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壬辰除夕文--大扫除
过年时再不情愿都必须要做大扫除
 「日曦好棒,会做家事了。」
  在自已帮著抱一篓字画去晒时,日曦听到王胖子伯伯如此夸他。
  因为我今年就九岁啦!父亲八岁就当家,我当然也能做很多事罗。
  日曦神气地说著,还是抱著字画到父亲所在的庭园去。
  每年都要整理从曾祖父手中留下来的古字画,还有很多的书,那些书还都是繁体的,自己认得不多,只会依腔念。
  不过王胖子伯伯两眼发亮地在父亲展字画时围著上上下下,不断说:「天哪!原来这画的真迹在这?花儿爷,你就有空分点给咱也成啊!看在天真面上,我们也叫亲家吧!照顾下也成啊。」
  是吗?
  在听到父亲适时介入跟王胖子伯伯开始有些顶话的谈论起时,日曦把握时间,将一些要换季挂的画轴卷起拿去庭院廊下,好好搁在竹篓中后,便将弟弟的婴儿床推在另一边,将四个轮脚牢牢固定--他弟弟吴灵刚过两岁,现在很会摇摇晃晃东走西走的。在杭州爸爸那住小屋小房还好,现在到北京大宅,不将他「关」在高栏杆的婴儿床里,没准儿走到南院池上,失了脚就麻烦。
  「呀,呀,鸽、鸽。」
  吴灵在他固定车子时鼓著不纯熟的发音伸小手过来,不过日曦必须拒绝:「小灵乖乖自己玩,大扫除玩再过来。还有要快点长大,不然扫地的人太少了。」
  弟弟只是睁大眼看他嘴巴张合的动,然后发出欢快的笑声,抱著吸管水瓶的手晃晃地往前靠。
  哎。
  日曦心里叹口气:不是哥哥不陪你玩的,而是北京老屋真的很大啊!
  加上他父亲走「多做多练」的教育制度,尽管他们家是有钱到光父亲收集的名车就够开展场的等级,但父亲还是规定,内院必须自家人自己打扫。外厅那些接待父亲客人或是手下的地方,尽可以由管家叔公两个分头领人刷洗;而内院,奶奶早在半个月前,带著父亲、自己--五天前还多了爸爸跟因他而来的王胖子伯伯和张小哥叔叔--从洗晒被单、拆刷窗户、洗磨石子地、擦拭古董家俱。
  整个寒假都在做家事啊。
  日曦真的很希望弟弟快点长大,好一起帮忙。
  「小曦,帮爸爸提水,可以吗?」
  日曦转回主廊时,就看到爸爸抓著抹布、提著水桶过来,说:「有时真要嘀咕你曾爷爷没事将房子盖这麼高做什麼,拱顶的部分可得用梯子,也不知你父亲放哪去--咦,小哥,你,你怎麼突然出现,吓我一跳。你不是在戏厅擦窗?」
  「弄完了。」
  日曦总觉得,自己爸爸对这位寄居的张小哥叔叔一直很「过度操心」(这是他听父亲有次对王伯子伯伯说的评价,王胖子伯伯对这事笑很久很得意,也让日曦有点点介意尸),虽然他知道这位由父亲安排住在老家的张小哥叔叔是很厉害的人(他很懂父亲吐出这个评语的真义),不过,不论怎麼说,他也是站在父亲那一边。
  所以,他要努力地--
  「爸爸,这水要放哪?」
  插话是很容易的。
  「啊,对,水搁这。小哥你别动,我来就好。你做完就休息去吧!这里我来就好,只是差梯子--九爷没事家盖这麼高。对了,胖子他已经去啃冻鳯爪,如果你有兴趣就跟他,咦--」
  日曦虽然知道这位这张小哥叔叔「身手不错」(因为王胖伯说的故事里很多这类事),不过在他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袖了抹布不知怎麼地纵到花厅上梁时,日曦的反应也不免跟他爸爸一样张大眼跟半开了嘴巴,仰头看著。
  不同的是他爸爸还能说话:「小哥,身手矫健也不是这麼用吧?等等,我拿个梯来帮你换水。」
  这样忙著看人穿梭来去中,日曦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而且他也该去移盆栽到阳光下晒晒才行吧!
