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退役老兵,为你讲述一件恐怖诡异的经历。

  我们不是特种兵,没有单兵作战的丰富经验。基本在战场就是领导指哪,我们就打哪。领导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领导没指示我们就围一块扯淡。长久以来形成的依赖性,导致我们基本遇到事就先看领导。
  现在幸运的是有班长在,不然就我和老常这扯淡的水平,肯定得抓瞎。班长让我们给这些死去的同志整理一下,敬个礼再走。冻尸已经被啃的不成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个年代的人远没有现在这般冷漠,起码老太太摔倒了有人敢扶,而且也不会扶出一身破事来。我们当兵的在野外碰到遇难者的尸体后,有条件的基本都会掩埋或者通知附近的乡民。况且是我们的战友,前辈,敬个礼,念一声走好,是最起码的尊重。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们开始沿着楼梯往下走。我的手电就算节省的用,此时电量告罄,怎么拍也拍不亮。老常那只基本就那么一点光,跟没有差不多。因此我们几乎就是摸着黑往下走,眼前还缭绕着一团团白气,能见度低的可怕。
  这条楼梯很长,这是让我觉得德国工程建筑设计师很扯淡的一点。如果作为主通道,上面的进口也忒他妈的小了点,来个大胖子都能卡在洞口。因此我一直坚信,这底下一定有连接主通道的地方。
  顺着曲折向下楼梯,越向下越干冷,冷的我有点受不了。阶梯上遗留着大量黑毛活动的痕迹,班长让我们打起精神来,随时准备战斗。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楼梯终于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推开门后,班长拽了我一下,指着地上小声说:“这里有子弹壳。”
  老常用手电往下照了照,我们发现地上有大量子弹壳,黄澄澄的仿佛刚留下的一样。班长让我警戒,自己蹲下捡了两颗,用手一搓就道:“妈的,这里好像刚刚打过一次遭遇战。”
  我心说,这不可能啊,看地上局部子弹壳的数量,和四周留下痕迹。这少说也是十来条枪留下的,顶的上一个班的人数。要有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就算在最上层也不可能听不到。可刚才只听到两声枪响就没了动静。
  班长也想不通,我也跟着蹲下,让老常照清楚点,果然发现那些子弹壳上几乎没有一丝灰尘,很像近期留下的,最多超不过五天。
  我小声才说说:“不会是……”我指了指头顶:“是他们打的?”
  老常摇头否定:“你就扯淡吧,二十年前的子弹壳会是现在这样?”
  真是疑点多多,如果不是那群人留下的,那说明这鬼地方还有另一支队伍存在?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就麻烦了。班长拧着眉头把子弹壳扔下,踢了我们一脚,让我们不要管这些,先注意四周的动静,再找通向地方的路。
  我看着地方很密集的子弹壳和弹孔,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当时我们进来时,压根没想过会遇到其他人。在这种环境,两支队伍要碰到一起,铁定得打起来。我们三个人,对方十几条枪,怎么算都吃亏。
  一想到这里,我就警觉起来,死死攥紧手里的枪,和老常肩并肩,一人守着一边,缓缓向前挪去。
  门里面的雾气也很浓,三四米外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地上除了子弹壳外,还有不少鞋印和爪子印,很凌乱。这楼梯只有这么一个出口,黑毛必定是从这里消失。万一就潜伏在四周,就扯大了。
  我们没敢往中间走,那样目标太大,就顺着墙向左侧寻找,如果有门的话,应该就在这边。我们边走边倾听四周动静,体温也在持续下降。七八步后,见到了一台锈迹斑斑的大机器,至少有三米高,各种管道和线路交错,四通八达辐射,有一根非常粗的管道从墙上穿了过去。
  靠近这台大机器后,我猛然就感觉四周温度又降了许多。老常浑身哆嗦了一下,低声骂道:“这狗日的玩意,该不会就是制冷机吧?他娘的,也没什么动静,咋就这么冷。”
  我摸了摸其中一条管道,上面凝结着一层冷凝冰,很干。我用枪管戳了戳,发现这冰冻的很瓷实,戳了两下都没戳下来。这说明,这台机器先前是运行过的,而且刚刚停下没多久。
  可没有电,这机器是怎么转起来?难不成真是摩擦起电?
