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捕蛇者的对头

  72、我看到老梁总的样子,知他非常失望,我心想先回学校,毕竟读书才是我的主业。我正想要起身,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刚才老梁总跟我谈起那片钥匙的来历时,我还非常的自如,但是现在我感觉非常不对劲,是了,是整栋楼太安静了。
  我摈住呼吸,老梁总带来的两个人还在门口,但是六叔和其他人我却感觉不到了,连楼外的喧闹声似乎都没有了。
  我说:梁总,今天你来这里除了六叔和你带来的那两个人,还有人知道吗?
  老梁总猛的一睁眼,他直起腰来,警惕的四处看了看,他也有些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声说:没了,没其他人知道我会来。
  我一手按着桌面,想要站起来,猛然觉得一阵头昏眼花,一股强烈的倦意向我袭来,我暗叫一声:不好,中招了。因我经常晚睡早起,早上睡不着,林给我熬过几次安定宁神的中药,喝下去之后正是这种感觉。这大白天的想睡觉,我想是刚才吃饭的时候饭菜里被下药了。
  老梁总看到我满头大汗,摇摇欲坠的样子,正想要开口叫他的司机,我对他摆了摆手,我说:梁总,我刚才在这里吃饭被人下了药,趁我清醒,我跟您说两句。我吃饭中招在先,您来这里在后,所以这次下药不是针对您的。如果您想要了解真相,可以悄悄叫您的司机过来保护着您,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热闹。
  老梁总显的很镇定,他略微想了一下,悄悄的站起来,走到大厅门边,将站在门外的他的带来的两个人叫了进来。那两个人一个眉清目秀的,看上去斯斯文文,另外一个却是五短身材,很是结实。
  老梁总说:你们看看这里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四个人躲上一躲?
  正说话间,我听到楼下远远的一阵脚步声,我说:来人了,赶紧躲起来。
  那个五短身材的不相信,趴在窗口一看,慌忙跑过来,拖着老梁总就想往门外跑。老梁总一声怒喝:小三,我说了让你们在这里找个地方让我躲躲,走什么?
  另外眉清目秀的那个说:梁总,没什么地方躲了,我们只好冒冒险,站窗台上。
  我一看,那窗户非常宽大,他们扶着我站在窗台上,将落地的窗帘拉上,只要他们不从窗外看,不来拉窗帘,应该难以发现我们,不由得有几分佩服这个人。
  梁总低声赞了一声:小二这个想法不错。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很多的脚步声和喧闹声,有人大声的喊:在这里在这里。想必是发现了某人或者找到某件东西。
  又过了一阵,这大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我们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屋里的情形。
  只听一个中气很足的声音喊道:将六爷请到上位做好,然后再把他弄醒。
  我心想:原来他们是来救六叔的。我正想要掀开窗帘下去,旁边的小二拉着我,不许我动。
  只听到厅内一阵搬椅子的声音,紧接着,呼的一声,一阵水响。只听到啊的一声,像是六叔的声音,原来他们是用水将六叔泼醒了。
  六叔大声说:连沟子,你想干啥啊?
  那个中气很足的人哈哈笑了一声,想来他就是连沟子,他说:六爷,咱们几十年的好兄弟,怎么有了好东西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六叔说:什么好东西?
  连沟子说:听说六爷你的那株阿魏取出来了?
  六叔哼了一声,没说话,默认了。
  连沟子怒声说:若不是我,你当年如何能得到阿魏的幼苗?后来,你侄女不幸夭折,你竟然将你侄女尸首作为阿魏的育床,掐指一算,到现在刚好二十年了,也该熟了。六爷啊六爷,别人不知道,我连沟子心里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道你不觉得这阿魏该有我连沟子一份吗?
  连沟子的话,如惊雷一般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六叔在水府庙里将那具棺材推到水里的情景,我当时没有多想,没想到这棺材内竟然是他的亲侄女?亲侄女?难道那是我旁边这位老梁总的女儿吗?