  但,就这样离开好吗?
  小孩子的脑袋很难想出方法时,他听到有人轻轻哼了声「不过做点家事而已,有必要呢?」。
  他的父亲在这上头很敏感的。
  日曦看到父亲进来,替爸爸扶住长梯,而爸爸忙著低头说「小花你来正好,小哥又--」的话时,日曦还是知道要去做自己的工作。
  早熟的孩子是容易有那麼点的担心。不过,日曦还是记得,在去年耶诞节,因为他很想偷偷地看圣诞老人会不会来家里(毕竟他住的祖传房子没有外国人的烟囱),而特地定了闹钟让自己半夜爬起来,仗著胆子走出跟奶奶隔邻的卧房到父亲书房外的客厅(袜子挂在那)那次,他是没看到圣诞老人来了没,不过他在还没关上的客厅门外,看到父亲坐在长沙发上,而爸爸挨著在父亲肩头,听他唱年底排练的戏曲,并在十指交扣时浅浅的笑--笑得很贴心,很深沉。
  --虽然,在躲著听完时,不小心也听到爸爸在问「快十二点,该不该替日曦放礼物了?」,让他很早知道耶诞老人是谁的真实。
  不过,他还是觉得,父亲不用担那麼多心。
  总之,还是打扫自己房间去吧!明天是除夕,奶奶说过,认真孩子会有多点红包的!还有守岁,王胖伯带玩牌,好多事要做的!
  至於后边大人的事,不用想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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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眼光挺好写的~下一篇再回归「主文」吧!不然地宫困太久>W<
@♀木吉梗の灵矢
是对大人的界限,还是对小哥的界限哪?XDD
@_解小邪_
温馨过年篇,就假定他能顺利出来~~^^
也许,最终的主文,他还是封在西~藏。
(谜音:你没写错地点吗?
ANS:没错!就算可能从长白山出来,兴许花爷又想法封其进另个点。
谜:......0o0b)
三十、湖锁鳞宫
  沉默片刻后,我试著整理环节。
  显然,最终,我们都靠了我的血才解除迷阵,这是亳无疑问的。
  问题在於是在什麼情况下需要用上?
  感觉上我的血不知为什麼有一定灵验效果,总断续地能制住某些东西。可又顶多是头发小虫的等级,血尸就不理我了。
  在我印象里,似乎只是在反抗小花(不论究竟是被压还是被追)时给匕首划上、后来又像是被误伤;可小花又说,是他在感觉不对而划自己时,因我正中招,在他没留意前冲上匕首,结果才被他不得不用的手法刺醒。
  「我也很犹豫。」小花在替我上药时说:「但你那时撞的速度太快,如果不是我抽的也快,这匕首会割更深。」
  我是信得过小花的反射动作,因为我在秦岭看过他能在坠崖的一秒间就反应。
  但这解释不通我们两个彼此记忆的冲突。
  连我的血几时割来用都不晓得,我们自然更没法分析什麼样的情况下做亲密接触。我感觉是一开始在春院就中招然后有点情促、后来又觉得是受伤后小花救人的手法;可小花倒说是我半途自动献上,虽然很想跟他说我TND绝不会这麼干,但如果在某部分记忆里,小花解释过春院的阵法特性,也未必不会发生--因为在有个第三者莫名出来时,我还真有点想再度强调我的主权。
  可是,也不至於用到这手法吧!再说,对於如何「掉」下来,我们的记忆也有些不同。
  我努力思索兼跟小花讨论,不过说来说去也乔不定。尽管小花很快就接受我的质疑,但最终,他问我「如何判断谁对谁错」时,我也提不出方法,还得分心去顾小花在「清洁」时会弄到的区块。
  总之,只要确定:血有用、目前人在地底、两人还都是真的,暂时就好了。
  「那麼,还想研究什麼?」
  轻拍著我的腰,小花还是柔柔的说话。
