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节选)
——沙田:新世纪的跨越与崛起
文/陈启文
(收录于纪实文学集《沧海沙田》)
当眼前呈现出一望无际的辽阔、明亮与灿烂,有人告诉我,这就是沙田。
这样一个地方,注定没有尘封的岁月,只有满眼闪烁的时光碎片。
走进沙田,第一印象,这是一个水的世界,大海、湖泊、河涌......——时间,水的合鸣声交织在一起,你根本无法分辨此时你置身于哪一片水域。如果不对这里纷繁的水系进行一番必要的清理,你就无法看清楚这一方水土。
还得从沙田历史上的第一幅地图说起。假如时光倒流三十年,这里还是片没有“地图”的土地。很长时间,沙田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似乎也从未想过要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切位置。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沙田人才第一次以飞翔的姿态,在苍穹深处看清楚他们们生活的这一片土地,辽阔、明亮与灿烂,这与太阳有关,也与太多的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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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同珠江口的其他重镇相比,人类居住史对于沙田太过短暂,在更漫长的时空中,沙田直以水的方式存在,清代以前,这里还是一片汪洋,只有一座蛇仔山(阇西山)孤零零的伫立于大海中。据清雍正《周志》载,蛇仔山“在城西(即莞城西)四十五里的大海中”。又据《彭志》载,蛇仔山“斜海中屹若长城”。随着时光流逝,江河水流的冲积,在清朝初年,这海湾里开始出现些滩涂和沙洲,附近的人又把这种滩涂地称为坦、白坦。如今沙田的西大坦,或许就是当年的一片滩涂或沙洲。而蛇仔山也是现在沙田境内唯座山,实际上是一座狭长的丘陵,它以亘古的存在,成为沧海沙田的一个牢不可破的参照物,为我们对几百年前的那片汪洋大海提供了某种想象的空间。
随着潮水的涨落起伏和河流的长年累月的冲积,渐渐地,在东江南支流和珠江口狮子洋交汇处形成一-些滩涂和沙洲。但很长时间里,它们仿佛只是世界尽头的荒凉存在,很少有人类走近这里,而它们对人间发生的一切也懵然无知。沙田的人类居住史大约从两百多年前的清初开始,也有人猜测可能在更早一点的明朝嘉靖年间,这些荒凉的滩涂和沙洲上开始感觉到了一些异动,影影绰绰地浮现出一些拓荒者的身影。这些拓荒者到底来自哪里,说法不一,而现在的沙田人大多是疍家人,很有可能,最早在这里拓荒的就是他们的先辈。但疍家人没有文化,没有谁把自己的拓荒史记录下来,作为被世代放逐的疍民,哪怕拓荒,疍民也是不合法的,他们没有这个权利。近代文献上记录得比较详细的拓荒者,主要是广州府中堂司(现在东莞麻涌人)在立沙洲筑围造田;厚街军铺人在杨公洲筑围造田;厚街桥头人在西太隆、义沙等地筑围造田;虎门镇口人在稔洲等地筑围造田......此后,这片刚刚浮出水面的荒凉土地还逐步吸引一些番禺、中山和顺德等珠江口水域的穷苦农民到沙田来定居立村。那时候,筑围造田均由业主自行管理,沙田从清朝一直到新中国诞生之前的两百多年里一直没有独立的行政区划,而是由虎门、厚街、麻涌等地多方管治。
无论他们来自何方,无疑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也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走到世界的尽头。那岁月,大陆的边缘,就是人间的尽头。而我最关注的无疑还是疍民,疍家人。
这是千百年来漂泊在中国东南沿海、与江河水系最密切的也是最奇特的一个族群,也是人世间最悲惨、最低贱的族群。由于他们居无定所,以船为家,世世代漂泊水上,又被称为中国的“水上吉普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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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方向,沙田将是一个崛起的海滨新城,有大型高端产品制造产业,有高标准高平台的商业中心有效盘活的土地资源,将大大提升沙田的城市形象。海滨新城将吸引大量人群置业投资,地产潜力无限,这一切,都将大大提升沙田未来无可限量的发展潜力及城市价值。
对此,陈志明充满了信心,“再过三五年,沙田将发生根本性变化。”
看得出,他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完全是出于自己对沙田未来的把握。我听这话,感觉不是一个预言,而是一个誓言,沙田人对大海的盟誓。
沙田的明天是什么样子?我请他描绘一下。
陈志明说:“对于沙田的未来,我们充满信心,她将主要呈现三大特色。港口经济特色:沙田具有发展港口经济的条件和特点,将充分利用优越的地理位置、海港资源和作为虎门港主港区的优势,把港口经济相关产业,如物流、仓储、石化等产业打造成沙田的主导产业、优势产业、特色产业,形成港口经济特色的产业集群。沿着这条发展路径,沙田将成为新兴的港口经济重镇。水文化特色:沙田独特的水环境,沙田水上活动活跃,如水上舞台、水上表演、水上烟花晚会等。沙田将把水文化发扬光大,做出特色,做出品牌。滨海城市特色:沙田镇拥有28公里的黄金海岸和纵横交错的河涌,也是东莞水质较好的镇街之一,非常适宜建设有特色的滨海城市。我们将按照滨海城市的格局,实施提升和整合工程,把城市建设好,把环境整治好,在城市建设的进程中,充分利用水资源优势,以水为脉、以水为魂,紧紧围绕水做文章,把沙田打造为东莞独具一格,独具魅力的亮丽滨海城市。”
我深信,并期待着,沙田的未来,不仅仅是蓝图,也许用不了多久,珠江口、南海湾就会有一座东方的威尼斯与我们相遇。对大海我也充满了憧憬。我内心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誓愿,在沙田买套房,安一个家,如果有一扇供我凝望大海的窗户,有一个让我面朝大海的阳台,阳光,海浪,沙滩,这童谣般的梦境,如果能在我走向天命之际变成现实,兴许,我也会换一种活法,并且活出更宽广的滋味来。
2010年10月16日,改定于樟城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