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当道】假装爱或不爱一个人,可以练出这世上最好的演技。

扣扣是很吸引人。我看着茫茫的夜色说。
程东又递给我一瓶酒:我觉得她像是片光。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另一个人比喻作一片光,那是并不能理解,只是看着我和程东手指间的烟一闪一闪,然后那火光满满变暗,最终消逝在了黑色的幕布里。
后来,当我遇见Fly,看着他向我走过来,然后俯身看我的时候,猛然的,我想起了那个晚上程东说的那片光,而那时,程东已经好像是那晚上他手指间的香烟,灰色的烟雾弥漫得再也没有了一点痕迹,就那样消失在了夏夜行星运行的轨迹中。
自从和程东一起喝了瓶儿酒,坐在他摩托后面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都饱含了暗恋的苦逼后,我对扣扣就有了点儿说不清楚的感觉。有的时候看着扣扣和不同的男男女女厮混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想,扣扣是辜负了一个多好的男人。
可是按三三的理论来说,感情里是没有绝对的辜负与被辜负的,她闪着细长的眼睛说,都是一样的过程,只是不同的位置。
我问扣扣,你觉得程东怎么样?
扣扣翻着瑞丽说,刚开始死装,不说话,见人还爱搭不理的,一装范儿爷。后来熟悉了后,谁知道就跟被打了鸡血一样,特热情特抽风,神经兮兮。
扣扣抬起头,是个好人。
或许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男男女女都打着爱情的旗帜暗自神伤,那些灵魂们在午夜的时候出窍,天亮的时候再回来。才子才女们写着痛痒的文字,喝着泛着泡沫的酒,在丽娃河畔的饭馆儿里,诉说爱情和理想。穿越校区去洗澡,湿着头发,滴溜着拖鞋,看着操场上曾经一起走过的跑道和坐过的台阶。

日子永远都不会停下来,楼下的花猫前一年还在宿舍围墙上轻盈走过,今年就已经大腹便便地挺着肚子,慵懒而警觉地看着我们。
三三梳着头发涂着唇彩,笔记本扔在柜子顶,每天很晚才回来。我不常回校了,偶尔晚归,两个喝大了的姑娘就在宿舍楼底下撞个满怀。
三三说,乐乐!
我说,哎呀,三三啊。
三三兴奋不减的脸上在夜里好像也能看到红晕,酒精激发出的热情让我们像很久不见的老友一样互相拥抱,实际上我们在不断地逃课,瞎混,在帘子后沉睡,来来回回地回家,然后不断地错过彼此的时间。
我说三三,你刚喝好没?
三三一愣,继而展开一个笑,要不继续?我那伙儿人还没散呢。
我和三三马上像疯了的女人一样奔出学校大门儿,拦车飞奔。在出租车上我和三三交换烟来抽,上面沾着对方的唇膏味道。
到了地方一群人在地下跳,扎着堆儿的男女抽着烟在上面划拳,喝酒,咬耳朵。其中一堆人中伸着手喊,三三你咋又回来了?!另一个说回来了就再喝一个。
三三说咋不愿在见着我还是怎么的?
那男生说愿意,特愿意,你跑这会儿我们都喝了几轮了,你得补上啊,这还带回来一个,来来来,我是周末。
我坐那儿接过杯子说我是师乐。一群人就互相简单介绍个名字点个头,客气也不在这会儿,酒杯子递过来直接就熟了。
用三三的话说,都是自来熟。
后来三三说这些跳着摇的男男女女,都有自个儿的愁呢。1号失恋,2号被前男友纠缠,3号自己劈腿了正陷在激情和罪恶中,4号女朋友逼婚,5号前几天差点儿当爹吓破胆了刚被大伙骂怂。
三三指着自己说我和你就不说了,全在酒里啊。
我就跟三三碰,眼前晃晃悠悠的,全是陈维彦的影子。
一伙儿人揣着自己的心事狂欢着,周末实在是喝得多了,越喝越多,一直就跟我在那儿说话,就大了。他说乐乐你知道不,我最近老断片儿,喝完了躺着,醒来就想不起来前一晚后半段的事了。
我说那明儿你就把和我说话就忘了。
周末使劲说,有可能!极有可能!明儿我醒过来就想起和一女孩儿唠,可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糟糕了这个。
我说这不挺好,忘就忘了,起码不用假装去忘了一个人,自己骗自己呢,还装得特开心。
周末亮着眼睛说,这话到位!我要是能让程小齐忘了我,别跟那儿折腾了,我就算是愿望达到。
我说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东西,刚开始跟人欢快的时候咋不记得了,分了手就像狠狠把人甩掉,甩不掉就用尽各种手段,都TM王八蛋!

