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土豆花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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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怎么让我想起了“菜花大妈”?呵呵 开个玩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直接局促不安地看着Jaillon爵士,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神秘组织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仪式,来处置那些背叛的人,再或者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麻袋扔到公海里?
Jaillon爵士有些开心的看着我的表情,见我实在紧张的有些控制不住,忍不住呵呵乐了,示意我坐下来,又随手从自己的酒柜里倒了杯酒给我,我没敢接,他也不客气,自己小酌了起来。
我心里想着是不是老鬼叔可能发现什么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帮我解围?房间内一下再没了其他声音,只有那百代的“大公鸡”不慌不忙的依旧吐着那些对我来说犹如天书的奇怪讯号。
我正想着,Jaillon爵士放下酒杯,将收音机“啪”一声关掉了,十分严肃的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偷听别人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这句话问的有些唐突,我很不舒服,有些没好气的回他“你们英国人是不是很喜欢侵占别人的土地呢?”
他愣了一下,很快就开心的笑了,摆了摆手,说“我们不谈政治,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性格。而且,我们也很清楚你的身份!”
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这个洋鬼子是不是在唬我?他也不解释,将自己橡木桌子的一个侧边柜打开,抽出一个文件袋,轻轻在甩在我面前,我疑惑的打开来,不由得有些发晕了,里面都是我的一些资料和照片,其中竟然还有我和小叶子去雍和宫时候的相片,照片都是专业的35mm胶片,拍摄的很清晰,只是不知道什么人能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拍的?
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竟然一些“红头文件”的翻拍相片,里面是有关于对我的身份调查和一些情况分析的内容,这些内容应该都是我刚到北京时候,在西山那里时候,相关的单位对我做的一些测试,我注意到这些照片的边上还有一些英文的标注和说明,想必是Jaillon爵士他们人做的记号吧?只是我实在很惊奇,他们这个组织如何神通广大,竟然能从那么机密的军事基地弄到这些资料?
Jaillon爵士有些得意地卖弄着他的文件,故意继续问我,有没有找到什么值得关注的资料呢?
我没辙,苦笑地摇摇头,心里对这个老外有了几分敬畏。他似乎很满意当前的谈话局面,正打算继续下去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侍应将阿贡活佛领了过来,待他一进门,就恭敬地将房间大门给带上了,整个房间就剩下我们三个了。阿贡活佛似乎有些吃惊我在这里,疑惑的看了眼Jaillon爵士,Jaillon爵士微微点点头,阿贡活佛用英文询问Jaillon爵士,我怎么在这里?Jaillon爵士则笑着用中文回答道“中国有句话,叫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阿贡活佛不再言语,见我面前摊开的那些我的资料,随意地捧起来,翻阅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我,也笑了,对着我细细看了一番,说“你倒是和你小外公有几分相像哦!胆子也不小嘛!”
我听见他提到小外公,急忙问他知道现在小外公的下落么? 阿贡活佛不能说假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Jaillon爵士,扶了下自己的眼镜,简略的地回答我说“知道,但是暂时不能告诉你。”
Jaillon爵士见状,接过话,让我不要着急,也别害怕,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他和我的小外公很熟悉,原来Jaillon爵士当年是一名驻亚洲的英军参谋,曾与中国远征军有过很深的接触,十分佩服中国军人的抗战精神,也耳闻了当年余程万的“虎贲”部队的威名,后来小外公他们一行退到香港,Jaillon爵士已经成为了港英政府的一名高级官员,对后来的余程万开的店铺,明里暗里帮了一些忙,使得当年的抗战英雄不至于在香港混的过于潦倒,也由此熟悉了余程万手下一些精明强干的骨干,这其中就有我的小外公。 最初,Jaillon爵士很赏识小外公的才干,起初很想拉他进政府来服务社会,但是小外公没有答应,希望一直能追随老长官左右,再后来,就发生了余程万意外被害事件,虽然对外一直没宣布真正的死因,但是摆明了那是一出警方的意外乌龙事件,小外公因此分外痛恨当时的港英政府的无能,更不愿意“同流合污”了,Jaillon爵士很无奈,只能作罢。
Jaillon爵士的这些介绍让我放松了不少,我起码知道他们确实没有想害我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们这个组织为什么会一直在注意我?另外,这个阿贡活佛放着好好的活佛不做,跑进这个外国人组织来搀和什么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阿贡活佛的意外出现,起码让慌乱的我稍微安定点,因为我知道这位大宝法王的嫡传弟子是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的,可没想到Jaillon爵士也熟悉我的小外公,我安定下来后有些忍不住,脱口问他为何一直在跟踪着我?
