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尸(报社记者的真实经历,每日更新,主贴在舞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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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wxiaoxiao0220 我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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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密室

  堂屋的门轻晃了一下,似乎有人走进了屋里。我缩着脖子蹲在门旁边,将印信拿在手里,仔细地听着堂屋里的动静。
  门外的房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翻找着什么,我听着却突然想到精惧国地下王宫里,那不人不鬼在黑暗中行走自如的天意,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
  过了一会悉索的响动略停了一下,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瓶碗相碰的轻响,看来进来的这人似乎在黑暗中也无法适应,我略松了口气。
  刚要继续琢磨这人进来的目的,却发现前面的声音似乎已经没了。
  我生怕自己听错,将耳朵轻轻贴到门上再仔细听了一会,才肯定确实没有声响了。“是发现我了吗?”我心里一急,伸手就向腰里摸过去,这才想起来菜刀扔在堂屋里了。

  “哪个咯?”堂屋的厨房里传来一句粗重的益阳话,却显然是压着嗓子在说。
  操,果然是发现了,我心想。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这黑灯瞎火的,他怎么能知道我躲在门后。
  “我嘞!”正感觉脑门冒汗的功夫,却听到堂屋那边有另一个声音回答道。铁门响了几下,回答的那人走进了房内,听响动似乎后进来的这人倒没有前一个那么谨慎。
  睡房门地下的缝隙一亮,堂屋里有人打开了手电筒——这农村的房门不像城市的住宅,密封性那么好,房门与地面之间还隔着至少两指宽的距离。
  我躲在房门后面,小心地朝后挪了几步,退到门轴旁边免得被人发现。

  “那个小别呢?”前一个进来的人问道,一边还传出在厨房里四处寻摸的声音。
  “不晓得。”另一人回答道,声音还在堂屋里。
  “何哩会不晓得咧?”厨房里寻摸的声音停了下来。
  停了一会,又听见堂屋里那人回答说:“冇跟着我克山上。”
  “你找了冇?”
  “找了一气,硬是没有。”
  虽然这两人的声音很陌生,也不知道他们的确切姓名,但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是蛮猛的堂兄弟;只是除了柿饼脸和让我守灵的那个大汉,我几乎没有听过其他人说话,也因此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看来刚才装神弄鬼的就是这兄弟二人,目的就是将我骗出屋外,好进来寻找什么东西。第一次我是将门锁好再出去的,他们没有得逞;这才又来敲门拍窗,想把我引出去。
  我看了看手里的印信,心想还好没有中计;不过,记忆里刚刚那要拿我印信的人手臂纤细白皙,怎么看都不像是蛮猛那五大三粗的兄弟中的一个。
  而且,就算是这二人中的一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还没有出去呢?况且,听刚才翻找的动静似乎也不像是为了爷爷的印信而来。
  难道说,除了他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在黑暗中窥探?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背心里发凉,忍不住就向身后看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进来的那人突然问道:“你有冇觉得,今哩晚上一直有人跟哒?”
  “未必是蛮猛伢子……”那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紧接着,堂屋里的手电筒也熄灭了。
  我加倍留意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但什么也听不见。刚想往门口挪两步,却猛然看到门被人从外向里用暗劲推动,插销也被顶得死死的。
  我吃了一惊,又向后挪了一下,差点摔倒。刚觉得一场最后的搏斗无法避免,却听到堂屋里铁门响了两下,之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走了?我不敢肯定,依旧蹲在门后一动不动。过了很长一会,只感觉到双腿由最初的酸麻到完全没有感觉了,堂屋里依然没有声响。我这才确信,刚才那两人离开屋子了。
  不过,这门不能打开,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次“诱敌出动”的诡计。

  黑暗里我伸了伸腿,扶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墙角的大衣箱上;一只手撑着衣箱,另一只手伸下去在小腿上揉捏着。
  弄了一阵,我却觉得撑着在衣箱缝隙上的手心里总是微微发凉,似乎有极细的气息从里面吹出,就像有人躲在箱子里面正对着缝隙呼吸。
  我一下子弹了起来,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印信站在一旁。

  站了好一阵,也没发现衣箱里有任何动静。
  我试探着将手伸到衣箱的缝隙上摸了摸——没错,肯定是有风从里面吹出来;不过这次却能肯定这不是人的呼吸。因为,尽管这风也有断续,但不及人的呼吸那么有规律。
  难道刚才我在堂屋里抽烟时看到的飘动,就是因为这个衣箱的缘故?