周末喝口酒使劲儿咽下去说,在一起也两年了,后来觉得淡,挺没意思的,工作又费劲,想着折腾啥啊,也就将就着谈呗。就是烦。
后来有天躺床上呢,她忽然说周末,我觉得你变了好多。然后就把我上班儿这一年的零零碎碎全拿出来说,各种抱怨,各种要求。说实话上班谁不累啊,我承认我想法是变了,然后她说周末,你还是原来那样行不?忽然我就觉得我当时怎么爱上这么幼稚的女人。
我说然后呢?
周末喝得有些高,“后来就做,真TM是拼了命了。可是心里特清楚,脑子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天亮我就和她说分手了。”
然后事儿就来了,闹,就是个闹。闹家里闹朋友闹单位。哭,还找我妈哭。到现在都没完。
周末一抹脸,显得特颓废,我没觉得我做错什么了,不管咋样都得分。
我说这世界上的人咋就各有各的不幸呢,要我是程小齐的朋友,觉得她是真苦,今儿赶上你跟我说,我又觉得你是苦逼。
周末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儿妹子!这种事根本就说不清。
一堆人就喝跟那儿喝,三三动不动就跳下去蹦。我发现就是那种一直属于酒品特别好,多了以后也不胡闹的人,心里有事儿了一喝多,话也得密,还容易喝多了之后给大家上课,不停絮叨叨。
一堆人就喝跟那儿喝,三三动不动就跳下去蹦。我发现就是那种一直属于酒品特别好,多了以后也不胡闹的人,心里有事儿了一喝多,话也得密,还容易喝多了之后给大家上课,不停絮叨叨。
周末掏手机说,跟你说话明白,留个方式来。
我说你明儿就把我给忘了,留电话一看,这谁啊这?
周末乐,姑娘挺有意思!说着站起来,指着下面的台子,看见没,打碟的和这老板都是熟人,以后想玩儿了就过来。然后朝喝着的些人说,那我今儿给你们表个演,主要是逗我旁边儿的这姑娘开个心。
说着就跳着过去了,我看见周末跟台子边儿说话,然后接过把琴坐下了。拉着话筒说送给我那圈儿朋友。
周末的同事们知道他有这样一面吗,而这样拨弦,是不是也曾是打动程小齐的梵音?
一个音符,一首歌,或仅仅是一个弹琴的侧面,就足以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爱上,竟是这样的容易。
那么当不爱了,是不是也就像周末自己说的,积累了许久,忽然间发现原来不爱了,也是一瞬间,它的消失就好像它的来到一样,都那么突然。
^^
谢谢胡椒~ 抱抱
你觉得呢?
:)
有些情节 会不会感同身受
摸摸
谢谢喜欢 ~ ^^
DAE 同学 好~~~
注意身体啊小葵
小柴胡颗粒好像挺管用

多休息
有没有和自己很像的片段呢?
希望都能感同身受

抱抱
这个真是

我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一段感情中脱离出来会那么难过呢
人的记忆或许是间断的比较好 就好像精神科的那种病
忘记最想忘掉的 就是新的生活新的人了

被叶子挡住眼睛的时候 看到的脉络 以为那就是世界的脉搏
然后等看过很多颜色 才明白要怪,就怪眼睛那么小
瞳孔不够深刻


你喜欢就好啦

啦啦啦啦 哈哈 握爪~!!
小蛋儿同学好~~~
-3-

熊抱一个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在这个播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

上瓜子儿 哈哈哈
好好考试 加油哇~!!!!
摸摸。。。
我躺在床上,天已经蒙蒙亮。三三的呼吸声很沉,她昨天晚上喝了太多。三三遇见了什么事情,而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发生了对方不了解的事情。朋友尚且如此,就是再亲密的男女,也难以避免渐渐不再同步。
周末说,下班后就想有个温暖的身子靠一靠,不说话,让我觉得你是善解人意的。
或许程小齐会说,下班后就想有个笑脸,逗我开心,听我说说今天发生的琐事,不厌烦。
原来能给的和想要的,都不一样。
就好像博尔赫斯写的:
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
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
而大海仿佛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

