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众人略略宽心,慰问言谈之中,已过得女床地界,因昨夜之事,众人反到了徐甲之前,哪敢稍停,亡命前奔,一日之间,便过得龙首地界,行之于鹿台地界。那龙首山乃是苕水源头,山顶常年积雪,山下苕水玉带环伺,有阴岭千峰竞秀之美,可惜众人逃命要紧,无心赞叹,生生辜负。鹿台山山岭起伏,雄险并居,山峦之中,常见炊烟,赵胜倒是讶然:“这样深山,还有人居。不知如何耕种,何以为食。难道都是猎户,吃肉食,穿兽皮不成?”魏无忌连连笑骂:“蠢材,蠢材;见到烟火气色,你便当那是人不成?鹿台之上,多有白豪。想来白豪烹饪,也要取火煮食。”赵胜一脸惘然:“白豪是什么东西?”一旁王方平结结巴巴道:“白豪是半人半猪的族类。它们形如野猪,通体白毛,不过倒知道礼义廉耻,穿着衣衫,直立行走,同神州人类,倒也并无分别。”
  赵胜愕然,道:“这岂不是野猪成精?”王方平颇费力道:“众生生而平等,白豪虽形貌不同,然其相亲友爱,与人无异,其一般的父母兄弟,亲眷朋友,所应有者,无不齐全。如何能视其为妖怪。想当年神农氏族族人并无双腿,只得一尾,我们同他等同宗共祖,你难道也要称他们为蛇妖不成?”赵胜无语可答,点头称是,魏无忌倒无意听他二人分证,只蹙眉道:“白豪所居,恐有阴生。这阴生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赵胜一脸懵懂,道:“一发叫我糊涂起来,这阴生又是何等东西?也是什么怪异的别样人族不成?”魏无忌蹙眉道:“适才我等过龙首,如今凌鹿台,你可知道龙首、鹿台二山名字由来?”有此一问,非但赵胜摇头,连王方平等竟也不知。
  魏无忌道:“当尧之时,有槐山老翁,名偓佺,为隐世神仙,曾赠尧帝三枚简松松子,尧帝不知其可,一饲犬,一遗马;其犬得食松子,化为五彩神鹿,其马得啮松子,化为金鳞虬龙;然神鹿虬龙,皆徒有其形,未得神通飞升,皆求尧帝,欲得其余,尧帝两难,不知应舍之馈谁,徘徊逡巡,不知如何。神鹿虬龙,以牲畜之心度尧帝之腹,以为尧帝得识松子神异,不肯馈赠,两者皆怒而作乱,意杀尧帝而图松子。尧帝无奈,诛杀二者于此地。虬龙斩首之地,号龙首之山,神鹿就戮之所,称鹿台之山。尧帝虽灭此二者,以为此二者本为畜生,无知无欲,因己之过,无端受死,愧疚之余,将余下这松子,碾作齑粉,洒在两山之上,以作祭祀。这简松松子齑粉落地,化作碧草,该草水火不伤,刀枪不入,尧帝心有所感,叹其神异,为其命名,唤作如何。
  到得后世,钤山山麓之间,不知何时,便有了这白豪。这白豪将如何草看作圣物,将其供奉庙堂,以活人献祭供奉。他们舍不得自己人,常下山来,将凡俗之人掳掠山中,以作牺牲。常人作了这牺牲,倒也罢了。只是其中,若有妇人怀有身孕,那便大大不妙。如何草虽是神物,然终究为草木,虽有精魄,却无生魂,若要得道,其艰难可想而知。那妇人身死,而胎息未绝,道家称腹中之死胎为幽冥血河车,妖魔邪道得这血河车,常可挟持阴阳,作无妄阴鹫之事。那如何草得这血河车,寄生其中,二者化,生为一,便称为阴生。
