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三十八、恍若隔世
  跟小花分离太久,我心里有点烦,因此当黑眼镜提议「找人去」时,我倒是立刻赞成。
  想著见面可以讨论的问题,又多少担心黑眼镜刚才暗示的情况,暂时不分心,直接地跟黑眼镜走。
  这回黑眼镜没再拖怠搞笑,既用他表上的夜光灯引路,也配合我的速度前进。不过地底的路反覆回旋,感觉又白绕了几圈,黑眼镜才停下来,用他腕背上萤绿的光往前看,说:「在这。」
  在这?
  我有点疑惑,越过黑眼镜肩膀往前看,前头隐约似有墙面。
  这倒好了!之前在地底绕圈绕到我都烦了也不知道要往哪走,也看不出有差异的顶头哪里有线索可以出,现在有个东西出现,总比什麼都没有好。
  「不容易啊!居然能在这地下找到,真不错。」
  黑眼镜像是称许的语气让我挺奇怪的,心说他在说的该不是小花吧?难道之前他要小花找的就是这个?
  还没问出口,黑眼镜已经继续说道:「难怪之前听说那小子是长沙新一代好手,能力倒也不差,可惜现在不怎麼下地,巴乃的心理创伤真太深了吧。」
  他说的是皮包?
  我可奇了,先别说黑眼镜凭哪知道皮包来过言,重点是:皮包来这干嘛?而他又是因什麼线索到这来的?
  莫非,胖子给他的资讯是关键吗?
  快步追到黑眼镜旁边,我问:「你是说皮包来过这吗?」
  「嗯,那小子的特殊物品有留在这。」
  黑眼镜咧嘴一笑:「不过他也只到这,显然他没入门。」
  没入门?那怎麼上道?
  我心说,却见黑眼镜往自己衣服里摸了摸,好阵子,摸出个小布袋。
  此时我们站得近,因此尽管只有他腕上的夜光,我仍能大略看出,他取的那袋子应该就是小花藏在食道里,费尽辛苦带出来给他的东西。
  那小花究竟有没来过这?
  我心里七上八下,想问又不知怎麼开口,黑眼镜倒是在那继续自言自语似地说:「好在这只是意象仿制门,没需要实际的开道东西。」
  开道?他究竟说什麼?门又是什麼?
  跟著黑眼镜慢悠悠踱步似地往前进,我也挨凑著他向前,又十来公尺,我们到了他说的「门」前,我立刻知道他的意思!
  居然是个小版的青铜门!
  说「小版」也不知道有没算溢美了!这道门看上去是青铜做的没错,也不知用了什麼技术,让它在这西湖水底能几乎没有锈痕,在黑眼镜重新打亮火摺时,也让我看清它跟长白山里那道复杂巨门有相似但简略不少的刻花纹路。但尺寸小很多!只比我们一般居家、旅馆用的那种门的大小略大些,没像长白山那道门的巨型庞大。
  所以黑眼镜说不需要开道的东西是这意思?他用不著阴光借道。
  「不过,这好歹也是设计过的。」
  黑眼镜转头向我咧咧嘴:「小三爷,烦请您退后个几步,我也还没试过开门的方法。」
  有什麼好方法?看这门上有个类似可以放钥匙的凹槽,虽然不是一般钥匙的长相,而偏方型,像个塞印章的大子,但看这样子,应该就只是不同造型的钥匙之类吧!小花能藏在喉下带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更大罗。
  心里想著,加上这门怎麼看八成跟长白山那道门有关,我实在没法后退,就说:「你要开就快点,别耽搁!大不了小爷来看。」
  黑眼镜笑笑,说:「小三爷说得也太容易哪!别看这『四方印』孔好像塞了东西就能转,四取一,选的季节对错,还是会启动不同的东西。」
  四方、四季……春夏秋冬……莫非这还能主导上头的院子机关?
