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难道是……小花,你是说,他……」
  对面的「我」用我也差不多分不清的语气,望向我,说。
  到底谁才是谁啊!
  我正有点怒,却看到更火大的事:那个「我」很自然地将正由小花握著的手微缩、反掌向上握住--居然还给我十指交错的!
  「叮」一声,我听到两枚戒指吸引轻击的声音。
  真是同款的?
  我怒到极点时,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究竟我是不是吴邪?
  我相信我应该是,但我也记得在看到奔月、捣药那些壁画时,我们讨论受药影响,再因特定原因进行「蜕化」后的那府人,能够自取血的对象上取得重生。
  难道我才是那个因血而生的?
  可是,在心里的强烈情绪,难道也不是我的?
  不--可--能!
  等我一回神时,只听到「我」正在惊叫「小花」,而我早就冲到两人前,硬是将他们撞开。
  「小花!」
  被我半踹到壁上的「我」又急又气似地叫时,我真是有点恼。
  「啪」一声,我被迅捷地反扭住手。
  小花?
  怔住中,我听到小花冷静地道:「别靠近他。」
  等等,这什麼意思?我是被小花制住的那个?而且他不让我靠近被我半踹开的「我」,难道在小花判断下,我真的不是吴邪?
  我有点茫然,但更多的是很奇怪的想开:
  如果我真的不是吴邪,我照说不应该妨害小花跟吴邪。
  会被这麼温柔的人感动是难免的,可是小花心里只喜欢吴邪的话,我可能多余地--
  就在这时,我听到前面的「我」惊叫一声:「小花!」
  在那之前不知否有什麼东西穿过「我」掌间,在「我」惊唤时,有大量的不像是掌心会出的血狂涌而出。
  「我」惊慌的看著自己伤口时,眼神突然锐起。
  「走!」
  猛地,我被小花推向后头来时机关道方向,同时小花瞬间扯下他身上不多的衣物,卷在手臂猱身上前拦住另个「我」。而另个「我」此刻脸色却迅速惨白,脚一踉跄似乎就要趴在小花身上。
  等等,也趴得太近--
  「小花!小心!」
  我冲上前时,小花已经将头偏开,而那个「我」脸突然扭曲地不像我,下巴也跟著扯开。
  蛇!
  瞬间我只有这念头,但想也没想地就一拳挥过去。拳头击到那个东西的脸时,感觉有点刺痛,像被针刮过。但随即痛感消失,因为那东西被小花另一击挥开,迅速撞向墙边。
  「邪!等……」
  小花在我要冲上前去一勾一带地将我搂住,在我半愣地想他究竟有没弄对人时,那个「我」的身形似乎越加缩起,然后「啪」一声,在一记真正的子弹飞快击穿脖颈时爆烈的声音,几乎断开颈项的骨声,爆出鲜血。
  「!」
  我本能一缩,小花更快地将我猛扯往后抽退,避开血飞溅同时,我感觉他将我用力按在胸前,两手盖紧我。
  小花保护的是我?
  「真是叫人担心!」
  隔了段时间,我听到小花低低地道:「幸好它的脊骨已断,这种蜕化再也没法出现,不然……」
  「小花?」
  我抬起头来,还是有些恍惚:「所以,我是吴邪?」
  小花蓦地捏了我的腰肉一记,这个穴位是人体弱点之一,小花的手劲麻得我电跳起来,猛地挣开他,就听他笑笑地道:「看你本人反应强烈,没错。」
  这算什麼?
  我有点恼,却听到小花继续道:「蜕化出来的肉体因为是吸取代替者的血,所以虽然有乍看下跟人类相同的皮肤,也有骨架支撑行动,但神经不会运作--除非本人发现后用大脑控制作出举动,换句话说,蜕化出来的人没有对於痛、冷、热之类常人会有的本能反应。」
  小花的说明令我想通:「所以你刚捏他握他,都是测试?」
  「如果他是忘忧或其他人扮的,自然会有正常反应,但显然他没有本能的感觉,在我反掌用指里针刺时也没反应。」
  小花叹口气:「虽然早知道简讯会是真的,但想到被替换的人,真令人难过。」
  「你说的简讯,是刚才对我、」我迟疑下:「……们试验时讲的原因?那,这人,是被蜕化的那少给……」
  「被自己协助救援的人当作『脱胎换骨』的对象,到最后仍没有反抗,该说是傻,还是他真心选择呢?」
  小花又叹口气:「看来我得留意,别自己哪天也犯傻。」
  强调理性吗?虽然我不太愿意推想被化销的人是哪位,但听小花论点,又像是情之所钟。
  该感谢从这情报来论,小花完全没被别人勾搭上吧!
  心一定下,我才想到更要紧的事,不由得望向正坐倒在地道拐弯口的尸体:「呃,这、人的脖子,是被什麼打断?」
  「一把装上消音器的战术型HK-USP,半自动手齤枪。」二叔所在方位地道传来清朗的人声:「在恶劣的环境中有特别高的耐久性、防水性和耐腐蚀性。入鳞宫带著它,最方便,而且射程不错,瞄准力佳。」
  对话声音在地道里突然放大回荡,一时还不易清楚,但绝非黑眼镜或二叔,又有股熟悉感,显然是白老板!