  这阴生天生不畏刀剑水火,因是死胎化生,一无血脉流淌,二无气息呼吸,其行动之际悄无声息,若是潜踪而行,外人绝难发现;其神异之处,非同凡响,可惜其性子恣肆,不归于正,亦不落于邪,莫可名说,得其乐,造福一方,触其怒,则赤血千里。所幸它嫉妒成性,见不得同类,是以这世上无论何时,总也只得一个阴生在世。鹿台、龙首,为阴生萌生之地,其地灵气,比之别处,更易助其修行,是以其虽有神通远游,却大抵总在钤山山脉附近。其神通虽大,外人却少知之。这阴生终其一生,都只得少年形容,无法长大,也有个别号,唤作千年童子。据说其生平以此为恨事,尝闻传言,有术者若能发其体肤,令其生长,愿赠之秘宝黑玉书。那黑玉书乃是古天神鲧之遗物,其神妙灵异,自古成谜,传言白豪化生,便得这黑玉书之力。”
  议论之中,王方平喟然叹息:“神仙世家,家学渊源,果不其然。我玉虚也算得久远玄门,门中却自来不曾听闻这些草木之说。”众人赞叹之余,已见天色昏聩,众人已过得鹿台,进得鸟危山地界。鸟危山山麓之间,倒也颇多几处,可见白豪炊烟;自空下望,却见这些白豪的村庄同神州人世,所差不大;只其房屋,多以石块垒砌而成,其居屋之外,狗棚鸡窝,并无二致。赵胜生平未见,倒颇多感慨,直道:“凡人隐逸,恐也是这般光景。”这鸟危山山南蒿草遍布,怪石林立,不见林木;山北却颇见阴翳,多是檀树楮树,这檀树倒也罢了,那楮树却偶见树脂凝胶。众人不敢夜行,只得寻藏身之地,那魏无忌瞧见这凝胶,却大是欣喜,自楮树上抠得好些,赵胜瞧他碌碌而忙,颇觉好笑,道:“你这样大的人,还有这样玩心。”魏无忌哼了一声,道:“你这蠢猪知道什么。”说话间运足真气,施展术法,那凝胶便渐渐化作一层透明的溶浆。他将这溶浆轻敷在王方平面上,过得须臾,那溶浆便贴附其面,与面皮无异,只王方平那面容,便大大的有些变化,其五官颇觉模糊,大非平素高鼻凹目的英挺之貌。赵胜大是惊讶,道:“原来你还有这样本事。”魏无忌替他也敷得一张新面孔,笑道:“你这呆货,如何知道这些。这凝胶在道家有个诨号,唤作太一饵瑰。略施小术,便可任意变化面容。这术法简单至极,却不比变化之术,容易识破,其效长久,能有月余,以假乱真,颇为神奇。只是脸上时时会痒,变化久了,面上容易生疮,败坏真容。可惜不敢满山搜寻,不然多寻来些,咱们都变一变。”冰砚颔首道:“这法子不错。”
  众人议论之际,却陡然听得山林之中,突然传来刺耳的野猪嚎叫,愕然之中,猛听得“窸窸窣窣”的疾奔之声,不过倾俄之间,便见有数十个身穿兽皮的野猪,背负弓箭,手拿石斧,自林中窜了出来。这野猪跑得奇快,真真当得起健步如飞这四字,然任是其如何迅捷,却总快不过身怀异术的道人。只见那野猪人背后,兔起鹘落,弹出两个道人来。头一道人身高七尺,巍巍男儿,手中仗有明剑,哈哈大笑,道:“这野猪精腿短,跑得倒快!”说话之时,却无犹豫,信手在那长剑上一弹指,只听“噌”一声响,那长剑之上瞬时弹出数十枝火羽箭来。箭来如电,箭无虚发,那一干野猪人齐齐哀号,大都一箭毙命,偶有命硬未绝的,忍住烈火焚身之痛,回身抽箭急射,然飞箭射出,不是力道未足,便是准头不够,零零落落四下乱窜,甚或数箭,射到了冰砚等立身之处。