  我们挨着身子从管道下钻过去,前面又发现两个类似的冷却机组。我不由得纳闷起来,这鬼地方究竟是存放什么的,才需要这么多冷却机?我正狐疑间,隐约听到头顶咔嚓响一声脆响,我立马就警觉起来,这声音非常耳熟,是三八大盖拉枪栓的声音。
  班长也听到了,低声叫道:“头顶有人!隐藏!”
  刚说完,头顶嘭的一声枪声,子弹咣的就飚在我身边的铁管上,飞溅起一溜火星。跳弹飞去出,打在背后的墙上。
  他娘的!我连忙抬头往上看,只见头顶雾蒙蒙的一片,连一丝人影都看不到。
  我们看不到那人,对方也不可能看到我们,只能从声音上来辨别大致位置。而且这人是老手,一击不中就再也没动手,只是安静的等待。熟悉枪械的应该知道,三八大盖在二战时是日军主力武器。也就是抗日电影里,小鬼子常用的那种,弹仓能压五颗子弹,打一枪就要退下壳上膛。
  那人打了一枪后,就再也没了动静,我们无法辨别他的位置,只能很小心的向前移动身子。班长猫着腰捅了捅我,点指我脚下。又指着老常和他自己,向前努了努嘴,意思是:你留下盯着,我和老常找地方摸上去。
  我给了他一个:明白,你们小心的眼神。班长点点头,和老常就蹑手蹑脚向前摸出去。我死死盯着头顶上方,隐约能看到上面有一条黑色轮廓,像是一条横跨在头顶的铁质通道,因为环境过于黑暗,加上冷雾的阻隔,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看错。
  老常和班长无声无息摸出去两三米,上面还没动静。
  我心说,这小子不会偷偷溜走了吧。就低头看看地方有没有可用的东西,地上却干净的还块石头都没有。我便从腰里拔出匕首拎在手里,边盯着头顶,边往右侧扔出去。匕首甩在地上,在死寂的周围显得格外清晰,头顶立马就是咔嚓几声,几乎扔下匕首就一秒的时间,嘭的一声,头顶上不远处就蹿出一道细不可查的火花。
  狗日的竟然躲在这儿!我立马锁定了这小子的位置,端枪就扣了扳机。砰砰几声炸响,子弹却全打在铁板上,咣咣作响。
  那小子绝对是个老手,刚才那一枪,退壳、上膛、瞄准、扣扳机一气呵成,打完这枪就迅速移动位置,他从头顶蹿过去,留下一串咚咚的脚步声。
  “在那边。”我连忙招呼班长,脚下不停的迅速绕过冷却机,追着头顶的脚步声举枪就打,头顶黑啦吧唧的跟打盲枪差不多,子弹全打在铁板上,班长那边也放了几枪,但听动静,一点也没伤到那小子。
  我忙跟着脚步就往前追,老常俩人就在我们前面,但跑出去十来米,老常突然鬼叫了一声就扭头又折了回来,往回跑的速度明显比追出去时快了许多。我还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老常很急切的叫道:“快退快退,他娘的黑毛老怪又来了。”
  我心下一惊,连忙停下,这一停果然就听到四周的黑暗中,开始出现很密集的嘶鸣声,嘶鸣声渐行渐近,数量多的让人头皮发麻。我几乎想也没想,连忙扭头撒丫子就往回跑。
  我照着记忆往回楼梯口跑,想借用那扇大铁门暂时挡住黑毛的攻击。结果班长在背后叫道:“上冷却机!从上面走!”。
  听到他的叫声,我先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假如从楼梯口撤回去,就算能挡住黑毛,到时我们还是陷入僵局中,楼梯上下两面堵,等黑毛撤退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而刚才放冷枪的那小子,肯定对这里复杂的地形相当熟悉,我们跟着他,能抓到他最好,就算抓不到,也应该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立即改变方向,跑到冷却机组前,拽着冰冷的输送管就往上攀登,机组上全是管道和形状不一的机械零件,非常好爬。老常和班长也到了跟前,忙不迭一跳就跟上来。
  刚爬上三米高机组的一半,那群黑毛就冲了过来。我就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唰一下变白了,太多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黑影子,比之前在楼梯上见到数量多的多。
  看来班长的猜测是对的,这底下肯定有个黑毛窝。我们这一开枪,估计全引过来了,上面那王八蛋难道打的是这个主意?
