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腐王道·文】高唐州(柴进中心/其他配角有)

我个擦,终于死回来了,而且也……把这段H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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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人说沧州柴大官人也是风流之人,如何却这般不解风情?还是与本官不够熟络,在床上还有放不开的顾虑呢?”
他玩味般地欣赏着对方涨红的脸,感受着那人因强忍情欲发出的每一下难耐的颤抖,几次恶作剧般地加重了动作,及至那人支撑不住眼见就要爆发时,却又停下动作,戏弄般地摸着他的脸,笑道:
“你这里感觉不错,不像完全没有经验的样子——告诉我,是和男人还是女人?”
才没那么容易让他泄出火来,他要的,是他好好地陪着自己,玩一场猎手与猎物的游戏。
“如此妙药,光是内服还不够,配以外用,才能更好地发挥药效,是不是?”
见对方死活不肯开口,他从怀里取出另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药瓶,用手指蘸了些那异香的药膏,一点点送入他体内,引得那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不要碰我……畜生!”
高廉的动作其实很轻很慢,柴进并没有觉得多么疼,但身后不久便传来的阵阵麻痒空虚之感却令他更加恐惧,他不知道神智一旦失去最后的清明,自己究竟会做出怎样不堪的事来,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拼命挣扎,换来的却只有对方一脸邪气的笑。
“别怕,放松点——只会很舒服,绝对不会痛,不相信?”
这人强忍情欲的模样却甚是勾火,高廉也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但并不急于进入,只是握了自己逐渐坚挺起来的阳物,轻轻碰触着那人腿根的柔嫩之处,似乎在刻意等待着对方发出邀约的讯号。
“想要么?——要的话,就告诉我。”
“不……”
他一面挑逗般地抚摸他,一面窥视柴进脸上的反应,见他虽然硬撑着不肯发声求恳,但涨红的脸色和额头的汗滴已经分明道出了对欲望的屈服,于是笑了笑,分开他的双腿,开始用手指进入他。
“说了多少遍放松点,你看你,又是紧张成这样。”
那春药也不知是何名目,效力实在霸道得紧,眼见对方呼吸急促,脸色通红,料想差不多已经到了火候,多待下去,反为不美,当即迫不及待地动手,将柴进的身子翻过来,自后方缓缓插入。
“畜生——放开我……啊!”
身下人的恨骂尚未停歇,尾音已然化作了惊呼,高廉俯下身去自后抱住他,低声笑道:
“又不是没跟我弄过,还躲闪什么?放开来好好享受,难道不好么?”
光裸脊背上尽是火烫的温度,足见药效已经发挥到了十分。这样的姿势看不见他的脸,却可以令他进入得更深,他缓缓地在里面来回顶弄着,慢慢寻找着对方身体的敏感点,感受着身下人发出的阵阵颤抖,动作逐渐陷于猛烈。
果然药力发挥了作用,身下的人不再一味躲闪抗拒,身体随着他的节律逐渐上下起伏,竟似渐渐有了反应,高廉笑笑,一面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面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问:
“怎么样?——感觉不错?”
“我……”
那人虽然仍然在勉力支撑,但神志已经到了崩塌的边缘,阵阵快感抑制不住地冲上头脑,意志逐渐被冲决得破碎零散,他好几次都差点叫喊出声来,甚至在潜意识中希望着,高廉的动作再激烈一些,进入得再深一些,带给自己更多的痛苦和愉悦。
没错,那人是在强迫他,做着完全违背他本人意愿的事,可是此时的身体已经由不得他的控制,他几乎忍不住要弓起身,主动配合起对方的动作,好让身后的顶撞能够更深入,落在更加敏感的部位——并非在药力下的屈服,仅仅是在另一种巨大力量面前的身不由己。
眼见那人的神志渐渐陷于混乱,高廉满意地笑了,一股得胜者的快意在胸中渐渐盈满。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他说不清自己和面前的这个人是否有缘,抑或仅仅是出于欲望的发泄,但能肯定的是,他喜欢他,哪怕仅仅是,喜欢进入他身体的感觉。
若是能把他长久地留在身边,也许是件令人快慰的事吧?虽然他其实知道,每和他多缠绵一刻,自己对他的迷恋便多了一分,而理智在不停地警告他,这样的迷恋,并不见得是一桩好事。
他俯下身去吻他,陶醉在起落浮沉的快感中不能自拔,直到身下那人闷哼了一声,全身一阵痉挛,率先射了出来,高廉正卖力地顶弄着,突然感到对方的身体猛然绞紧,巨大的快感浪头般扑面而来,再也忍耐不住,瞬间到达了顶峰,汩汩的白液一股股喷涌出来,深深泄在柴进体内。
TBC
两人喘息渐渐平定下来,高廉满足地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搭在柴进肩上,将他的身体翻过来朝向自己,轻轻笑道:
“早这样顺从了,该有多好……感觉怎么样?还不错?”