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
最近累,工作强度有点儿过,然后几乎每晚,都梦见家里已经离开的小狗,白天有时候听见他磨爪子,觉得他就在我的身后温暖地趴着呜咽,甚至闻到他的味道。
想每天多出三个小时,用来洗澡,写字,睡觉,而自己好像被工作吞噬,再一口一口地嚼。需求也变得具体,只是精神不好,他离开我已经两年了,从来没有回来找我,只是这段时间忽然回来,睡梦中是熟悉而亲切的,但白天的感知却总怀疑这是自身精神要疯癫的前兆,就好像总会听到他从厨房那边磨爪子的声音,总闻到他的毛发的味道。
我爱他,毫无疑问的。
也愿他是这样想念我,或是就要转身为人,所以回来看我。
也梦见陈维彦,梦见他在打台球,坐在台阶上抽烟,梦见他坐在我旁边,可是家里的小狗从来都没有和陈维彦出现在同一场景里面,都是思念,都是再也回不来,却一个是温暖,另一个想起来还是伤害,还是不能释怀。

《时光中的时光》说,“除非不省人事,否则绝不说出自己的感情。不知为什么,不会主动去爱。或许想要的,就是安安静静一个人,甚至被遗忘。除了自由,不指望他们的爱,也不要求。但自由是没有的,也不会有。”
所以说,爱情本就是指望爱名就是要求。
周末对我眨眨眼睛,推给我一盘儿香蕉片儿。

我逗周末,我说您就将就将就,和小齐和好呗。周末马上装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我看着这个被领导苦逼还被前女友以死相逼的男人,笑,谁让你这前半生对女人作恶多端,现在知道什么是现世报了没?
周末猛点头,那时候就应该坚持短线,始终分散投资啊,结果想转个性当回好人吧,就被套了不是,一熊熊到现在。
我瞟他一眼,是那些个姑娘不甩你吧?
周末瞪眼睛,哥同时谈三个姑娘的时候,你还在玩儿尿泥呢你。
我忽然就怪伤感,我说当时我就是陈维彦几个姑娘中的一个。周末说小伙儿行啊,长得挺好呗。
我说好。
挺能玩儿呗。
我说特能玩儿。
会哄人呗。
特会哄。
功夫好呗。
没试出来。
那还不成。周末装出特别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速度太软,频率太少,直接不及格。
正说着呢,我们旁边桌上来了一对儿情侣。男的长得还可以,看穿着挺讲究。女的就一般了,皮肤不好,牙也不好看。
他们坐下,点东西,说话,男的始终避开女的热烈的眼睛。
看见没,周末俯过身,在我耳朵旁边小声八卦的说,男方显然根本看不上女方。
女的热情的笑,发自内心的快乐全荡漾在脸上,我心想这反差也太大了,女的自己感觉不到?
周末皱着眉看那边桌子两眼,然后收回眼睛,说,我看见这人,咋忽然就想起我以前那时候是怎么王八蛋来着。
我啥都没说,我也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是怎么就被王八蛋了。
长久的沉默。
我想,我曾经佩服他人那种耄耋时的爱情,却只是佩服而已。我从没想过一生一世,没想过任何男女间的肌肤相亲可以天荒地老。我曾想就消失在少年,后来,再后来,才知道消失这件事本身也竟是无奈,而遇见了一些人一些事后,也慢慢说服自己,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没有看够。
再然后,没有看够的东西越来越多,没有尝试的没有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就好像忽然间,在漆黑的巷子里被扎了马啡,害怕,兴奋然后就上了瘾。
就爱上了叫做爱情的东西。
正在播,正在播
么么么
问周末,如果一直上学,你和你女人还分不?
前女人。 周末纠正。然后他看着我说,这么大的人了,诱惑简直到处都是。
男人总在想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女人。我瞟他一眼。
我已经遇见了。 周末说。
混沌。在家看电视剧,上演的都是我们的剧情。
看书,字里行间都是我们的喜怒,一直哭的状态以后,紧接着的是面无表情内心却手足无措。
聚会的狂欢,我坐在人群之外,总觉得自己演得不够尽兴,周围人的神色又太过浮夸。越来越复杂的关系,越来越难辨的心。
索然无味,就想要逃开。
就像西蒙﹒波伏娃《第二性》中说,女人逃避的念头总是表现为对喜庆的追求:一束鲜花,一块蛋糕,一张放置地恰到好处的桌子,无用的魅力却使她为之迷醉,她酷爱将无聊的闲暇时光变成大度的贡献。她爱笑、爱唱、爱装饰事物,她好奇周围使她激动一切事,甚至一次邀请,一次傍晚的出行都令她开阔眼界。
我果然迷醉在购物里面。我刷超市,刷衣服,身边的旧物都被崭新代替。
觉得天太冷。我害怕的竟然是一个季节,竟然是一种天气。
秋天,下雨,一天比一天凉。我跟周末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失恋了,然后一个人躲起来,哭,像个疯子一样说话,没人听,没人听得懂,和陌生的朋友狂欢,回来再倒头睡。
周末说还没缓过来呢?
我说不是,陈维彦不再想了,可是一到这个天气,我就觉得渗入骨髓的冷。 周末跺跺脚说我也冷啊,都冷。

