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风‖权臣大人饶命

尽力了,真不是我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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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尾和79大部分篇幅是写两人重逢造二包的过程,都过不了审核哈😬口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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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姜乐颜一个鲤鱼打挺突然惊起,推窗看了看天色 见是日出遂舒了口气,待她慢悠悠收拾好行装时竟发现光线越来越暗了。
不是,怎么太阳出来了还带回收的?
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背好行李打算和谢大哥告别,敲隔壁房门时竟发现解枢也在。
“哇,你终于起床了,可让我好等!”
脑门被眼前这家伙敲得嗡嗡作响,姜乐颜反手便敲了回去,“你来接我好意心领了,可我也没迟到啊,敲我干嘛?”
姜乐颜话音刚落,解枢爽朗的笑声便传入耳畔,就连他身旁的谢大哥也抿起唇角无奈地摇摇头。
笑了半天见姜乐颜还是一脸懵,解枢登时更乐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平复了半天才拼凑起话语:“你该不会以为现在是早晨吧?”
什么叫自己以为?难道现在是下午?或者说是傍晚?!
她瞪大眼睛向窗边瞧去,果然见夜色较方才更深了些……天,自己是在做梦还是?
记得解枢叫自己去婚宴看新郎官,那时已经是傍晚了,所以现在是在做梦?姜乐颜看向谢伯艺,吞咽了一下不确定道:“谢大哥 ,今天是几日?”
谢伯艺刚要回答,解枢气冲冲扬声打断道:“说好的今日离京,我辰时便在城东等你,一直等到现在。你说,要怎么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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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在玩闹,姜乐颜眨眼辩驳起来:“你小子忒不厚道,既然等不到为何不来叫醒我?白白让我背上口失约的黑锅,且我记得……昨夜好像是你先怂恿我吃酒的吧?”
想起昨夜醉酒一事,解枢故作高昂的气焰也弱了下来,干咳两声笑道:“哪知你如今酒量比我还好,不过看你睡到这个时辰,和我也彼此彼此嘛。”
切,谁和他彼此了,明知喝酒误事还非要和邻桌比拼,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大人?
“哎,别这么看着我,我还进去叫你来着,大哥作证!”
见姜乐颜一脸狐疑打量着自己,解枢忙用肩头怼了怼身旁的谢伯艺。在城东等了许久不见人,他便来客栈寻人,来时叫了几遍门,但姜乐颜一直在熟睡。
他本欲按照约定直接将她送走,可又想再确定一下她是否真的要走。毕竟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更希望她留在大孟,要是能留在京城就更好了。
姜乐颜揉揉额角,心道昨夜可能真的喝断片了,脑中最后的记忆便是和解枢在酒桌上说大话,至于为什么会睡到这个点,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也许就是喝酒误事?!
“那……现在出发?”她看向两人,目光问询。
谢伯艺颔首朗笑,“乐颜要走随时皆可,我已传书阿露,去往梁地的关口届时畅通无阻,再派几个人随身保护,想来定能平安到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起归程细节,解枢被晾在一边,想插话又找不到切入点,一向炯然的眼底平白生出些怅惘。她真的要离开了吗?也不知下个三年能否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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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姐,你这次走了还会回来吗?”
许是察觉到插入话题有些生硬,解枢顿了顿接着道:“先前还说带你去吃京中新式的糕点呢,哦,还有花朝节,每年花朝时翠微宫那边可热闹了……”
少年迫切的心思表现地过于明显,姜乐颜心领神会,却不忍戳破。拍拍他肩头笑言:“这些好吃的好玩的呢,你就留着慢慢看吧。而且启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嗯!”