  对了!二叔!让他还躺在那,回头我非被剥皮不可!
  我立刻抢上几步转过微弯曲口,便回到二叔所在位置--好在枪爆断血管后,血喷的方向跟二叔所在地道不同,二叔这里没几滴血。而二叔仍斜倚靠石壁低头沉睡,斜站在二叔对角来方的人握著装了小手电筒的USP枪,正是白老板。
  为什麼枪指的方向,对著二叔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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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收尾时反而很难决定善恶啦~
  这个衔接点就换过三种不同发展的纪录法~故,搁得有些久~Q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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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狗急跳墙
  眼看枪硬,我当下反应是:他搞错了!
  「等等,白老板,他是我二叔!」
  不是蜕化。
  白老板略略点头:「我知道。」
  嗯?
  我看著他的枪仍没转开,又说:「我们都不是!刚才你看到了--枪是你开的。」
  「枪?」
  白老板正眼转来,思索地看著我:「没错,但射断的不是我。」
  「啊?」
  我确定我被他的话搞糊涂了!但有件事不会错:那枪现在直抵住二叔。
  等等!
  我口乾舌燥,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倒是听到身后小花稳稳地笑道:「您还真有兴趣尝试射击,难道要跟吴家为敌吗?」
  「在地下,没人知道事情心、甚至,连尸体都能被消净。」白老板也笑:「我不觉得有什麼好担心。」
  这话什麼意思?想灭口?可他不是跟小花同路的?
  我不知道能说什麼,只有下死眼盯住白老板手指,努力地思索。
  「虽然知道这只是条件陈列,但被人压著还真是不舒服。」小花叹口气,问:「敢问,您是想要什麼?那府的控制权?还是看来被人盗走过的仙草传闻?」
  我真的不能相信他们在谈判,但小花面对地很自然。
  「我们也不想要这那府,当守湖者,没什麼好处。」白老板客客气气地道:「只是这回助了大功,希望做点交换。」
  「要交换什麼?我能做的,不多。」
  小花云淡风轻地问,就像我们现在是坐在庭园赏花喝茶,而不是在逐渐退出水位的地下道里。
  你们可以不要老是谈事吗?
  我真有点想吼的冲动,不过看情况,这里绝不适合,而且掌握关键的是白老板。
  等等,真是他吗?明明还是同行的人,支援人手著!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来--?莫非是另一股势力?小花只是周旋著?
  这一想我有点信心,屏气等著。
  「如果上至三门下至九流的解家门都帮不了这点忙,这些年的盘口早该换人干了。」
  白老板仍是者者谦谦地道:「我家跟李三爷家都有了默契。乘著如今也尽完能尽的力,在现在还情的此刻,请花儿爷帮忙下去--让这世上,再也没有老九门了。」
  这不是废话?
  我呆了呆,心说「老九门」这名辞也是爷爷讲古时说的,现在一些个自称的人都是--
  小花也是这样替我讲出心里的话:「白老板真想太多了,这年头,除了我们被人冠上老一辈的称谓,根本没人知道谁是昔年老九门。您做的生意大,也没用过当年六爷的招牌吧?」
  「都到了廿一世纪,当然没有。」白老板却没有在笑:「可是您也知道的那个力量的人,总是盯上我们!要好好做个平凡人生意都不成。只要有任何可能对付『它』的办法、时候,我们都要被『老九门』这名义束缚,一同前来!就为个根本没成功的事情却被绑死未来的约定。」
  白老板的话让我摸门不著,脑袋都快抽筋前,才记起闷油瓶在最后跟我说过的事--也是我在看到黑眼镜指出的壁画时想到的那段话。
  「等一下!」我再也忍不住打岔:「小哥,呃,就,那个大佛爷家族长的张起灵跟我说过,他当年跟我们上一代约的事,根本没人在做,现在也隔了几十年……」
  「没有人做,不代表那咒约不会进行。」白老板近乎咬牙地道:「没人前去他传下的守门地址,他却仍能透过咒约年年带走人。」
  我完全不懂了--闷油瓶也没施法给我看过,照我看,胖子倒比较会画符。
  小花却已经道:「如你所说,我也是同个池里的,自己也泥菩萨过江!目前全是不得不奉行爷爷留下来的遗命作事,希望让我的家族多少脱离--可惜,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办法。我也帮不了你。」
  「可以的。」
  白老板慢慢地道:「只要我们再立新约,在鳞宫关闭前重新订下新的血印之约,将李家跟我家的任务,改由解家及吴家轮替--我们就能不再入局了。」
  血印?
  我怔著,不知怎地觉得背部都麻起来。
  这究竟什麼意思?白老板的意思是:当年闷油瓶不是空口约定,而是要老九门立下什麼约?那怎麼他从没提起!
