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六十一、披肝沥胆
  一瞬间我真懵了,又叫了两声二叔没人应,心里奇怪,心说莫非二叔人进入墙壁里?
  有过巴乃经验,我对「壁中人」倒不会太惊奇,只是想,二叔究竟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该叫他手下进来帮忙找?
  想著我就重新出厅,按刚才看到的位置找人去,心说多说弄点水火之类,没想到出外去,之前看到人全都不见。
  能去哪里?我按著机器寻找,只见光点仍在我刚才推测的长廊门里,便走上长廊,试著喊了两声名号。
  没人应和。
  能去哪里?
  我已经完全懵了,好在这里算地面不算地底,我想不至於有机关,就提起脚步往上迈,来到红点所在的厅。
  原来这两人倒了--咦?
  倒了!
  我忙上前探鼻息,好在都有呼吸。这两人也算是二叔得力助手,是我在巴乃见过的,没想到蹲个厕所出来就见他们倒在这,看来,他们被人用重手打晕。
  摸著两人头上有的微肿,我知道真要打昏人没那麼容易,除非对方极厉害,一手就能擒住要害,或是急速压迫颈动脉使人昏迷。
  看这两人的样子,似乎连反都没来得及,那对方岂不是高手了?我知道二叔的手下顶多也只是潘子之流的,多是有锻练,但不是真正走武术风格,而偏向西洋拳击等护卫,但能让他们连闪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对方偷击,也只有快狠准的高手能让他们迅速无声倒地。
  至少还避过我眼睛。
  等等,那些人在哪里?
  我有点紧张,忙再往四下找,「按图索骥」后,也在附近区块找到二叔另两批手下,一批被塞到柱后阴影,另一批是安在围住院落的矮木篱下--怕他们被庭院影响,我还费点劲将两人拖到石径上。这些壮丁被我拖动也没个响,看来真是被下重手,得让脑袋回神。
  这麼短时间就能将人……就算高手也不止一人!
  这表示还有人在庭院!
  我登时想大喊「是谁」,但又硬生生忍住。
  会无声无息处理掉二叔手下的人,怎麼会回应我?
  高手出现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府本来就有高手,之前尚未出现--不过这可能性很低。黑眼镜的身手照我评估虽然不错,但他没理由打晕二叔的手下(尤其在这麼短时间,要解决六个人再隐藏起来,就算高手,处理上不太容易)。
  所以只剩最后一个理由:有别组人马,正在这里。他们有事处理掉二叔的手下,而且还没有太狠,会留情的,身手又不错。
  那二叔不会是?
  斗然想通,我又冲回那间麒麟室,还没踏近门口就喊:「二叔!」
  「噤声。」
  冷静的声音熟悉地让我松口气:「小花,你回来了?」
  小花已回到洞口,肩上挂著二叔,人抓著坠下绳索,一登上地面就半蹲著将二叔放下。
  「二叔,他也被人--所以他刚在下面?」
  我吞口口水,心里隐约有些构想,却还是先帮忙将二叔移到门边,小心卷著衣服替二叔垫高头好躺舒服些。
  小花查看著,道:「动手的人身手不错,跟我和瞎子等级类似。」
  那是指什麼等级?是可以穿越沙漠,还是可以单手撑栏跳下二楼?
  没空想通,我把握时间告诉小花我刚才所见。
  小花同意:「自然有高手潜伏在这,但是,能完全让二叔他们在你离开的十来分钟内全都打倒,我看,应该还有助力。」
  「像是用药物?」我问。
  小花点点头:「按瞎子说,那府的机关已被停住,但各庭园里天然的布置都还能运作……不过,既然二叔他们之前能平安进来,显然并不是那府园的影响。」
  「所以有其他外力?」我推论道:「再说,我看二叔的手下散布有些距离,而且看来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应该不只一人。」
  「很合理。」小花淡淡地道:「我们来也不止一人。」
  「那会是谁?」我有点头痛:「而且那些人来干嘛?」
  「应该是为这。」
  小花安顿二叔,重新回到门内,示意我看向那道墙后事物。
  「上面什麼也没有,」我说:「还是它仍有机关?东西在下头?」
  

  「它是盛血的?」
  我问。
  「还不是一般血呢!」
  白老板替小花先开口:「既然是麟觥,它装的自然是『麒麟血』!」
  那不是张家人限定版?
  我忍住这段胖子式幽默,问:「那血就是仙药?恐怕没这麼强,我看顶多是驱蚊剂功能,胖子想过开发当防蚊液用,除了挡地下生物外,我倒没见过这血有什麼用途。」
  白老板摇头叹息:「能这样不在意,不是大方就是真的无……心,也好。」
  真的什麼?