  我斜着头想看看老梁总的表情,但是我和他中间夹着小二,根本看不到他。我突然想,既然六叔被人放倒了,怎么我除了刚才有点头晕之外,现在好像没事了一样?看来我的体质确实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六叔声音低了很多:阿魏用来给我大哥治病,全用完了。
  想到那阿魏的来处,我不由的一阵恶心。
  连沟子哈哈一笑,道:六爷啊,几十年的兄弟,你就别骗我了,当年那个人不是说过吗?这阿魏用的好的话,可以活人无数。你大哥就算是个癌症,也用不了一株阿魏。
  六叔说:就是因为不会使用,刚开始时糟蹋了很多,最后才成功。
  连沟子话语一变,却是连声恳求,说:六爷,我们认识几十年了,这些年我对你忠心耿耿,对你的吩咐从无二话,今天绑了您,我也是迫不得已。事后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求您赏我一小片阿魏,让我去救救我的老母亲。
  只听到地板啪的一声响,听声音像是连沟子给六爷跪下了。
  六叔缓缓说道:连沟子,你还有脸说到你的老母亲。你将你老母亲藏在你远房表姐家里,将你妻儿子女送到新加坡,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怕我会去伤你的家人吗?如果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对付你的家人?连沟子,就算你今天把我杀了在这里,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以及你的家人一定不会好过。
  我心里暗叫一声,原来六叔和连沟子早就互不相信,相互提防了。
  只听到啪啪两声打灰的声音,可能是连沟子站了起来,他说到:六爷,我们都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你要不是有个好大哥,赚那么多钱扶持你,你能让别人叫你一声六爷?我连沟子给你卖命可以,但是我可不想我的家人也跟着你卖命。
  我暗暗点了点头。
  六叔说:我不需要你的家人为我卖命,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卖命,你我相交这么多年,如果你真是需要阿魏救你家人,何须采用这种手段?你跟我说一声,我能给的不会给你?这些年,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是不是?
  连沟子道:黄芩无假阿魏无真,这么珍贵的东西不用一点非常手段,依六爷您的刚猛性格,您会给我?
  六叔哈哈一声长笑,说:我现在这样就会给你?会给你吗?
  73、连沟子嘿嘿一笑,说:这些年我跟着六爷您对付过多少人?有谁在我的手里没有乖乖吐出实话?
  六叔说:连沟子,你那些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要是哼半声,我叫你一声连爷。
  连沟子说:六爷,对不住了,您要是扛不住就说一声,我马上给您治伤。只要您肯给我我那份阿魏。
  六叔没有答话。
  只听到老梁总低声说了一声:下去!
  老梁总手足情深,第一个忍不住了,掀开窗帘,跳了下去,小二、小三和我紧跟着从窗台上跳下。
  只见大厅中摆着两条靠椅,一条上面绑着六叔,一条上坐着一个胖子,胖子后面的人十来人,拱卫着他,六叔身后站着两人,正准备对六叔动手。
  大厅的人没想到窗台上隐藏着人,顿时有几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大声问我们是谁。
  那胖子站了起来,看着我们,我想起来了,那是红歌坊的老板,认识六叔的那天晚上在红歌坊打了一架,是这胖子很客气送我们出来的。
  胖子喝道:都给我回来。
  那些人听到胖子发话,退了回去,听声音,原来这胖子就是连沟子。
  老梁总双手交叉搭在身后,微微偏着头,一步一步朝着六叔走去。
  连沟子搓了搓手,陪笑道:梁总好!
  老梁总没理他,对着小三说:给六爷松绑。
  小三微微一抬脚,从小腿处摸出一把短刀,抢先一步,想要给六叔割断绳子。
  猛听到连沟子一声大喝:慢着!
  老梁总停了下来,嗯了一声,侧着身子看了连沟子一眼,慢慢的说道:怎么,沟子,你今天一定搞个鱼死网破,不留余地吗?