我恨如影随形的过去,时间或许是块儿橡皮擦,可是总有人会跳出来告诉你,嗨,你还有那些不快乐。在那些走过的路,感觉都是空白和萧瑟寒冷的晚上,A凑过来想和我再谈谈陈维彦。
我一把推开她。

我不想听。
一年,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为一个崭新的人。可是周围的那些人不会那样想,他们不会站在你的角度上理解,你已经爱得过了命。——你已经拥有了新的生命。


扣扣说,你会变得倍儿现实。那个时候,你哪还顾得上爱情啊,吃喝拉撒睡,生离死别的日子。

扣扣赶跑A后,这么跟我说。她赶走A的技巧也是简单的,只说隔壁在叫,A许久没人理睬,以为被需要立即和我告别。原来人都是想被需要的,就是再独行或再自我的人,都希望能被需要,就是一个人也好啊,就是装出来的,那也好。
A挺可怜的。我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扣扣不以为然。扣扣连不以为然的表情都是非常动人。
转过身拿镜子,细致地涂睫毛膏,她说乐,总得先爱自己才有人爱,A那叫自作孽,是很活该的。
爱扣扣的人很多。
扣扣回过头看着天花板,我说扣扣,你一直在热恋,马不停蹄的。或许很少这种自怨自艾的感觉。 扣扣望着天花板出神,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没见过的神情,然而很快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喜欢一个人的过程为什么这么累呢?我问。
扣扣幽幽地说:
别当真。
豆沙睡醒了,从帐子里探出头来,"我梦见咱们考试又遇上了电母了。"
我说可再别了,更年期的老女人惹不起,上次小纸条全给扔了,线代挂得窝心的。
豆沙“哐”一下躺回床上,“我与线代作斗争,回回都是我牺牲。”
大学这考试及不及格挂不挂科完全是取决于监考老师。而一到考试,最想念的就是大吴。有大吴在永远不会挂,他会拿着本儿杂志站在讲台上和巡考老师聊天儿,下面有动作时大吴还会适时地堵住其他老师的视线,一边儿聊~一边儿摇~。爱死大吴,简直是老师中的老师,班主任中的极品。
可是雷公电母那俩人的身躯一跨进某教室门儿,就看见各种男男女女抽搐的嘴脸,一个个心脏从喉咙里蹦出来哐哐砸地。
这次好像还特难。豆沙无奈地冲扣扣眨眼睛。 扣扣很淡定,微微笑着看看镜子说,等我短信吧。
这次得快点啊,做不完还是挂。
“又不是我做,那边的速度也不知道不是。”扣扣敛了笑容,“能有就不错了。”
每个姑娘身边都会有这样一些不同的人,有的清高自持,却显得矫枉过正,有的八面玲珑,有的不显山不露水,却是大众情人。
忽然间我意识到除了同住一个宿舍心寒时可以互相依靠外,我们对扣扣这样既显山又露水的大众情人,有了另外一种需要,那需要几乎难以启齿,而打着友谊的名号,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记得,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扣扣从来都是奖学金,她很少学习,却永远不会挂课。

三三推开门,拖着挺疲惫的身子倒在她床上,结果压着电脑线,迷你音箱“啪”一声掉下来,正好砸三三脑袋上。三三被砸得眼泪汪汪,指着作案者说这破玩意儿谁要了谁拿去。 你烦什么呢三,豆沙扔给我们一人一个香蕉,扣扣把自己那根香蕉混珍珠粉里做面膜,说考试有姐妹儿呢,您就别担心了。
三三摆手,不是这个事儿。正说着就听她手机响,三三接起来,斜着脑袋看我说,你电话怎么了,周末找你半天了,现在学校大门儿那等呢。
刚豆沙睡觉,手机静音了。周末找我什么事儿啊。我问三三。 我哪知道。三三又摆手,你就跟那小子厮混吧,迟早他那个休不掉的娘子打上门来,把你给撕了。
最萌同学摸摸
。。。。。。
我看见周末挺拔地站在校门口还真有点儿心虚。周末远远地就冲我招手,然后好看地笑。
大冷天的干嘛? 我心还是虚。
咋不接电话?
手机静音没听见。我晃脑袋,今儿没上班儿?
周末叹口气,工作上有事儿找你帮忙。
岛本的服务生端上来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岛本”是村上春树《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的女主角,这里的老板说,每个男人终生对初恋的追寻就好像箱根对岛本,失去了却永远忘不了,而接下来生命里的女人,无论是为他生,为他死,即使是生儿育女,都不是纯粹的爱情了,男人心里的岛本永远不会被取代。
说吧,啥事?
周末抬起眼看着我说,想请你爸帮忙联系个工程。

