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我要睡去也~~>W<
(谜音:偶,有点担心,下周的帝都会多冷Q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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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七、何苦来哉
  背著二叔走,我有些气喘。毕竟困了几天,吃的也不多,只是凭著股怒火努力。
  好在往原先麒麟厅的地道并不长,只是要爬上去。
  回到顶头破了洞可以直通麒麟厅的地底,我看到那条绳子,不知是被剪断还是因为之前机关移动所以重新拉高,只有短短一小截在洞口,跳还不能拉到,除非靠小花的身手。
  正想著,却见小花没往上走的打算,而绕过地下被水冲完血的落石,走向麒麟厅那侧满是麒麟画的正下方墙面。
  嗯,等等,我记得那「杵臼」,在黑眼镜打开机关时我们已经确定:它里头没东西。
  如果「麟觥」已经不在,少了盛装之器,去哪里有什麼用呢?
  再说,为什麼能有这麼多人扮白老板?不,应该说,好端端地,他直接跟小花拆台是绝不可能!他怎麼舍得能够动摇北京、长沙几处势力的解家突然就跟他翻脸?
  不太对劲!
  这一想,我突然觉得背后气息一窒,脖子就被牢牢地扼住。
  二叔?
  我勉强回头,看到趴在背上的二叔猛力地扣住我颈项,眼神冷到绝对:「用你的死,换回他的生吧!」
  二叔,你怎麼--
  我用力地想掰开,眼中勉强看到小花紧急回身,大喊:「住手!放开!邪!」同时努力地想替我扳开。
  白老板的声音却完全不在。
  二叔为什麼会突然醒?为什麼会突然想掐我?没道理!
  脑中渐渐产生点想法:极可能是幻觉!是需要意志地--
  「幻觉」这辞一想通时,眼前画面都消失了,黑暗中,只感到脖子被越扼越紧。
  还有小花的手指柔软有力地想替我解开。
  「邪!」
  猛然地,嘴上被掌一记,咬出几口血。
  我用力睁眼,人在地道上。
  二叔还是半靠在壁上未醒,小花擦著嘴角的血,眼仍关切地看著我。
  我这才发现是我自己勒住自己脖子,差点掐死自己!
  「还好吗?」
  小花咳了口血,说:「幸好我还是恢复地快一些,来得及压住你。」
  难道刚才的事,全是幻觉?
  我也咳了几口,畅通下呼吸,才问小花:「怎麼回事?」
  小花摇摇头,指著自己耳朵,轻声道:「我现在塞住耳了,你也多少塞一点。」
  是被听力影响的?
  瞬间,我记起来这里出现的东西:青铜铃。
  但这里没见青铜铃。
  我望向小花,他正将自己破损袖口上的布料扯下来替我纳入耳中,低声道:「这里是地道,方便回音跟传音。我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势力,暗中使用青铜铃。」
  我皱著眉,跟著压低声道:「我知道这里有青铜铃,也听小哥说过那会让人有幻觉,可是,依我在海底墓里的经验,那些幻觉只是偶发!怎麼现在感觉像是--」
  有人操控?
  最后一句,我只用嘴型示意给眼前的小花看。
  小花点点头,轻轻替我塞好耳,同样用嘴型兼指指比画地道:虽然有点难信,但,依这情况来看,极可能暗中操控青铜铃的人,能把握青铜铃使用的技巧。也许刚才我们听到的铃声,让我们产生「最疑虑」的事。
  原来如此。我目前担心的事,便是来这里的人都未可信任(毕竟假冒出现的人太多了),甚至连二叔都被假冒,那可糟糕至极--是这样吧!
