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院墙洒进武馆的练武场,十几个村里的孩子正排成几排,跟着陈平练习基础剑法。这些孩子年纪从七八岁到十三四岁不等,手里都握着木剑。
“抬手要稳,收剑要快。”陈平一边示范,一边纠正,“二狗,你的手肘太高了。小王,脚步要扎实一些。”
练武场边的长廊下,渐渐聚集了不少村民。有歇工的农户,有休息的篾匠,还有几个挑着担子经过的商贩也停下来看。这些人大多是送孩子来学武的父母,也有纯粹喜欢看热闹的。
“陈小子这剑法是越来越像样了。”坐在长廊下的老篾匠李四说。他的孙子就在场中练剑。
“那可不。”一旁卖豆腐的周大叔接话,“听说赵教头就是看中了陈平的根骨,才收他做徒弟的。”
“哪里是根骨的事。”王婶一边给孙女扇扇子,一边说,“我听说当年陈平来的时候,穆先生和赵教头二话不说就收留了。这么多年,把陈平当亲生儿子养。”
练武场中,陈平正在演示一套完整的剑法。他的动作并不花哨,每一剑都稳健有力,剑锋所指,虽是木剑,却自有一股凌厉之势。
“好剑法!”人群中不时响起赞叹声。
赵燕坐在廊下的藤椅上,一边轻抚着高耸的孕肚,一边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穆文从书房出来,见妻子看得入神,笑道:“你这个师娘倒是比为师还上心。”
“那当然,”赵燕笑着说,“这可是我的大弟子。”她忽然轻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疼痛。
“还好吧?”穆文连忙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胎动得厉害。”赵燕轻轻揉着肚子,“大概是看他们练剑,这小家伙也跟着兴奋了。”
练功结束时,太阳已经西斜。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孩子们也都背着木剑回家。武馆的厨房里,炊烟袅袅升起。
“今晚吃什么?”穆婉晴好奇地探头往厨房看。
“你师娘说要露一手。”穆文笑道,“我去帮她打下手。”
赵燕虽然行动不便,但下厨的手艺却是一绝。她时而指挥穆文切菜,时而让陈平打水,自己则坐在小凳上,挺着大肚子专心调味。
很快,香气就飘了出来。武馆后院的天井里,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有烧肉、炒莴笋、还有一碗浓汤。
“这鱼汤是怎么做的?”陈平尝了一口,赞不绝口。
“这是你师娘的独门手艺。”穆文笑道。
赵燕接过话头:“就是放了些山野药材,对身体好。”她给陈平和穆婉晴各添了一碗,“多喝点,明天还要赶路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原来是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来了,说是明天赵教头要带陈平和婉晴去平江城比武,特意来商量路上的注意事项。
穆文连忙让人进来,赵燕也吩咐陈平添了碗筷。很快,本来温馨的家宴就变成了一场小小的宴会。
村长捧着碗,感慨道:“自从穆先生和赵教头来了我们石拱村,村里可是越来越好了。不光孩子们有了出息,就连我们这些老人,也学会了不少道理。”
“可不是。”王婶接话,“要不是赵教头教的功夫,我家那小子现在还不知道有多野呢。”
穆文谦逊地说:“都是大家信任我们。”
赵燕也笑道:“教书育人,原本就是我们夫妻的心愿。”她说着。
夜色渐深,饭后闲谈也接近尾声。村民们纷纷起身告辞,临走时都叮嘱赵燕路上要小心,还说要给她准备些干粮。
送走了客人,收拾完碗筷,武馆才重归平静。陈平站在院中,看着满天繁星,心中充满即将远行的期待。
“去睡吧。”身后传来穆文的声音,“明天就要出发了。”
陈平转身,看见师父搀扶着师娘往后院走去,月光下两人的背影相依相偎,温情脉脉。他轻轻点头:“是,师父。”
清晨,石拱村口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车厢上铺着厚实的软垫,车厢两侧还特意加装了扶手。这都是陈平为了照顾师娘的需要,提前准备好的。
赵燕穿着一件天青色的孕裙,外罩淡紫色织锦小袄,更显得腰粗体圆。她双手扶着马车边缘,略微分开双腿保持平衡,正准备登车。陈平和穆婉晴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手臂。
“我自己能行。”赵燕笑着说,却也没有推开两个孩子的搀扶。她微微后仰,挺着高耸的孕肚,一手护胎,一手撑着车沿,稳稳地跨入车厢。坐定后,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软垫垫在腰后,这才舒服地靠着车壁。宽松的裙摆自然垂落,将她隆起的孕肚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穆婉晴跳上马车,在娘身边坐下。陈平则坐上了车夫位置,双手抓紧缰绳。
“驾!”清脆的吆喝声中,马车缓缓启程。
路途并不平坦,马车时而颠簸。每当遇到坑洼,陈平都会提前放慢速度。但即便如此,赵燕还是不得不双手扶着车沿来保持平衡。她的孕肚随着马车的轻微摇晃而起伏,衣衫下丰满的身材更显得柔软动人。
“娘,要不要喝点水?”穆婉晴递上水囊。
赵燕接过水囊,小抿了一口,突然“咦”了一声,露出温柔的笑容:“这小家伙又在踢我了。”她抚着微微隆起的肚皮处,“这一路上,一直闹个不停。”
