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李敦立在惊蛰之后,脸色难看,颇觉不堪,当了这许多道家大门,只觉颜面无光,无心淹留,立时喝令门人,便要起驾回山。峨嵋之中,便有三五道人,上前挽留,李敦怫然不悦,孰料那郭苌宏反笑道:“就这般走了,倒显得我金庭山无容人之量。好歹看看今日峨嵋,究竟是谁当这魁首。”李敦哪里敢同她分争,况思其言,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不再偏执,重回高台明几。铜角道人本意将金庭山这烂摊子扔给冰砚,正好混她一混,叫她等出丑,待她无能为力,自己再行出头,了此公案,那璇玑道人登临掌教之位,便万无一失。孰料冰砚瞧来丑甚,其机智聪颖,只怕远甚自身,到头来竟是弄巧成拙,思量之下,当真是又气又急,心如猴挠。正觉为难,却见那郭苌宏扶了拐杖,颤巍巍起身,朝他一揖手,又对峨嵋另五位长老一揖手,道:“列位长老,敢问这高台上下,千万道人,为何而来?”
  一长老起身答礼,道:“这何消问。自然是我峨嵋发的柬贴,敬请各位来我峨嵋观礼,也好作个鉴证,省得他日我峨嵋之内,四分五裂,分宗裂户。”郭苌宏冷笑两声,道:“尚好,你等老朽,还记得是发了书札,请我等来的。”那长老微微面红,道:“郭夫人何出此言?”郭苌宏瞄了冰砚等一眼,颇不待见,冷道:“你书札之上,分明言道,今日峨嵋,要二代弟子,但凭术力,夺这掌教之位。而今之策,明言天下,乃是道高者得。如今却冒冒失失凭空钻出几个黄毛稚子,空口白话,竟说是先师遗言,要登临掌教之位。即是先师遗命,为何不见木羽真人手札敕命?且我等万千道真,不辞辛劳,跋山涉水,来此一聚,你峨嵋怎可出尔反尔,言出不行?你等老朽,莫非轻视天下同宗,藐视神州道门不成?将来你峨嵋子弟,有何颜面,策行天下?寻常凡人,也知言必行,行必果这粗浅道理,你堂堂峨嵋,难道还有这脸面,言而无信?”
  这一番呵斥,顿时令那长老张口结舌,无言可答,赵胜跌足,牢骚道:“这老太婆好生糊涂,我们又替她寻了真凶,又替她杀灭仇人,她如何这般不知道好歹,反要同我等为难?”魏无忌叹道:“你这呆子,哪里知道其中的缘故。若在私下了结,恐倒也罢了,如今当了天下群真,她白放个妖精在门宗之内,吞噬子弟,尚不自知,其颜面何在。旁人自然免不了要轻看她金庭道宗。她心怀嫉恨,正是人之常情。”通天“呸”了一声,骂道:“我便看不得这些虚情,看不起这些小人。自己本领不济,幸得旁人救助,不知感恩,反倒疯狗一般乱咬。心胸狭窄,全无器量,丢人现眼,莫此为甚!”冰砚素来不喜他粗鲁野蛮,傲慢无礼,这话听在耳中,倒是受用。
  那峨嵋长老给郭苌宏一顿抢白,颇下不得台,铜角道人心中得意,只不发言,瞧他如何。一旁昆仑山的道友便起身道:“既然如此,依我之见,不若璇玑师侄,便同木羽真人的弟子,当庭较量,一争长短,今日我等便在此,作个鉴证,谁技高一筹,便夺这掌教之位。”那峨嵋长老便回过头去,同其余长老商议,那台下几个道人,想来是受了李敦指使,突地高喊起来:“一较高低,胜者为王!”这叫声甫一叫开,立时得了许多响应,只片刻之间,整个虚陵之中,便都响将起来,一时甚嚣尘上,声势震天。正所谓众口难平,众怒难犯,众意难违,那几个峨嵋长老眼见于此,无法收拾,无奈之下,只见先那长老,缓步上前,陡然将手一挥,其头顶倏突幻出一数十丈的头像幻影来,却见这幻影猛然喝道:“肃静!”其声恢弘,几疑要震裂洞天,叫天地一起震动。众人给这一喝,立时鸦雀无声,千万人矗立的金光殿前,倾俄之间,便如深山古道,萧条静穆。