  我想著,却轻轻在心里松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幻觉,其实也没多可怕!就算二叔也被人换了,还有小花保护我。
  可是现在小花的伤……
  我望向小花,伸手替他擦血。
  小花微微一笑,嘴角轻动,用我们彼此才能看到的距离,做出一句「继续谈话,问问题也行」,然后将轻声稍微提高,道:「果真是祸福相倚!虽然之前中了恙蛊,略伤心脉,但正因为这影响,因此中幻术时,心脉最先反弹出痛感,靠这痛感,我倒能最快回复!一回复就看到你猛掐自己脖子,好在没掐到昏迷才松手。你又看到什麼?总不至於是我脚踏两条船被你抓包,才想要掐死我吧!」
  「去你的!」我有点半怒--不过这件事多少是这件来时略担心的(谁叫那忘忧长得跟我八成相似),还真有点被猜中的心虚。幸好一路下来,我更担心别的事--此刻,也只能配合小花要求,努力延伸话题道:「还不是因为之前上头看到个『伪白老板』,加上黑眼镜说的『九门印』、『麟觥』什麼的!小哥又指名过老九门跟他有过的约定,全加在一起,小爷当然会出现些担心的幻觉。」
  「喔?」
  小花眨著眼,状感有趣。我就将之前的幻觉略说一次。
 
  「幸好是幻觉。」
  讲完后,我加注道。
  小花听著,只轻轻叹口气:「虽然是幻觉, 却未必不真。你看到的幻觉里,白老板虽然没有血缘问题,但他确实也想脱身。不过目前还浑著。既然大家都还有彼此需要依赖的时候,当然还是先将就互助。要能完全洗底,只有当年你爷爷吧!可惜,从令三叔开始又被找回去,这洗底,不甚成功。」
  那该怎生是好?
  我才想问,却见小花眉头一皱,手用力捂在胸口,微微踉跄地向前倒。
  我忙扶住他,看小花又咳出口血。
  恙蛊让心脉受伤--莫非是指小花现在有内伤了?内伤可比外伤还麻烦!因为不知道有没有失血过多!我得快些送他们出去。
  话说我们这样对话是演给谁看?
  我思索小花的统整,重新背起二叔,又扶住小花时,说:「总之,按这情况来看,袭击二叔人马的人、使用青铜铃的人、放心蛊的人,都可能是不同人马,也可能部分重叠,对吧?」
  「嗯。」
  小花点点头:「如果瞎子的目的是验证那府跟麟觥的关系,而照你说,麟觥早已不在--那我想,可以明白:当年我们九家,确实跟那位张小哥有些什麼约定。而看来,那约定:九门印,就是大佛爷跟二爷前来安放。但后来,不是我们自己来将东西取走,就是有人将东西消灭。」
  「那府不管吗?」我问。
  「管不了。」小花轻声道:「当年二爷就察觉那府传承上似乎有接轨不当的失误,而现在我再来后,更能确定:那府因为内斗,所以,早就分崩离析。」
  「内斗?」我问:「那,跟你当初扮的小姐,有什麼关系?」
  「说来好笑。」小花淡淡地道:「在你陷在那府的几天,我派人查过我当时扮的那位泰曼拉小姐资料:她是第三性。」
  「第三性,也就是,她是外女内男?」我咳了声,问。
  小花微微点头:「而她几年前来时,就吸引那少。」
  「呃,等等,你是指他想跟她--」我问。
  「当然,发现性别问题后,那少上头的长辈将他们拆离。」小花淡淡地道:「但他们不死心。」
  这听来很扯,不过我跟小花现在的关系,也说不得别人,便问:「那又怎麼样?」
  「不知是幸是不幸,就在那位小姐被遣走后没几天,她失足落到西湖--由於深夜,救援不及,就这样香消玉殒。巧得很,尸身飘入那府地下道,外头没人知道。」
  成语这样用吗?
  我没空纠结,说:「意外发生,也难免!后来呢?」
  「不过,那少不认为是意外,或许他觉得,是他上头的长辈有意为之。」
  小花淡淡地道:「所以,他以继承人身份,动用了那府看管的仙药,使府里的人,都『蜕变』成非人类。」
  蜕变?
