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退役老兵,为你讲述一件恐怖诡异的经历。

  水槽的承重本来就有问题,就算一个人走上去都悬乎,我这一扑出去,连忙调整姿势,肩膀在水槽上狠狠撞了一下。水槽顿时发出一声很刺耳的嘎吱声,接着猛烈一颤,哀嚎着从中间就塌了下去。
  这一瞬间我就慌了,连忙反射性的抓住水槽后的钢铁支架,挂在空中。
  水槽从中间断裂,就像一条被间断的绳子,后方的半截似乎掉了下去,我们这一截垂直的耷拉在建筑体外围,也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可能塌下去。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往下看了一眼,黑布包就在我下面死死抓着水槽。
  “要塌了!快上!”黑布包急切的冲我喊道。
  我忙不迭就向上蹬着钢铁支架向上爬,此时我距离过滤网的窟窿并不远,依稀还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我爬上去几步就看到从窟窿里深处一根钢管打算把摇摇欲坠的支架撬下去。
  “我日你姥姥!”我怒火一下蹿到脑门上,一稳住身子,连忙单手搂枪扣扳机,没时间瞄准,子弹砰砰打出去,曳光就飚在窟窿附近,擦起一道道火花。里面的人影一看情况不对,丢下钢管抱头就跑。
  “妈的!”我咬牙切齿,趁着这个空挡忙不迭就往上爬,一直爬到窟窿口,朝里看了一眼,黑幽幽的没了他的踪迹,也不知是藏起来还是跑了。我小心翼翼钻进窟窿里,先照了照四周,确定附近没有那个人后,才忙回头把黑布包也拽上来。
  “有没有看清是谁?”黑布包猫腰蹲在窟窿口,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把手电关了,四周顿时陷入黑暗之中,之后端着枪小心翼翼移动了一下位置,小声的回道:“没有,这地方肯定还有其他人。”
  我不相信我们队伍中有敌特,即使有也不可能是班长和薛徊他们,不然我们根本就没有来的必要。而且之前听他们开枪回应时,至少还在我们头顶大上方,也没时间做这些。小刘那边就不用说了,自身都难保不说,我们距离井洞距离还很远,他们没条件。
  那剩下的只能是另有其人,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在地下封存了至少三十年之久的德军基地,难道真的有人在这鬼地方生存了三十年?如果是这样,那我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尾随我们到了这里,比如说在沙漠里我瞥到的人影。
  我和黑布包在黑暗中慢慢的摸索,由于不知对方是否有枪,我尽量把移动的声音减到最小。他发现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却找到一条向上的环形楼梯,和一个用满是黄锈却有又冰冷刺骨的铁门,缝隙边缘隐约有丝丝寒雾冒出来。
  我心下觉得古怪,就试着掂了掂铁门,顿时就从里面冒出一团的寒气,好像底下有个冰库似的,隐约还能看到下面的满是黄锈的爬梯,上面有曾冰霜。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正打算再仔细看看时,突然就感觉我身边多了一个人,连忙扭头看过去,一下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张脸几乎就贴在我面前。我心下大惊,想也没想就抽身端枪准备扫过去。
  “是我!”那人用手抓住我的枪,低声说道。
  我一听是黑布包的声音,就松了口气。
  “附近没他的踪影,那边有向上的楼梯,这边也有条向下的铁梯。中间有设备,地上脚印不少,他在那地方停留过……”黑布包边看底下的寒雾,边道:“脚印到这里消失的。”
  我觉得很奇怪,这么黑暗的环境下,他能如此清晰捕捉到地面上的脚印?那时我很年轻,远不如班长那般老练,就小声问:“你是怎么看到脚印的?”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才感觉到自己有点唐突,正打算岔开话题时,黑布包才喃喃道:“如果你在没有光的房间里待上三年,也能做到。下去看看……”
  说着他就要往下爬,我连忙拦着,提议道:“要不和班长薛工他们会合后,再下去?”
  “得趁他们没下来之前把问题解决!”
  我见黑布包已经决定了,就道:“还是我先下吧。”
  “不用了。”我放开他后,黑布包自顾就往下爬,底下白雾翻上来,几秒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我也连忙裹紧衣服跟下去。
  底下非常干冷,有几处地上还冻着冰,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地方一定有制冷机存在,只是让我不明白是,支撑制冷机运行电究竟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没有一丝声音,又是如何运行三十年之久的?难道德国退去后,有人专门留下来维护了三十年?这太扯了,要说德军退去是有人留下我相信,但要说他在没有光和水,又缺少食物的情况下活了三十年,我绝对不相信。
  那时候除了防备暗中有人偷袭外,我脑子里被这些难以置信的疑问塞的都要溢出来。
  在白雾缭绕中,我下到地面,很快就找到了黑布包的身影。他正蹲在地上检查脚印,地面上有一层白霜似的东西,脚印踩上去后很显眼。我过去时,他正好站起来,看我一眼指着前方,说:“向那边跑了。走。”
  我端着枪,指头就扣在扳机上,一有不对就能扫出去。黑布包则反握匕首,谨慎又小心打量四周。大概顺着脚印走了七八米,黑布包猛的拉住我,目光看向三米开外的地方。
  我瞧过去时,就看到白雾里正蹲着一个黑影,他一动不动,仿若死物。我连忙把枪对准他,黑布包拽了拽我,点指黑影两侧,意思是左右包抄,防止这狗日的逃跑。
  我心领神会冲他点点头,开始向左缓缓移动,同时手里的枪也死死对着黑影,只要他敢动,老子就敢开枪。
  我们左右夹击,渐渐缩小范围,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难道他在装死?
  我们已经到了他身前,突然身边的黑布包就放松下来,扭头说道:“是死的。”我一看,果然发现那人身上结着厚厚的一层冰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我们连忙靠过去,打起手电照着他的脸那么一看。我顿时头皮都炸了,倒抽一口冷气。
  是他?这不可能!!
  @屠鸽 1379楼 2013-05-15 16:36:00
  老板,你太慢了!是不是估摸着可以坑了?
  -----------------------------
  慢是慢了点,挖好坑,我会填的。
  看到冰雕似的死人,我几乎要崩溃了。那张脸结着冰渣,身体缩在一团厚冰中。饶是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竟然是之前被无故烧死,尸体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李工…
  是他??这怎么可能。
  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看到他时的震惊。就算李工当时熟透了还没死,被我们埋在沙坑又复活了,可从出事的营地到这个地形无比复杂的鬼地方,路途之遥远,就算我重新走一遍,也不见得能找到这里。况且这些假设还是建立在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不!!我根本接受不了。
  就连一向镇定的黑布包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我们两个互相对视一眼,都在试图从对方目光中找到一丝冷静。
  这真是李工?我喃喃的问道。
  当事情的发展动摇唯物主义时,我只想找出一个哪怕根本就是扯淡的答案。
  ……………………………
  电脑怎么也登不上去,只能用手机发了…超级郁闷………………???………………
  