Jaillon爵士瞟了一眼阿贡活佛,见他没什么表示,做一个非常夸张的英式的耸肩,开口说“孩子,这个世界可能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他话说一半却忽然停住了,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发现,阿贡活佛自顾自打开了那台之前一直在播放神秘讯号的收音机,弯着腰,侧耳贴近收音机,面色凝重的细心凝听起来,嘴里还不时的跟着频率默默地诵读着什么。
我看到Jaillon爵士并未阻止阿贡活佛的举动,而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阿贡活佛的举动,大约10多分钟的样子,阿贡活佛才轻轻将收音机关掉,转头对Jaillon爵士说“你们请我来,就是想让我听听这个的,对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阿贡活佛确实是有目的而来,只是真想不到原来这个目的竟然就是让小外公和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神秘声音啊?想不到共济会也关注到了这个讯号?
听见阿贡活佛的询问,Jaillon爵士并不避讳我(想必他也清楚我对这个神秘讯号的熟悉度),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
阿贡活佛点点头,闭上眼,回味了一会,然后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一边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镜片,一边也肯定的说道“是他的声音。”
Jaillon爵士紧张的用英文反问阿贡活佛“ARE YOU SHULI?”在得到阿贡活佛十分肯定的回复后,他惊呼了声“上帝!”就自己快步走到收音年机边,也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这边的我被整个戏剧性的场景弄的莫名其妙,只是目瞪口呆的傻在那里,我实在很好奇,阿贡活佛前面所说的这个讯号是“他”的声音,这个“他”是谁?为什么阿贡活佛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听了听就知道这个几乎困扰了那么多人,甚至是情报经验和破译经验都十分丰富的宋先生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讯号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眼前的这个阿贡活佛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边Jaillon爵士依旧表情痛苦的在琢磨那个神秘讯号,这边阿贡活佛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在擦拭着他的眼镜,我很想问问清楚,可又觉得唐突,正在犹豫的时候,阿贡活佛头也没抬的冒了一句“你一定很好奇,这个’他’到底是谁对么?”我有些意外,阿贡活佛的这个话很明显是在问我,我只能木然的点了点头。
阿贡活佛又接着问我“那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Jaillon爵士就在旁边,他的这句问话让我十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而Jaillon爵士显然听到了这句问话,阴沉的目光象个钩子一般钩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清楚这个时候,我究竟该从哪里说起,哪些该说,哪些又不该说?
好在阿贡活佛问完后,总算是擦拭好了眼镜,缓缓戴上后,他微笑着面对我,自己说话了“你们这些人,总喜欢以自己的主义或者宗旨来标榜一切,总认为自己所代表的是最正义的一方,是可以解救天下苍生,认为自己能改变世界,拯救世界,可是知道么,在佛祖的眼里,你我都不过是金鱼缸内的金鱼而已,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在这个透明的容器里折腾,除非……”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劈手将Jaillon爵士之前喝完酒的空杯子打在了地上,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除非,有人可以将这个鱼缸打破,才能重塑一个新的世界!”我意识到阿贡活佛这些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Jaillon爵士听的,因为我看见Jaillon爵士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那堆碎玻璃渣,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那这个讯号到底是什么?他的声音?他到底又是谁?”我毫不客气的追问阿贡活佛,因为我不想继续纠缠这么深奥的问题,简单的想知道,到底之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虽然近30年的时间,我才体会到阿贡活佛的这些话其实是别有深意,也早就给了我一个答案,而阿贡活佛的话也是在我后来接触过著名的薛定谔的猫(薛定谔方程)的故事后,才逐渐醒悟到阿贡活佛的话的真义。
顺便说下,薛定谔在世的时候就是欧洲一个名为“姜司敦舍”(Johnstone House)的宗教社团的成员,一个以佛教为主的泛宗教会所,目的在于促进人类的觉悟与心智,晚年更是沉溺于其中,并宣布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献给后来的“三昧耶林”用以购买“圣岛”(the Holy Island)之用。
第一百二十章