我一愣,我并没有和周末说过家里的事情。 周末不等我问说,知道一个人的背景没有那么难,只是这次求到你的头上了,我也没想到。
我点点头,看牛奶杯子,实际上是为了躲开周末的眼睛。我爸一直疼我,如果不能办,是不是让家里人为难又对不起周末。
你开口了我肯定尽力,但究竟成不成还是要我爸商量。我想了半天才回答他。 周末扬起笑,就是想让你帮着介绍下,我们这儿拿着东西就怕找不到庙门儿。
我抬起头看周末,这个年轻的好看男人眼睛里飞扬着另一些东西,我看着他说,那明天你就上我家去,我晚上跟我爸说说。
行,周末挺高兴,我和我们项目经理一起去拜访。

然而晚上告别后,我一直在想,周末干嘛要来找我呢,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对于周末,我更不喜欢有任何利益和关系网隔在我们中间。

第二天一上午都静不下心,上课就和熬会一样,心思早就神游了,时间过得特别慢,豆沙推推我胳膊,乐,你这表情怎么上窜下跳的。
我哪儿说的清,摇着头沉默,表情继续上窜下跳。一下课拽上包儿就奔出去了,而周末在尼桑旁边招手,车上还坐着另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我上了车说,周末,我平时都走路,要不就骑自行车,今儿猛扎扎地上了你这车,被同学看到还以为我被包了呢。旁边那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一乐,包你用尼桑接,次了点儿吧。
我上下打量这个周末口里的陈经理,看到他的眼睛时,莫名觉得这双眼睛本应该属于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
一路闲扯,陈经理说这事儿我们早就想找你父亲帮忙,可是就是少层关系,后来我也是无意,知道我们小周和你是好朋友,这不请好朋友帮忙,果然是方便多了。
我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笑吟吟的周末心里还是挺忐忑,听那口气原来他们早就找过我爸,没见着又找着我了。不见肯定是不好办,或者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我这忽然插进来,会不会给我爸带来了一个麻烦?
再看周末和陈经理说话的样子,和平时与我们把酒言欢的好像是两个人,我想周末这面具戴的是到位,可要是办不成呢?
烦躁起来,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差,老爹也是一步步苦出来的,后来家里好了,也常常见不到老爹的人了。有一年中秋,大半夜了老爹还没回来,后来几个人把老爹扶进来,喝得迷叮大醉,送的人走了后我看老爹跌跌撞撞地去洗澡,出来后酒气下去了一点儿。 我说爸,你今天又和你那群朋友鬼混去了?你们感情就那么好的。
老爹笑,我这孩子傻,在官场和生意场上,一个有点权利势力的人,交的朋友大多都是淡淡的朋友,很少真心的。 老爹躺下闭上眼睛,别说朋友,就是男女之间,都算得是清清楚楚。

来了来了~~~
说的对
到底感觉是怎么样的其实自己最清楚
往往感觉到的 就是真实的
而一个人如果爱你
TA的作为TA的眼神
就连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
也觉得在感情里 最难过的是自欺欺人
后来骗着骗着自己当真了

