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秘境:青藏高原科考绝密档案首次披露

  (28)
  
  跨过雪线之后,脚下的碎石失去了积雪的陪伴,被我们带着一起往下滑落,发出了一片哗哗声,如同小规模滑坡。当我们抵达盆地底部的时候,气温已经超过了零摄氏度。
  
  脚下是高原地带所特有的冻土,表面看上去有些潮湿,反射着阳光,但脚踩在上面却十分坚硬。地面上随处可见一丛丛的草本植物,多为小蒿草和固沙草,它们在微风中舒展着枝叶,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那些在山顶所看到的巨石,当我们在它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就更加感觉到它们的巨大了。它们的高度大多超过了15米,如同一栋栋奇形怪状的高楼,表面布满了犬牙交错的凸起和裂纹。
  
  我们一直都没有停留,径直向盆地腹地走去,气温也一直都在上升。走出去一百多米后,前方出现了大片灌木丛,它们生长的十分茂盛,有些高度甚至超过了我们。
  
  走入灌木丛后,我们在枝杈的间隙中穿行,身旁陆续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水洼,一眼望去清澈见底。在水洼的底部,躺着跌落下来的枝干,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水草,缝隙中可以看到成堆的白色根系。
  
  我看着身边的一切,实在是太神奇了,就感觉有些冲动,停下脚步蹲在了一个较大的水洼旁。我伸手试了一下水,冰凉而清爽,我洗了把脸,又喝了几口,一种沁人心扉的感觉,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甚至连高原反应也消失了。
  
  顾青云走了过来,蹲在了我身旁。他也洗了把脸,喝了几口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附近一定有热源。”他注视着波光闪闪的水面。
  
  “地下温泉或是活火山口?”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也许吧。”他站起身,“我们再往里面走走,也许会有所发现。”
  
  越往前面走,灌木丛就越来越茂盛了,以至于我们的视线都被遮挡住了。顾青云一直都在前面带路,他的方向感很好,带着我左拐右拐,始终保持向前的行走路线。
  
  我看着身边的灌木,感觉它们十分诡异,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海拔六千米的地方。不过,对于灌木本身而言,只要是适合生长的地方,它们就会出现,诡异的感觉其实源自于这个盆地,它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毫无疑问,是气温异常造就了这里的一切,而我已经想到了二种可能性。一是在盆地地表下面,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地下温泉水系,它对整个盆地产生了加热作用;二是这个盆地是一个活火山口,地下岩浆提供了热量。
  
  一路上,我观察的十分仔细,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我的判断。但奇怪的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伴随着气温的不断上升,陷入越来越深的困惑,并推翻自己最初的猜测。
  
  不过,我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问题伤脑筋,气温上升必定会有一个限度,热源一定就在前面,并且离我们越来越近,这也就是说,我虽然面对一道难题,但题目后面却附有答案,我只要一直看下去就可以了。
  
  我们弯弯曲曲地走了半个小时后,以周围环形雪山作为参照,已经抵达了盆地的中心位置。而在这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原本茂密的灌木丛,突然间变得稀疏起来。
  
  “热源就在前面?”我非常兴奋。
  
  顾青云摇摇头,带着我继续向前走去。
  
  几分钟后,灌木丛再度变得茂密起来,而顾青云却放慢了脚步,并最终停了下来。他开始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感到困惑,刚想开口,他却抬起手指向左前方,道:“有间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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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海拔负三万米》,正在蛰伏中...
  
  (29)
  
  我顺着顾青云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地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是,那里果然有一间木屋,隐藏在灌木丛后面,若隐若现。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居住?难道是猎户或是少数游牧民族?我快速地思考着,但却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我们过去看看。”顾青云双手拨开灌木,向木屋走去。
  
  我十分兴奋,紧跟了上去。
  
  木屋建在一块不大的空地上,高约2米,宽约5米,底部用圆木桩支撑着,离开地面约有半米的距离。这种设计十分合理,盆地地表潮湿,这样做不仅可以防潮,还可以防止昆虫爬进去。
  
  在木屋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墨绿色,我走近一瞧,原来是一层厚厚的苔藓。我伸手掰开来一块,约有一公分厚,底部颜色很黑,还有些粘手,看上去已经坏死了,而新生的又长在了上面,一层盖着一层。
  
  我们围着木屋走了一圈,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木屋竟然没有窗户,只是在正面有一扇狭窄的木门,紧紧关闭着。
  
  “怎么会没有窗户?”我问了一句。
  
  顾青云没有说话,走了上去,抬手就开始敲门。
  
  看着他的行为,我忍不住笑了。非常的不可思议,在这种地方,如果你住在木屋里,外面有人敲门,你敢开么?
  
  果不其然,没有人开门,顾青云又敲了几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走上前,耳朵贴门仔细听了听,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回头看着顾青云,调侃道:“难道是东家外出了?”
  
  顾青云没有理会我,伸出双臂开始推门,结果连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动,门像是在里面被锁上了。
  
  我感到十分纳闷,木屋没有窗户,门又在里面反锁上了,那么基本可以肯定,里面应该有人,但为什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我正想着,顾青云抬脚就开始踹门。他十分地用力,不过这门非常牢固,几脚下去都没有踹开。他有些急了,紧跟着用身体去撞门,结果这个方法不错,只是三下子,门咣当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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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在木门打开的同时,一股霉味瞬间冲了出来,逼得我们退后了好几步。我用手捂鼻站在一旁,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缓过劲来。他妈的,这味道简直难以形容,感觉掉进了成年酱缸里。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门旁等待了一会儿,估摸里面的味道散去了一些后,才掏出手电前后走了进去。
  
  木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进门是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一盏煤油灯和几张铁碗。左侧是一张简易木床,上面盖着一层墨绿色被子,表面凹凸不平,像是蒙着什么东西。
  
  我就犹豫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但顾青云丝毫没有忌惮,大步走到木床前,伸手掀开了被子。
  
  我站在他身后,垫起脚尖一瞧,床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死人。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死去很久了,身体虽然没有腐烂,但已经萎缩变形了,脸上的肌肉严重塌陷下去,皮肤呈现出棕褐色,很像现在超市里卖的真空食品,看着就叫人作呕。
  
  我捂住了鼻子,顾青云却毫不介意,将尸体翻来倒去检查了一遍。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他不时地用手去挤压尸体,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朽木碎裂,直击人的内心深处。
  
  我站在他身后,嗓子眼一个劲地发痒。
  
  尸体属于男性,因为时间久了,身上所穿的衣服,有很多地方已经棉絮化了,一碰就碎。不过,我依然可以分辨出来,那是一种深色连体工作服。除了这些,顾青云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任何东西。
  
  检查完毕后,顾青云又走到木屋的另一侧,床上同样躺着一具尸体,也是男性,身上穿着同样的工作服。顾青云乐此不比,将尸体仔细检查了一遍,但依然毫无发现。
  
  接下来,我们对木屋内的其它地方进行了检查,但除了桌子和床之外,就只剩下了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一点特别的东西都没有。顾青云就摇摇头,带着我走出了木屋。
  
  一出门,我就立马跑到了一旁,大口喘气,呼吸着新鲜空气,因为一直都憋着气,现在感觉肺都要爆炸了。屋内的空气实在是太浑浊了,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了。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我开始思考一个奇怪的问题,屋内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那二个人怎么就会死掉了呢?难道是饿死的,或是某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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