一番折腾下来,柴进早已累得全身无力,周身刑伤虽已好了不少,被全身汗水一浸,依然疼得钻心,眼见高廉凑过来调笑,哪里还有心思应答,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待说,只转过身去自睡。
“本官今晚不走了——留在这陪你。”
反正是上了镣铐无力反抗的猎物,他倒不怕他半夜起来谋害自己,高廉笑笑,伸手从背后将对方抱在怀里,打了个哈欠,不多时也困倦起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竟是一夕无话,次日平明,高廉起身吩咐仆人过来伺候二人梳洗更衣,也为柴进开了腕上锁铐,自己亲自动手为他擦洗昨夜的欢爱印记,仆人取过一套新衣来,高廉抢先一步抖开看了,并不满意,自己开了外间箱笼,取出一套雨过天青色的绣花衣袍与他穿了,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开口笑道:
“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倒是这颜色更衬你呢。”
衬与不衬,原本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既已受了对方的蹂躏侮辱,他倒也没什么可执着的了,甚至包括自身的生死在内,都不过是一团浮云,既由不得自身,那么索性由得他去。
一时仆人端上早点,四般精致点心配着清粥小菜,香气四溢,闻之便令人食欲大开,柴进将心一横,索性自顾自地坐下大吃起来。高廉见他不再执意绝食,大喜过望,忙不迭吩咐仆人多取些点心来,与他共同进餐。
“多吃些,不然你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利落——哎,这鸭油包滋味不错,要不要再来一碟?”
柴进猛地放下了筷子,抬头望着对面的高廉。
竟没见过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先前不分青红皂白便吩咐衙役将自己打得皮开肉绽,如今又来虚情假意地卖好,难道以为自己还会感激他的宽容,对他感恩戴德不成?
小旋风门招天下客,他自觉见识过的人物也算不少,其中令他敬仰欣赏的英雄豪杰固然不在少数,但也常常间杂着混吃混喝的无赖小人,只是似他这等厚颜之人,当真是世上罕见、人间少有,如今竟然被自己撞上了,真不知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看什么?——难道没看够本府的样子?这倒不忙,以后慢慢看便是。”
“真是没见过,你这种——”
柴进摇摇头,低了头自顾着喝粥,高廉却嗤笑出来。
“我这种什么?畜生?小人?厚颜无耻的衣冠禽兽,还是柴大官人言辞尖利,另有些什么别的新鲜辞藻来形容我?”
“我在想,高唐也算是个人杰地灵的所在,你高知府也算一方百姓的父母官,难道就这样恬不知耻——”
高廉哈地大笑起来。
“恬不知耻,或许,你说的不错罢?——可是那些饱读诗书,懂得礼义廉耻的人呢?他们却如何坐不到这样的位子上来?事实上真正无耻的,并不是本官,而是朝廷的官制和赏罚尺度,是这样吧?”
他才不是听他来向自己宣讲什么为官之道的,他自小就对那些逢迎谄媚的内容不感兴趣,当然作为拥有非凡根基的家中少主,柴进并不需要向任何人去献媚,也对那些人的谋生之道毫不关心,如今听高廉说出这番话来,他只是摇摇头,轻轻冷笑了一声,并未答言。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刀俎,另一些人是鱼肉,我仅仅是在这样的争斗中成为了一名胜者,虽然获胜的方式在你们看来或许不齿,然而世间成王败寇,只有胜者才有权力制定世界的规则,有权决定弱者的生死,所以你应该愤恨的对象不是本府,而是这个人世,不是吗?”
