball
怪球鸟是目前为止最离经叛道的软嘴鸟,对面部肢体的改造最为夸张。它是波拉鸟和泰勒鸟两个大家族的姊妹谱系,当然同样是手套鸟的后代。不过它是唯一一种严格与水联系在一起的物种。
怪球鸟更准确地来说应该被称为虫手套鹟 wormy mitten,确实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鸟。它的大小与猫差不多,一生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塞里纳乌斯特拉大陆北部的河口湿地中,很少上岸。它用来游泳的后腿向后靠得很远,所以当它浮出水面时,它必须像人一样直立行走,靠巨大的触手保持平衡,以免摔倒在地。在这个物种中,最上面的一对触手已经变得非常细长,而其他两对触手已经缩小为触角状的胡须;虽然很小,但它们对寻找猎物非常重要,因为它们已经基本脱离了常规的运动或者抓握功能,转而开始变成高度敏锐的感觉器官。这一创举在其他软嘴鸟中至今未有发现。这些触须状的肢体对声波的响应非常灵敏。最前端的那两根最大的触手上如今也长满了钩状的鬃毛,下侧比较粗糙,还会分泌出一种浓稠的粘液,在水中形成长长的悬垂的半透明线。这种非常不寻常的鸟用自己的主触手捕食水下的小节肢动物、小鱼和鸟幼虫,把它们拉上来。同时它也会定期清理它们,以清除被粘液缠住的东西,或者用快速缩回的触手钩住带刺的鬃毛。这些触手对于交流也很重要;他们的主触手上往往有着明亮的标记,用于通过仪式性的扭动动作进行视觉交流,而较小的触手则用于更近距离的亲密面部接触。
虽然虫手套鸟通常在水面附近捕食,但它也能够潜水,既可以在较深的水域中寻找猎物,有时还会用触手在河床上搜寻小型底栖动物,也可以快速躲避捕食者。有时它们也可能出现在海中,成年后它们可以耐受盐水,因为它们的鼻孔中含有盐腺,可以排出多余的矿物质。但它们很少远离淡水入口,因为它们的幼崽需要饮用淡水才能发挥这些腺体的功能。
虫手套鸟一生一夫一妻,但除了两年一次的求偶和抚养幼崽外,两个个体彼此之间并没有很强的联系,觅食时都是孤独的。与其他手套鸟类似,它们也通过挖洞避开捕食者。在繁殖季,虫手套鸟会在沿岸挖出的洞穴中筑巢,它们只产一到两枚卵,由母亲孵化,而母亲则由雄性喂养。幼仔属于半早成雏,在孵化后不久就能走路和游泳,但仍然需要父母长时间照顾。它们非常聪明,必须学习各种根深蒂固的行为,这些行为根据他们的生活环境改变而各不相同;不同的虫手套鸟种群擅长不同的有效狩猎策略,学习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还要从父母那里学习它们特定生活范围内的最佳狩猎地点。在生命的最初几周里,雏鸟通常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脸上那堆松软的肉绳,更不用说它们可以用肉绳打猎了。

终新世的森林生态系统
且看且珍惜吧随着赛里纳彻底冻结日期的逐渐临近,这种森林生态场景描写会越来越少
太阳从塞里那克塔中部潮湿、青翠的丛林中升起,开始了一天两次的白昼生物和黑夜生物的更替。最高树枝上的雄蟋蟀开始齐声振动翅膀,希望引诱它们的配偶,几声孤立的嗡嗡声和叽叽喳喳声很快形成合唱,然后是传遍整个森林的吼叫声。鸣禽——各种各样的雀鸥——开始从树冠上的栖息地中走出来,仿佛决心不甘示弱,开始唱起自己的歌。有些会吹出甜美的旋律,有些会发出刺耳的叫声,但所有鸣禽都会保卫自己的领地并召唤配偶,就像他们在地球上的鸟类近亲几亿年来所做的那样。渐强的鸣叫唤醒了小小的毛茸茸的摩洛齿兽,它们睁大眼睛,胡须抖动,小心翼翼地从树洞和树杈上的树枝巢穴中钻出,在潮湿的早晨空气中嗅出敌人的踪迹,然后急忙跑到藤蔓和树枝上寻找种子,用它们的下颚来研磨。大型的三脚蝙蝠有着鲜艳的面孔和四英尺宽的翼展,它们整夜都用尾巴成群结队地依偎在一起,现在也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它们拍打着皮革般的翅膀几次来取暖,然后翻身朝上,用长长的翼爪把自己拉过树冠,然后尽可能地往上爬,直到细小的嫩枝在它们的重量下开始弯曲。