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拆开?
  我愣了愣,感觉有个推想过的结论再度跃入脑中:「所以,果然是当年有人将药跟某个,呃,能让药真正发挥功能的仪器分开?像是玉、玉兔捣药用的玩意儿?」
  「如果真有那种东西,还得看多大呢!」
  小花说著,我们又转上另条长廊,感觉还真像在园林散步:「你不是说过,你们曾在跟文锦姨她进了蛇沼后,看到那些长生药?」
  「那可不是长生药,都是尸蟞王。」我想著,说:「但如果套了线索再想的话,就像我有点感觉到的--也许,在经过某种去芜存菁的加工法,能让包尸蟞王的那东西真的变成某种药。嗯,当然,我不觉得它就会是长生不死药,但如果是像现在女人会用的精华液那样驻颜啦,搞不好也有可能!古人寿命不长又老得快,就可能认为那些服气养生的长生不老啦!」
  想想各种可以为女人保持青春的玩意儿也是提炼过的,搞不好还真的有关系。如果真有那种仪器,我改行比较赚。
  正打算问小花有没有兴趣投资,小花已经在一个地方站立:「主屋到了。」
  我们一起看著这间看来很正常的屋子。
  憋了半天,我还是说:「很正常。」
  「所以奇怪。」
  小花摇摇头,深思地道:「没有迷魂、没有阵法,甚至连机关都没启用!这跟当年传下的资讯完全不同!」
  「什麼资讯?」我有点好奇。
  小花对我的询问微微皱眉,又轻叹了口气。我似乎听到他说了什麼「药效果然不一」,便又重新和悦了下来,淡淡地道:「二爷曾聊过的往事,我略听过的。这里的绣锦回廊尽头到底,应该就是宝物库。难到他们最后用的是『不变景』的手法?」
  小花说的我没听懂,但隐隐约约又因这话而有点记起他跟我说过些什麼,便说:「待著也不是办法,进去看看吧!」
  小花淡淡笑了,似乎在斟酌我的提议,最终点点头,道:「好吧。」
  然后,我们就推开眼前中式风格的门。
  门后像是古装剧会有的大厅,又是太师椅,又是陈列两侧的客椅、小茶几,墙上有适度的书画,跟小花家里的书厅也挺像,只是更宽了些。
  咦,我有见过?
  思索著时,小花已经直步到主位,观察左右后,招招我。我不明所以,就跟著过去。小花叫我转身背对座位,拉住手,一起坐上主位两侧。
  这要干嘛?
  我满心疑惑,见小花将背直直靠在主位椅背上,像要闭目休息,心说这里怎麼方便?就听到小花说:「这里的位置应该可以在启动某些基本摄录影像机后,看到外墙,现在也关了。究竟是收起来还是坏了?」
  「坏了也会修吧?」
  想著我们一路走来的出奇顺利,我说:「还是他们真没经费啦?」
  小花轻笑了声,头仍向后靠在椅背上仰著:「记得,主位是掌管上机关室的门道,应该被严密看守,就算代代邀请来客,也不可能让主位空出来。」
  「除非这里出了什麼事。」我推理道。
  小花没看我,继续说:「主位照说也在那空穴的最上方,那麼,应该能进入内关才对。」
  他在说专用术语吗?
  我无言地想,却在一直看小花时,注意到他的椅子跟小茶几连得很近。
  简直是连为一体!
 

  低头看到我的位子也是几椅一体的,正佩服当年是哪个巧匠能将这种老式夹石带木的椅刻成一对,就看到小花牵住我的手没放开,而相牵的手在一个紧贴连接处的微微凹槽里轻扣。
  这对座椅本身就是连原形嵌制的,加上传统必有雕花,所以有一两处凹凸也没什麼大不了。但看小花一直反覆触控,我也跟著感受了下,才发现,这处凹槽的光滑度不是看来嵌椅背用的深青璞石打磨,而根本是金属。
  璞石是青绿色。
  而隐於其中的金属是青铜。
  青铜!