  那长老的幻影微微捋须,和悦声色,缓缓道:“便依柬札,以术夺位。但凡我峨嵋二代子弟,都可上得台来,一争长短。谁能拔得魁首,便是我峨嵋掌教。”言毕,四下立时欢声雷动,冰砚发恼,那通天倒是嘻嘻笑道:“果然宵小之辈,都爱这热闹。”那长老宣布已毕,缓缓走到冰砚等身前,微微一笑,道:“老道号延陵,还不知列位师侄姓名。”冰砚自然不肯据实相告,倒是魏无忌赵胜明白说道。延陵道:“木羽师弟未回峨嵋,其事蹊跷,现在多有不便,倒也不必细说。只是今日之事,不以术斗,作不得个了局。魏师侄若要谨遵遗命,如今只怕得要些手段。”
  那璇玑如今却是站立高台正中,意气风发,铜角道人大为得意,高声喝道:“谁想占这尊位,便请上台,一较长短!”魏无忌回头瞧向冰砚,叹道:“我如何是他对手。”冰砚却微微一笑,道:“那有何难。你只管上台。”在他肩头一拍,附耳道:“你一上台,只管站在一旁,什么法术好看,便放什么法术。越是显赫夺目,越是方便。”说罢,便在无忌耳旁随口一吹。无忌只觉耳根发痒,心中无底,颇有几分怯场。抬头瞧向高台,却见璇玑在上,大有睥睨之态,浑然没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无端生出一股豪气——天下之大,唯有四大世家,独立道门之外,我信陵虽灭,然有一人在,却也不能坠了家风,败了志气。一念及此,立时昂首挺胸,步上高台,朝璇玑道人揖手道:“玄天不才,不自量力,要同师兄切磋。”说话之时,只觉冰砚适才在耳旁吹得那一口气,还在耳侧,适才便觉瘙痒,如今上台,竟觉奇痒无比,无奈之下,只得抓挠,谁料一抓之下,耳旁倾俄生风,却听猎猎风响之中,耳中竟落出两个人影来。无忌大觉诧异,定睛一看,这两个人影竟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混无差别。愕然回头,瞧向冰砚,却见她牵了临潼,双双站在通天、赵胜等人中间,竟瞧不见脸。正惊诧莫名,左首那人影竟走到身边,并不见他嘴唇动作,却分明听得冰砚的声音:“把你的轩辕剑放出来,借给临潼。她如今却是用不得自己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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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节 夺位
  
  
  
  无忌立时恍然,赵胜、通天身后的临潼冰砚,必是冰砚的幻术。此刻自己身侧的两个幻影,一为冰砚,一为临潼。当下又惊又喜又忧,惊的是冰砚此举,大为冒险,倘或被人识破,当真是颜面扫地;喜的是冰砚此法,神妙莫测,她的万象变化之术,以尹喜眼力,近在咫尺,也瞧不出个端倪,只怕今日,还有几分侥幸;忧的是璇玑道人,技压群真,领袖群伦,已不知胜了几多同门,其术之高,乃是峨嵋如今二代弟子中货真价实的一门魁首,临潼道行新增,冰砚真元未复,自己乃是中下之为,一强三弱,胜负还未可知。此刻听得冰砚之言,哪里还有犹豫,立时放出轩辕剑来。临潼轻轻接剑,略捋剑锋,但觉剑芒冰凉,砭人肌骨,当真是不二的神兵利器。
  璇玑见他微微挠耳,却放出异术,眼前倾俄间便化出幻影,那幻影却是实体,其一手掌神剑,好似玉树临风,大有飘然出尘之态,其一手执弯钩,仿佛红梅捧雪,颇见翩然离俗之风。璇玑暗暗吃惊,这化虚为实之术,为峨嵋封印秘法,这魏无忌瞧来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当真不愧为木羽真人弟子,今日一战,只怕自己,未必讨得了好去。当下哪敢迟疑,一声断喝:“不必客套,你远来是客,先动手罢!”无忌揖手,道:“得罪!”他话音才落,临潼足下,便“嗖”一声开出金莲,金莲怒放,其身影立沉,人影才消,璇玑便猛听耳后惊风,其来之快,竟如鬼魅,震慑之下,大吃一惊,立时肩头耸动,周身瞬时生出一股炽焰,化作一面火焰盾,团团护住。
