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传世(再见后系/中长篇ing)

新年好处:找人画图有成~~
本系列有望成本了~QoQ
  六十八、反客为主
  我正庆幸时,小花却哼了声:「还没确定突然出现的家伙是不是本人时,我可不信。」
  「我倒是能确定您的呼吸声是本人。」黑眼镜已经俐落的翻下来:「您说呢?」
  「确实是你的专长。」
  在他们一来一回的应答中,我稍稍听了出来:「小花,你是说,这、这家伙是靠耳朵的?」
  「所以啊,暗的时候比亮的时候还看得清楚。」黑眼镜也不等小花回答,自己溜近:「小三爷还有疑问吗?」
  这确实是我在蛇沼问过他的问题。
  多了个帮手总是好事,我松口气,将二叔顾好。心想待会儿上去该怎麼送二叔就医,顺便替他搬运那些手下:也暗暗奇怪黑眼镜之前都混到哪去。
  小花比我先问出来:「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那府本家确定没人继承--如果这是指我要办的事,那我是处理好,没错。」黑眼镜说得轻松,我却不免睁眼。
  他也提继承人,难道小花刚才说的不是为了跟我对谈才扯出的话题,而是确有此事?
  我忍不住就问:「你真是什麼『监视者』?这里的那府是『守湖者』究竟守什麼?你又为什麼要监视它?你家是负责什麼呢?」
  黑眼镜溜我一眼(这是我的判断),嘴边勾起笑意:「小三爷真是好学,还是打算攀亲家呢?」
  「瞎子,我真的能将警告变成事实。」小花冷然的声音害我连笑都不敢,只能苦苦忍住,看黑眼镜耸肩、叹气,道:「花儿爷可真管得紧。好吧!总之,要让我回答,也得看环境地方。出去再说吧!」
  这点我最同意,二叔练拳久的身体挺重的。
  小花先上去坠了绳,我先在下头垫著,让二叔由他拉我推的方式升上去(我也奇怪二叔怎能一直不醒?看来被打得厉害。),再自己爬了绳上去。
  黑眼镜用不输小花的身上也上来时,小花将二叔安在大开的麒麟厅门槛上,外头阳光耀眼,早又是大白天。
  感觉一切也过去了!
  我叹口气,问黑眼镜:「现在能说吧?那府这守湖者在守什麼?」
  「我以为小三爷看得出来。」黑眼镜用一口白得像才刷过的牙刷咧嘴笑著:「尤其您也有过塔木陀经验值。」
  「嗯,所以都是长生不老药?是挺合判断的。」我想著之前跟小花一路谈论,又问:「所以你之前说的『嫦娥奔月』,果然也是暗示这里有长生药?必须捣过才有用的仙草?而捣药器具,看来是由那府守著,对吧!」
  「小三爷真是冰……聪明过人。」
  我感觉黑眼镜因著小花冷然气势而拧住调侃,有点好笑,但也有点尴尬,暗暗祈祷小花别太明显,再问:「那、那府究竟有没有长生药?要只有捣药器具,也没有用吧?」
  「咦,我以为小三爷看过壁画。」黑眼镜一脸抱著兴趣的讶异:「还是花儿爷没解释清楚?那府所拥有的『脱骨换胎』法,有一大半要借助仙草才能完成,他们当然有炼制的仙草。」
  「他们真的有?」我有点好奇:「那怎麼没成功?我们在地道里碰到的怪人蛇,好像都是失败品,是不是没捣药的结果?」
  「确实,而且还更糟。」黑眼镜低声笑了:「他们少的东西不单是捣药杵,还包括我--监视者一族的祈福转生咒。」
  啥?
  我呆呆看著黑眼镜,又溜一眼小花开始研究天气的表情,不信地问:「你,你跟小哥一样,会长生不老术?」
  「呵呵,小三爷当我是神仙哪!」黑眼镜一脸感慨貌(有点假):「真神仙倒也轻松,至少不用挣钱吃饭。」
  我更怀疑了:辛苦这麼多天,这家伙不会最后根本付不出钱给我吧?小爷辛酸就算了,好歹他用黑金古刀抵抵--但小花吃的苦多,如果没得到值得的代价,我都想揍人了!
  黑眼镜没多感慨,继续笑道:「承蒙小三爷关心,其实我没这麼厉害。而我家族嘛,体质问题,这等仙草,对我们没能起作用。不过倒也有别的方法让我『青春永驻』久些,想当年跟花儿爷初见时,他还是粉嫩期~啊。」
  我本来好奇黑眼镜所谓的体质是不是跟闷油瓶的张家血一样,因为特殊家族血脉而个个长生,但听到最后一句时,立马粉碎一切想法。
  黑眼镜跟小花是多早认识?