  黑布包先动手的,他从震惊中很快恢复过来,之后用手将冰雕面部的冰渣拨开,用衣袖擦拭了一番,终于送了口气,对我摇摇头说,不是他。
  我也狠狠送了口气,随即心头升起一团疑惑,他不是李工的话又是谁?为何两者如此相似?如果说他是李工的挛生兄弟,打死我也不信,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黑布包盯着尸体看了两秒,露出微不可查的恍然。我忙问他,这究竟是谁?
  黑布包看我一眼,定定说道,是李…李工他父亲。
  李工他爹?怎么可能,这尸体的年纪明显不大,最大超不过三十,而工的年纪大概也在二十七八到三十左右,怎么可能是他爹?我猛然想到一种可能,难以置信看着黑布包,说,难道李工的老爹就是上一批队伍中的一员?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被冻死在这里,而且一冻就是二十多年??
  应该没错了。这次黑布包说的相当肯定,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我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连忙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几乎就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我们右侧的白雾中,突然咣当当就传来一声脆响,很像一节钢管落地的声音。
  是他!看好尸体等我回来!黑布包留下这句话,猛的就动了,起身就朝着发声源跑去,三两步就钻进了白雾中。
  
  对方身份不明,很可能有武器再身,我很怕黑布包发生危险,那样就算没人责怪,我自己也会内心不安。当即就想追过去,但起身,我背后突然劲风忽起,我立马感觉不对,多年的训练和战场下来的经验,让我很惊险的躲过那当头一棒。我只觉得头皮一疼,慌忙就势一滚,回头看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军绿装,头戴防毒面具的人,他胸前的那道深黑色的法西斯标志尤为显眼,我匆匆一瞥之后,迎来的就是迅速变大的,充斥整个视野的生锈钢管,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我浑身冰冷,几乎冻僵了,脑门和后脑勺疼的厉害,一摸就发现这两个地方肿了个大包,还结着血痂,疼的呻吟了一声。之后攒足力气坐起来,隐约还得记得刚才发生的事。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迷糊的想起好像是有人把我打昏了,那人穿着二战德军法西斯的军装,带着防毒面具…
  你醒了?我耳边想起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本能的去摸我手边的枪,但摸了个空,顿时我心里就是一咯噔。
  我清晰的回忆起刚才的事情,便谨慎的爬起来,边向四周的黑暗询问,你究竟是谁。
  别动!那人语气有说不出的紧张感,似乎比我还要害怕。我听到他的话时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拉枪膛的声音又把我的心吊了起来,我连忙停止动作,示意自己没有危险性。
  我还没开口,躲在黑暗中的那人就先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跟谁派你来的?
  他一连串问了我几个问题,听他的语速和语气,我能感觉出他情绪很不稳定。
  没人不怕死,但死也得死个明白。我连忙安抚道,你别激动,我不是坏人。
  