  连沟子正想要说话,只听到两声惨叫,原来连沟子两个手下想要阻止小三去给六叔松绑,被小三挥刀割伤了。小三扶着六叔站了起来。
  连沟子恨声道:梁总,是你先下手的。
  他对着身后的人说:弟兄们,打死梁六50万,打死梁大100万,给我上。
  他身后的人有刀的拿刀,没刀的找着屋中的椅子当武器,将我们围了起来。六叔、小二、小三成品字形将我和老梁总围在中间。
  老梁总一声大喝,说:住手!
  连沟子说:怎么?您怕了?您那边5个人,我这边1、2、3……嗯,一共17个人,包括我18个人,嗯,1对3个半,要是我,我也会怕,哈哈!
  老梁总却不慌不忙,对着老二、老三说:你们两个把上衣脱了!
  老二老三依言脱掉上衣,四周的人群一声惊呼,他们两个人的上身密密麻麻全是疤痕,一条条像是蚯蚓一般。
  老梁总说:这两个人你们可能不认识,但是科四你们认识吧?科四科四,他只是第四,这一个是老二,这一个是老三,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吗?
  老梁总一声暴喝:他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看着老梁总那说话的气势,心想,连沟子跟他差了老远了,连沟子再不说话,他这些手下只怕会被老梁总全绕进去。
  连沟子也是一声大喝:不要跟他废话,打死一个100万,打死老梁200万!给我上!
  四周一片安静,那些人围着我们,但是看着老二老三一身的疤痕,谁也不敢先动手,但是连沟子顷刻间便将他们的身价翻了一倍,也让人心里犹豫不决。我靠,连我的身价也涨到了100万,我什么时候这么值钱过?
  老梁总继续稳稳的说:各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这位六爷的大哥,**集团的董事长,跟这位连沟子也有过数面之缘。连沟子,我听我六弟说,你的性命也数次是我六弟亲手所救,所以你才肯替他做事?是不是?
  连沟子没回答。
  老梁总继续说:各位,若论钱财,100个连沟子也比不上我。100万、200万即使你有命赚,但有这个命花吗?
  说着,老梁总从身上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说:这是我的支票本,如果你想全身退出这场争斗,10万块钱马上拿走!如果你走的时候还能吐连沟子一口,骂他一句,20万马上拿走!
  我心里暗暗喝彩,连沟子刚才说什么100万、200万的,当时是2004年,长沙市中心房价才2000块一平,200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样遥远的数字远远没有老梁总手里的10万、20万的支票来的实在。
  周围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也没有人敢第一个上来领取支票。
  有一个人在人群中大声说:梁总,我认识您,您是我们湖南人的骄傲,但是我全家都拜连爷提携,吃香喝辣,我不敢忘恩。你们这些畜生,连爷平时是如何对你们的?你们都忘了吗?
  顿时有几个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对着我们冲了过来。
  小二紧贴着老梁总,小三一声大吼,全身肌肉暴涨,一提刀柄,对着连沟子冲了过去。刹那间便有数人倒地,地上到处喷着鲜血,想来小三下了重手。但是有数人围住了他,小三一时间也近不了连沟子的身。
  六叔刚中过毒,看起来比较吃力,小二使得也是一把短刀,他和六叔护着老梁总边打边向墙角退。不一会小二、小三和六叔身上也冒出血来。
  我胜在眼明脚快,我才不会跟他们对打,我就绕着大厅跑,好在大厅有凳子有桌子,又够宽敞,打不起我还躲不起?跑了几步,追我的人追不上,居然没人愿意来理我了,ri。
  眼见小二、六叔护着老梁总退到了墙角,小二将老梁总退到了墙角的一株绿色植物后,伸手将刀插到绿色植物上,拔出来,用力一挥,割伤了一人,只听到被割伤的那人一声大叫,倒地之后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特别凄惨。
  小二连挥数刀,又有数人倒地,在地上翻来滚去,看的我胆战心惊。被刀子割伤一下,不至于这样子痛苦吧?难道,那刀子上有毒?