  我想了想,将印信别掖进衣服里,伸手掏出打火机轻轻打着,一咬牙伸手将衣箱打开。
  衣箱里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几叠衣物,将箱子塞得满满当当。不过,我反倒觉得起疑——像蛮猛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生活习惯呢?这他妈整齐得都快赶上大学里的女生宿舍了。
  看着这满眼整齐的衣物,我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年暑假,陪老三一起爬窗进女生楼会女友的情景。在那花团锦簇的宿舍里,徒手爬了四层楼的我和老三受到了几乎英雄般的欢迎。
  当时那间宿舍的整齐和各种装饰以及洋娃娃之类的,曾让我大为震撼,甚至明白了什么才叫温柔乡;也懂得了为何学校的登山社那么受欢迎。
  不过,好景不长,老三当时塞给我一包烟,就极为绅士地帮我开了门。向下爬的一路上,因为缺乏经验,我还险些摔下去。
  “他妈的!”我骂了一声,就觉得按着打火机的手被烫的发疼,赶紧熄灭火,这才发觉自己居然走神了。

  让打火机冷却了一会,我再次点着,将衣箱里的衣物一叠叠的搬出来放在地上。在衣箱底板上摸了好一会,这才找到个不起眼的缝隙,伸手指扣进去试了试,用力向上一拔居然将整个底板给搬了起来,露出了下面一个一人多宽的洞口。
  我伸手将火机谈下去看了看,这洞口斜向下,洞壁上还摆放和一架竹梯子;在洞口,火机的光四处乱窜,看来下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难道这就是蛮猛为什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盖房子的原因?他究竟在下面藏了什么?我要下去吗?站在箱子旁我犹豫着,却突然想到在蛮猛的账本上曾见到与爷爷印信一模一样的东西,心里总觉得这下面或许就有各种谜团的答案;最不济也可能会发现一些线索。
  我呆了一会这才下定了决心,把火机放回兜里,扶着箱子的边缘,伸腿踩着梯子慢慢向下爬去。

  @第一场冷空气 2012-5-7 15:08:00
  我在想这个衣箱里下去的入口莫非又回到那个坟墓的秘道里去啦?
  呵呵呵
  期待期待哈。。。。
  毛哥加油
  lia哒N那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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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明天自然揭晓
  感谢各位的等待,刚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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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感谢大家。
  @步星 我还是看到你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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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黑暗中我顺着梯子往下爬,心里却根本没底,不知道在黑漆漆的下方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所幸梯子并不长,往下爬了不多几步,我的脚再往下探时,就已经踩到了坚实的地面。蛮猛的睡房没有窗户,里面黑的一塌糊涂,顺着梯子来到下面觉得更黑。还没来得及将另一只脚放下来,我一只手扶着梯子,另一只手就忙着去兜里掏出打火机来点着。
  借着打火机的光芒,我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十分狭小,大概进能容下两个人。不过,在正对着梯子的另一面隐约似乎还有一个通道,只是火机的光照实在是有限,站在这里没法看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地下室似乎是半天然半人工挖掘出来的。
  虽是如此,但挖掘的人似乎手艺不佳,而且工期上十分紧迫——虽然有些地方砌着方砖,但洞壁大部却还裸露着泥土。
  火机与蜡烛不同,拿在手里点着一段时间就会发烫,同时我并不知道前面的通道究竟有多长,为了节省里面的燃料,我只好断断续续地照明。
  不过,这样一来我心里也不免忐忑不安,用背心紧贴着墙壁摸索着向前探,生怕下一次打亮打火机时眼前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往前挪了两步,我再次打着火机,看清了前方的确有个通道。这才熄灭了火,略弯着身子朝里摸过去。
  通道不长,不过手触及两边的墙面就觉得这里相较于刚下来的前室,则显得更为粗糙。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这下面或许是个废井,蛮猛匆匆挖通了之后,又在上面盖了房子。看来,蛮猛这房子不过是个掩饰,因为怕别人知晓房里的特殊,因此连电也不拉上。
  不过,什么样的秘密,需要耗费这么大的心思去伪装呢?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冒失地下来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心里想着,脚下却也没停住;还好通道里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觉得扶着墙的手一空,通道就已经到了尽头。