  我心里一转,陡然想到:「难道,我们在地道里一直碰到的那些像蛇非蛇的家伙--」
  「都是被仙草影响的。」小花淡淡地道:「大约像尸蟞会寄生人体一样,这里的仙草,如果没得到成熟的使用,它会让人体变化--肉质化虚,成为我们看到的吸血转体状态--而且,没有真正的『脱胎换骨』,变得跟你,嗯,看到的那些返老不成的血尸一般。」
  「像鲁王宫那具?他疯了!让他的家人变成这样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小花现在说的是真是假,但听来倒挺能说服我,追问道:「他真有这麼恨吗?」
  小花摇头道:「解家是理性派,我无法理解这类人的想法。我这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些东西。」
  我思索著看过的壁画,问:「难道,他是想借用那些被蜕变的人,将他喜欢的人『重生』?那位小姐若只是淹死,血应该都还在。如果化蛇的人食用她,她可能会被『蜕出重成』!只是他没知道仙草还有后续的『捣药』才能使用,所以全都变成半成品,比血尸还没用,是吧?」
  小花半晌不语,过一会儿才道:「这倒很可能。只是,那府是守湖者,居然有这麼不理性的继承人,难怪黑瞎子要来查看。」
  这跟黑眼镜又怎麼有关?
  我奇了,就听小花续道:「黑瞎子的背景虽然复杂了点,但简单地说,他祖上是旗人,而这那府的仙药,自古来,都被统治者看管。传到前清时,看管著落到黑瞎子家上代。」
  「我以为他是跟老九门有关的人。」我张大嘴,差点没绊到地下的碎石。
  回到麒麟厅下方了。
  小花道:「他确实也跟其中一家有关--因为联姻,所以,他兼具两方身份。」
  这麼厉害?
  这里有些光,因此小花应该看出我的表情,轻轻摇头,道:「总之,他是那府的监管者,那府定期的报告都会交到他手上。而自几年前,报告没再出现。」
  「因为那少自己抢了家位,所以没得到上代交代的事,不知道要做什麼吧!」我很快想通。
  「没错。所以黑瞎子得来查验。问题是,那府那时管得极严,那少定期汰换人,没能够进出。就算进来,也不知怎麼查。」小花哼了声:「结果他找上我谈条件。毕竟,过去的老九门,跟那府最有关的,只有二爷。只是我的名声也很响,他担心那少听说我们来,会防备,结果,我们就找了一堆几年内曾进出那府的人,做参考资料。由於那位小姐的死亡消息没人知道,而黑瞎子推测扮外国人不易出错,就扮了。还趁著他的花会递名片进去,你想,最清楚那位小姐死的人便是那少,这一假扮,早就穿帮。」
  「可是,一开始你确实弄出黑眼镜要的东西吧?」我问:「究竟是什麼东西?要花这麼大力气?」
  小花瞧我一眼,微微摇头:「得到法怕你生气,我还是别说得好。总之,那东西,是在内室才能拿到。」
  内室?如果那少迷的是小花假扮过的那位小姐,约他入内室,能干嘛?
  「他是将你当作那位小姐的替身,还是想让你被取代,重生出新的小姐?」我觉得这比我当初听小花妈妈扮禾婶时编的理由还瞎。
  「嗯,那很难解释,别谈了。」小花淡淡地道:「你只要知道,我还保持住乾净回来见你就好了。」
  弦外之意,是那少当时想对扮过的小花动手动脚?真不知小花后来偷出的东西是从哪里取出,我不想去想,只能相信小花的话。
  「头痛吧?我怎麼也没想过,黑眼镜挑的角色正好是那公子真正倾心的人物!他跟我保证过,那府里进出过的人物很多,连白老板的手下都被聘过好几个,我刻意扮个外国人是想这个最不易查,没想到误上贼车。」小花评的冷静,可是笑意很冽:「等下回看到黑瞎子,我会叫他真瞎了!」
  「唉唉,花儿爷,这麼狠的话,小的可不敢出现啊。」
  悠悠的笑意在上头响起时,我们同时往上看,就见到黑眼镜的头从上头倒下来:「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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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快速入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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