  火盾甫就,回头瞧来,却见后脑头顶,开有一莲,莲花蕊中,乃是空洞,魏无忌仗剑俯冲,瞬时到得近前,轩辕剑如风斩落,只听“啪”一声响,那火焰盾竟一触即溃,瞬时化作满地的碎火。璇玑大惊,哪里料得这幻影这般大力,一剑砍来,竟有这等神威,前几日同门竞技,无一人能轻易破去这光明火焰之阵。急促之中,飞剑已然斩至,璇玑技压同门,却也有几分真本事,仙剑立时飞出,横在肩头,只听“当”一声响,双剑交击,临潼倒给震退丈余。铜角瞧得分明,立时喝彩,璇玑却全不见喜色,心中给铜角一喝,反倒有几分羞惭。原来他横空一剑,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已经使上,真气充盈,全力以赴,自忖有振耳发聩之功,孰料这幻影使的却是巧劲,其剑之上,竟附着异术,那轩辕剑一触则走,其剑上却分明导来一股奇异热力,这热力有如火针,瞬时借双剑交击之力,刺入手掌。
  幸得这火针入体,虽燥热无比,却并不见何等异常,璇玑暗叫惭愧,不容临潼再次近身,左手捏个法诀,叱道:“火焰镜!”呵斥之中,其身轰然焚烧,由头至脚,瞬时化作一个烈焰人。其身形飘忽,似幻如真,其身段大半消隐,足下“嗖”一声放出十余丈的烈火漩涡,在高台正中陡然翻卷。其浪人神剑也倏突化作一柄丈余长的烈火巨剑,煊赫辉煌,竟有如天魔出世。观战众人,齐齐惊讶,前有数日,自来不曾他施展这等神术,可想而知,那魏无忌手段高明,只怕不是易于之辈。璇玑化作火人,猛然仰头,朝临潼一声怒吼,巨声响动,其口中竟喷出一股火浪,这火浪落地,化作一头火狼,“嗖”一声拔地窜起,一口咬向临潼头颅,其快不可思议,眨眼功夫,便到了临潼头顶,临潼才被璇玑一剑震退,立身未稳,那火狼便一口咬来,全然不可躲避。只听“乓”一声咬下,观战诸人只当临潼伪作的这化身必然一口咬碎,化作满地碎影,孰料“乓”一声震动之后,临潼却屹立当地,浑然无事。
  讶然细看,却见临潼头顶,不知何时,竟结出一层数寸厚的坚冰来。那火狼肆意撕咬,火浪灼灼,却是奈何不得那坚冰分毫。临潼暗暗冷哼一声,寒气自动,五指劈手一抓,那火狼本是火焰化生,为有形无质之物,竟被她一抓之下,冻作一团寒冰。冰砚随手一抛,这火狼“咚”一声掷在铜角道人脚边,“哐啷”作声,竟砸入地下尺许。那火狼凝在寒冰之中,怪诞异常,铜角一脚踢在那寒冰之上,他飞足之际,其足倏突化作巨锤,但听“啪”一声响,那寒冰瞬时裂作十余碎块,然那火狼虽脱了禁锢,起身抖得两抖,走得两步,却是越走越小,不过三五几步,便化作了白烟,渐渐消化开去。
  璇玑放出火狼,自忖那临潼不过是一幻影,虽有几分本事,力大惊人,却也未必能避开那迅捷若雷的火狼,是以火狼一出,其真身立时拔地窜起,猛然扑向冰砚无忌两人,其浪人火剑猛然斩落,火剑飞斩之际,其立足之地的火焰漩涡,陡然化作一面平滑无比的火焰镜来。那镜子四周自然是缭绕的熊熊烈焰,而镜面却是不住泛着奇异蓝绿光芒的焰心。焰心镜面之上,此刻颤巍巍升起一株火焰巨树。这巨树拔地而起十来丈,枝干繁茂,煊赫夺目,大半个虚陵的上空,都被这火树映照得璀璨无比。火树的每一根枝杈前端,却都是一个奇特的约有五六岁大小的火孩儿,那火孩儿个个金发赤目,背有一弯火弓,叽叽喳喳吵嚷个不休,眼见璇玑剑斩冰砚无忌,立时喧哗,纷纷扬手,齐齐拉弦,这火孩儿那弓上本是空弦,孰料弓弦动时,但听“嗡嗡”之声杂响乱作,那空弦之上,竟射出尺许长的火焰箭来。群箭破空,但听“呜呜”之声,其箭之利,令人胆寒。