车轮悠悠碾至城郊,比起城内的灯火辉煌,城郊夜里寥落几处星点更显萧条。尽管解枢千百个不愿,有意控制着车速慢一点,再慢一点,可还是到了要说分离的时刻。
三年前自己一意孤行,背着皇姐远赴鄢州寻找失踪五年的大哥。皇储之位自己向来不感兴趣,且有皇姐辅佐小侄儿坐稳龙椅,朝廷有无自己并无差别,至半月前母亲也去了,解枢这才起了离家的心思。
那时战争刚过去不久,边防紧张局势依旧,孟梁两军势如水火,自己也因寡不敌众被梁军俘虏,好在隐姓埋名才没丢祖宗的脸。
后来机缘巧合,自己辗转到大梁帝都,困厄之下衣衫褴褛举步维艰,最终饥寒交迫地昏倒在一家店前,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人就是姜乐颜。
“救命——!让开——!”
尖锐地马嘶声破空而来,脚下土地灰尘颗粒被踏得震动飞起,解枢回过神反应迅速,猛地扯住手中缰绳主动避让,车内姜乐颜亦掀开轿帘查看情况。
“怎么了?”
解枢正要回答,一声带着十足惊恐的高声叫喊着:“救命!救我——!”
不远处轰隆驰来一驾狂奔的马车,夜色太暗,车上细细看去仿佛有一挣扎着的幼小身影,解枢还未看清便感到手掌被人死命捏住,对方微颤的声线难掩慌乱,“启星……那车上好像是煦柔!”
解枢惊了一瞬,勒马停在安全的地方后朝那辆失控的马车飞去,姜乐颜亦跃下马车,朝着二人的方向拼命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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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疼吗?”解枢攀上小姑娘关节处,感到她身子一颤,瞬间了然。“是错位了,我现在帮你接好能少吃些苦头,拖得时间越久,恢复的也会越慢,知道吗?”
岑煦柔咬起下唇思量了片刻,理了理思路坚定开口:“多谢王爷,救命之恩煦柔没齿难忘。”
许是见姜乐颜神色过于紧张,煦柔忍痛的同时还不忘与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姐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面前人眉头深蹙,看自己的眼神莫名让煦柔很想哭,怕她否认,煦柔又补充道:“不然姐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姜乐颜唇瓣微动,犹豫许久从嗓子里蹦出个字,还没想好下文,远处星星点点的一路火光快速向此处赶来。
“唔……”咔嚓一声清响,错位的关节恢复原样,小姑娘疼得浑身发抖,满头虚汗望向移动的火光,抓住姜乐颜的手语气恳求:“姐姐,我受伤的事千万不要告诉我爹。”
来不及分析对方话中意,姜乐颜此刻脑中只接受到一个信息——远处那是岑修云?!
心中警铃大作,她腾地站起身,脚步一动便要离开,解枢察觉出她的意图,飞速牵来两人马车欲带她上马,无奈姜乐颜掌心还被小姑娘死死牵着不愿放开。
“煦柔,姐姐要走了,你乖乖站在这里等你爹他们来接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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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平素最温柔的语气哄道,可此时小家伙什么话也听不进,一双漂亮的眼睛已蓄满泪水,只待自己说点什么出格的话便要奔涌而出。
“姐姐我怕……能不能等我爹他们来了再走?”见对方不为所动,煦柔又想了想慌乱道:“你方才救了我,我向他替你求个奖赏好不好?”
相贴的手掌间沁出薄汗,姜乐颜挣动出被对方紧握的手,板起脸冷声道:“我救人向来不求回报,你爹他们也快到了,你等在这里很安全。”说罢后退几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娘——!你是我娘……是不是?”
小姑娘啼哭出声,踉跄着追了几步从身后死命抱住自己的腰,姜乐颜脚步一滞,咬牙转身推开对方扬声道:
“你娘早死了,我不是你娘。”而后在小姑娘怔愣的眼神中跃上马车,随解枢快马加鞭离开。
点点火光逐渐聚集,将煦柔团团围住,她抹了抹风干的泪,目光还留恋在姜乐颜离去的方向。
人群中开出一条小道,外人眼中一向处变不惊的帝师在女儿失踪后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他奔向煦柔悉心护住,神色复杂地随她的目光望向远处。
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岑煦柔再也控制不住,鼻头一酸放声大哭起来,“爹……我好像见到娘了,可她、可她是不是不要煦柔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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