  咬著牙不被刚才的指尖挑起念头,我决定将衣服全都扎到比防蚂蝗还紧的状态,才回他:「能确定的就那些了,还是先想怎麼出去吧。」
  「也好。」小花笑笑地替我整理皮带:「能出去总是好的。」
  有点双关意味。
  我咳了声,喝上两口含了中药的水,才想到问题:「对了,你刚说过这里是『鳞宫』,那究竟是什麼地方?好像又说是西湖镇的?西湖不是观光用的?我怎麼没听过它下头有这玩意儿?」
  「你应该听过,而且听很久了。」
  小花笑笑地,接过我递回的水,自己也喝了两口,说:「不过它变了型式,假托的其他相近的东西上,所以没人注意。」
  「假托?」
  我更莫名其妙。
  小花摸出他带的火褶子,吹亮,往四下一点,就看到墙沿上有老式的火把、洋灯,参差不齐,居然也还有像电灯的灯泡,但不知道电源在哪。
  我看著小花摸索地取最近一根火把慢慢将里头冷结的油化开、点亮,问:「你刚在下水道都还有用狼眼,怎麼现在没有?掉了吗?」
  「要开路,须靠火。」小花将火褶收好,将火把递给我:「多亏二爷交代过:在鳞宫里,火才有用。」
  「不都是照明吗?」我有点好奇:「再说,火还比手电筒耗氧气。还要庆幸这里没有我在长白山遇到那款虫香玉,不然点了更麻烦。」
  「那还是别再去吧。」小花笑笑,轻轻包住我,轻柔地、摩弄似地低语著:「放下那些、不要再管、过我们的日子」。
  要还是在花香溢起、春光暖和的院中听到这样的劝语,大概就要答应,但我现在却开不了口。
  跟小花已经历练二十年以上而厌烦不同,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满满的强烈好奇心;而今,又添了答应的信义。
  所以我没法放下。
  但是我也想好好过日子。
  拍拍小花环住的手,我没话找话地道:「要放下也得先出去啊!说起来,这西湖边上的传说好像都是悲剧,我们在这待久也挺危险的。」
  想到几个有湖的故事(梁祝跟白蛇都挺有名),突然发现他们还真的都没什麼好结局,我就有些担心。
I
  小花倒是浅浅地笑了:「民间文学虽是编的,不过,如果二爷传的这块布有内容,这湖下,是压了更麻烦的东西。」
  「麻烦的东西?」
  我问。
  「你不是已经提到传说了?」小花牵著我开始找路:「鳞宫能跟什麼最相像?」
  「地宫吗?都是曲曲折折。」
  我出口后就觉得不对,小花的意思应该不在於机关,而在於形式。
  目前走的地形一径弯弯曲曲的,倒有点让我想到青铜门的精致花纹。
  不对不对,别被二爷传下的那份图引去了,那图应该是二爷拓下,不太像是鳞宫,真照那图建也太复杂--不过,古时候闲的人也许挺多的,东夏国都能绑架汪藏海替万奴王修墓,西湖在几千年前就被人工修起来的话……
  想得太久,是被小花捏捏手才回神,这时我们似乎感觉上已经转过好几个弯道,有些头昏,问:「这鳞宫怎麼绕来绕去?」
  「蛇不都是盘旋的?」
  小花回答。
  蛇?
  我顿时想到:
  难道真是谈〈白蛇传〉?
  「那条蛇不是压在雷峰塔的?」
  我思索民间故事,问。
  「文人们改编的版本,确实将雷峰塔用上去。」小花同意:「不过当年的传说又是来自於哪里,你觉得呢?」
  鳞宫,等於是巨蛇。
  「难道说,这鳞宫跟长白山那一样,都有关著东西,所以古人才将西湖压在上面,然后随著时代变迁跟有心人的编排,为了保留机密又不让当朝的注意,才将类似的故事编出来流传?」
  「大概吧。」小花将我拉的更紧:「我也不清楚,但合理判断,你的推论该是正确的。」
  「如果鳞宫本身就是蛇,那,那府究竟在看守什麼?」
  或者他们其实跟闷油瓶一样,必须自己锁在这里?
