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达蚊子很多,要不然非洲人老得传染病呢!气候太好,一年到头不冷不热,雨水丰沛,所以蚊虫也多。
昨晚真是一场惨剧!半夜被蚊子咬醒了,好像蚊子在嗡嗡叫,但没管。挥挥手继续睡了。
早晨起来一看,霍!什么时候来了一群轰炸机?原来昨晚忘了拉蚊帐拉锁,这蚊子可算逮着了,喝了个够!至少有20只蚊子,都喝得饱饱的,飞都飞不动了。我这不会得疟疾吧?
乌干达这儿气候很好,就是一年到头蚊子嗡嗡叫。
沈三白很有雅兴,他写文章回忆幼年玩蚊子:“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古来诗人写蚊子,一律没好话。大概都不堪受其叮咬之苦,蚊子这玩意吸血,跟贪官一样。沈三白是个奇葩,小时候过的日子好,觉得蚊子很美,如鹤唳云端,于是不顾蚊子吸血的罪恶,颠倒黑白,指蚊为鹤,所以沈三白倒了一辈子霉。
人不能像沈三白一样weak,蚊子咬了我一夜,我不能怡然称快,必须歼灭群妖!气愤之下,爬起来一阵啪啪啪,两巴掌都是血,送这群妖孽去了西天。
蚊分公母,公蚊子老老实实趴在草上吸草汁,并不咬人。母蚊子不吸血便不能活,于是天下人无不受其害!谁没被蚊子咬过?
洗漱完了回来,看见蚊帐里还有一群蚊子。于是不顾快要上班了,钻进去拉上拉链,一个都被想跑!又是两巴掌血。
有个别余孽,喝得太饱,飞不起来,挺着大肚子在床上蠕动,跑都跑不动,可以直接用手捏起来,这能忍?!挨个给你捏爆!范仲淹说的好,这蚊子是饥来柳絮轻,饱去樱桃重。一个个腹鼓如蜘蛛,不能飞翔与运动,歼灭起来很容易。
奇怪的是我身上并没有起包。要是国内的蚊子,早就一身是包了。这才是非洲蚊子坑人的地方!这帮妖孽练了什么神功,可以吸血不疼。半夜这群王八悄咪咪钻进我蚊帐里,吸我的血,仿佛进了自助餐厅,畅饮一整晚啊。
非洲的蚊帐跟国内的不一样,质量好的很,我们中国人专门给非洲市场开发了定制蚊帐,像露营帐,既实用又美观,像一口锅扣在床上,还有拉链,是非洲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国内那蚊帐弱爆了。在这儿,只要拉上拉链,一个蚊子也飞不进来。可惜昨夜我忘了。以前睡觉时,拉了拉链,气得蚊子在外面哇哇叫,看得见喝不着,嗡嗡嗡,嗡嗡嗡。这昨晚是千载难逢,于是蚊子们忘乎所以,吃饱了忘了怎么进来的,所以被我尽数歼灭。
正所谓“虽然暗里能钻刺,贪不知几竟杀身。”
借皮日休之诗以志之。
蚊子
隐隐聚若雷,噆肤不知足。皇天若不平,微物教食肉。贫士无绛纱,忍苦卧茅屋。何事觅膏腴,腹无太仓粟。
看皮日休说的,蚊子这种小东西都有肉吃,我如此大才,肚里没半粒米!打死你们这些龟孙!
晚上回来,看见蚊帐里,不免想起昨夜之惨事,检查一番,又揪出一名饿蚊,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