  我似乎能明白黑眼镜的意思,但想想,这里的机关再可怕,也不可能比那些没完没了的血尸、口中猴、人面鸟还可怕了!而这个西湖底就这麼大,除非它有办法让整个湖水落下来--呃,别乱诅咒--不然还能怎麼样?这里不比刚才密室,不至於靠窒息之类的伤人吧?
  考虑种种可能性,再想想这里当年设计应该也针对西湖在人口密集带,不可能有大规模的陷阱免得引来百姓,因此我说:「你就试试,顶多我退两步。」
今天补个「清明」文~~
在小孩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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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扑朔迷离
  我想我应该待了几天。
  在搞不清楚状态下,我已经又累又渴,加上空气不顺,说著嚷著就晕过去。
  再清醒来时,却又不在那间房里。
  仍是一色白的房间,但之前的白像是粉壁留书型,这里的白倒是精工堆砌成电子屏幕,会让会我想大学时看不部改编自电玩的影片,那种被病毒感染的「非人哉」和被困在高科技公司里的特种部队。
  所以这又不是医院?
  我的脑袋很乱,感觉有人刺激我想什麼--八成是我喝的水吧!因为我还没吃东西。但也不一定,我昏过去的时候如果被人动过手脚,因为衣服换过,据我合理评估,应该是有大小便的问题(记得健康课学过,昏迷时大小便是没法控制,像植物人之类),才会如此。
  可是--
  「我没有问题!你们这什麼地方的人,将我放了!我自己能处理!NN的小爷清白之身给你乱看的?有没有医院证明啊!」
  破口大骂起来时,我倒是有点爽,心说胖子教的那几句话还挺好用的,只是骂久会口乾--这里完全强烈空调会让我更乾渴,不得不忍下来。
  好想喝水、可记得,在上个房间,就是喝完水后才失去知觉的,我可不想再失去一次。
  不过这地方的人也很奇怪:像医院、没给治疗;像组织、又不严密;不可能是旅馆,因为招待不周;又不是纯监牢,因为没人看管。
  可我手脚鍊在墙上倒是真的,好在鍊尚长,不会太难动。
  简直像在等待什麼、莫名其妙就到一个地方,也不知等什麼。
  --一下就失去了知觉,然后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这好像是外星人干的事情。难道这里是飞碟内部?--
  脑中突然浮现这想法,我不由得咧嘴一下,突然又愣了下。
  好像曾经吐槽过跟这类似的场景。
  脑中记起,胖子碎念著:我很想不通!当时在水下,视野不错,被扎之后到昏迷之前还有一小段时间是清醒的,我立即四处看了,什麼也没有。……你想,连小哥都中招了,什麼虫子敢咬他?
  --矿洞中的神像,是瑶族的雷王神,是凶神。一般不会公开供奉,除非发生过什麼可怕的事。--
  有个淡淡的声音断断续续在我脑中翻转,我记起了越来越多:巴乃水底、魔洞、铁俑、张家古楼……密洛陀!
  「张、张起灵!」
  终於有个名字闪过时,我记起了三叔开始寻找的机密。
  对了,是张家人,他们是守护统治者终极的人,而跟他们相对的,是汪藏海!
  我是为了找三叔他们当年在西沙底下的秘密,以及陈文锦他们受到不老之术的谜底,跟著胖子和闷油瓶一起找寻许多事情。
  而最后,胖子守在广西,闷油瓶进了长白山。
  好痛!
  背部有点隐隐抽搐,我忍住了。
  脑中也记起那种至交死党最后仍各分西东的空虚感,比在湖底下听到闷油瓶笑笑的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的时刻更痛。
  可是,为什麼觉得应该很痛又没很痛?我这麼薄情寡义吗?不对啊!印象里,我还追著闷油瓶,送他上长白山哩!好像是跟谁借车--嗯?谁?怎麼只记得闷油瓶说了什麼十年。
  愣愣地看著不变的房间,我想记起来,眼中却早因为一片亮白的日光灯萤光不定,记得电脑课上老师也说过,日光灯是一种干扰源。现在只有这片灯看,感觉眼中花得像粉红色盲,就像闭起眼也都痛了。
  好痛。
  「TND!」
  我抱著头,努力用黑暗包覆自己。眼睛却酸涩的超想流泪--这让我相信,为什麼有一种拷问是让犯人撑著眼不睡觉,这简直太难受!