阿贡活佛微笑着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他望了眼Jaillon爵士,那个洋鬼子一脸的肃穆,似乎也在看这位阿贡活佛究竟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这让阿贡活佛突然有些为难,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解释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Jaillon爵士开口说话了,他说自己和阿贡活佛还有些事情要谈,没什么事情的话,请我自己去大厅,其他的人都在那里。
我明白,Jaillon爵士要开始和阿贡活佛谈正事了,至于向我展示的,关于我的那些资料,就是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我的一切都是在他们的监视下呢。
我有些悻悻地打开房间门,有些不甘地出了房间,再轻轻地将门再次关上,等我扭身,就发现躲在一处角落里的焦急万分的老鬼叔,他见我平安无事的出来,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责备我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到处乱跑,也不和他说一声。
原来,仪式结束后,他见Jaillon爵士突然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担心有什么事情,就尾随前来,后来还见到阿贡活佛也进了房间,四处又找不到我的影子,料定我一定被困在里面了,可又实在没什么办法将我解救出来,只好六神无主的在门外静候动静,之前阿贡活佛将玻璃杯打碎时发出的声音还让他紧张的想冲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好,后来听到我的声音没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
我随着老鬼叔回到大厅,有些人已经不辞而别了,少数的人聚集在一起,叼着雪茄,端着酒杯正低声聊着什么,我们的到来,也丝毫没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老鬼叔没在大厅多停留,在我身边小声说了句“跟我来。”将我从个侧门带出了会馆,因为他是老会员了,门口的侍应没阻拦,热情地将门打开,我们就走到了大街上,老鬼叔的车就停在这里不远的一处街角。
直到发动汽车,他才询问我,刚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有些慌乱的将自己如何闯进Jaillon爵士办公室被他给捉到,又怎么发现阿贡活佛竟然能听懂那些神秘讯号等等一系列事情不加思索的都急忙告诉他。当老鬼叔听到我说阿贡活佛就是为这个神秘讯号而来,而且说出那个讯号其实就是某个人的声音后,他猛地踩下了刹车,汽车在巨大的惯性和刺耳的“吱”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中重重停住了。老鬼叔有些心神不定的握着方向盘,我也被突然刹车给吓了一跳,不满的责怪老鬼叔干吗在突然刹车?
老鬼叔苦笑着将车再次发动,然后很奇怪的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喊他老鬼?
我记得自己似乎问过这个问题,当年小外公解释说,老鬼叔前半生身经百战,后半生走南闯北,经历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很多别人早死了几回的事情,他竟然都能全身而退,所以人们就喊他“老鬼”了。
他有些似笑非笑的和我说,这些传说也不假,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死过一回了。
前面说过,当年,老鬼叔曾奉宋先生的指令,去了南洋一段时间,原因却是非常的意外。
上世纪50年代初期, 新政权建立后,D老和他的人选中了北平的小石桥胡同16号(今天是北京竹园宾馆)一处大宅院做为自己办公和休息的地方,虽然地理位置十分幽静,宅院也完全是一派王府庭院的样式,有独立的套院和回廊,在院落中还有一处荒废多年的规模不小的半干枯的荷塘,当随同搬来的驻军开始清理庭院和池塘,但是就是在清理荷塘淤泥时候,一名解放军嫌进度慢,见池塘似乎也不深,就径直跳进池塘,想将淤泥尽快铲除,可谁也没想到,这个战士一跳进池塘后,整个身子很快就被淤泥给裹住了,还不停地慢慢继续深陷下去,四周的战友急忙用工具想拉他上来,但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的就看着这个战士被淤泥吞没。等大家发疯般的将四周淤泥总算全部清空时候,整个塘底压根就找不到之前那个被淤泥吞没的战士。
当D老听见这个消息,赶回来时,有战士在这个塘底找到了一个纯银包裹的法螺经筒,虽然埋藏了许多年,但是用水擦拭后,整个筒身光洁如新,就连上面镶嵌的玛瑙,玉石之类的装饰也一个没少,战士们将这个法螺交给D老,D老对这个东西也有些不知所措,见上面有些文字,就叫人拓下,请当时著名的考古学家,也是文字专家的GMR鉴定,GMR据说见到拓文后,二话没说,直接来到小石桥胡同16号,面见D老,想搞清楚这些文字的由来。
他告诉D老,法螺上所刻文字是一种古藏文,上面还镌刻有藏王赤松德赞的法印,这些文字似乎是一种咒语,不过,GMR还是认出其中的一段梵文就是藏传佛教里莲华生大士的尊号,他由此推断,从这个法螺上的文字以及造型来看,这个纯银法螺很可能就是当年莲华生大士降妖伏魔的圣物。
让GMR惊奇的是,为什么这么宝贵的圣物竟会被埋藏在这个干枯多年的池塘底部?是什么人干的呢?这个法螺又在这里究竟埋了多久呢? 他总算想到了重点,急忙问D老,这个小石桥胡同16号之前究竟是谁的宅子呢?
D老也十分诧异,不过,他还是告诉了GMR,这个宅子主人就是任晚清皇族内阁邮传部大臣的盛宣怀。
再公布下微博名字是 “摩罗街摩罗客”,别再加错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