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G】下山

{38}
  我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这肥鸟的鸟头,心有余悸,差点就被留这里种地了。
  我下山收集魂魄是为了炼魂蛊,控魂炼蛊修习之人不多,教中书籍也残缺不齐,所以我只能自行探索。我若是对蛊术有新想法便会记录下来,送回教中供教众研究练习,时而会收到师父的回信,要是可行那便会收到师父的奖励,要是不好就会收到师父的墨宝——他亲手写的“狗屁不通”。
  这是收到了之前的回信,来得倒挺巧。
  我再外放神识看村口木桥,那桥下分明是魂丝,丝丝缕缕向外链接着村民们。村外那个阵法我不懂,但村里这个…大概是个傀儡术。
  我心中有些许不屑,说到底都是控魂,我也会,只是控制他人魂魄还是自己魂魄的区别。偃师是修炼自身神魂的,但村中这个比我强不了多少,否则我也不会稍稍受些刺激就能清醒。另外,蛊术也有以他人魂魄修行的方法,我也许还能压制这偃师。
  我顺手掏骨笛摸了个空,才突然意识到,随身武器和蛊全在屋里,还有骨笛……
  ……噫?他莫非…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慌乱了一刻。但看他的反应,似乎…没有要追究?我回想了一会儿我们之间的相处,摄魂才开始就被他打断了,后来我也未在明面上对他不利…吧?
  不过,就是他想追究,我也不怕,大不了打一架,反正他现在重伤未愈,也奈何不了我,无非就是我们从此分道扬镳。
  我运功才发现,身上一直顾忌着他在身边而没治的伤居然全好了,未曾细想,毕竟这总归是个好事——原本还有几分顾虑,担心会不会打不过,现在便都没了。
  只是现在先给他……嘶,还叫什么郎中,回想他之前的模样,可见想起来不知多久了,怎么就不知自己疗伤了!倒让我叫着他“郎君”,又是哭又是照料。
  我果断转身回到屋子,他仍是昏迷不醒,这般虚弱戳得我心软。
  啊不…才不心软!我立即清醒过来,心中也说不上十分恼怒,但就是有几分不忿,总要干点什么事才舒爽。
  我咬咬牙,狠下心伸手拽了他一把,怒道:“你别装!醒醒!我也记起来了!”
  他本就只是靠在床边,身子一侧便跌在地上,喉中闷哼了一声,咳出口鲜血,却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耷拉着脑袋像是没了生机。
  我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又把他捞回床上。他哼了一声也没醒,我反倒是觉得无从下手,瞥了一眼他裸露的上身,还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前不久我俩以夫妻相处的样子,真让人恼火。
{39}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这么小一个屋子,我却找不到我的骨笛,实在可恶。
  但他现在昏迷不醒,我这口气反倒是无处可发。
  可我确实…不想让他死,便看了看他的伤。只要他不动,这伤口也不会出那么多血,看样子似是之前的那一刀,果然没有什么白骨生肌的神术。可伤口状况还行,上腹却是瘀紫了一片,触手也有些发烫,也不知是他使了多大力气,都吐了血。
  从隼那里拎了个包裹回来,有师父炼的药,我现在倒有止痛的药了,可也都是些救急的药物,治标不治本。
  看之前那外面村民…不,那个偃师,处理他伤口的样子和后来给的药方,倒像是会看病的,方法是粗暴了些,但还有些作用。
  到底也不清楚善恶,我虽医术不佳,但把脉也知道个芤脉,又从包里翻出颗益气固脱的药丸,和止痛的药一齐塞到他嘴里,往他胸口一拍就让他咽下。
  “咳咳……”他呛咳了几声,眼睫颤动,也未睁眼,颤着手眼看又要压上腹部。
  我皱了皱眉,挡开他的手,拢好他的衣襟,又拉上被子,说:“别碰了,有伤。”
  “呃……痛……”他轻声哼着叫了几声痛,没有挣扎,可能也没力气挣扎,只是被褥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这般脆弱的模样,让我有些心痒。算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至少现在我还挺喜欢他的。想罢,我便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
  他这才睁开眼,药效可能还未起,他眼中痛色未散,还带有些许茫然。
  现在对他下狠手还真的是舍不得,就这么放过他更是不可能。我心念转了又转,决定继续做戏,于是酝酿了情绪,坐在床边含着泪问他:“郎君好些了吗?”
  他这才完全清醒,苍白的脸上都染了几分绯色,又看着我,有些担忧地开口:“这是怎么了……”
  我大概能想到他想问什么,毕竟我现在一身尘土,就是那“郎君”的称呼用起来过于牙酸,让我也缓了个半晌。我回道:“……跑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妨事。”
  他朝我伸了伸手,却是抬了几分又无力垂下,嘴巴张合也只呼出几口气,像是连声音都无力发出。
  看他这全身无力的样子,我便知道药物起效了,于是半真半假地向他解释:“我去求了丸止疼的药让你吃了,刘三爷说会让你没有力气。”
  他闻言手微微动了动,喘息也急了几分,但也毫无办法。
  我握住他的手不断安慰:“别怕别怕,没事的。”面上担忧关切,实则在心里计划着趁这机会再欺负他一番。
37不知道为什么说有安全问题,就只有我本人可见,我补36底下啦╭( ・ㅂ・)و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