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摩罗街(2012世界的逆转)

  第七十七章
  
   老鬼叔听了我北上的想法后,有些意外,因为那时内地依然是革命形势热火朝天,各种政治势力政治暗流风起云涌。他觉得我简直是疯了,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去冒险,实在是不理智。
   我因为早料到他的反应,也不多辩驳,只是请求他想办法给弄张去广州的车票,再帮我能否联系下小叶同志。他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自从小外公将摩罗街的店交给老鬼叔后,那里就成了内地某个部门的联络点。当然,很多任务公私皆有,老鬼叔少不了帮忙买些香港时下最流行的电影录像带或者一些国外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也不管是谁用,反正每月都有清单来,他至关按要求去购买,然后交给某个人或者夹在某部运输物资到内地的货车里,当时,自然会有人和他结算钱款的。
   我也是这么被他安排到了一部写“某某记”的大卡车上,这辆卡车几乎每天都穿梭于香港和广州之间,所以当车过罗湖口岸的时候,执勤的哨兵只是简单核对了下司机的边防证,看了看车牌,看见我,我连忙递上老鬼叔提供的“回乡证”,司机介绍我是他的同事,就很快放行了。
   我再次回到广州,广州依旧是一座灰色的城市,依旧是满街的标语和大字报,如果不是广州特有的骑楼,这时候的广州和内地的其他城市没有任何区别。我没心情去仔细打量这个城市的变化,只想早点找到小叶同志,我也很担心,她是不是能理解我的想法?会不会太唐突了点?而且这个时候我早已经从小外公和老鬼叔的口里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和家庭背景,我不知道她这么样身份的人是不是愿意帮助我这个普通的小人物呢?
   还好,老鬼叔虽然嘴上很不屑我的想法和举动,但是私下里还是十分关照我,早早就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上了小叶同志,她同意见我,约在了广州的流花湖公园内鸟岛上的一座凉亭内,那里我很熟悉,当年随李哲想偷渡到香港,没少来这里的湖里游泳锻炼,游完泳,再到湖旁边的小卖部买瓶广州本地的沙示汽水一口气灌下去,那真叫一个舒服啊!
   我去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公园里没多少人,到了约定的凉亭里,我竟然发现小叶同志早就等在了那里,我急忙上前和她打招呼,刚喊了声“小叶同志”,她就笑眯眯地递给我一瓶刚起开的沙示汽水,告诉我以后就喊她“小叶”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客气。我有些不知所措,接过汽水也没敢喝,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小叶见我窘迫的样子,倒是开心地乐不可支,一边帮我在瓶子里插上个麦管,一边友好地招呼我先坐下来。她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汽水,小心地抿了一口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为什么想去北京?我摸不清楚她的态度,只得随口胡编说自己是生在红旗下,心里一直是向往革命的,这么多年,最想去的就是北京,看看天安门,看看长城,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算“境外人士”,要想去北京,不知道要打多少次申请,接受多少次调查了,即使成行了,身边还总会有专门的贴身“导游”陪伴,不能想去哪里玩就到哪里玩。
   小叶“扑哧”一笑,说“那你怎么想到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哦。”看样子,老鬼叔也没和她细说什么,她也只当一个香港的普通年轻人渴望去未知的世界游历一下而已。我只能微笑地小声解释道,自己去香港这么多年了,实在不熟悉内地的很多情况,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找到她碰碰运气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小叶见我表情诚恳,有些得意地告诉我“那你算运气好啊!找对人了!,我爸爸正好把我调回了北京,你就跟我走吧。”
  我有些意外,本打算能通过她,找到自由出入北京的办法,这下怎么又多了个“随行”?可没法子,我到了这里,只能见机行事了。
   当天我被小叶安排在了广州一家机关招待所住下,无所事事地闲待了两天,就随同小叶登上了一家广州开往北京的飞机上,飞机上的乘务人员很客气地称呼我们为“首长”,让我十分地不好意思。
   飞行途中,小叶好奇地问我,为什么香港人喜欢称呼内地人为“大圈仔”?我想到了自己当年想方设法去香港的情景,开玩笑的说,因为大陆很多人想到香港去,陆路走不通,只能海上偷渡,每个人脖子上套个橡胶轮胎漂过去,所以就被人形象的称为“大圈仔”了。小叶听完又笑的前伏后仰,可我心情却不好,那时侯,我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德国柏林墙的故事了,我在想,为什么号称最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却有那么多的人千方百计的想逃到“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世界里?革命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为什么社会主义国家竭力地鼓吹集体主义,不遗余力的批判个人主义?为什么竟然还有“狠斗私字一闪念”这么尖刻的思想批判呢?人类生活的世界为什么会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而划分出不同的阵营甚至是阶层呢……
   飞行了大约四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首都机场,一下飞机,就有一部黑色的轿车将我们接出了机场。我知道小叶这是沾了自己家族的光,凭当时最高领导人一句“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的评语,小叶的家族不但避免了很多无妄之灾,而且在多次的政治斗争中都能安然无恙,还获得了许多特殊的政治待遇。实际上,小叶这次去北京某部门工作,也是得到了某位领导人的关照而进入该部门的。这个部门权利极大,却又十分低调,甚至在当时的政府编制里都无法窥探到其踪影,小叶加入其中后,成为了真正的“人民子弟兵”一员,作为红色江山的传人,小叶的工作十分努力,深得领导信任,我与其接触也越来越少,直到90年代因为这个部门的工作过于“主动”卷入了当时美国总统的竞选舞弊活动中,小叶也被成为替罪羊抛了出来,自此销声匿迹,这都是后话了。
   汽车将我们接到了长安街的一栋建筑里,虽然我来不及看清楚这个建筑外面挂着的牌子,不过凭着我看见门口以及主建筑的两边都有着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我能猜出这个机构的级别不低。小叶将我安置在一间会议室休息,自己先去报道了。我有些无聊,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远处,透国窗前茂盛的梧桐树,我能能依稀看见天安门广场,看见川流不息的骑车的人群,我很激动,终于踏上了首都的土地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叶会同意我自由行动么?