  我满心怀疑,眼瞥向小花,看他双手手指慢慢在身侧不断屈起再伸直,动作越来越快,大有要动手的样子,看来也不是挺高兴被揭底。
  别跟我说这两个还是狼狈--呃,不,沆瀣一气、不,龙蛇混杂--
  大脑挤不出合理的解释法。我很犹豫的发现,如果照当初在蛇沼前看到黑眼镜对闷油瓶动手动脚、勾肩搭背等过度热情的结识,加上小花家一直以来在暗处看著我们铁三角的活动,合理来看,他们都是一夥儿「监视」的同伴。
  虽然,小花以人格向我保证,他已经将我店里的机器全拆光了。但,单凭二叔能用个金属探测仪找到我来看,小花到现在仍一直看守著我。
  或许黑眼镜对张家人而言也属於同类。那就难免会跟小花当个互助结盟者。
  不过,我真有点好奇小花有没什麼不想让人知道的可以从黑眼镜那打探,不过看小花的气势,暂时决定憋住不问。当没听到那句挑衅,道:「仙草为什麼对你没用?」
  「仙草的使用需要很多条件。」黑眼镜歪著笑,道:「您大约也推出来了:捣药杵臼,会使仙草产生变化,所以,服用仙草的人,就能『换体脱胎』。不过这只是前半。换的过程,必须使用自古就传下的咒术。」
  「你还兼巫师?」
  我看著黑眼镜的流气打扮,比港片流行惊悚片时期拍的任何一部都不可谱。有些怀疑。
  黑眼镜仍是笑成那副招牌样,道:「小三爷真能想!不过确实类似!我也是多少修行过的,才能使用古法咒术的喔!」
  干嘛装可爱腔?又不是小花。
  心里吐槽著,我瞥了小花一眼,见他正在打量已经被打开的麒麟厅内外,又低头像研究二叔的样子,看来打算出去。把握时间加紧追问:「所以你的修行真跟那府有关?那,我之前在地道里看到你跟某团东西对话,你是在说什麼?为什麼那东西好像能跟你对话?看起来不像人。」
  黑眼镜闷闷地笑了下(有点不像他),道:「小三爷真格的留心咱啊!不过史书里有很多开国国君听得懂鸟语、蛇语、狼语之类的纪录,好像也有人跟粽子对话过,我为什麼不能?其实我的外语能力强著!还留学过哪!」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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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忽冷忽热、开学工作又多~偶,先上半篇,周末再加全~
我瞠目瞪著他,很怀疑这家伙有本钱出国。但到目前为止,小花完全没打岔地任他发挥,也许我听到的有八成真实,我也就耐性地等著。
  倒是那句「粽子语」,不知是开玩笑,还是他真有从闷油瓶那知道这段往事?鲁王宫一行人,只有我还能联络到,而看到闷油瓶用「粽子语」对话的也只有我,小花似乎都没晓得才对。
  黑眼镜怎能知道这麼多?
  再问下去也没结果,还是得快些切入话题!我问:「你的修行就是那些话?难道,你是萨满巫师之类的?」
  「类似,但我可没这麼伟大。」黑眼镜吃吃笑著,从角度看,他应该有溜小花一眼:「你知道受到压力与毒物侵袭的头脑,是如何囚困自己的情绪与心灵,又要怎麼化解吗?」
  这话听来还真够哲学!也许黑眼镜真有拐到些学位。
  我听著他突来的学术语气,还真不适应,但仍努力思索道:「打坐?运动?远行?跳大神?」
  「小三爷当年当学生应该有认真听健康教育课。」黑眼镜一本正经地说:「无怪乎总能让心灵纯净天真。」
  够了没!
  我翻白眼,转向小花,小花正两臂抱著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道:「瞎子,没叫你充瞽目先生说书!不就是所谓透过与自然神灵沟通,带来恢复身心灵完整与和谐?这个从古到今,许多宗教哲学都讲这一套。现在一堆新兴的灵性治疗也差不多是同类,你还卖什麼关子?」
  「跟自然神灵沟通,也不是人人能办啊,花儿爷。」黑眼镜说。看他眉目在动--敢情他还在眼镜底下眨著眼。
  「如果是这套教学,倒真的很常见。」我记起大学时就有学姊参加过「饥饿三十」活动,回来后就开始研究坐禅,不外乎是祈祷、断食、静心,这确实是很多宗教都有的。
  「所以,没什麼了不起?」黑眼镜听我的语气,又是歪嘴一笑:「小三爷可不知哪!这萨满教的盛行点,也在东北。学者有云,被华夏给文艺神化了的西王母,约就是萨满兼酋长。史官习惯用个『巫』代替萨满使用。」
  西王母那个年代,政治跟宗教首领兼领是极可能,我之前只从华夏这方面想,却没想到黑眼镜提的部分。跟很早就进入人文中心的华夏文化不同,边强少数民族的巫觋地位极高。
  「北方民族的萨满,不同於中原的巫。萨满必须具备许多常识或知识,能够观察事物的发展,预测未来,敢预言吉凶。」
  小花淡淡地注解,替我补全想法:「不过,如果同样是从北方传来的子系,当然也还会秉持对此文化的崇敬。」
  「从北方来的子系?」
  我想起之前讨论过的那府由来。商朝,原就是东夷一支。而商文化信巫好鬼,大量牺甡的祭祝文化是考古有据的!一直到周朝,强化人的尊严,并借古帝名主张「绝地天通」。才有「天道何亲,唯德之亲」这些肯定人力的言论。周文化下,有西门豹惩治人祭、秦献公禁止人殉等事迹记载。
  但,信巫好鬼的传承,仍有--就是:
  「《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作《九歌》之曲。」
  小花轻柔的说出我想到的知识,我望向他,点点头。
  「不愧是花儿爷,我真想知道您脑容量内存多大!」黑眼镜两手一摊:「得!所以呢,其实这些话儿,倒也用不著我靠火功过萨满关,其实就是家传古代的老东西。」
  「家传?」我问:「你家?传几代?」
  「呵呵,这难判断哪,小三爷,您真是在考虑攀亲吗?」
  黑眼镜在小花发飙前继续说话:「年代久远,改名换姓也不知道多少次,何况,几百年前还有大约除了血脉可以确定外,我也搞不明白祖先哪来那些咒语。反正照念就好。我只要对著属於那府的念,他们得通灵性的继任就会出现反应,一切注定哪。」
  似乎是看淡的玩笑话,我不知道要不要替他悲伤,只有乾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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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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