  小二大吼一声:老三过来,保护梁总要紧。
  小三听到呼唤声,不再恋战,且战且退,朝着墙角靠拢。
  小三看着墙角的绿色植物大叫一声:这是滴水观音吗?
  小二点了点头,小三一声大叫,将刀子插入滴水观音的茎部,抽出来,一声大吼,不顾满身是血,又向人群中冲去。
  我站在墙根,想明白了,原来这滴水观音茎部有毒,小二小三将刀子插进去,等于是在刀子上摸了毒药,顿时威力大增。
  74、我站在墙根,双臂抱胸,靠着墙壁,悠闲的看着这一场斗争。虽然小二小三放倒了好几个人,但是优势还在连沟子那边的,刚才动手的只是连沟子的死党,其他犹豫不决的人都站在连沟子身边,假装在呐喊助威,挥舞几下手里的武器,没几个真正舍命动手的。这种拼命式的打架最消耗体力,只要时间一长,我们中,小三是肯定是第一个倒的,六叔体力不支肯定第二个倒,小二一个人护着老梁总够呛。
  我心想,要不报警算了,不然搞不好真会出人命,出了人命就谁也躲不过了。要不就要制住连沟子,要不就六叔拿出阿魏打发连沟子,没有其他选择了。
  如果五毛锡陀任何一人在现场,事情就好办了。
  谁知,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的预料,在小三的沾毒的刀子放倒第二个人时,有人丢了手中的东西,不管不顾直往大门跑,逃了。小三那拼命的架势,中毒后在地上翻滚的惨状,彻底击碎了那帮看热闹的人的胆气,有一个人逃,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连沟子大声喝骂也止不住兵败如山倒。
  连沟子倒是胆气十足,看到手下们都逃走了,他不慌不忙将大厅的门在里面栓住,转过身来,对着一身是血的老三,抬脚一踢,小三竟然没能闪过他这一脚,直接被踢中胸口,飞了起来。想必小三也是强弩之末了,被连沟子捡了便宜。
  连沟子又将地上被割伤中毒的手下一个个拖了放在一起,要几个神智还算清醒受伤不重替其他人包扎伤口,他迈开步子,那肥胖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墙角的老梁总走去。
  六叔勉强站着,不到一招,就被连沟子一拳打得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看来刚才这连沟子让手下先上,自己养精蓄锐,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下手毫不留情。
  小二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血,倒提着刀柄,把老梁总挡在身后,连沟子说:梁总,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想要鱼死网破,我现在答您,我不想鱼死网破,就算是现在,只要您给我那份阿魏,我马上就走!
  老梁总刚想要答话,小二冷冷的说:这话等你过了我手中这把刀再说。
  连沟子哈哈一笑,伸手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在空中甩了几下,啪啪作响。
  小二咬着腮帮,闷哼了一声,揉身向前,与连沟子交起手来。连沟子看似肥胖,但是非常灵活,让我想起了洪金宝,动作十分敏捷。小二完全放开了手脚,进退有度,两个人竟然不相上下。他们两个人动作有时快有时慢,我在旁边看的索然无味,突然,连沟子腰带一挥,小二手中短刀被打落,顿时落了下风。连沟子却将腰带一丢,与小二肉搏了起来。论身板,小二明显不是对手,再加上小二刚才已经打了半天了,转眼之间,就被连沟子狠狠的打中几拳,弯下腰去,直不起身来了。但小二依然牢牢的站在老梁总前面,挡住连沟子。
  看样子,小二也挡不住连沟子,关键时刻到了,该我出手了。但是连沟子那恐怖的身手,我连最基本的擒拿手都学不会的人可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我在地上捡起两根被他们摔断的凳腿,将短的那根对着连沟子扔了过去,靠,居然没有扔中,真丢人。
  但连沟子看到我了,他知道是我在扔他,我一步步朝他走去,说:连沟子,还认识我吗?前些日子在你红歌坊打过架呢。
  连沟子看着我不说话,可能是不知道我什么来路。
  我说:那阿魏是我跟六叔一起取回来的,按你这个逻辑,我是不是也该得一份啊?