  回复第1449楼(作者:@少男时代007 于 2013-05-16 01:17)
  还更吗?
  [来自UC浏览器]
  ==========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知道大家等着心急,等着看。这算是对我变相的鼓励。其实我也很心急,我想把这些事情一次算写下来,但也需要时间,大家稍微理解一下好吗?节奏乱了的话,大家看着没劲,我心理也不好受。有你们支持,我真的很感激,我会用能挤下来的所有时间来回报大家…真心的。
  
  他不说话,我也没敢乱动,我依稀能听到我左前方的黑暗中,悉悉索索响着,我知道他在翻我的衣服。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他开口了。
  “你是哪支部队的?”
  听到他的问话,我就知道他肯定也是部队的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上一批的人,如果是的就太可怕了。抗美援越时我们是被秘密派遣过去的,当时在班里还对着红旗宣过誓,我道:“不确定你的身份,我是不会说的。”
  “看来你真是部队的人,是不是来救援我们的?派了多少人?”那人明显放松了许多,他咳嗽了一声,问:“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我就老实回答:“我就见过你一个,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我们上一批人?”
  “上一批?”
  我解释道:“你们执行任务的日期是不是在1956年左右?”
  “1956年?”那人喃喃道:“1956?”他突然情绪很激动的大叫起来,似乎很痛苦,声音在黑暗中闷沉的回荡。我立即判断出,我们所在的是一个狭小的封闭性房间。
  趁着这个机会,我缓缓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就模糊的看到墙边蹲着一个人影,他正抱头痛苦的大叫着,而我那把枪就放在他腿边。我本想偷偷过去,把枪夺过来,但他立即就发现了我的意图,抓着枪就对准我:“别动,敢动老子就打死你。”他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浑身哆嗦的不停。我忽然就想起之前见过的王伟文,连忙问:“你认不认识王伟文?”
  “伟文?他,他在哪?”
  这下我终于确定了,这人就是上一批耳朵,也就是最早1956年来到这地方的那支队伍。他真的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了二十年?
  “他牺牲了,困死在一个房间里,留下很多话。”
  “班长……一定是班长他们!一定是他。”那人喃喃着:“有鬼,这里有鬼……”我猛然就想起王伟文在墙上留下的那两个大字,他们遇到了什么?我见他又放松了一下,枪口也缓缓低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惊恐的环顾着四周的黑暗,我见有机可乘,连忙不着痕迹向他挪动,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放佛根本就看不到我一样。
  我挪到他身边,猛的就把枪拽回来反手一搂就把枪口对准了他,他却毫无反应,依旧喃喃不停。
  他穿着从我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那套法西斯德国军装就扔在他身边。地上还散落着我身上带的水和食物,手电灯。我见他没什么威胁,就悄悄绕过去,捡起手电推了开关,并不亮。这种手电的防摔性能很差,我忙拍了几下才亮起一团昏晕的亮光。
  谁知道那人看到灯光后,立马又激动起来,很惶恐的就往一边缩身子:“光…白光…班长,是班长,班长又活了。”
  我立即就被他口中的话给震惊了。不由的想起李工以及冰库里那具很类似李工相貌的冰雕,连忙将手电照过去,此时我才看到他真正的相貌,他很年轻,岁数应该比我稍大一些,蓬头乱发,神色呆滞,就这样一个人竟然能把我伏击打晕,还拖到其他地方?
  我抛开心底的疑问,连忙问他:“什么班长又活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的话明显唤起了他的回忆,他瞪大了双眼,喃喃着:“班长老熊进了一个房间都死了,有警报,白光,活了,他们又活了,杀人,他们杀了老常,杀了红星,还要杀我,杀,都是血……”
  他胡言乱语似呓似言,我却被这些内容震惊到了极点。他们的班长和老熊等人进入到一个房间后,发现了意外,又响起什么警报和白光,之后那些死的人又复活了,复活以后就开始杀人。
  这可能吗?
  联想到卡车里小兵留下的血书,王伟文墙上的刻字,再加上这个人口中的话,我猛然感觉,这似乎就是事实!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