  不过想到闷油瓶在「记忆力」这块的缺陷,我想也不能怪他;重点是:白老板指的是什麼?而小花会不会答应。
  「找到再说吧。」
  小花淡淡地说著,轻轻将我推开:「鳞宫入水,阵法可能改变,古人的那些方术我可没学全,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当年来这里放血印誓表的,是大佛爷跟二爷。」白老板明确地道:「如今能知道的人,自然只有您了。何况,谁不知道九爷当年会将一切有用的纪录都留下呢?」
  所以他们当年来这有目的?那小花为什麼不说?
  我心里一凉,也不知道小花究竟知不知道真相。而且听起来,会绕著九门打转的,明明确确是白老板本人?
  原先还以为可以相信著……
  「同船的人不怕说真话:我爷爷临终前,毁去很多文件。」
  小花淡淡地道:「所以,我也没确定他们来的路线。」
  「也许吧!不过,花儿爷可是二爷关门弟子,又负责处理了他老人家遗物。」白老板毫不间断地说:「加上自上代起就有跟吴家和霍家联姻,能同时得到四家以上讯息的人,非您莫属。」
  「亲戚归亲戚,各家的事并不会有人管的。」
  小花已经举步,沿著积水地道前进:「何况,我这代是跟霍家断了。」
  「原来秀当家手上已没了贵府需要的资讯了。」白老板点点头:「也是,不然,文定的对象,不会换吧。」
  这什麼意思?这简直是直接了当地替小花贴「没用的人就绝不接触」的标签似的。
  我想反问几句,一时又说不出口。
  难道我也只是「有用」才有价值吗?这麼说,我的确有很难得的铁三角朋友、有稍近於闷油瓶的血能、也--
  「碰」一声,一记打上皮肉的声音让我吃惊:「二叔!」
  来不及管小花似乎要拉我的动作,我纵身到前头,急抓住二叔肩膀,没见到血色也没闻到血味,才稍稍放心。
  「不好意思!我也是担心二爷有算计后著。」白老板笑的平稳:「只好用麻醉针委屈他。不过,地道里确定已没问题,劳二爷小睡片刻,应也无妨。」
  「你怎麼知道那种怪物没有?」我有点怒,也不管那支枪是指往我脸上:「闪开!」
  白老板低声的笑著,小花却没有吭气,等著我将二叔负在背上。背二叔倒还不算吃力,因为二叔好歹也是从青年期就靠练拳保持身材,胖子跟闷油瓶一加一我都拖过,还不太添重。但我还是恼地紧!心里翻来覆去想要找台辞骂,才突然发现我跟白老板不熟,连要骂都找不到骂点。
  「果然,还是吴小三爷。」
  白老板笑笑地声音低的很奇怪:「跟调查的结果完全相同。」
  调查什麼?果然也在监视吗?
  这一想,心中却冒出一种过度的冷寒:你们这些在暗处的家伙,难道就能完全了解我是什麼人吗?
  「那麼,麻烦花儿爷先走吧!」白老板枪不离我地指定,道:「还请小三爷跟著,我会在后。」
  「你不是想去麒麟厅后的血约井?」小花淡然的语气道:「既然地道里没有其他人,我带你去,不也方便些?何必让吴小三爷背著吴二爷当累赘?」
  这意思是不让我跟?
  我感觉到小花的想法,却更愣了。
  难道不是只因为「价值」而需要的,吗?
  「花儿爷还真是不像精打细算出名的解家人呢!」
  白老板笑笑的声音道:「我刚说过,我需要两家人转移血约,若小三爷不去,哪来另一家用?」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能换到平安?」
  我终於有心思调出话:「你们、老九门,难道都没想过,那个『它』,有多大的力量?不单是张家古楼能被渗入,『它』还--」
  「吴邪!」
  小花冷静的声音有种决绝,正好掐断我想说明自己有过遭遇的解释:「走吧。」
  负著二叔跟著小花走,心思在步伐里冷静下来后,我越来越觉得有什麼地方不对头。
  究竟白老板有什麼自信切割「老九门」,使他做出这样逼迫威胁的事?
  如果这不是白老板,又有谁能够这麼清楚、这麼自信地将老九门的事说得一清二楚,了若指掌?
  而且,他们怎麼都知道什麼血约井?「约」是用血这点我倒还能接受,不分古今中外,用血来写誓言都很有市场,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古代就DNA检验术。
  但是白老板(暂且当他就是白老板吧!)说著可以被我们取代,那表示,这血是在某个事物中吧?我可不记得有流过什麼血还不乾的。
  但白老板跟我见面也是那次在秀秀文定上,他有可能和我在什麼地方共同捐血?而且,说是老九门共同的--难道,当年大佛爷他们进来,就是为了放「九门印」誓约?
  回想起在麒麟厅中所见,我隐隐想通。
  应该就在捣药杵臼里!
———
  赶来啦!!不然众亲都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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