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原著:三弦)
恭祝大家春节快乐!!!
2023兔兔吉祥大吉大利!!!
那么~是时候捡起囤了一年的天之下——
深呼吸~最新进度!冲!!!
已经养得灰常肥美的天之下第二部 等你来宰!
在你心目中,天之下都有哪些名场面?
一起来回顾吧!
|你帮我我才会帮你|
“我不要天下大乱,也不要血流成河。”沈玉倾道,“我希望九大家和平一统,用最少的伤亡选出一个共主。”
“那是不可能的。”谢孤白用肯定到不容质疑的语气回答。
“景风想只身管尽天下不平,杨衍想杀华山掌门,诸葛焉想成为九大家共主,他们都在做过去想来不可能的事。”沈玉倾道,“我为什么不能?”
“玄虚道长想白日飞升,明不详想现世见佛。”谢孤白道,“人力有时穷。”
“不是你说的三年,也不是五年,是二十年,我们还有二十年时间,在蛮族再次入侵前。”沈玉倾说着,忽地站起身来,走到谢孤白面前。两人身高相若,他盯着谢孤白,原本清澈纯净的瞳孔映着谢孤白幽邃不见底的双眸,竟也深不可测起来。
“你帮我,我才会帮你。”沈玉倾说,“我能从我爹手上……”
“夺下青城。”
|纸与墨|
沈玉倾一阵晕眩。这件事是不是也与父亲有关?无论是否与父亲有关,三大门派掌门身亡,谁与蛮族扯上关系都是灭族大祸!
他暗中吸了口气,压抑住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信件,道:“把信使叫来,我有话问他。”
“掌门现在还觉得那些人不该死吗?”沈连云这话不是挤兑,而是严肃的提点。沈玉倾默然不语,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沈玉倾回到君子阁,已是酉时,天色昏暗,随从把公文篮子放在案桌上。他点起案桌上的油灯,望见自己批示公文用的砚台笔墨。
纸是纸,墨是墨,但纸上染了墨,就再也分拆不开。
他猛地拾起砚台,摔在地上。
一声重响,砚台四分五裂。
|女儿快逃|
雅夫人紧紧抓着沈未辰肩膀,沈未辰觉得母亲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只见母亲苍白着脸,焦急道:“你还看不懂你哥是什么人吗?他这样对你爹,对他爹,他就是个伪君子,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他现在对你好,以后就会害你!总有一天他会卖了你,那时谁也救不了你!”
沈未辰不知如何向母亲解释,只得说道:“哥哥不会害我。”
“相信娘说的话,他会害你,他真的会害你!你再蠢下去,总有一天被他害得生不如死!”雅夫人抱紧女儿,像是怕这女儿突然没了似的……
沈未辰将母亲送回凌霄阁,扶上床歇息。雅夫人兀自抓着沈未辰的手不放,沈未辰宽言两句。临出门前,雅夫人支着床沿起身喊道:“小小,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娘说的话?你就听娘一次,总有一天,你哥会出卖你,害得你生不如死!”
“快逃!女儿,快逃啊!”
|漫天风雪|
谢孤白没有看清,也不知道刺入身体的是什么兵器。随着利器抽离身体的剧痛,他判断是把短兵。
噗……噗……噗……
是一把短刀,或许是匕首,在他肚子上不断进出。两下……三下……或许更多。
刺客被剩下的三名侍卫与围观的人乱刀砍死,仅余的三名侍卫仍熟练地护住他周身,吆喝声、脚步声,他周围站满许多保镖护院与门派弟子,是那些邻居的手下,有这些人保护,他应该安全了。
只是来不及了……
他跪了下来,只觉得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从腹部……他捂着伤口,那感觉湿润得像是把手泡在水里。
都是血……都是雪……
谢孤白仰躺在地,彷佛见到了暗夜中飘着满天的风雪,将他淹没……
|我与大哥生死与共|
沈玉倾伸手虚握住短刀,道:“我来!”
沈未辰讶异道:“哥?”又道,“我功夫好,让我来!”
沈玉倾摇头:“我与大哥结义,祸福相倚,生死与共,我来拔。”
朱门殇点点头,喊道:“拔!”
一股血箭从小腹上喷出,溅了朱门殇与沈玉倾兄妹一脸。
剧烈的疼痛让谢孤白醒过来,眼睛微微张开,嘴里想说话,却只有气音。
“别说话,你现在说不了话!”朱门殇骂道,“你他娘的要死了,我怎么跟你那文兔子交代!操!今天死个李景风还不够,还得死成双吗?”
这话触动沈未辰心事。到底怎么回事?沈未辰心想,就这几天,到底还要发生多少事?她到底还要哭多少回?她不敢问朱门殇谢孤白的伤势,只要朱门殇还在救,她就相信有希望。
沈玉倾揽着妹妹,方才他自愿拔刀,说的都是真话,但还多层计较,大哥伤势沉重,如有万一,小妹定然自责一生,他不能让妹妹承担。
这是他该承担的,他本就有承担所有人性命的责任。
|你们必须对我跪拜|
“我不回关内,我要留在这。”杨衍脸上满是红肿瘀血,嘴角也破了,两只红眼被打肿,格外可怖,都是他方才亵渎石像挨的揍。
他总算明白了,其实关内人、关外人,古尔萨司也好,严非锡也好,师父玄虚、李玄燹、徐放歌,所有人都一样。
他们都相信这世上有一种力量,可以让自己无所不能,为所欲为。在关内,他们称之为权力,于是他们争逐权力,让自己当神。在关外,这力量叫神,于是他们争逐神,让自己掌握权力。
“我要留在萨教,奈布巴都也好,哪里都好,我不会回关内。”
“我会成为神子,成为希望跟信仰。”
“因为我就是萨神之子!”