  连沟子表情严肃,紧锁着眉头,看着我。
  我接着说:人家的东西,愿意给你是人家的人情,他不愿意给你是他的本分,你怎么能抢呢?
  他还是不回答我。
  我接着说:我在六叔、梁总面前给你做个保,只要你现在走人,这事就算了,以后各走各的,六叔不来找你麻烦如何?
  连沟子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指着我,大喝一声:你个小屁孩子,叫嚣个毛啊!你再叫一个试试!
  我离他不到2米站住了,他那手指都快指到我面前来了,我一字一顿的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连沟子气的暴跳起来,抬脚来踢我,我闪开了,他挪动着肥胖的身子来追我,我仗着六觉发达,躲得那叫一个快,反正大厅又宽敞,随便我怎么跑怎么躲。
  连沟子连声大喝,拼命追我。开玩笑,我可是连续爬坡岳麓山一个月的人,再加上我被改造过的体质,能追得上我?我就慢慢跟你耗。
  后来,我干脆将手里的凳腿也扔掉了,一门心思躲避连沟子。连沟子在我身后粗言秽语骂个不停,我祖宗十八代可倒了霉了。
  跑了几圈,连沟子已经没力气骂我了。我想起那次岳麓山,鸡婆蛇他们七个人追我到上气不接下气很快就要断气时,我曾想要下去单挑他们七个呢。连沟子武艺高强,我再跑几圈,累他个半死,再动手。
  谁知在连沟子跳过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从地上飞起,凌空一个剪刀脚,夹住了连沟子的脖子,腰身一扭,将连沟子撂倒在地,刀光一闪,一柄短刀架在连沟子脖子上,只听到连沟子躺在地上胸口起伏,气喘吁吁,却不再动弹。原来是小三缓过神来了,趁连沟子不注意,一招拿下。
  我气定神闲的站到连沟子面前,说:刚才叫你走你不走,现在你爽了吧。
  老梁总走了过来,小二呲着牙,拿刚才绑六叔的绳子将连沟子绑了,又去看看六叔。
  老梁总说:小三,你叫科四过来,将这里的人想办法给他们疗伤吧。能走的就让他们自己走。六弟,这连沟子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处置我不管,不过别闹出人命来。
  刚刚清醒过来的六叔点了点头,说道:小三,叫科四多带几个人过来,楼下好几个人被他们下药翻倒了。
  老梁总拉着我的手,十分亲热,我却明显感到他放了一个硬物在我的手心,他说:小伙子,我跟你到那边说几句话。
  我们走到大厅的另一侧,老梁总轻声说:我听我六弟说你帮我们取了阿魏,当时他要分你1/3,你不要?
