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旅游突发文~海南纪行
牵手
  太阳真的大。
  从北京的飘雪冬季来到最南方的省份,日曦对於「地大物博」的领土已有心里有深切的领悟。
  阳光、沙滩、海水、椰林,看起来真的是挺适合老外做日光浴。
  问题是,如果你必须在近午的日头,顶著近三十度的烈阳,跟已经空一上午食水未近的肚子,在一群观光客中看似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里一起踏上观光用的小岛,看著旁边打著东北腔的团体旅客大口啃削成拳大的凤梨、听到另边玩水的小孩的笑声跟年纪看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儿童都能吵著父母买冰买糖买泳具,自己却得不著意地经过,用意志控制自己不去渴求、用调气运作自己不去想多喝水,然后还得在风吹日晒下适度忍住体内的循环--日曦真的觉得,练功好辛苦。
  可是父亲说,他小时练功可更早又更难,现在只让他每天练习逐步承受白天的日晒、无食水,没什大不了,真要倒地了也还有人救--不过日曦明白,自己可不能倒下去。因为这只是南方小岛的阳光,如果已经十岁的自己都忍不了这种小层级的考验,将来哪有机会面对戈壁沙漠、西藏高原、热带雨林那些更诡异的气候?
  远远牵了弟弟跟著来的爸爸看来挺心疼的模样。可心疼归心疼,日曦明白,只要父亲一提出「解家跟吴家走不同教育路线」时,爸爸都会安静地将才将满四岁的弟弟带开,免得干扰受训。
  海风很大,虽然乾净的绿都没什麽沙尘,可是毛细孔在烈阳直射下,汗都迅速流出又蒸发。
  「调节呼吸、将内息凝聚,就能固住精元。」陪著自己走在鸳鸯岛沙滩上的父亲极轻地传入指示。
  日曦努力咽下喉间仅剩一点的水气,将步子跟上。
  今天已是练习的第四日,所以这样无进食晒日头不得如厕的特训已经拖长成十小时。
  弟弟吴灵年纪小,而且体质不合适,早就由爸爸领去吃冰、父亲特意穿著他惯性的粉红长袖,在沙滩上陪自己漫步,却还真能几乎不流汗。
  将从两年前就努力练的基本内息缓缓运作,日曦觉得,似乎还真能将可能运去膀胱的水份散回体内运作。
  据说,真的需要工作时,一天如厕一次算多了。
  爸爸对自己要受的特训似乎不以为然,日曦听过爸爸对父亲嘀咕些「小爷也是成年才去做那些活动,日曦才十岁你就训练也太虐待儿童吧?」,不过父亲回他「我可是八岁当家,入二爷门下。练功外还得学戏,也熬过来,曦儿现在可少了唱戏这项了。」后,爸爸只能为自己打气说「努力,解家靠你」就睡觉去。
  唉,像弟弟那样当吴家的小孩,好像轻松些。
  日曦想著,却又在心里摇头:弟弟其实也没很轻松。虽然碍於体质没怎麽能练功,但他总跟著吴二叔公和爸爸学古董,还添了王胖伯讲古跟那张小哥叔叔的「古物教学」,不到四岁已经学会汉唐的古玉分别(虽然只会指出是哪个朝代,还说明不了分辨方式)--他确实有种跟自己不同的天生敏锐度。可能是从小浸润的时间更多,和自己要学上一堆不同。
  「练习时要专心。」
  父亲微严的声音低响起时,日曦险险踉跄,忙又止住。
  「工作时不能心无旁䳱,最危险。」
  在临湖的沙坡前拎住他的父亲脸色沈淡:「这里只是海水,地下,可是机关。」
  「是。」日曦低下头,努力要自己虚心受教。
  有点难--虽然,他知道父亲说的是真的,可是还是觉得很难。
  不是他要自夸,自己可已经是不断跳级读书,仍是所有师长口中的精英人物。保送的资格任自己挑。
  可在父亲眼中来看,都嫌自己还不够。
  我又不可能跟父亲一样。
  日曦有时很气馁,但因为理性又告诉他,父亲说的都没错,所以,还是得忍住。
  没能发脾气的忍法最辛苦了。
  在重新运气调息、心不二分后,时间似乎也过得越来越快。
  下午四点,阳光减弱些,时间也到了。
  「今天是进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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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难得微笑起来:「看来,明天再延长两小时,也没问题了。」
  日曦口已经乾到快没法说话,只有努力点头。
  得再搭船回去吧!