  我看向小花,他也终於从仰头的状态转平头看我,微微点头。
  长白山的青铜门,出现在那个绣花袋上。
  「黑眼镜让人偷出的,是这的钥匙?」
  我脱口而出,感觉似乎我们有更熟的密切。
  所以记忆中都是最深入的事。
  小花点点头,眼神搜索我一阵,似乎要看出我说这话时的心情。
  这眼神让我有点尴尬,却又觉得似乎不用太尴尬--可是,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几时熟这麼多。
  下次要学老痒备个笔记在身上,再不,学皮包一样用手机拍起来吧!
  我在心里打点著计划中,小花已经腾出另一手,摸出一个我很有印象的东西。
  ……那是四面长方,像是组合式的魔术方块。
  有人使用过的经验闪过我脑中,我第一时间说:「等等,这,要不调下方位再用?」
  小花看著我,仍只是一笑:「那是一般人,在机关运转下才这麼做。现在看来,这里的机关大概被谁止住了。」
  这倒有可能,我第一次去长白山时险象环生,第二次时却啥都没有,后来才多少从闷油瓶那打探出,原来第一次他压根儿开了某种机关道,才让我们差点没命,第二次就没开了。
  如果连那些巨鸟怪猴都可以被机关收纳,我倒也不怀疑这里的地动能被些某些地下机关止住。
  只是无法判断现在是什麼情况。
  「而且,如果血阵是确实的话,也不用麻烦……」
  小花低念片刻,抬头看我:「现在,我来试著开主位直通门,可以吗?」
  为什麼不行?
  脑中断续地出现有人开门,却爆出什麼东西然后出事的画面--好像现在?
  望著小花,本能地将握住的手先抓紧了。等觉得自己怎麼胆小过头不太对劲时,小花已经微微笑著将手上的那个黑黝物盖入椅隙之缝。
  果然是开动之锁!
  听到微微轻转声时,我闪过念头:
  --可别再失散了!
======
 一堆事情堆著的忙啊!!真的没理由的没想法~
   还有啊,雨要断续多久啊~~虽然偶知道要「喜雨」,但也要适度的日嘛~QoQ
@Sweet好天氣 @a泡芙 @一株浮萍草
谢谢亲等啦~~
在雨快淹过门前时,来点迎日罗~
四十一、前人之路
  半闭著眼,我提心吊胆地等著机关启动,但眯了半天,机关也没动静。
  怎麼回事?
  重新看回小花,他看来有点严肃,自语似地道:「用印也开不了,若不是坏了,就是关了。但为什麼?因为没有需要了?」
  「会是黑眼镜吗?他从哪关了机关总枢?」
  我估计黑眼镜的实力,心想他如果跑另头,搞不好还真的有办法。
  而且印象里,小花也钻过某个青铜盘下,从内研究机关运作的样子。
  「他如果有来,或许可能。但照黑瞎子说要走的方向,应该还没绕到这。」
  小花摇摇头,挽了我起身:「我想的是,已经有人开了。」
  开门?
  我心里闪过一个感觉:似乎也有人拿著相同的东西,放入一个门。
  很像青铜门的门。
  我试著将想法说出来,小花并没有笑,只是叹口气地揉了下我脸颊:「这种回忆还算快。」
  难道有什麼地方很慢吗?
  感觉小花的注视有些不同长沙以前的样子,我有点狼狈。好在他很快就行动,我也就跟著。
  这回小花研究起桌脚壁角一切地方,连挂画都衡量忖度,我也帮著看东看西,但觉得这画室很清雅,倒像有人打扫过的。
  不过从恢复的记忆,我到这地方,除了小花和黑眼镜外,根本没看到过其他人,只见过个不知什麼样的生物。
  不过能打出投影字幕的,应该也是人为,那表示这里还是有人。
  可都到哪去了?
  步步跟著小花,我抽空问:「这里的人都到哪去了?」
  小花摇摇头:「上回来人没这麼少。不过现在想想,当时的人,有不少是外聘的,兴许他能够全部遣退。」
  谁将人遣退了?
  我更加好奇,想再问,小花却轻声说:「别出声。」
  我屏住气,看到小花慢慢地摸著厅上的一根柱子,沉思片刻说了句:「邪。」
  「嗯?」
  我本能地应了声后才突然觉得,怎麼会用这种称呼?连闷油瓶和胖子要正式叫我都会连名带姓,几时……
  小花没管我的犹豫,而是从他衣内翻下一根别针,还有空弄了火消消毒,然后叫我忍忍痛。
  等等,这该不是要拿来做开锋的吧?
