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四十八、死生契阔
  记起曾在海底墓跟张家古楼里看过的大片青铜铃阵,我有点不安。
  是我跟白老板有误触到铃,还是……这里真有别人?
  明明是没见过的人才对,为什麼在「幻觉」里能够真实到让我有印象?或是,仍是地道里的幻觉?不过之前在地道中,我跟小花也只有鬼打墙的迷路,倒没有遇到人;这「遇到人」的情况,似乎是无中生有了!只能让我联想阿甯在海底出事那段--不过那时闷油瓶极早提醒过我们,后来也就没再遇上金铜铃的幻像,我没可以判断用的「经验值」。
  没办法,我只能上前去扶起白老板,他看来虽然半昏沉,但似乎比我当初看阿甯那状态轻微地多!大概阿甯是遇上一片铃,他不同吧!
  我先灌点水,又喊他几下,看来还运气,白老板几下后醒来,眼茫片刻,才问:「小三爷?」
  醒了就好!我可没法背动人。
  正打算打个哈哈放手,肚子很配合就咕噜转动,倒让被扶住的白老板听个清楚:「您饿了?」
  现在也算同舟共济状态,我老实点头。
  「呵,可惜没赴宴去。身边只带了营养品里的,顶顶吧。」
  白老板给了像是跑全马的运动员会随身带的半液态营养品,倒是我看过的国外品牌,补充热量算快又好的,我也不客气地接过来。
  有这层分享,便觉得真像熟人了!我边吸半冻态体裹腹边问白老板现在该怎麼办?
  白老板对刚才曾是幻觉也很讶异的样子,搞不明白哪里是真。照我推想,他真的是没碰过这块区域,一直都纯做「人力仲介」,就稍微讲述我听过看过的现像,他啧啧称奇地说「原来吴小三爷真有当年三爷的英勇,抱歉的说我之前还看错了,惭愧!现在还是听您建议为佳」,倒有点像当年侃老痒那样,赚了点尊荣。
  不过得意也没能太久!出不去就是问题。
  将最后一口营养补充体吞下,我问白老板有什麼打算。
  「虽然现在没有引玉,不过刚才的路线我还记得。」白老板说。
  「你记得?」我有点咋舌:「太令人佩服。路线很杂啊!」
  「倒不用强记路线,只要记『左中右』就可以了。从出墙来到这,按序是中右右左,左右左右,中中中右……」
  我不得不打断白老板的记忆请他带路,听来我们已经转过八个口,应该快到。
  --但我们刚才失神的时间,没有多走或少走吗?
  跟著白老板往前的过程,我想到这个点,但现在也没法担心,先试著跟上。
  大概我们是原地发愣的,因此,照白老板记忆所及去走,没过一小时,我们来到个像是空堂的地方。
  「这应该是蛇眼。」
  白老板看著四面八方通出的步道,道:「若说西湖鳞宫似蛇身,这蛇盘屈之时,眼都会窝在最中央,以备洞察四方。所以蛇眼,就是通往四方的所在。」
  「嗯,听起来很合说明,但来这究竟有什麼用处?」我有点烦,只是对不太熟的人不好意思直接骂,勉强压著性子问:「这迷宫要怎麼走才能出去?来到蛇眼,就能直接出蛇头了?」
  白老板哈哈笑道:「小三爷说话可真幽默,名不虚传。不过看起来……也挺怪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走个连虫也没有的地方。」
  我本来想先分辩小爷现在没兴趣讲什麼幽默话,听到白老板提起,也凛然觉得不对。
  这里并不是终年封雪的长白山深处,而是南方的江南春天地宫。
  要完全没有虫蚁,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有什麼让虫蚁不近的原因,就像鲁王宫里的尸蟞。
  但这种生物显然没可能在这里生活才对,也许因为外头有人类,用不著待在地底?再不然就是,有其他的……
  我突然发现白老板已经一声也不吭,眼光直盯我身后,手已往腰间摸索。
  这样子跟潘子当初在地宫中跟我会合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猛地就向前方地面一扑过去,白老板跟著掏出枪(连他也带?到底这些家伙都去哪搞来公齤安禁止的东西?),往我原站的身后连连开射。
  「别乱开枪!地道里可能有机关跟……」
  话没喊完,就有个弹跳的子弹擦过我眼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幸好被石缘卡紧。
  「老大!你看清楚啊!」
  我半滚半爬地躲向最近的石道大喊,背后却传来白老板半斥的吼声:「怪物!」
  勉强把握时间转过去时,我看到白老板用力抵住个像蛇盘缠住他的人。
  所谓像蛇,是因为那东西看来彷佛是「绕」在他身上一样。
  可是从白老板极力的反推时的光影投射状况来看,那东西似乎隐约有人脸。
  不对,这不是看的时候!
附加闲聊:
这周终於又感化了某友来看盗墓,友人速度很快也,三天就飙完秦岭。待她拿前三部来向我换云顶&蛇沼系列时,顺口发表感想:「这里头的人物除了主角以外好像都很老耶。」
ME:(冏?心音:天真是评过他三叔+潘子+大奎三人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所以说老还觉得去,但......)那个胖子不是很活泼?