  我说:那东西那么臭,不想要。
  老梁总微微一笑,说:今天又见你身手不凡,义气当先,说得重一点,于我有救命之恩。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替我去办最合适,东西我交给你了,如果我这一关过不去,我呢,只有一个儿子,请你日后多多照料他。
  我心里说:靠,要我帮你办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凭什么能照顾湖南首富的儿子啊。
  不过我攥紧了自己的左手,手心那个硬物八成是他的那把钥匙。
  我说:梁总,您自己的儿子自己照料,您肯定能熬过去的。
  老梁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带着小二走了。
  我悄悄的将那钥匙放入了口袋,听到外面救护车的声响,我跟六叔道了个别,在外面拦了一辆的士,飞也似的走了。
  @letthink 2012-9-12 22:37:00
  那年头,那身份,该有个手机吧,怎么开始开始躲在那里没叫帮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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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很细啊,呵呵。
  @寒心尊者 2012-9-12 23:00:00
  呵呵,牛皮吹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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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不大,大的牛皮还在后头
  75、刚才激烈打斗、血肉四溅的场面让我久久无法释怀,我打开的士的车窗,风吹的我的头脑有些清醒了,天开始凉了。
  我让的士停在袁家岭,我就下车了,虽然前些日子凭空得了2万块钱,但是平时穷惯了,从火车站打的到湖大也得好几十呢,我换乘了旅1线,回到了学校。
  我拿出老梁总给我的那把钥匙,将那本蛇经拿出来对比,发现图案是一模一样,只是钥匙上的图案小一些,线条更加清晰。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除了钥匙上那几个凹点,再也没什么了。
  我突然想起张抱黄解出禹王碑的事情,找来一张纸,在钥匙上涂上墨水,拿着在纸上慢慢的滚了一圈,将钥匙上的凹点拓了下来,但一来是墨水图的不够均匀,再一个是钥匙相对较小,拓下来的东西根本看不清楚,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作罢。
  可能是因为中过毒的缘故,感觉有些困,我将钥匙放在枕头下面,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舍友们都在实验室,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迷迷糊糊中,听到宿舍门咚咚两声轻响,我喊了一声:进来。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一身笔挺,走了进来。
  我一看这个人很陌生,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有事吗?
  那人看着我笑了笑,很礼貌的问:请问你是老肥吗?
  我说:是啊。
  他说:你是不是修炼了蛇经?
  我心里很是惊奇,我修炼蛇经,同学朋友中,除了锡陀、五毛再无人知晓,这个人是如何得知的?
  我说:怎么啦?
  他说:你想知道蛇经背后的故事吗?
  我有些烦了:你有事就一口气说完,我还要睡觉呢。
  他伸手从背后拉出一个圆盘出来,只见圆盘上刻的也是蛇经的封面图案,这让我感到有几分亲切,我拿到蛇经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好不容易见到那几个相同的图案都是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根本搭不上关系,现在这个人拿出一个蛇形的图案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接过那个圆盘,仔细端详起来,但是也看不出什么,我顺手翻过去看了看圆盘的后面,只见圆盘后面刻着一些斑点,看上去没什么规律,我一片茫然。
  那个人微微一笑,说:借你的钥匙一用。
  我毫不犹豫的从枕头下面摸出老梁总给我的钥匙,他将圆盘递给我,说:将钥匙插到圆盘中间的孔中。
  我仔细一看,圆盘中间确实有一个圆孔,正在蛇嘴中间,我轻轻的将钥匙插了进去,没有扭动,居然听到一阵开锁的声音,突然,圆盘上刻的那条蛇活了过来,猛地一张嘴,将我整条胳膊吞了下去,我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浑身大汗,原来是南柯一梦。
  只见彪子正打开宿舍门走了进来,他说:你发春啊,叫那么大声。
  我用枕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说:他ma的,刚躺下就做了个噩梦,把我吓醒了。
  彪子在他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包方便面,说:大白天的,做什么噩梦啊?你啊,应该让你老婆给你多开几副中药喝一喝,每天起那么早,觉也不睡。
  我说:哥这叫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彪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鸟,你是鸟人。
  彪子在泡他的方便面,我躺在床上想起刚才那个梦,悄悄的从枕头下取出钥匙一看,发现钥匙正面刻着蛇,反面有一些星星点点,跟梦里那个圆盘背面一样。我从老梁总那里第一次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后面的星点是钥匙的锈斑呢。
  我心里暗叫了一声:刚才那个梦不是平白无故的,如果不是彪子碰巧回来,说不定还能梦到更多东西。
  彪子吃完方便面,又洗起了衣服,我被刚才那梦一吓,瞌睡全无。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干什么才好,干脆起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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