  被按住手背上大概有穴道的位置再刺了针,倒也不是挺痛,大概神经被暂时抑住。但在小花为了仔细推著我的手指好让血珠一点一点滴落在柱身上时,贴到极近的距离,明明白白地能闻到他身上有种熟悉的馨气。
  很熟的,想让人靠近。
  等等~等等!这什麼态度?
  努力收回不清楚的思绪,我再度转回现场,又是一呆。
  没带药在身上就算了,这点小伤一会儿也能止住,为什麼要用舔的?小孩子才信口水消毒那一套吧?
  有点想扁人,却又不好下手。小花倒替我擦手后,又对著无名指上的无数伤口轻嗯了声:「那少还真不死心。」
  嗯?
  这让我忘了要争论的事,我抬头想跟小花问更清楚些,却发现眼前的柱子慢慢地浮出纹路。
  「这是?」
  我盯著那纹路,心说果然又是靠血,显然我的血是比小花多那麼一点,只好认栽,看纹路动。
  「你看到了没?」
  小花忽然问。
  「嗯,很清楚啊,这里好像停住了。」
  我看了些,倒也奇怪:「我有流这麼多血吗?这根柱的画也真多。不过这里倒有个很正方的区块,看来还有卦象。」
  「不,」小花淡淡地说著,将他原先使用的那个长方体物品交到我手中:「你来开吧。」
  「啊?」
 

  我心说那不是要转转看配合方位才使用的?但好奇心多少占上风,何况看来现在的状况已经平淡的啥都想试试,便接了小花手中的金属立方体,往看到的图像处一按。
  就跟盖印章差不多,但柱子却跟这金属物共撞出了一片清脆之音,像是吸附般的不动。
  太响了!
  这声音回荡起来时,我们才发现,是这根柱子内部起的声音,而整个房间跟著起了回音。
  「这是警报器?」
  我喊著问。
  小花抿著嘴唇,只抓紧我,一言不发地看著柱子。
  尖锐的声音在空厅里震动,我可受不了!手伸出想将那个金属物拔起来,小花却也正好伸出手--可能要我再忍一下。
  正巧就碰在一处。
  这立方体并不大,我们两人的手都不小,卡在手头时,手指都划到柱上,不由得往印上加重。
  这一瞬间,柱子却往内嵌入凹槽,金属物也跟著往里卡。
  声音停了,而柱子极慢地,像电影里最喜欢演的机关一样,缓缓转了半圆。
  主位间的茶几这回倾了个角度,露出下方。
  「原来还是按五行的,中间反而是虚构。」
  小花摇摇头:「我看,守在这里多年的人,是挺闲的。」
  我虽不明白小花的意思,但现在能明白这古式廊厅有得动倒好。跟著小花回到主位上,我们注意到,退开来的石砖下,露出的也是黝沉的金属板。
  敢情这间厅其实是金属核心,石壁只是外观!这倒也合理!要扭动机关,还是得有一定的机械运作。木头易坏、石头又沉,金属是较好操作。
  不过这也是花了多年心血的东西吧。
  想著,我跟著小花慢慢探身下主位侧开的地道。
  这又是一道台阶,但或许是主厅了,布置很齐整,似乎有较佳的通风跟保乾设置,没有地道里那种闷湿的地底水气。
  来到下方,在只有上头厅室落下的些许光源里,看到这里像个人为打造的大保险箱室,跟外国电影最爱拍的银行金库有点类似,不过材质看上去不同,而且上面影影绰绰有些画。
  建造这个空洞的房间要干什麼?我还以为至少有奇特的仪器,或是点天外陨玉之类的,但这里的画虽然多,也看来跟佛窟类的飞天相类而已,也带不走。
  心里有点小失望,我正打算跟小花问,脚底却险险踩滑。
  「小心!」
  小花抓住我,很快地摸出他之前的火褶打亮。
  是滩黑色的旧血!
  我有点反胃,幸好小花已经环住我,体温带送的淡淡的馨气让那滩血没那麼可怕。
  「虽然乾了,但没有清掉,而且还有些黏性,考虑到这是地下空间,大概也就这几天的。」
  小花摸过血后,判断道。
  我虽然清楚小花看久道上纷争,但他能对血评论地这麼自在,也很令人感慨。
  话说这里既是小花说的主厅连结的机关室,怎麼还有血在这?