高廉张扬的笑容映在柴进眼里,令他禁不住无声地攥紧了双拳。面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一把暴戾而难于琢磨的利刀,随时随地可能出鞘割伤周边的一切。
仆人悄悄走上,在高廉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柴进注意到后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向对方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之后匆匆喝光了碗里的稀饭,起身对他说道。
“本府今日有事要办,你且安心住在此处,等晚间再来陪你。”
TBC
旌旗鲜明,枪刀雪亮,宋江和吴用统率的八千梁山军马已逼近高唐,在城外十里处安下营寨,静待着主将的号令。
继江州劫法场之后,这是梁山人马第一次与朝廷官兵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正面交锋,宋江对这一役非常重视,挑选的八千军士,俱是年轻威猛的精壮汉子,希望能够藉这猛虎下山的第一仗,在天下人面前展露出梁山好汉的威风和锐气来。
养兵千日,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一时。兵士们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是沉湎于建功立业的英雄梦的年纪,多数人并不认识柴进,更谈不上与他有任何实质上的交情,但听说要打仗,个个仍然兴奋得摩拳擦掌,纷纷嚷嚷着要让朝廷的军队见识一下梁山好汉的厉害,好教他们从此再不敢欺压世间的无辜平民。
汉子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人生理想,在八百里水泊已经有了部分的实现,高唐州虽然不算多么繁华的大都市,却也称得上钱粮丰沛,家资富足者不在少数,一路上不停有人在互相开着玩笑,盘算着攻破城池后可能缴获的丰厚回报,甚至有人已经提前想好了钱财到手后的用场,连准备添置几身新衣,为妻子打几副簪环首饰,都已在心中打好了算盘。
“只是这第一战,务必要选个得力的人去打,常言说一鼓作气——”
吴用轻摇羽扇,慢慢说道,宋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陷入了遥远的沉思。
柴进此时在高唐州究竟是生是死,他也没有一定的把握,除了得知高廉在公堂上对他严刑拷打,将其关入死囚牢中等候处决外,便再没有了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只听说知府高廉是个极难对付的厉害角色,但这人武艺韬略究竟如何,他也并不十分清楚,自然也谈不上拥有绝对的必胜把握。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柴进温雅清秀的脸,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沧州柴家堂皇气派的庄院,想起他在席间对自己的殷勤招待,以及他笑着对自己夸口说,纵然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他也敢将人藏在庄里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但愿吉人天相,柴大官人能够顺利度过此劫,平安脱险,与你我一同上山入彀。”
这话却是由衷而发,吴用轻轻嗤笑了一下,斜睨着宋江的脸,慢慢说道:
“高廉,怕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物吧?——听说这人邪门得很,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左道旁门的法术,还是多当心一点的好。”
“这个,自然——”
听他话中微带讥刺,宋江的面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刚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却被另外一人的声音打断了。
“军师若没有别的安排,兄弟倒是愿意,领命去打这头一阵。”
脚步声自帐门前响起,宋江和吴用一起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瘦削而高大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林冲。
TBC

“这样也好,有道是头阵胜,阵阵胜,这次下山来的兄弟虽然不少,但论起刺枪使棒的本事,却无一人可超越教头。这第一仗由林教头亲自出战,定然无往不利。”
不等宋江开口,吴用已抢着接过了话头,宋江一瞥之间,见林冲脸上神色淡淡,丝毫不露悲喜之情,不禁怔了一怔,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高廉,是高俅的兄弟,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元凶祸首,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他早在上梁山前便有耳闻。说起来晁盖吴用等人能在梁山立足,全仗了这人火并王伦的功劳,他在郓城做押司时,就听人提起过林冲的名字,说这人虽然不过是个寻常的禁军教头,但无论人品还是武艺,均不输于当世第一流的豪杰,却不想在经历了一番人世辗转之后,竟然在梁山上得以与此人相见,几次想寻个由头与他亲近,却始终没有机会如愿。