友:老是谈当年的感觉很老。
ME:可是我要说喔,那个闷油瓶其实只是年纪比三叔他们辈份还大,但外貌没有老。
友(恍悟):难怪举动像老头子。
ME:=o=
想去年被我说动看的另个友人,都已经看到第二季了,都还没注意过闷哥的麒麟纹身。被我提醒后(官漫有附的那张闷哥半开襟半身海报)后还惊讶云:咦,怎麼画这麼年轻?看书中写的叙述那麼阴沉自闭又老是缩角落,我都将他想成个会驼背的猥x中年男啊。
原来,同人麻瓜(不用怀疑,她二人都是)的眼中,是看不出粉红泡泡的啊(茶)
嘛,其实她们想不通闷哥部分我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因为我想推动友人萌花邪看咱的纪录啊!!但依她目前的「简单联想」法~到时她也误将花爷当娘们看怎麼办??偶要怎麼「感化教育」啊!!QoQ
四十九、有生之年
  看到小花突然出现,我已经不会惊讶。
  虽然是情势危急,但说真的,在看到小花衣衫碎断中透著鲜血渗出--这场景我曾在四川看过类似的,当时只觉小花太瘦,伤口太狰狞--莫名心跳加速地感觉:原来小花真的很帅!
  至少现在的画面足以使我回忆里比重不小的可爱模样天平倾到现今当家霸气。
  不对!小爷在分析这干嘛?先搞清楚他在做什麼吧!
  「小……」我走向正踢开蛇身的小花,才想开口,被他手一长就拉近。
  等等,老大你不是想要……
  在熟悉的呼吸交错时,我只能祈祷白老板最好因为手电筒转向而没看见。
  正麻烦间,舌头上抵到个丸状物。
  递药?
  有点奇怪,但这种独特的馨气不容置疑,我不多想地将东西吞下肚。
  动作转变,小花才稍微放开。我有点头痛,心想白老板也真够能装空气,该不是在那行业里混出的本事?一回头,却没看到第三人。
  「没事吧?」
  小花捏捏我,像确定的问。
  「呃,我还好。」
  吞口口水,我想搞明白刚才被餵了什麼,但姑且问:「你怎麼能来这麼即时?跟白老板有约?」
  「白老板?」
  小花微微挑起声音问。
  咦?
  我实在已经受够了一转头人就不见踪影的问题!这绝不可能都是幻觉!地上还有滩巨血!
  嗯,血是液体吧!
  记得刚才白老板有沾上前个尸体的血,我将手中的光源四下一照,果然,还有消失在一片通道墙端的足印。
  白老板是因为刚才的举动避开了(那我还不如让他失忆算了!),还是被什麼生物拖走了?
  记起云顶天宫里那些经验,我感觉有点不对,在小花抓著我问「邪」时,我说:「白老板刚才才跟我一起在这,然后被这种生物追上,我还救他的!结果下一个……」
  「你救他?」
  小花打断我,看著四下空空,只有血滩跟两团类似蛇尸的物体,问。
  「嗯。」
  我本来多少想炫耀下自己「颇有成就」的身手(想当年上秦岭,老痒也是得听我的),不过面对层级高很多的小花,加上他身上还带著血与伤口,沉思地看著地上尸体,总觉得状况不对!虽然担心白老板,但现在凭空中断的足印我也没法,只能看小花擦擦脸,掏出条手巾类的东西,隔著嗅了几下。
  又挨了阵子,我才忍不住问:「你刚怎麼能来的?还有,那个,呃,忘、忘忧草怎麼没跟在一起?」
  「我也有机会『借洗手间』,就离开茶局了。」
  小花简单地回答,将手巾挥了挥,脸抬起来,鼻尖轻轻抽动。
  原来尿遁果然是最好用的招术!从鸿门宴时代就开始。
  我正想说点笑话,却见小花皱著眉:「这,不是回到一开始的地牢?」
  地牢?
  哪来的牢?而且一开始是什麼意思?
  小花很快地加了说明:「我们最初掉下的第一个区块。」
  是我们怪梦连连的那里?
  我一呆:「但,这里长得根本不一样啊!」
  「鳞宫自然有变化。」
  小花扬著头,箭步赶过我,扬头一嗅:「视觉可能被骗,但气味,不会改。」
  「你鼻子够灵吗?」我有些冒汗。倒也想通这个古怪地宫怎麼还有奇特生物能找上我们,极可能是嗅觉缘故。
  「我自己留的,当然好认,不过要找就不容易了。」小花判别了下,就示意我往一处跑,我忙问:「白老板怎麼办?」
  「你不走,就更不知该怎麼办了。」
  小花不再多说,直接就往他选定的通路快跑,我只能跟上。怪的是看来往下跑,又感觉像上跑,边跑边听小花说:「早该跟二叔借你家的黑背来。它毕竟是最后一只调教过的狗。」
  「那条狗也不外借。」我在湖底跑的气喘不来,呼吸困难,深深了解任我行的愤怒何来:「再说要让二叔知道我们跑这来,非被打断腿不可!」
  「二叔看来是有这魄力。不过亲爱的,有我在,他没法的。」小花笑笑地说著,伸手往后将我一拉,硬是冲向片石壁--居然就穿过去了。
  我现在很奇怪为什麼视觉上会有变化,也许不单「鳞宫」,过去古人传说入水时见到「龙宫」,可能也是因此接触到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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