耽误的时间和付出的真心
是来不及等待的
进家门,寒暄两句直接进入了正题。我插不上话,也不想听,转身回自己屋子,忽然觉得特别孤独。
妈出差半个月了,一直都是那种和男人平分秋色的女人,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婚姻牢固,感情却早就岌岌可危。日子苦的时候,共苦,甜的时候各自过得甜。
我很想她
谈了不到半个小时,老爹微笑着说乐乐送你朋友出门。陈经理挂着笑,周末的脸上却不是很好。周末冲我摇摇头说,就送这儿吧,我们自己下去。陈经理满脸是笑,说今天谢谢了啊。
送走了他们我回过头,看老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开口呢,老爹说,那个年轻一点的是你好朋友,你们关系到哪个程度了?
啥程度?啥程度没有。就是朋友,不知道怎么知道你管这事儿,跑来找我说见一面。
不是特殊朋友吧?老爹朝我探眼睛。我说不是,他点点头,又看电视,沉默着不说话了。
小时候,很早以前了,那时的我对于父母,是一件在主人手里失宠很久的玩具。
我记得那时外婆巷子尽头的公园,有古旧长廊挂满的藤蔓植物枯枝,触摸粗壮的槐树枝干,抬头看天,掺杂着灰色的蓝,偶尔那蓝灰色里飞过一只鸟,无声无息地,就从我的头顶上滑行过去。
那样一种想念,疑惑,父母亲是不是早就抛弃了我。我临窗看着沿街两侧向远处延伸开去的树,看那些消失在曲折的巷子深处的猫。外婆家里的天花板上长年保留着灰黄的雨水渍迹,渍迹沿斑驳的墙面一圈圈泛散开,往往是还没靠近弄堂口,就能闻到楼里旧报纸发霉般的空气味道。
外婆梳着整齐的头,鬓角斑白,坐在院里晒太阳。她板着唬人的脸,瞪大眼睛,满脸皱纹靠近我,“他们又把你丢给我,一分生活费也不给……哪天要是你不跟紧我,我就把你丢在大街上去。”我吓得躲进墙角,邻居在旁调笑,“吴妈,又吓唬孙女呢?”她收起手指,挤满皱纹,向那人笑起来。
七月凑近过来,她弯下腰逗弄那只表情暧昧的猫,然后剧烈地咳嗽,咳嗽声中我开始跑,想跑出那条曲折不见底的巷子又好像是在追赶前面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都说男人怕贪婪,女人怕缺爱。
那时的我缺爱。缺乏温暖和安全的童年,使我在长大的日子里,只想要牢牢抓住每一次感情,大多数时候,这种抓紧,总是无声无息。
我闭上眼睛,好像看到那个总是弥漫着猫的气息的老宅子,看到在那个童年的春天夜里,整夜发出婴儿哭声般呐喊的猫咪。那时,叫做七月的猫总是眯着眼睛神秘踱出门去,好像是小心翼翼的窃贼,不过几天她就大腹便便。我鄙夷地看着七月,心想她就这样轻易地被偷走了爱情。
老爹敲门,我才回过神。老爹说,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出去吃饭,今天见见你郑叔,好久没见了,说是想见见你。
我还迷离在很久以前的时光里,思维还没有抽出来,我说爸,怪累的,不去了吧。老爹说见见你郑叔累什么,快起来穿外套,和爸爸一起去。
我也没说什么就站起来,也没什么情绪,对于父母,不知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他们的要求总是逆来顺受。
陈维彦曾经说,那是因为你害怕再一次失去你爸妈,失去亲人的感情。我回想觉得对,如果能避免矛盾,我宁可委屈,唯唯诺诺。
我害怕矛盾,惧怕离别。这是我性格里的缺陷,知道,却不能改。



老爹和郑叔叔聊,两个人显得有点醉醺醺,可是我知道他们都没有醉,
所有话都是恰到好处,两个几近五十的男人,友谊都注满了所有日子和生活赋予的洗礼,而和老爹这样的眼神相比,刚出社会的周末,就仿佛生涩地像是一颗果子。
和周末失去联系十一又三分之二天,我忐忑的很。想给他打电话,要播号儿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三三每天都不见踪影,我给她电话说你不考试了?三三慵懒地声音回答,宝贝儿,咱有扣扣就行了。
我说你回来呗,咱们约一下周末。
你俩背着我单见的时候还少啊?我好像看见三三狡黠的眼神,三三继续慵懒着,姐妹儿要为自己的暗渡陈仓付出代价哈,两个人的事两个人解决。
要是有酒局,别忘了叫我。三三挂了电话。
我没招儿了。一般两个人闹了别扭,没啥大事的话有个和事佬出来约个饭见个面,两个人一说开,友谊就跟万能胶似的又黏上了。可是三三不是那种爱管闲事儿的人,她对别人的事情根本懒得理,你和她说心事,她很快就显出不耐烦的表情,当然她会守口如瓶,可是三三从来不会给出任何你想要的开解或者答案。

三三不说自己,不爱听别人,隐藏得像个迷。
抱抱啊抱抱

你喜欢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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