  那火箭甚快,后发而先至,无忌立时念诀列印,其身前立时掉落一张五彩斑斓的蛇皮,这蛇皮倾俄将他裹住,摇身一变,便化作了一株高有数丈的向日葵。这向日葵花盘之上,并无瓜子,却有无数叽叽喳喳嘈杂无休的小猫,那小猫并无躯体,只得一颈一头,那火焰箭如雨射来,这猫头立时伸长颈项,猛然张口,接那飞箭。飞箭“嗤嗤”射来,尽数射在猫嘴之中,那小猫立时僵化,将那火箭死死卡住。只是这火箭甚是厉害,那猫嘴虽是化作坚石,犹有击穿。击穿的火箭穿过向日葵,余势不消,“嗖嗖”乱响,齐齐射在高台边缘,那厚有数丈的石板纷纷皲裂,火箭上的火焰不肯消散,噼啪作响,火星四溅。四周的道人轰然散开,不敢近那高台。
  
  作者:狐化人 回复日期:2010-9-26 15:50:00  把第一部又看了一遍。再次感叹,写的真好。楼主一定要坚持完成这作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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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感谢下“不经意的痛”,那个确实是笔误。谢谢噢。
  火箭过尽,那向日葵陡然一合,倏突化回魏无忌真身,却见他肩头双腿,四下均有创口,因是烈火,创口焦黑,却不见血。瞧这光景,他虽是接了这一记厉害术法,却分明是技差一着,稍逊一筹。那蛇皮缠在他手腕之上,其上犹自火星四溅,显见火箭余法未消,他接得甚是吃力。他这蛇皮唤作水精玉,又名水泽玉清俪皮,乃是洞阴大帝修炼法器,洞阴大帝又号下元三品解厄水官,为三官大帝之一,其器甚是了得,专能任意变化,犹擅克制火术,如今器主无能,令法器蒙羞,那水精玉似乎颇觉懊恼,藏在无忌袖中,它身上那火星零落四射,倒将无忌好端端一挽袖子,烧得满是窟窿。
  瞧这形容,璇玑暗喜,原来这魏无忌本尊虽然了得,却远逊其化身,想来其术,专精化生幻影一类,若是欺近身来,却是不难对付。想到此节,璇玑立时惊喜莫名。那魏无忌化去火焰箭,才落真身,璇玑便已欺近,火剑煌煌,迎头斩落,璇玑倒也不敢当真伤了他,口中喝道:“认输罢!”冰砚虽不喜他,见他倒不是奸险之辈,倒也有几分赏识,见他剑来火至,将玄黄一横,忖道:“你还是自求多福罢!”那玄黄横在身前,倏突化大,迎那浪人剑一击猛斩,但听“铛”一声脆响,冰砚力不及他,足下石板震裂,双足下陷,竟到胸口,璇玑哈哈大笑,道:“还不认输么……”然一语未闭,猛觉一股怪异莫名的吸力陡然袭来,浪人剑上火焰瞬时全消,一抹血色顺了浪人剑瞬时传至,血色过处,周身的火焰瞬时熄灭,璇玑愕然大惊,立时撤剑,倒飞三尺,退至一旁,低头看时,自己的火焰化身已被破去,现出真身,双手十指指甲尽数花白,微微一抖,那指甲竟化作尘屑飞扬散落,好端端的一双手,竟无一片指甲残留。惊悚之中,猛听背后铜角唤道:“小心头上!”
  他虽惊讶,然终究是算得一流高手,闻声仰头,却见临潼莲花洞开,宛若凌波仙子,翩然飞落,只是这仙子美则美矣,手中的仙剑却是无情,悄然斩来,竟是全无声息,若不是铜角旁观者清,出声警醒,竟要被她暗袭功成。临潼见被点破,却也并不见气恼,反倒是裂嘴一笑,璇玑见她笑得诡异,立时想到先时那火针,心中立时警惕,暗留三分力气,防她暗算。孰料双剑交击,却听“砰”一声巨响,双剑竟撞出数尺赤目的蓝色电光来。且临潼这一剑力大无比,璇玑留得几分劲道,未尽全力,脚下立时一个踉跄,足足退得数丈,“砰”一声脊背猛撞在后面的火树之上,才稳住身形。璇玑这一剑挡得狼狈不堪,煞是难看,铜角“啊”了一声,大是失望。璇玑脸色酡红,暗暗发恼,忖道:如何这化身竟这般狡黠,难道他道行高深到如此地步,竟能将元神裂在化身之中不成?