  我赶忙守住了脚步,右手点燃打火机,四下张望。这一来,我更加肯定在通道里的猜测——眼前出现了一个比蛮猛卧室大了大概两倍左右的洞室,不过看上去这里并没有经过任何修整,全由泥土和岩石构成;不过站在其中并没有觉出一般山洞里的那种潮湿。
  打火机火苗的晃动幅度在这里达到了最大,斜斜地向后扯着,似乎随时有熄灭的危险,我不得不一只手放在火机旁边笼着保护。
  在洞室入口的左手边放着一只半开的旅行箱,正对着入口几步远处还摆着一个与香案相似的桌子,上面似乎还有个小香炉,由于火光不停摆动,我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不过这里空间并不大,侧耳细听了一会,也没有其他的动静,看来并没有危险。
  我想了想,还是先向一旁的那只旅行箱走过去。
  直到蹲下身子我才发现,在旅行箱的旁边居然还摆放着一只煤油灯。我拿起来将火机凑近看了看,煤油底座上方的凸肚子里还有小半截煤油。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真是瞌睡摸到枕头,想娘家人孩子他舅舅来了——虽然说煤油不多,照不了多久,但终究好过用打火机。
  小心地将灯点着,再用玻璃灯罩小心地盖好,将煤油灯的亮光调小。周围终于亮,虽然洞室最前方依然黑沉着看不清楚,但比刚刚要好多了。
  我将已经滚烫的打火机放在嘴边吹凉,这才开始琢磨脚边的旅行箱。
  从外面看,旅行箱虽然半开着,但只能瞧见里面似乎露出红红的纸边;然而,将箱子全部打开,我这才吃了一惊——里面装的全是一叠叠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操!我吐了吐舌头。说实话,做记者这么久以来虽然也碰到过不少有钱的主,但这么多现金成垛地出现在眼皮子底下还真是头一回。
  从里面抽出一张来,我举到煤油灯下仔细看——没错,是真的!
  我绕着旅行箱看了看,地上的痕迹表明以前这样的旅行箱,在这里并不只有这么一个。从明伢子之前的叙述中,我猜测这些钱恐怕都是蛮猛用黑铁匣子里的东西换来的。现在却越发好奇那匣子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值钱。

  想了一会,我从箱子里拿出两叠钱恨恨地揣进裤口袋——帮人守灵怎么也得给个辛苦费吧!不过,这下我大概能猜出之前堂屋里进来那两人究竟在翻找什么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香案旁将手里的煤油灯放下。香案上的确摆着香炉,里面还残存着不少香灰。香炉旁边还放着一张很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很多字,都是繁体;字的下面画着几个头大身小的侏儒。
  从字的书写上来看,这应该不是什么古物,倒更像是蛮猛用薄纸蒙在某本书上抄下来的——弯弯曲曲不知所云,有些地方笔画缺失或是蒙错了,大部分文字都无法直接阅读。只有开头中间两句我能看得懂——“焚香百柱,一步登天。”

  看着这些字画,我不禁笑了——这年月缺什么都没事,就怕缺德;没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文化——而蛮猛真是两样俱全了。
  笑了两下,我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因为,虽然蛮猛的画和字都很糟糕,但现在细看起来却觉得底下那些侏儒有些不对劲——这些侏儒或跑或蹦,做顽皮的样子,好几个肚子上围着兜肚,头上还留着一根冲天的小辫子。
  或许,我刚才看错了,这些并不是侏儒,而是一群在戏耍的小孩。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些小孩的面目表情却十分诡异:有些翻着白眼,有些则面目可憎,还有一些虽然咧着嘴在笑,而眼角却垂着丝毫没有笑意,与我记忆里太平间的那活尸体竟然有几分相似。
  如果说这些画都是蛮猛一五一十地描蒙出来而没有添加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话,那么只能说明画上这些活蹦乱跳的既不是侏儒也是什么顽童,而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我只觉得身上的皮都缩到了一块,将手里的纸翻来复去的看,然而除了刚刚看到的就再没有其它信息了。看来,这仅仅是书的其中一页,其它的部分都被蛮猛带走或是藏起来了。
  看着案上摆着的香炉,我正在仔细想着那页纸上“焚香百柱,一步登天”的意思,却突然感觉脸上有细细的风迎面吹来,看来在这洞室的尽头就是通风口。

  想起煤油灯照射的范围以外,仍然一无所知,我将那张纸放进兜里,将灯火调到最亮想到风口去看看情况。
  刚举起煤油灯,抬头看的功夫却吃了一惊——原来就在洞室的尽头,一双脚赤脚正凌空垂着;看那尺寸决不是成人,倒像极了蛮猛所画图案上的那些已死的顽童。
  @失爱的耗子 2012-5-8 4:07:00
  难得通往精惧国?还是晶晶在下面?要不是瑶瑶?本人喜欢瑶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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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瑶瑶啊瑶瑶!
  @第一场冷空气 2012-5-8 11:21:00
  @失爱的耗子 2012-5-8 4:07:00
  难得通往精惧国?还是晶晶在下面?要不是瑶瑶?本人喜欢瑶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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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哥万万没想到,辛辛苦苦写的自己的真实经历,却把瑶瑶给捧红了。。。
  而且还有点喧宾夺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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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晶晶啊 晶晶!
  @覆花之阱 2012-5-8 13:06:00
  杂毛哥我刚刚看完第一卷,真好看,其中也有不少让我看了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情节,很喜欢这个故事,会一直支持你的文。我一直很佩服写故事的人,因为要写一个精彩的好故事真的很辛苦,希望你能继续给我们带来好的故事,也祝福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我继续开始读第二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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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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