  --十年期限到的时候,我会带你去的。--
  脑海中闪过的温柔声音,很熟悉,像会环住我的护力。
  咦?等等,环住我?
  有点不对劲。
  在印象里,除了爹娘跟叔叔们外,最最能说是生死之交的,只有胖子跟闷油瓶,但他们好像没有在救急外时的过度背负;印象里,抱过的也只有阿甯。
  怎麼有种闪神的感觉?好像有个关键人物呀!仔细想想,在巴乃水底后,到再度上长白山前,那段时间。
I
  闭著眼感觉刺尖几乎碰到终究竟是没被刮下时,我边嘀咕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边想握住我的那只掌温为什麼可以这麼自然。
  温柔到,不需要再去考虑似的接受。
机关其实像是往后退,再於轴承的地方转了个面便停下来。
  这里又像是地道。
  能完全睁眼时,我如此判断。
  「那少真是麻烦。」
  身边有个声音说,是小花。
  虽然心里知道,但还不太能适应。
  好像还差了某块想法。
  「还好吗?」
  轻柔的声音问起时,我愣看著小花:他的外衣大概因为没法像我被鍊著紧贴,而是尽量贴缩著,所以有不少被尖刺刮出的痕条,手臂上最深的那道还刮出了血痕。
  「好像你比较有问题。」我指出道。
  小花笑了笑,却又伸手往我眼皮上翻了翻,沉吟似地要我呵气在他不知打哪儿摸出来的试纸上后,皱皱眉:「看来是强力催眠药的后遗症。」
  「啥?」
  我问。
  小花叹口气,却还是温柔的笑笑--好在他皮相不错,不然我觉得一个爷们在这种险象环生的怪地方却笑出这样适合风月场所空间的笑,挺怪的。
  不过看得顺眼的我肯定也怪。
  在隐约片段的印象里,我们似乎,是,是有背景的发小。
  后来,我上长白山……
  看小花微闭著眼,从嘴里摸出沾湿的一柄细钥匙,我觉得这动作极眼熟。
  「不清楚这里机关怎麼动,怕衣袋里东西掉了,所以放这。」小花看我的表情,淡淡笑著解释。
  解释,解,解……解、语、花……
  --我叫解语花,是现在九门解家的当家。我们两个互为外家,算得上远房的亲戚。--
  「小、小花,我……」
  结结巴巴地想著总得说明清楚什麼,小花已经替我解开手脚上的鍊锁,用著点不著痕迹的笑音道:「黑瞎子果然不是白来的,这东西有用。」
  说著,就伸手拉我。
  伸的是左手。
  什麼时候,出现相同的戒指的?
  犹豫地伸出手,戒面在相互时碰出细碎的声音。
  似乎不久前也曾做过这件事。
  「不用太强迫自己。」
  小花牵著我,轻声地道:「听二叔传说的讯息,皮包跟王盟刚醒来不久,也被医院诊出有片断或正逆向不同的失忆。皮包体质虽好,但王盟比较单纯的人,得到外界指引后倒恢复的快,醒后两天就接轨正常。也许你也能这麼快。你不也曾在秦岭失忆过一次?」
  对了,我似乎有过一次跌落瀑布的重伤,醒后就在西安、红十字医院。
  这又让我想起记忆中,我看到有相片里标注我在红十字医院同时,在另一地出现的人。
  谁是我?
  还有,他说两天--那现在过几天?
  「跟著。」
  小花做了个指引,人便往暗道走去。
  跟著小花,应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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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真的相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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