  那即刻死去的,倒也罢了,那箭伤不致命的,便活活给箭上烈焰烧死。那火焰扑之不灭,越烧越烈,四周的土地均被那烈火点燃;幸得这烈火十分古怪,落地只烧出数尺见方,并不四下扩散,在地面烧出一片黑灰,便朝地底掉落,沉于无形。倒不致于将这鸟危山烧个精光。别人倒罢了,冰砚等人却均是又惊又诧,混不敢相信。范镇岳中毒,扶住王方平,朝冰砚道:“是峨眉弟子!”赵胜见此形景,立时下意识将魏无忌背起。冰砚见那野猪人死得凄惨,忍不住愤而上前,朝那道人喝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位真人名下弟子?怎么这般嗜血残忍。杀戮无还手之力的凡人,是何等恶行!”那道人一愣,尚未答言,他背后那道人却飞升近前,细细瞧了冰砚两眼,“噗嗤”一笑,道:“天可怜见,这世上竟有这样丑的女人。”听这声音,却是女子。她飞得略近,众人见她衣袂飘飞,长发张扬,容貌倒颇有几分秀丽。她奚落一番,单手一扬,一道炽焰冲天而起,想来是传讯之用。不过须臾,便见有数十道人自四面山林中闻讯聚拢。瞧其衣着衫寰,倒像是有好几个门派。这一干道人中有老有少,修为不一。
  一众人等,瞧见冰砚这形貌,均是哈哈大笑
  先那女子笑道:“我若生成这样,还莫若投河自尽,还留在这世上作甚。”冰砚听得背后树影中临潼呼吸急促,知她怒极,然自己未曾作声,她不敢造次,朝身后微微摆手,盯向那峨眉弟子,道:“峨眉祖训,不得无故伤生。这白豪虽非我等族类,却也是活生生的性命,你怎这般视作无物?你良心可得安宁?回到峨眉,你有何面目跪拜祖师龟制?”那人给她喝问得面红耳赤,倒答不上口,先那女子立时一旁嘟嘴道:“蒯师兄,这丑丫头三言两语,如何倒叫你这般窝囊。你堂堂男子,怎地如此无用?”那男子顿时恼羞成怒,朝冰砚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满口胡柴?我峨眉祖训,何时轮到你来吆三喝四!”冰砚闻得这话,不住点头,道:“下山在外,难道你师尊不曾教你礼仪常识?”这男子当着这许多道人,尤是那美貌妮子,哪里下得来台,顿时火冒三丈,拔剑在手,怒不可遏道:“便是我师尊,也不曾这般训斥我来。你是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对我口出不逊!你大话连篇,多说无益,咱们手上来见真章!”
  冰砚尚未说话,临潼却再是按捺不得,陡然自树影之中一步跨出,喝道:“畜生,竟敢对我师尊无礼!”众人听得这一声厉喝,掉头一望,一众人等,竟是齐齐一怔,一干年纪稍轻的男子,无不神色异样。先那女子乍听得旁边另出一人,大声呵斥,下意识笑道:“莫非还有另外一个绝世丑女不成……”话音未落,已是瞧见了临潼形容,后面的话语,顿时说不出口;却见婆娑树影之前,站出一身形高挑的女子,其衣袂飘然,似乎月华裁就,其秀发微动,乍如静水微澜,其面容莹洁,端庄秀雅,有如兰花初胎,其美不可逼视,其妍不可端方,竟生生将自己比作了瓦砾土坯,愕然之余,不禁自愧,自愧之余,又生羞愤,羞愤之余,突起怨怼,一时凡此种种,心中钩织,竟作声不得。
  
  
  没法多更新哈。今天看的。几乎都是昨天写的。没存货的。话说下个礼拜我要外出培训学习一周。不保证能更新的……还请大家理解支持下。先谢谢了。
  真是悲惨的一天;还更新呢。。。旷课被抓了……老师们真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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