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是午时。陈平找了一处背阴的大树,停车休息。他从马车后取出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囊。
赵燕一手扶着腰,一手按着高耸的孕肚,慢慢站起身。她的身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投下优美的剪影,突出了她圆润的体态。她小心翼翼地移到车沿,正要下车,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让一让!”几骑飞奔而来,扬起漫天尘土。
赵燕眉头微皱,右手一撑车沿,左手护着肚子,身形轻盈地闪到一旁。虽然身怀六甲,但这一动作依然透着武者的矫健。
“哼,这些人...”赵燕正要说什么,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名侠客背上的剑鞘。她若有所思地摸着肚子,“看来也是去平江府参加比武大会的。”
用过午饭,继续赶路。傍晚时分,远处终于出现了平江府的轮廓。巍峨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显得雄伟壮观。
进城时,守城的官兵看见赵燕挺着大肚子,特意放慢了检查的速度。等他们看到赵燕腰间的白玉令牌,更是恭敬地行礼放行。
“娘,那是什么令牌?”穆婉晴好奇地问。
赵燕抚着高耸的孕肚,目光透着追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话锋一转,“你们看,那就是平江府最有名的望江楼。”
只见一座九层高楼巍然矗立,朱檐碧瓦,金铃随风轻响。楼下熙熙攘攘,不少人都背着兵器,显然也是为比武大会而来。
“客满了!客满了!”一家大客栈的小二正在门口喊着。
陈平放慢马车速度,听着路人的议论。
“...听说这次连沧州的南宫家都派人来了。”
“可不是嘛,据说是大小姐南宫雪亲自出马。”
“啧啧,那可是个冰雪美人啊...”
“嘘,别提这个,她师父...”
赵燕听到这些议论,若有所思地抚着肚子。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掀起她的衣角,更显得她体态丰腴,孕肚高耸。
马车在一家偏僻的小客栈前停下。这家客栈虽然不起眼,但打扫得很干净。赵燕扶着车沿,右手托着沉甸甸的孕肚,正要下车,突然感到一阵异样。她微微皱眉,左手按在小腹上。
“师娘!”陈平和穆婉晴同时紧张起来。
“没事,”赵燕笑着摆摆手,“可能是坐得太久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走进客栈。
已是傍晚,平江府的客栈大多都住满了人。如今也只找到一间空房。
安顿好行李,赵燕靠在窗边的躺椅上,轻轻揉着酸胀的腰肢。她的目光透过窗棂,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望江楼,若有所思。
“娘,你在想什么?”穆婉晴问。
赵燕收回目光,温柔地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抚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去打点热水来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报名呢。”
入夜,陈平躺在地上铺的被褥上,赵燕和穆婉晴睡在床上。城中依然喧闹,不时传来醉汉的高声谈笑。
“娘,”黑暗中,穆婉晴小声问,“你说我们能赢吗?”
赵燕轻抚着不安分的肚子,笑道:“赢不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她听到到陈平虽然躺着,却在默默练习着手指剑诀。
赵燕问道:“陈平,睡了吗?”
“还没有,师娘。”
“紧张吗?”
陈平沉默片刻:“有一点。”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赵燕轻声说,“这次来,重在学习。”
“嗯,”陈平应了一声,又补充道,“师娘,比武的时候别让别人知道我是你教出来的。”
黑暗中传来赵燕的笑声:“臭小子,你这是嫌弃师娘教的功夫不够看?”
“那倒不是,”陈平连忙解释,“我是怕给师娘丢脸。”
“好了,睡吧,”赵燕打断了他,“明天还要去看场地呢。”
室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更夫的梆子声。陈平睁着眼睛,看着房梁上微弱的月光。江湖,就要开始了吗?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平江府的早市已经开张,街上熙熙攘攘。赵燕今日换了一身藕荷色对襟褙子,内着淡黄色长裙,发髻高挽,用一支白玉簪子固定。她挺着八个月的孕肚,报完名后,在陈平和穆婉晴的陪伴下逛街买些必需品。
褙子是特意改制的,前襟略短,正好托住圆润的孕肚,后摆却稍长,遮住了微微摇摆的臀部。束腰的绦带松松系在胸下,更显得腰肢粗圆,体态丰腴。走动时裙裾轻摆,将她孕期独特的风韵衬托得恰到好处。
“师娘,买些糕点回去吧。”穆婉晴指着一家点心铺子说。
赵燕正要点头,忽然注意到街角聚集的人群。“又是比武的。”她轻抚着不时轻动的孕肚,“这两天,来的江湖人越来越多了。”
三人买好点心回到客栈,掌柜的正在忙着安排新客人。
“客满了!实在客满了!”掌柜的不住摆手。
“什么客满?”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老子给双倍银子!”