当它们爬不上去时,它们用力向上推尾巴,拍打着翅膀,飞过树梢,一只接一只地飞向它们赖以生存的果树(三角蝙蝠竟然还没灭绝没想到啊)。一只体型巨大、色彩鲜艳、以花蜜为食的甲虫,落在附近的开花藤本植物上,这种藤本植物作为附生植物附着在一棵高大的森林树木上。然而,它的一举一动都被追踪着,它一落地,一个体型虽小但凶猛的猎人就猛扑上来,用前臂抓住猎物,然后把它塞进喉咙。它身上覆盖着一层模糊的灰色绒毛,手臂上长着半成形的羽毛,它用后腿奔跑,但用爪子攀爬着保持稳定,这是一只年轻的幻形鸟,他刚刚通过蜕皮从蜥蜴状态脱离出来,此时正处于羽毛还没有长齐的尴尬青少年阶段。虽然在伪变态发育后,此时这只幻形鸟更接近鸟类,但没有飞翔能力。虽然它还不能飞翔,但它可以练习成年时幼小的身体所不能做到的动作,包括从一个树枝跳到另一个树枝时的飞行动作——它裸露的手臂几乎不会受到任何来自空气的阻力,这样做也许反映了地球上中生代生活着的近鸟龙类缓慢地进化成鸟类时的样子和行为。因为虽然恐龙花了数百万年才学会飞翔,但这种小型幻形鸟可能只需几个月就能学会。
在树枝下部,一对四足鸟,长着扁平的猴子脸、大而警觉的眼睛、宽大的下巴和细小的喙,沿着树枝匆匆忙忙地跑着,用翅膀变成的手抓住紫色的小果实,然后整个吞下。它们是胎盘鸟,现在只是名字上的变态,而不是实践上的变态。它们是树懒鸟的后代。它们与祖先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然生活在树上。当一只鸟伸出手掌朝一串果实伸出去时,一颗果实从一串果实上掉下来,然后落了下来。它从一根较低的树枝上弹起,惊动了一只正在晒太阳的蜥蜴状的三足蜥蜴,当果实弹起并继续下降到下面黑暗的森林地面时,它急忙躲进了树皮的缝隙中。
果实落在有弹性的腐叶上,滚了几英尺,停在一只美丽的黑白斑点环齿兽的脚下。这只环齿兽——不比拉布拉多猎犬大——轻轻地走向掉落的果实,低下头查看。她的头的形状很典型——脸颊宽大,前部逐渐变窄——但她的身体与之前的其他环齿兽略有不同。她是一个森林居民,用她最快的奔跑能力换取了一些攀爬能力。她进化出了更灵活的前肢,肩袖的活动度远大于那些在陆地上奔跑的近亲,甚至可以伸到头顶上抓取食物,还有细长的爪状手指,蹄子则消失不见了。虽然她现在可以爬了,但她仍然不是特别擅长爬树,她更喜欢在森林的地面上,在那里她比她的祖先跑得慢,但已经熟练地穿过浓密的掩体来躲避敌人。她觉得掉下来的水果可以吃,就用她狭窄的下巴捡起来,送到嘴里磨成浆。她再次抬起头,环顾四周。她的眼睛明亮而警觉,瞳孔形状像四叉星,可以同时观察地面和垂直方向。
凛冬将至:
随着塞里纳的气候逐渐变冷,气候变化导致曾经生机盎然的热带森林消失,同时原本位于高纬度的生态系统在极地冰川推进的过程中被挤压到赤道周边。不过,过去一千万年中,并非每一次环境变化都是由生态系统迁移到更温暖的地面所致——在某些情况下,为了应对这些变化,出现了全新的生态系统。随着温带向日葵为主的森林向赤道迁移,特别是塞里纳克塔岛的南部海岸,苔原占领了曾经是这片森林的土地,在这两者之间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森林群落,被称为仙人掌森林。这种耐寒、低矮的森林由仙人掌状的多刺植物组成。仙人掌树具有光合组织,几乎没有叶子,是适应沙漠的灌木丛向日葵物种的后代。仙人掌树和向日葵树不是近亲,尽管他们来自于同样的向日葵种子祖先,但是他们所发生的树化是各自独立演化出来的。此时,这些仙人掌树利用其在塞里纳沙漠中发挥良好作用的相同适应性,在日益寒冷的气候中取得了成功;厚厚的尖锐保护性毛发和刺完全覆盖它们的组织,以防止水分流失和食草动物的攻击。这些防御措施还可以防止晒伤和抵御寒冷的沙漠之夜,现在还可以抵御刺骨的冬季寒风。这些小树生长得如此茂密,以至于一个人甚至无法爬过刺骨的刺和凶猛的荆棘,它们长在一起形成一个几乎无法穿透的基质,依靠彼此支撑,因此作为一个拥有数百万条根的巨大植物,在最严酷的地区抵御冬季风暴,而这些风暴会像掰断牙签一样折弯那些阔叶树。