  还没问,小花已经轻轻「咦」了一声,似乎看到什麼。
  我才想问,小花已经就著血旁的某个位置抚弄一阵,按了下去。
  那片血砖被他一按就往下翻,很快的,我们旁边有处墙处也不断发出翻动声。
  等声音平寂后,我们就跟小花手中火源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很熟的东西。
  这里也有青铜门!不,该说是「青铜门造型浮雕」,不然不会这麼快出现在这转动后的金属背面的石壁上。
  我吞口口水,往前走去,小花紧跟著我,一起到现在变得像青铜门外形的墙前。
  「看来,黑瞎子开的是另一处假门,这才是通往藏物区的真门。而我们显然是在内室没错,这里转过的面,应是地道那边过来时会遇的外墙。」
  小花轻声道。
  黑眼镜开过?
  
脑中闪过一段话跟画面:
  是最近的事,而在开门之后,我就忘了。
  --听那位王胖先生说过,有小三爷就可能出事,小的又不愿意背这个责任哪!--
  「另,地道中的青铜门是假的,虽然都是青铜做的,但它没有长白山阴兵借道的功能。而这里的浮雕,呃,照说原在背面的--才是『青铜门』。不过它只是单绘出的图。所以,如果有人以长白山的情报来找反而会还会找错!」
  「找对找错看来也不重要。」小花轻叹口气:「这门,已被破了。」
  「啊?」
  我不明白地看著小花,又看著现在像是石雕砖贴壁造型的墙面。
  「只怕主人也是后来才发现。」
  小花指指一处看来像是我们在上头柱上看到的方锁位置:「我刚就觉得有可能,现在这里果真有纪号。」
  什麼啊?
  我看了看,那个锁上有极淡的划痕,光暗又没细看时,还真会被其他华丽的雕纹带走目光。
  这里还有小孩乱画?
  才想说,小花却道:「看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好在应该是浅刻下的。吹点灰你就能看到。」
  说著,小花就拿匕道割下我的一片袖子,用火褶烧起来。
  我身上这件被换上的衣服感觉是纯棉T,现在更确定:一烧就起了红光,很快又烧出了细灰。小花沾著细灰,像画印刻的抹在墙上,墙上的痕迹立刻看清楚了,是线条很简单的一个「卍」字。
  「这又怎麼样?」我有点不明白。
  小花笑笑,又割了我另一截袖子,同样再烧片刻,然后拿新的灰在「卍」字下方又抹了一阵,这回出现另一个较复杂的图案。
  「有点像朵花似的。」我看著那像两横一斜的记录用画,顶头却又点散发的半圆点,说:「不过倒看不出是什麼,太简略了。」
  「是看不出来,因为这是做记号用的。」小花摸著那刻痕,淡淡地道:「就像武侠小说里提到,门派里会有呼应的记号。」
  「喔,《倚天屠龙记》我也看过啦!」
  我心想里头峨嵋派用的佛剑圈光、明教搞的火焰图腾,倒是明白:「可惜这里不是嵩山,不然我会先猜上头纪号是少林寺。」
  小花难得没有笑,而是微微低头地行个礼,在我觉得似乎有点不对时,才听到他说:「这花,是我认得的,因为它属於自创的花,而我们弟子,知道此花专名为:二月红。」
  啥!
  眼珠瞪爆前,我也想通了:「所以这个『卍』是,指张大佛爷?」
  小花点了头,慢慢起身,道:「我只听二爷很偶尔聊过他们跟那府的关系,是因为他们破过阵。但没想到,他们已经拿走这里的东西了。」
  「拿走了?」
  我一怔:「他们拿走什麼?」
  「不清楚,但,看这内壁的图形,尽是飞天升仙之类的壁画,跟古墓也没两样。」
  小花现在又摸了个什麼出来,照起我们所在室内的四周。
  除了那面转成青铜图纹的墙面外,其他五面墙壁真的都是墓葬制度的装饰。
  「二爷那时说的并没有清楚,大概因为那府的人还跟他有约谊,所以不便交代。但我现在明白了。」
  小花凝著脸:「二爷他们当年绝不是纯来走阵破机关而已,他们是来盗墓的。」
=====
嗯,要收快些~~>.<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