  心里才这麽想,他就听到有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喊:「葛格!」
  从沙滩另头努力跑来的吴灵手里还抓著一罐东西,好容易跑到自己跟前,还没喊父亲,就先将东西举高过来:「给,把拔买的喔。」
  虽然是罐已经退冰很久的雪碧,但日曦觉得就算有所谓「天赐甘霖」也没这麽可口了。
  「不是说在码头等我们回去吗?」
  父亲温柔笑著摸弟弟的头,接过弟弟递过来的莲雾。
  「把拔说,父亲跟葛格肚子会饿。」
  弟弟用力将手往后指:「所以要来接、接船?」
  才四岁的弟弟大概已经努力覆述了。
  尽管口渴很久,日曦还是将雪碧也呈给父亲。
  「你留著喝吧,不过,先补完药再说。」
  父亲将自己带的保温瓶扭开给他:「别呛到。」
  这种对心脏有安抚力的药有点苦,不过已经喝惯了,日曦倒觉得比雪碧有用。
  但是,喝完药后,一定还是要喝雪碧才行--爸爸也是尽心的。
  「回去吧。」
  父亲牵起他,也牵起弟弟的手,往正拿著伞跟帽子,从沙上走来的爸爸方向过去。
  晚上换住的另家旅馆跟前两晚一样只是普通级的,号称准四星,不过灯光不太亮、隔音效果也不强,连吹风机还得叫服务员送才有。但累了一天,日曦觉得有充足热水跟算乾净的床,已经够感激的。
  也许父亲也是要锻鍊自己这一块吧!尽管是北京有名的大家,但父亲除了交易跟表演外,不大外出、做生意外也几乎很少花大笔钱买东西,多半是珍惜地保养从曾祖父时就留下的古玩字画,所以日曦有时也搞不明白父亲赚那些钱跟做大笔投资来的资金究竟要用在什麽地方。现在他倒有点懂:除了养手下跟雇人才外,训练自己也是必要的。
  「累不累?」
  带著弟弟洗完澡出来的爸爸坐到自己床上,边帮自己拿药冰敷晒了一天太阳的皮肤,边心疼似地说:「虽然是要为继承家业做准备,但你父亲也太严了。」
  虽然明白父亲的严有必要性,不过,有爸爸疼时,撒撒娇也无妨。
  所以,在爸爸摸摸自己头,轻轻抱著自己说「累了早点睡,明天你又要四点就起来吧?」时,日曦还是很高兴地趴在爸爸怀中,像小时候--或像弟弟现在做的那样,由爸爸拍著,开始说起他们年轻时的历险事,然后不觉间--弟弟是年纪小,自己是真的八小时以上行军的消耗体力透支--就睡了。
  大概是累透,所以日曦一觉醒来时,发现床头电子钟已经过了六点。
  怪了,今天父亲没像前两天那样,才四点就拍醒自己。
  日曦虽然奇怪,不过凭良心说,连著几天都在锻鍊,他其实也挺想睡饱的。
  再一转头,隔壁父亲跟爸爸睡的那张床没人,不过浴室似乎有淋浴声,大概是一早起来冲凉。
  也许一会儿他们梳洗完后会来叫自己,把握时间再偷懒下吧。
  所以,闭上眼。
  这一盹居然到快八点才醒来,还是弟弟睡到滚成踢醒自己的姿势撞到脸,才醒来。
  日曦睁眼时就顺便看向邻床:大人都在。父亲是倚著床头,半倾的打坐;爸爸则是侧靠在枕上,似乎补眠。
  应该是感受到他的注视,父亲睁眼向他一笑:「醒了?」
  日曦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坐起。
  昨晚九点过不久尸就睡了,现在也要八点,睡太久了。父亲大概又会训自己。
  不过父亲却没有要训的样子,日曦刷牙洗脸完回来要叫醒弟弟时,看到父亲轻抚爸爸头发,边唤醒他,边对自己说,今天练功将改练晚上的夜视课程,因为王胖伯带张小哥叔叔特地应爸爸邀一起来南方小岛度假,他们搭的飞机会直飞三亚,所以配合他们来,吃完早餐后就搭车南下接机去。
  依日曦这麽多年来做儿子的经验,他觉得,父亲会改课程的原因,极大可能是不让爸爸单独去陪他的老朋友们逛鹿城、游景点;另外,跟爸爸现在还一脸惺忪的睡脸来看,应该也有点体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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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能换个课程也好。他的皮肤晒上几天太阳,都快要脱皮了,就让这次偷点懒吧。尽管名字有日字,但太阳晒太多也对身体不好。
  「葛格,我肚子饿,吃早餐去啦!」
  弟弟边拉著他边跳脚地说:「把拔好慢!」
  「你们先去吧。曦儿记得带好小灵。」父亲淡淡笑的看著他们说。
  「是。」
  牵住弟弟的小手,走出房门。日曦觉得,今天才算是度假了。
                       --end
儿童不宜(?)区
  醒时是因为有温热抵在腹下摩娑的轻柔。
  「小花!」
  低低地压住轻喝,虽然是凌晨天黑房内也只有留浴室灯的情况,还是让睡在枕上的人窘得满脸通红:「你,也不看情况?而且明明昨天才累一天。」
  「那种程度可不算什麽,何况从昨晚你说要陪孩子提早睡开始,到现在四点,我可已经睡足七小时了。」搂住人的当家悠哉的在耳边吹气:「还是,你期待今天上三亚见小哥跟胖子,要睡饱陪他们?」
  为什麽孩子都大了还要吃醋啊?