大约七百万年前,仙人掌森林开始从塞里纳的孤立沙漠蔓延开来,追随气候变冷、变干的趋势,如今已覆盖了大部分可居住的土地——几乎所有可以自由排水的土地,因为这些沙漠植物无法在根部浸水的情况下生存。这意味着它们几乎完全占据了塞里纳中部三分之一的土地,只在极北地区让位于低矮草苔原,因为那里的地下永久冻土意味着水无法排出,因此土壤在整个夏天都处于浸水状态,会让仙人掌树的根系窒息。另一方面,阔叶林需要更温和的条件才能与之竞争,因此主要局限于沿海地区,在那里,洋流的影响使土地保持足够的温度,以保证它们的生存。
仙人掌树茂密、多刺且难以穿透,仅靠仙人掌很难养活食草动物。虽然它们的种子在夏天生在可食用的浆果中,被鸟类和海象吃掉,但很少有食叶动物可以吃植物本身。在气候变冷的情况下,仙人掌树蔓延到大地的每个缝隙中,并在几乎所有地方与其他植物竞争,直接导致了终新世的大型陆地动物群集体灭绝——许多巨型动物灭绝的直接原因不是寒冷,而是食物和栖息地的丧失,因为仙人掌树取代了原本的更多可食用的植物和庇护环境。在热带森林消失后幸存下来的食草软嘴鸟,如泰勒鸟,发现环境完全缺乏食物或庇护所,因此物种之间变得彼此孤立;许多物种被困在北部苔原的狭窄地带,介于不断扩大的冰川和无法为它们提供任何食物的凶猛多刺森林之间,目前它们可以靠幸存的较软的植被生存,但它们的未来非常不确定。(刚才还说前途一片光明呢)对于三脚兽,适应修剪木本树木的环齿兽可以沿着边缘生存,但同样很难深入茂密的植被向南迁徙或寻找冬季风暴的庇护所。
但仙人掌树并非没有自己的天敌。一种三足食草动物,以前被认为是相当异常的、局部的、在其生态位中专化的,后来与塞里纳沙漠地区的带刺向日葵树一起进化。这种食刺动物已经分化成十多个物种,并追随它们蔓延的食物植物,继续它们之间已经持续了数千万年的进化军备竞赛。它们有着巨大的口,嘴边长着保护性的牙齿衍生的刺,可以防止仙人掌树的刺刺到自己的面部和眼睛。这些六角刺兽 sextacorn thorngrazer是唯一能够真正限制仙人掌树生长的动物。它们会啃食掉大量的仙人掌森林,在密集的树丛中啃出一条条小路,而这些生命之路改造了荆棘丛,从而为那些原本无法在这里生存的较弱的动物提供了庇护。曾经相当孤独的食刺动物后代现在成群结队地穿过这些寒冷的森林,轻而易举地啃食着充满敌意的、能够刺穿动物皮肤和嫩肉的植物,用它们磨碎的巨大牙板粉碎最凶猛的植物防御。它们在灌木丛中开辟空地,以便夜间安居,经过许多年,这些休息的地方变成了磨损的洼地,土壤变得非常紧实。
昼行鸟 Day-flight
我没有嘴巴,但我必须发推文I have no mouth, and I must tweet.
而且这个标题化用了著名的科幻恐怖游戏ip无声狂啸。(I have no mouth, and I must s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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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里纳的池塘、河流和湖泊充满了终新世的无数生命。
我们再次回到塞里纳的乌斯特拉草原——一片点缀着众多浅水体的温带草原。在该地区北部常见的许多永久性溪流和湖泊中,人们发现了大量各种形状和大小的小鱼,它们在水面下飞奔、闪闪发光,一如既往地常见。这些水道是常年存在的,一年四季都存在,因此鱼类得以繁衍生息。
但也有其他水体只在一年中的一部分时间出现——春池,由春季融水或夏季雨水形成,可能在一夜之间出现,持续数周,有时甚至数月——也许会一直延续到仲夏的高温天气,但最终都会干涸。除了那些完全适应陆地生活的鱼外,很少有鱼能到达这些水池。少数能够以卵的形式附在水鸟腿上的小鱼在池塘最终蒸发时将无法存活。这意味着,对于那些能够到达这个栖息地并在池塘蒸发后继续前进的小水生生物来说,这里暂时有足够的食物,而这些食物基本不会受到影响。可想而知,那些能够耐受缺氧并短暂登陆的原始三脚鱼和昆虫幼虫首先填满池塘,以丰富的藻类为食。但不久之后,其他生物也似乎凭空出现在水中。它们以藻类和小型无脊椎动物为食,它们成群结队地在水面下游泳或沿着沉积物快速移动,用尖尾鳍左右划动,就像小鱼一样。