杨衍语气坚决,神情坚毅,丝毫不容怀疑。
“你们,必须对我跪拜!”
|七大爷遛鸟|
天香馆的鸟客们可就惨,那日以后,唐孤每日必定早来,把鸟笼挂架上,望着大街发呆。当天若谁未到,当场便问去哪,是何原因没来,每日逗鸟成了点卯似的例行公事。
他不说话也罢,说话更尴尬。某日唐孤站起身来,指着只鹦鹉说:“这鸟叫得有劲,声音比我这画眉都大。”
不冷不热两句话,也不知是嫌弃还是赞赏,总之第二天起,那鹦鹉便不再叫了,也不知是识好歹还是被主子毒哑。
还有一次,他指着别人的画眉:“比我养的都好看。”过几天,那画眉再也不见,根据主人说法,无端暴毙。
总之,别家茶馆逗鸟的客人谈笑风生,互说鸟经,或有角力,比羽色,比叫声,比爪喙整齐,整个灌县唯有这天香馆,一个个鸟主干活似的,辰时前报到,依序上楼,将鸟笼整齐有序一一挂在架上,点些茶水坐着,偶有交谈也是轻声细语,也不知怕打扰谁,直到午前唐孤拎鸟笼离去,这才如释重负,分道扬镳,回家收惊。
|若善你已经死了|
谢孤白猛然想起,伸手拉住文若善衣袖:“若善……”
文若善回头望着他,一脸疑惑:“怎么了?”
谢孤白道:“你已经死了。”
文若善微笑看着他。
“砰”的一声巨响,佛堂大门不知被谁撞开,漫进狂风暴雪,顿时掩地三寸,谢孤白恍如置身冰山雪国,直至满目苍白将他包围,彷佛天地间只余一身。回头望去,只见文若善站在悬崖边,高举着斧头,向下一挥。
那一斧像是劈在谢孤白身上似的,他胸口剧烈疼痛,呼吸窒碍,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他竟在此刻感到暖和,从指尖、掌心到手臂都暖起来。
他猛地睁开眼,剧烈咳嗽,强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又要晕过去。他用低微的声音惨叫,然后听到身旁着急中带着欣喜的呼喊。
“大哥!”
谢孤白疼得腰都弓起来,咬着牙却忍不住惨叫呻吟。
“朱大夫!大哥醒了!”
“操!你他娘的终于肯醒了!”
脑中一片混乱……怎么回事?他惨叫,太痛了,腰上胸口都是剧烈疼痛。
他闻到一股熏香味,有点甜。疼痛渐渐舒缓,狂乱的心神渐渐平静,但他仍疼得咬牙切齿。
“再几针就好!”朱门殇喊着,“按住他!”
恍惚间他感觉到棉被里保暖的手炉,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按着他手脚的沈玉倾。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沈玉倾斯文外表下蕴藏的力量,那双雄浑有力的手压得他动弹不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疼痛与虚弱,他早没挣扎的力气。
|光阴逝|
终于被包围了?他奔跑着,感觉到利器划过手臂,感觉到利器划过大腿,感觉到什么东西钻进胸口。应该是支袖箭,很痛,非常痛,他喘不过气,体力随着血液流失。
但他没有闲着,仍是不断射箭,箭筒空时,他应该又杀了几人吧,那两大桶箭已经用去了七七八八。
这是最后一筒了。他躲进仓库,负隅顽抗,持弓对着大门。这是条死路,他张满弓等着。
不用保留力气了。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持着圆盾护身,锐利的弓箭夹着内劲穿透圆盾,贯穿他的前臂。
满弓,第二箭!这一箭贯穿了一人胸口,甚至射伤了后边那人。
满弓,第三箭!他听到浪潮般的喊叫声逼近,很近了。
这箭射出,穿进一名弟子小腹,撞倒后头的弟子,凸出的箭镞刺穿第二人的小腹。
没有第四箭,弓弦已被斩断,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往他身上招呼。但他没有感到剧烈的疼痛,只觉得正一点一点地失去身体,因为怒极恨极怕极了的铁岭帮弟子已将他剁得粉碎。
黑暗中,他终于失去意识。
|才干过人|
还未等诸葛然喝令拿下,抬轿的弟子早冲上拦阻那人影。那人手上抓着衣服,低声喊道:“作死吗?还不快让开!”
天色正黑,他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又压低了声音,哪能喝阻谁?几名弟子一拥而上,将他揪住,原来是赤身裸体,抓着衣裤的诸葛听冠。众人抓着掌门,大吃一惊,诸葛听冠喊道:“我是掌门,还不放手!”
弟子们哪敢再捉,只见个光腚往院外跑去,像是月儿化成流星,隐没在夜色里。
诸葛然脸色大变,回过头去,莽象王站在屋内窗口处,怒目瞅着。诸葛然连瘸都顾不上,一拐一拐快步奔入房间,屋内亮着灯,只见玛优萨揪着棉被,遮掩住身子,缩在床边不住发抖。
诸葛然差点昏过去。不,他娘的他真想昏过去。
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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