经历过死生契阔的人,较之常人终不免多了几分沧桑,更何况这人并不是个粗莽武夫,朱贵的酒馆墙壁上,迄今还留着他题下的诗句——所谓诗言志,能够在山重水复的绝境中不忘“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东”的人,绝非心胸狭隘之辈,这一点,宋江还是相信的。
倒也不是多么清高的人,但偌大一座梁山,也没见他和谁多么要好,偶尔见他在演武场上刺枪使棒,虽也堪称凛凛一躯虎虎生威,却总在不经意间显露出三分寂寥来,仿佛天地间的山川草木,都随着枪尖闪耀的寒光一起,染上了一层清寒肃杀的气氛。
“教头亲自出马,最好不过,但一定要小心——”
听宋江话中似有担忧之意,林冲依然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淡淡微笑。
“刀枪不长眼,这个自然。”他说,“不过那高廉虽然略通武艺,但腹内韬略终究有限,比不得行伍出身的武人,倒也没什么可怕,只是防备着他左道邪法,也就是了。”
高廉的名字从他口中道出,并无任何不妥,但宋江却从那人平静的目光中读出了丝丝暗涌的寒意,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下林冲的肩膀。
“如此说来,愚兄倒是要替柴大官人,谢过教头了。”
“柴大官人——倒是个慷慨的好人。若没有他的仗义相助,兄弟那日在沧州,怕是已被官府捉了去,哪里还活得到今日。”
上山之后,林冲极少对人提起自己的过往,但他被高俅陆谦等人所害,一步步被逼上梁山的故事,早已为江湖中人所共知。柴进和他的交情,宋江也多少曾有耳闻,知道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刻,是那人给了他亟需的帮助,这样的恩情,以林冲的为人,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兄长放心。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柴进也敢藏在庄里。”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他回想着柴进对自己说过的话,回忆着那人带着一丝得意笑容的清隽脸孔,不禁重重叹了口气,心头涌起说不出滋味的惘然。
林冲和柴进其实并不是一路人。
可面前的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偶然和不可预知,昔日的至交好友可以为了虚无的名利反目为仇,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能一见如故倾心相待,林冲想,如果没有柴进的帮助,自己此时究竟能否活在这世上,恐怕还真的是个问题。
身在汴梁这些年,他见识过的高官望族也不在少数。家资巨万的富家子弟,在他看来不外乎可以分成两类,一类终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倚仗父辈的权势毫无顾忌地欺压良善,是不折不扣的纨绔渣滓,另一类则有着相对良好的家教修养,从小被家人照顾得比较周到,因而极少注意到世界的阴暗和人心的险恶,这种人待人大多真诚坦率,也并不缺乏对所谓处世之道的认知,只是由于阅历所限,他们的善良和坦诚,便如同一泓过于清浅的水池,明澈之余,终不免失之肤浅,不遇上真正的狂风大浪还好,否则终是难于应付。
那个被浮华的热闹簇拥着的青年男子,有着与自己相仿的年纪,却拥有比自己显赫太多的家世。若不是蒙冤落难,到了山穷水尽的关头,他未必便会去主动与他结识——人和人的生活轨迹,便如那天上的恒星,虽则每日东升西落,却轻易难有交汇的可能。
然而他终究是他的恩人,是那个在他最危急的时刻伸手拉了他一把的人,单是为着这一点,他也情愿为他赴汤蹈火,去报答对方对自己的深厚情谊,更何况那人曾经给予自己的,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尊重。
官府的酷刑折磨,连他这自幼习武的教师都禁受不起,那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应对,林冲几乎能想象得出那场景,但这样的想象也令他感到揪心的疼痛。
噩运带给人的灾难往往相似,各人落入命运陷阱的方式却不尽相同。他不知道此时的柴进究竟是生是死,但只要还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也情愿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救那人脱离眼下的险境。
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杆,伫立在空旷的辕门前,衣襟被风吹得上下翻飞,逆光中宛如一幅活动的剪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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