  他思忖之中,却未懈怠,暗暗施法,令火树再放火箭,孰料那火树得了这令,却不发箭,只听满树的火孩儿呱噪不住,璇玑愕然,抬头仰视,却见那火树只这一刻功夫,竟开始渐渐凋零,那火孩儿抱住树枝哇哇乱叫,却是渐渐萎缩,须臾之间,那火树便坍塌崩坏。火树散落,那火焰镜也渐渐破碎,化作满地的零星火光,闪耀片刻,便化为乌有。璇玑惊讶难言,以他功力,这火焰镜再是如何不济,三五个时辰,也难得消散,如今竟这般轻易散功,当真匪夷所思。正百思不得其解,却见临潼再次挥剑,有如飞凤投林,斩剑过来。无奈之中,急运真力,欲再放神术,孰料真力运动,却觉筋脉中先被刺入的那火针灼热无比,先天真气经过针处,便涣散无比,其力行动缓慢异常,竟需平时数倍之功。临到此刻,才知晓临潼那火针的厉害。
  原来临潼这火针,有个名号,唤作炼心针,乃是玄武术中魁首之一,哪里是可大意轻敌的。璇玑道人惶惑中急切逼运真力,大喝一声,同临潼再次击剑,双剑砍剁,但听“砰”一声响,临潼那辉煌绝伦的轩辕剑竟被一击撞飞,“嗖”一声倒插云霄而去。璇玑愕然,正诧异,陡觉背后生风,惶恐躲避之时,却慢得一分,一股大力猛撞在背脊之上,立时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四周立时哄笑声大作,璇玑又羞又恼,扭头看去,却见临潼飘然立在半空,似笑非笑,睥睨而视。羞愤之中,立时折身,才刚站稳,却觉胸口有几分发痒,悚然一抖,却见胸口一块衣衫“簌簌”作响,竟碎作了齑粉散作一地。细细一看,那衣衫破坏的空洞,却是个大大鞋印。自己古铜色的胸口之上,也正印有一个微红的印痕。一见之下,璇玑便面如土色。这化身的功力,高到已经非他可以窥测,分明一脚踢在脊背,鞋印却在胸口。倘或是仇敌相见,你死我活的拼斗,适才那一脚,只怕已然了账。此刻自己还站立在地,不过是别人手下留情。
  璇玑一颗雄心立时灰了,脸色惨白,朝魏无忌揖手道:“师弟功力参玄,我望尘莫及,自不量力,一争上下,自取其辱罢了。”一旁却突地跳出个道人来,嚷道:“璇玑师兄,胜负未分,不过碎得两截衣衫,你怎便这般颓丧!”这道人冰砚等倒都识得,非是别人,正是蒯常存。璇玑摇头一叹,朝他苦笑道:“可笑我井底之蛙,竟不知天大地大,还自号璇玑,当真是自为天下人笑。这名号我当不起,从此以后,你还是唤我孙道用罢。”蒯常存跺脚道:“你未曾尽得全力。岂可认输。师尊难道只传得你一个火焰镜法嚜?你的五曜神珠呢?这紧要关头,你难道还要敝帚自珍么?”璇玑摇头道:“同门竞技,又不是生死仇敌,岂可用两败俱伤的绝技。胜之不武,更何况还未必不败。我使得五分力不假,你难道便知道他便用了十分劲麽?”蒯常存跌足道:“你可叫他给骗了。当日我亲眼见他们在那李敦手中,无还手之力。功力悬殊,不可并肩而论。”璇玑拂袖,喟叹道:“那又如何,天不授时,时不我予,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着朝铜角跪下,磕得三个响头,道:“师尊,弟子无能,枉费栽培。弟子求剑,得这浪人,想来命中便该三山五岳,纵横恣肆。还望师尊成全。”说完也不等铜角示下,竟扶摇直上,有如一鹤,冲霄而上九天,茫然而不知其所踪。铜角心中自不痛快,然其终究不是璇玑,再是不堪,还是朝魏无忌轻轻揖手,道:“师侄功力高绝,当真不虚师弟当年盛名。今日一战,技惊天下,当成名尔!实是我峨嵋之幸!”孰料那蒯常存却跳上台来,怒气冲冲道:“这妖人妖术,分明暗算。我不服他!若要作这峨嵋掌教,我便要亲来讨教!”
  
  作者:公园与犬吠
  
  非常感谢鼓励,希望看完不会叫你失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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