  第七十八章
  
   等了不知多久,我实在有些无聊,却不敢迈出这个会议室一步,因为我知道这里属于保密单位,我怕自己的冒失会将自己计划全盘打乱,只能老实等小叶回来。中间还不断有人推门进来,见到陌生的我,总是警惕地盘问我一下,我只得依照小叶交代我的回答,我是小叶的表弟,盘问的人这才客气地寒暄几句转身离去。
   总算等到小叶回来了,她一脸的兴奋,告诉我说自己刚来报道,领导又知道她的“表弟”也第一次来北京,特意放了她半天假,好好陪我去转转,买些生活用品。她故意调皮地拿声拿调地问我“弟弟,你说你想去哪里转转?姐姐带你去!”我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我年纪比她还大2岁,却莫名其妙成了她的 “弟弟”,要不是需要借用她这个“虎皮”,我真不愿搭理她。不过,没法子,这丫头到了北京,如鱼得水。要是没她的协助,我估计是寸步难行了。我正在思考先去哪里,她已经拉着我的袖子急着出了门,一边嘴里嚷着这里闷死了,要出去透透气。
   我提出想去雍和宫看看,拜拜佛,烧烧香,求小外公可以一切平安,早日归来。小叶诧异地看着我,说我这么年轻,原来还是个老迷信!我懒的和她解释,出了大院门,小叶熟门熟路地领我上了北京的地铁一号线,那时香港还没自己的地铁线路,当我第一次乘坐地铁的时候,不禁有些惊喜和赞叹,觉得人怎么能想到将火车改到这么深的地下开哦!我们地铁直接坐到了赫赫有名的王府井大街,我早有耳闻这里的繁华,不过实际看见后,却有些小小的失望,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只有几栋孤零零的灰色的苏式建筑,和一些面无表情穿梭的人群,著名的北京百货大楼在我看来不如香港铜锣湾的一个普通的商厦气派,还没等我欣赏完,小叶招呼我上了一部公交,我们坐了大概坐了快一个小时车,才到了雍和宫门口。
   还好,当时北京的雍和宫和白云观是保护的最好的寺庙,没有在当时像其他寺庙那样遭受到严重破坏。我们到了那里,发现寺门紧闭,小叶上前,和寺庙前面的一个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会,那工作人员估计看到了小叶的工作证,很快就将我们从边上的一个铁门送了进去,原本他还打算陪我们一起转转,被小叶给婉言谢绝了,我猜,估计是怕那人看见我有什么封建迷信举动不好交代。
   进到院门,一种久违的幽静的氛围迎面而来,没了外面喧嚣嘈杂,整个寺院恬静安详,让人心怀虔诚。我双手合十,低头祈祷,小叶见我这个模样,有些紧张,急忙阻止我,提醒我可别在这里弄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不然被管理处的人看见了,会赶我们走的,万一再向上汇报什么的,我会很麻烦的。我听了,只得装作普通游客一般,四处游荡,其实我心里有些焦急,因为我心里藏了个秘密。我得想法摆脱掉小叶,独自去解开这个秘密。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会,我假装要上洗手间,小叶也不清楚位置,我乘机让她自己独自先逛着,我去找人问问再说,她有些开玩笑的嘲弄我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我呵呵一笑并不介意她的玩笑,赶紧闪开。
   我们进来的门是南门,自南往北,依次为牌楼院、昭泰门、天王殿、雍和宫殿、永佑殿、法轮殿、万福阁等建筑。虽然我一次也没来过这里,不过我却比谁都熟悉这里的布局和建筑,因为自从上次尼帕告诉我那张纸条上,提到了雍和宫后,我找到了谢老板,询问他收集的盛宣怀的资料中是否有关于北京雍和宫的记载,他忽然有些支吾,对这样的人,我只能直接告诉他,我发现了一些盛留下的资料,想去趟北京雍和宫,找找看有无线索,不知道谢老板这里是否有我需要的资料可以佐证我的推论。谢老板狡猾的反问我找到什么线索了,我知道瞒不住这样的人,索性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之前尼帕曾翻译了很奇怪的句子,“左旋经筒,能得如意摩尼之宝,若复有人持此宝,身中项上戴持者,若有得见,则同见于金刚之身。又如见于舍利萃堵波,又如见于如来,又如见于具智能者。”