  这个想法瞬间产生时,我又觉得不对。
  闷油瓶进长白山显然没那麼容易来来去去,而且长白山也离尘俗挺远的。要说在这「西湖歌舞几时休」的地方能闭人,就不太可能。
  「谁知道。」小花淡淡地说,同时接过我一路拿的火把,照著眼前看来千复回廊一样的地底交错通道:「过往我也当爱听二爷唱戏的是有点根基的诗礼旧族,谁知道二爷也有没留意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在二爷那时代,还没有浮现问题吧。」
  怎麼突然转这口气?
  小花不冷静让我也有点心烦,想好好讨论都做不到,正有想甩手,却看到小花像没感觉似的,将火把往自己脸上靠去。
  「小花!」
  我叫了起来,忙将手手一扯,扯得急,火势在我胸前热了一瞬,好在立刻拉远,只有下巴被微烫了下,还没怎麼样;转向小花,他也还好,只有微长的鬓脚被略略烧焦几根头发。
  幸好抢得快。
  边用力挥著手指去热,我有点火:「你怎麼?突然想纹身不成!真想刺个海棠出来也用细巧点的道具。」
  小花摸摸自己脸颊刚被火轻炙而略微红起的部分,笑了下,转向我,伸手往我下巴抬起、端详后,道:「虽然亲爱的是心急了些,不过待会儿我也要测试,现在就试完倒好。」
  「你又要试什麼?还没确定所以没完没了?」我真要怒了:「到底要牵拖到什麼时候?进来都多久了?为什麼到现在还一堆事情乔不定!而且鳞宫到现在还没给我交代清好。」
  小花伸手点住我嘴唇,在我不得不因为他的眼神冷静下来时,才说:「心定了吗?」
  谁的心不定你倒搞清楚。
  我烦躁地想推开他的手,小花也没太强硬,等我转过脸,深吸口气后,发现地底的空气还是不太够。
  也对,这是湖底。
  渐渐地静下来后,我也察觉有点不对: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心乱,有点像曾经被大头鬼胎制住似,纯为烦躁而生烦心。
  我看向小花,这回主动地伸出没拿火把那只手,在重新握住后问:「鳞宫也是迷魂阵吗?就像是民间传说蛇吃青蛙都是用眼睛迷魂,让青蛙自己往它嘴里跳哪样?」
  「我倒没想到这说法,听来挺像。」小花将指间转正,慢慢地说:「不过,倒真让人能清醒,看来二爷说过『拥火以入』的密诀确实有必要。」
  反弹火烧是人类的本能动作;而火又是古今中外最能制住一切邪物的工具,管他僵尸血尸大头尸,狼人雪人生化人,最终都会被火烧光。
  而入鳞宫也得要火,这麼看,鳞宫果然是像蛇一般的存在了?
  正想著时,小花突然问你:「西湖有多大,你知道吗?」
  啥?
  我愣了下,想不起来:「谁会注意啊?难道你会知道北京多大?」
  「当然得了解自己住的地方。」小花居然点头:「北京市位於华北平原的西北边缘,背靠太行山余脉和燕山山脉,面对辽阔的华北平原。东南距渤海约150公里。市域东西宽约160公里,南北长约176公里,土地面积16411平方公里,其中平原面积6338平方公里,占38.6%;山区面积10072平方公里,占61.4%。」
  「停!不要再报网路资讯了。」我连忙打断:「如果是大概数字小爷也还知道,最近都有在慢跑的。记得立牌上给的官方数据是六点多平方公里,周长大概有十几公里。」
  「六平方公里吗?」小花仰著头像在思索什麼,然后点头:「如果只有这点大才好。不过,不是平路的话,也可能重复多数。」
  「这里是鳞宫,不是地宫吧?」我纳闷起来,打定主意待能回家后,得好好跟小花研究他的「花式语言」--不然老搞不懂--:「刚才你不是都走了,有问题?」
  「栉次鳞比啊!」
  小花示意我将手边的绣袋递给他,用火把照了半天,又举高火把往前照了片刻,道:「可能错了。」
  「方位?密道?暗门?」我看小花话没说清,帮著猜想。
  「如果能判断倒好。」小花叹口气:「我担心,我们的眼睛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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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大家年都要好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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