说话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身后还跟着三个手下,都是一副江湖打扮。见掌柜的还在推辞,大汉一把推开他,径直走进客栈。
赵燕皱眉,扶着隆起的孕肚,正要上楼。这时那大汉已经看见了她,眼睛一亮:“哟,这位夫人好生标致。”
赵燕没有理会,继续向楼上走去。她孕后体态愈发丰腴,走路时不得不微微后仰,更显得胸腹饱满。藕荷色的褙子下,隆起的孕肚随着步伐轻轻起伏。
“且慢。”大汉几步追上,伸手就要去扶赵燕的手臂,“在下黑风寨赵...”
他的手还没碰到赵燕,就被陈平抓住了手腕。陈平表情平静,但手上力道不小:“这位大爷,请自重。”
“呦,还有个小白脸护着。”大汉想要抽回手,却发现纹丝不动。他脸色一沉,“小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赵燕这时已经转过身,一手护着高耸的孕肚,一手扶着楼梯栏杆,冷声道:“我们不想惹事。”
“夫人莫怕,”大汉嘿嘿一笑,“在下只是想请夫人喝杯茶,顺便...啊!”
他话未说完,手腕已经被陈平一扭,整个人跪倒在地。他的三个手下见状,纷纷抽出兵器。
“住手!”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楼上走下一位白衣女子,约莫不到二十,容貌清丽,背负长剑。她正是这两日江湖人议论纷纷的南宫雪。
“南...南宫姑娘!”大汉脸色大变。
南宫雪走到楼梯口,对赵燕微微一礼:“前辈。”
赵燕托着愈发沉重的孕肚,还了一礼:“姑娘客气。你是...飞剑轩弟子南宫雪?”
有比武大会上最被看好的南宫雪给这妇人撑腰,大汉额头沁出冷汗,连连告罪,带着手下仓皇离去。
“没想到能遇见一位前辈。”南宫雪看着赵燕高耸的孕肚和腰间的令牌,露出温和的笑容,“恭喜前辈快要添丁了。”
赵燕轻抚着不安分的胎儿,笑道:“八个月了。对了,这是我徒儿陈平,这是我女儿穆婉晴。”
南宫雪打量着陈平,若有所思:“前辈的徒弟,难怪身手不凡。”
赵燕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说:“南宫姑娘也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吧?”
“是。”南宫雪点头,“师父说,这次大会不同以往...”她顿了顿,“前辈要不要上楼说话?”
赵燕摇摇头:“改日吧,今日走得太久,有些累了。”她下意识地揉了揉酸胀的腰肢。
南宫雪识趣地告辞。等她走后,穆婉晴才忍不住问:“娘,你认识飞剑轩的人?”
赵燕扶着楼梯,慢慢向上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转身看了看陈平,“今天出手很稳,但还需要再沉着些。”
回到房间,赵燕坐在躺椅上,轻轻揉着时不时作动的肚子。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将她的身影投在墙上,映出一个优美的剪影。藕荷色的褙子和淡黄色的裙裾相得益彰,特别是隆起的孕肚,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圆润。
“去打些热水来。”赵燕吩咐道,“明天就要开始了。”
陈平应声而去。南宫雪...还真是期待啊.
平江城北的比武场上人头攒动,看台上挤满了前来观战的江湖中人。今日是比武大会的第三天,陈平和穆婉晴都过了前两轮。
“今日第二场,石拱村穆婉晴对阵丐帮陆三通!”
穆婉晴整理了一下裙摆,跃上比武台。她虽然年仅十五,但身手敏捷,一身青色襦裙随风飘动,颇有几分英气。陆三通是丐帮弟子,使一根铜头竹棍,功夫纯熟。
赵燕站在台下,一手轻抚着高耸的腹部,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从小教导女儿武艺,但比武上的凶险,又岂是小小年纪的穆婉晴能应付的。
战斗一开始,穆婉晴就落入下风。她的剑法虽然轻灵,但终究火候不够。陆三通的竹棍如游龙般上下翻飞,招招狠辣。十余招后,穆婉晴一个疏忽,被竹棍扫中手腕,长剑脱手而出。
“认输!”赵燕连忙喊道,她挺着孕肚快步上前,将女儿扶下比武台。穆婉晴虽然有些沮丧,但很快就露出笑容:“娘,我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
赵燕疼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已经很棒了。”她转身时不经意地扭了下腰,孕肚随之轻晃,引得旁边几个粗鄙武夫频频侧目,但在接触到赵燕清冷的眼神后,都讪讪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