这段话曾经让尼帕十分困惑,因为正常信徒转“转经筒”,都是右旋,不会左旋,只有藏传佛教里的苯教,而且是非常神秘的“黑密”派才会左转经筒,而且看那句子的意思,似乎是得到了那个左旋的“转经筒”后,会有一个神秘的宝贝出现,而这个宝贝是什么并不清楚,不过想来,能“同见于金刚之身”还能“如见于如来”,那珍贵程度可想可知!说到这里,我注意到谢老板的双眼炯炯有神,贪婪地催促我继续说下去。我心里暗自好笑,继续说下去,我后来查阅了许多盛的资料,有记载当时盛因为能力出众,开矿场,设西洋电报局,思想开放,深得改良派的赏识。而当时的丹师傅原本是李鸿章的众多西洋顾问中的一员,因为能画的一手好钢笔画,为当时喜欢新奇玩意的光绪皇帝所欣赏,多次召见其沟通西洋绘画技巧,后来被光绪皇帝聘为自己的西洋画教习,而事实上,丹师傅的身份并不简单,光绪二十三年,光绪皇帝思想上已经产生量巨大的转变,不再甘于在被慈禧抓在手里,当作她御案上肆意玩弄的木偶。而光绪的思想转变也被国外的各种势力所掌握,因此,各国势力希望利用各种途径和方式来影响和关注光绪皇帝的思想转变,也希望可以借此在未来的帝国规划中得到相应的利益。丹师傅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光绪皇帝面前的。谢老板听到这里有些出神,他恍然大悟的脱口而说“难怪!”可能自知失言,忙想遮掩过去,我见他有诡异,毫不客气地让他有话直说,他思怵一下,告诉我他手里有幅钢笔画,虽然上面都是英文,可他从其中的英文单词里还是找到了“雍和宫”三个字的标注。而上面还有很多的外文单词,像蝌蚪一般绕来绕去,他也曾描摹了一些找了个外文教授看过,说是拉丁文。
   我闻言至此,十分兴奋,催促他拿给我看,并郑重许诺若是有发现,一定及时通知他。谢老板有些心动,仍旧不放心,只答应我看一眼,不许拿走,我央求他借我几日,待我找人拷贝下来后立即奉还,同时我还答应若是我能翻译得了那些拉丁文的含义一定告诉他,而且,我还答应将之前给尼帕看的那页藏文拷贝也再复制一份送给他。谢老板这才从另一个房间里取出一张有些暗黄色的钢笔画交给我。这是一张画在日本和纸上的十分精致的钢笔画,这种纸张的一半是用雁皮摺和三桠树打碎后制成的纤维粗糙,却十分适合钢笔等尖锐工具涂写,画上是十分详细的一个由三座精致的牌坊和五进宏伟的大殿组成的建筑群的钢笔速写。很多地方有很细小的拉丁文的标示,我来不及细看,马不停蹄将画交给了摩罗街一个著名的“复制师傅”,请他帮我一摸一样复制了一张。之后,我将原件奉还给了谢老板,然后将副本委托一位熟识的教堂的神父帮忙翻译下其中内容。
   神父原本是个医生,十分熟悉拉丁文,很快就将翻译稿给了我,不过他很奇怪的问我写这些拉丁文的人是谁?因为这个人到拉丁语写法属于古典拉丁语派,和如今通用的拉丁语系里的罗曼语物完全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古老而且优雅的写法,这种写法至今只有梵蒂冈以及一些欧洲的贵族还在使用,如果不是这个神父研习多年拉丁文,根本无法翻译。我问他有多古老,他简单的说,这是当年牛顿写自然报告所用的文法,好比我们中国汉语中的文言文和白话文的区别。我有些糊涂,丹师傅不算是很老的古人,干嘛要用这么古老的语法来写东西呢?
  3052#作者:miamimiamimiami 回复日期:2011-4-9 19: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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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感谢理解!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们所不知道和不理解的,
   但是,我要告诉诸位的是:
   未来,已来!
  
   后面很多的故事可能还会匪夷所思,请做好准备,不过还是有必要提前说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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