但它们不是鱼——尽管你不会因为误认为它们是鱼而受到指责。然而,它们是鸟类,而且具有水生形态的幼体,通过变态发育过程进入下一个阶段。经过无数代的进化,他们已经完美地适应了这种生存方式:它们的幼体更像蝌蚪或原始鱼类,如肺鱼,而不是鸟类。它们的耳道进化为鳃裂,通过下颚的吸吮带动水流通过耳道,从而吸收氧气。它们的眼睛发育良好,是活泼的、严重依赖视觉的觅食者,以植物性食物(如藻类)和小昆虫和鱼类为食。但它们并不像塞里纳其他地方的真正的水生鸟类那样严格地专注于这种生活方式;它们并没有放弃变态成为会飞的成年鸟。当水池开始干涸时,游泳幼体开启了显著的变化过程。它们将自己埋在泥里,用自己的唾液将自己包裹起来,形成一个丝状包裹物,变硬后形成一个半透性的袋子,这实际上是第二个卵,当水蒸发时,它会保留水分,但可以通过其表面的微小孔隙进行气体交换。
在这里,幼虫受到保护,发育成为能飞翔并长有羽毛的成鸟。它们的鳃闭合,肺部膨胀。长长的尾巴在过去的生活中对游泳非常有用,现在被身体吸收,作为营养来源,为它们形成完成生命周期所需的新适应能力提供营养。以前用于在水中掌舵的胸鳍长出了长长的羽状物,然后张开变成优雅的翅膀。绝缘的羽毛沿着身体长出,尾根部的小突起延长成有关节的腿,还有能抓握的趾头。它们会从埋藏的茧中爬出,飞翔,分散到新的栖息地,不同物种需要的时间从几周到几个月不等。
有些幻形鸟寿命很长,而他们一生中作为水生幼体的阶段只有几个月,但作为会飞的成鸟却要度过数年。每当当地条件最适宜时,无论是温带地区的春季还是热带地区的雨季,它们都会产卵并将许多小而柔软的卵产在合适的临时水体中,在那里它们不太可能被鱼或其他栖息在永久水源中的幻形鸟吃掉。这些物种的成年形态发育良好,与其他飞鸟没有表面上的区别。
然而,这里存在另一群幻形鸟,它们逆转了其近亲的策略,即他们的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水生幼体度过的,一旦长出翅膀,就只能活几天。最极端的例子可以在一群微小的幻形鸟身上观察到,它们比大黄蜂大不了多少,被称为日行鸟,成年后寿命不到一天。它们的成年寿命确实很短,以至于它们不需要进食,并且在变态过程中身体会经历剧烈的简化。与大多数其他幻形鸟不同,当日行鸟的幼体在第二年春天准备开启变态发育时,它们不会把自己埋在沉积物中,而是爬出水面,爬到一根冒出水面的茎上。为了做到这一点,它们的鳃会闭合,肺部会在它们仍然活跃并在水中觅食时发育成熟,这样它们就可以爬出来,在需要的时候还能呼吸。一旦离开水面,它们就会分泌唾液茧包裹身体,将自己固定在茎上,然后在自己的小帐篷里进行变身。和其他幻形鸟一样,它们首先重新吸收尾巴的组织,利用能量长出翅膀羽毛,并构建更坚固的骨骼和肌肉系统,以便进行动力飞行。
由于它们在天空中的时间非常短,日行鸟的成鸟会同时失去整个消化系统,而且许多正常的重要器官(包括肝脏和肾脏)几乎完全退化,也许最严重的是,它们的颌骨会融合在一起。当它从粘液茧中出来时,它完全没有嘴,不仅不能进食,即使可以,也无法消化食物或加工食物。相反,这种鸟利用从消化自身器官中获得的能量来容纳巨大的生殖腺,并沉积厚厚的脂肪层,以维持其余生。在羽化后一小时内,所有的日行鸟都会同步飞上天空。它们的翅膀变得简单,所有的飞行羽都从手腕处长出一排——这是最节能的翅膀构造方式,但以牺牲耐用性和灵活性为代价。它们也没有尾羽,因此飞行笨拙而笨拙。坠落或溺亡的鸟将会被捕食者迅速吞食。但由于它们同时羽化的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它们压倒了所有敌人的最大捕食能力,即使这些猎手用尽全力进食也无法将它们全部吞噬。日行鸟几乎不试图躲避危险,一旦它们长大成人,就只有一个目标——繁殖。它们将用余生来努力繁殖,直到耗尽体内的脂肪储备,筋疲力尽而死,或者被其他饥饿的动物捕获。它们聚集成嘈杂的群体——虽然它们听不见,而且大部分都是哑巴,但它们翅膀的嗡嗡声,成千上万倍地从群体里的不同个体身上发出并叠加到一起,发出的声音就变得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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