  无奈地想著,只能抬起头来,轻轻亲上那侧脸颊:「他们就算来是住一房的,我们还是一家住啊。」
  「可放假到现在,你都只顾带小灵玩,都不陪我。」
  当家的得寸进尺似的指责,让也是在南方做老板的天真无言。
  「是谁前几天都在特训自己继承人的?」
  才出口,就知道这嘀咕也不妙。
  因为在黑暗里,那双眯笑的眼笑得极开心:「是吧?所以,还是要有独处时间吧?」
  这麽黑,你要上哪去?
不过后来吴邪知道,他压根儿不用担心,因为连在车里都能把握时光的「当家的」,自然不会觉得客房浴室不妥。
  虽然观光区的住点怎麽说也还算是乾净啦!但姿势真的挺难调的。
  尤其知道孩子们都睡在墙的另一侧,必须将声音深深埋入毛巾里。
  「笨蛋小花!呜--雨、臣……」
  最终的吐息都被收纳入亲吻里,惟一能庆幸的是,浴室里很好清洗。
  出来后已经过六点,身子软的有些想补眠。
  「你再睡吧!」
  轻拍著脸的当家的温柔笑著(跟之前差真多)牵著他搁在枕边的手:「我先打电话订房,到八点再叫他们。」
  看孩子们也在睡,索性也再续梦。
  中午就能接到自己好兄弟了--当然,也会牵著胖子口里笑的「一家老小」同去吧。
  在计划里不觉得进入梦里,感受到的,还是那双牵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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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又到海南了(谜音:云南、湖南都去过,再差一个河南,貌似就收集完有南字的省,下回收集北字的吧!)
  然后就很随意地(喂)配合过年来一篇纪念文>_____0
  於是??家族式发展罗。
@Sweet好天氣
其实嘛,命名确实是这麼来的~~
遥想命名当年............
邪:决定了,这个当吴家的儿子的就叫「灵」吧!!很灵的喔!!
花:为什麼一定要用个「灵」字?有点不顺吧?而且这名字听来有点耳熟。
邪:(汗)名字只是个代号,怎麼叫都可以啊!灵听起来比较响亮嘛。
花:是吗?那为什麼不叫「雨」呢?古人都还有「喜雨亭记」,可见雨多重要。
邪:呃,这个,可,可是姓不好搭啊!!!「吴雨」如果变成「无雨」就乾旱啦!要是「无语问苍天」不是更糟?
花:那「无灵」也不会多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哪能够逢凶化吉?反过来,「沉默是金」,所以「无语」也挺好的。
邪:他有保镖哪还用担心--呃,不是,我只是说,你不用想太多啊!这个「灵」字也可以是「灵感大王」啊~《西游记》有没有看啊?
花:它也不过是条鱼,鱼跟雨的音不是更像?
--以下,省略一千字想法相近所以容易辩论的各个理由后--
邪:(羞?交集中)好吧!就算我是纪念小哥用这个名字,又不代表就是指他!张家人历代叫张起灵的一堆,也可能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哥哥的侄儿的曾祖父之类啊!
花:既然如此,那用雨更没有问题,每天气象预报都在谈降雨机率有多少不是?
--於是,又再争论很久之后--
邪:(豁出去发话)小花,怎麼说这个也是你同意给吴家的儿子啊!如果名字还不能我取,我很吃亏啊。
花:明明两人各一半还是姓冠你的名由你取,我不是更吃亏吗?
邪:(咬牙)好吧!那,那就补偿你行吧!!
花:(微微笑)有什麼好补偿?
邪:(>///<实在不想自掘坟墓)一、一个礼拜~晚上都听你的,成吧?(小爷的自尊,如今........)
花:亲爱的,这种事当然是彼此尊重,不能拿来做赔补。
邪:(咦?难道可以不用?)
花:不过,如果你这麼贴心,我当然会觉得,起码该一个月起跳才有诚意。
邪:(爆汗)涨太多了吧?
--不过,为了「取名权」,还是同意的结果--
盟:(电话)老板啊,你回不回来发年终啊?今年你从夏天就上北京去,去了大半年都还不回来,也去太久吧?往年都没去那麼久啊。
邪:闭嘴,少吵!年终我用汇的,等今年年过完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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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吴灵的名字,得来不易也--天真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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