  我望望小花,他忍住笑,大约是不便介入我被还算熟人又不算知情内幕者吐槽的场合。
  看来白老板是尊重我算吴家当家,没用上「无知」。
  若这里存放张家人血,似乎也合理。毕竟那府是看守者。
  但为什麼要看守血?而且就算有,早已乾透!闷油瓶的过去虽然我没法完全知道,但怎麼算,他被陈皮阿四找到后,大概也五年左右没再来这。
  不然,三叔他们必会留纪录。
  想得没头没尾时,我听到小花向白老板说:「就算知道捣药数,石杵也不像是一般人能捣动的。我看,还得两人合力。」
  这块斤两十足的东西看来至少也要两人上。我知道小花不舒服,便主动接道:「我先试试,你看情况再帮忙!」
  「有劳小三爷。」
  小花笑笑,退在一边,我便走上前。
  原先我当这是小凳子似的石台,被白老板提示后再看,倒真像是被立著放的石杵。我伸手去试,想找个好位子搁手再托白老板搭把手,没想到手才刚使力,就觉得石杵微微动了下。
  居然比我料想的还轻,看来它并没有实心,只要有点锻练的成人都能举动。
  「小、你们看--」
  我兴奋地才刚转头,就见小花一晃身拦我身前,而白老板迅速地退到门边,紧紧捂住胸口。
  那位置,跟小花之前按的地方完全相同。
  「恙蛊惟一能安全退回,不伤宿主的方式,就是回到原先放蛊的人身上。」
  小花冷静的笑声是我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听到的。
  当他面对难缠的敌人时。
  「我也没期待你会再出现。但看来,你们不管是谁,都还没有拿到东西。」
  等等,这话什麼意思?
  眼前人不是白老板!
  没等我想通,我就看到眼前「白老板」捂胸的表情看来很痛苦,比小花的样子还痛。
  「忘了说,我为了逼住恙蛊,倒是借用点麒麟血。」
  小花宁静地抬住下巴盯著他:「所以,它虽然是回到原主身上,但现在可能会受不了而反噬--请尽早拔除为宜!」
  「白老板」瞪出来的眼光沉寂无声片刻,只低低一句:「好。」然后迅速退进门外的黑暗里。
  看「白老板」往门外退,我突然记起二叔还在廊下。
  那什麼恙蛊会不会再被「白老板」放到二叔身上?
  我忙要追上去,小花却往我身上一倒。
  扶住小花时,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胸口那段我原先担心的东西不见了,但是可能是为了返回主人身边,那「恙蛊」硬是穿破小花胸前薄皮,使他半身都流满血。刚才小花全靠衣服挡向跟意志支持,也不知道他怎麼有这点力气。
  我急著想止血,因为小花再厉害,看来也不像会点穴。
  好在二叔刚才带来的包包里有常备药齤品补充,小花指示我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上。这次的伤口没有像在四川山上的深,不过看到胸前皮冲破一大块我也头痛。弄了透气胶在纱布贴妥,我才听到小花匀过气后问:「你在生气?」
  「没有才怪!」我有点怒:「你们这些计中计搞反间作战我也认了,白老板被人伪装也说得过去,但是,你有必要,让自己变成这个样?技术退步就给我金盆洗手去,别弄得一团糟!」
  小花笑笑,闭目调气一阵,才悠悠地道:「人在江湖,也不是说退就退,只好努力设法活下去。这点皮肉伤还好,倒是让小三爷费心了。」
  我有点闷,又不能直接恼小花。想想,问:「白老板怎麼也被人假扮?」
  「既然对方观察我们,自然知道扮谁能混进来。」小花答得自然:「幸好他们倒也没身手能扮黑瞎子,不然我倒好再踹他几脚。」
  「花儿爷真够狠的。」
  门口出现个新声音:「小的可没少付订金,怎麼倒像我是欠钱的感觉哪!」
  黑眼镜的声音里,夹杂著几声低吠。
  我抬头看,就看到黑眼镜耍潇洒地将肘撑在门口,而黑背在门边嗅了几下后,呜呜低鸣地慢慢跨入这门麒麟厅。
  连黑背也回来?难道黑背一开始下去,是在嗅出最新味道后,按味找人?可小花那时跟去干嘛?
  原先我以为小花是照二叔话去追黑背,但现在看来,倒是黑背替我们将黑眼镜找回来。依目前发展所见,黑背找人过程倒也用不著小花。这麼看,小花离开,似乎只是在……布局?
  「布局」闪过时,我终於想到之前哪些地方让我感觉不对。
  那位「白老板」就算是伪装,他是谁?有什麼目的?
  小花原先已说石台东西被取走,「白老板」却说那是杵臼,藉捣药数能开臼取得什麼麟觥。
  哪些话是真的?谁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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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说,多股人马混杂,是咱努力尝试,让天真渐渐会往《沙海》里发展的人马来回出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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