  一张张怪脸血口从黑暗中探出来,我只看到一道道黑影,动作敏捷穿梭其中,几乎在很短时间内就到了我们机组底下。
  “他娘的!”老常发了脾气,大骂一声:“狗日的!”单手抓着一条手腕粗的管道,另一只手扛着枪扣扳机,突突的几声打在影影绰绰的黑毛群里,但根本不顶用,打死的那些很快就被后来的淹没了。
  56式半自动能装十发子弹,单手打枪连发,如果握不紧,就后坐力都能让人把枪甩出去。
  “别他娘的打了!往上爬。”班长怒骂老常,手上不停的往上爬。老常一咬牙,挎起枪就爬,他稍稍落后半米,底下猛的就跳上来一只一下就抓住了他的鞋。
  此时若稍稍停顿,我们就会被黑毛群撕的粉碎。老常怒喝一声:“我日你姥姥!”一脚就狠狠踹在管道上,那只黑毛呜咽一声掉了下去。这时候我已经爬到了顶上,端下枪就朝着老常脚下打,几乎不用瞄准,砰砰几声就打下去三个黑脑袋。
  “快点!”我弹仓里的子弹并不多,再打两枪就要没了。趁着这个时间,老常忙往上爬,班长此时也到了顶上,抬头看了一眼,就叫道:“老陈!快从上面爬!别他娘的扯淡,快点!”
  头顶的那条铁质通道距离制冷机组顶并不高,我们伸手就能抓到。我知道此时矫情不得,把最后两颗子弹打下去,甩手把枪顺着栏杆缝扔进去,之后拽这栏杆就往上爬。
  等我钻进去时,黑毛已经接近了制冷机组顶。要不是班长用枪阻击,老常估计早被拖下去了。
  “你他娘的!快上去!!”班长扭头向老常大叫一声,手上不停的扣扳机,枪声让黑毛变得更加疯狂,他们的攻击更大犀利。老常也不敢多耽误,不然会把班长害死在这里,他把枪甩在铁板上,我伸手把他拽上来顺便把他的枪拎起来,踢给他那只空枪:“装子弹!”。
  “班长!快上来!!”黑毛已经从机组四周围攻上来,班长四周全是一只只森白的利爪和血口,数不清的脑袋攒动着。我连忙端枪把最上面那几只打下去,趁着这个机会,班长狠狠踹下去一只,扭头就往上爬。
  “老常!搭手!”我连连开枪,但才打出去三枪,就扣空了,这狗日的枪里边竟然没多少子弹。这时,最上面的几只黑毛已经爬到机组顶上,一个跳跃就抓到班长的腿。
  枪里没子弹,而我们为了方便携带也并没有加刺刀。我暗骂一声:妈的!反握枪身,一个枪托就戳了下去,直击黑毛的面门。那一枪托结结实实敲在它鼻子上,只听到黑毛抓狂似嘶鸣起来,一爪子就扣在班长小腿划下一道口子。
  班长是个硬汉,愣是没叫一声。见他受伤我立即红了眼,用上吃奶的劲儿砸下去,几乎把那只黑毛的脑袋砸出个血坑。黑毛掉下去,老常已经把班长拽了上来。这时也没时间查看伤口,老常看着班长腿上的伤咬牙切齿,抓着手边的枪就要打。
  “还打的几吧!快走!”班长怒喝一声,老常才不甘的扶起班长。黑毛不断的往上跳,我站在栏杆上内侧,就像打地鼠一样,跳一个就砸一个,它们的爪子刚好勾不到我,外侧又有栏杆阻挡,如果不是数量太多,失败的后果太致命,倒还真有点意思。
  老常扶着班长从我身后过去,班长见我还不罢手,踢了我一脚,骂道:“你他娘的还玩!快走!”
  我又打下去一只,这才收回血淋淋的枪托,扭头看着底下还在往上跳的黑毛,撒丫子就往前跑,生锈的铁板被我们踩着咚咚作响。
  这一条空中铁板走廊是横架在房间内的,我们马不停蹄向前跑,底下的冷雾里不时掠过一个黑影。都是大小不一的机械设备,其中有几个我印象颇深,当时我仅匆匆瞥了一眼,但至今还记得。
  那是几个躺下的圆柱形,像之前遇到的水塔,不过要精致许多,而且很粗,上面有许多连接的线路、仪表盘和管道,其中有一个是打开的,跟开了瓢的西瓜似的,很像某种高温高压实验舱之类的东西。那时我们对机械设备了解的并不多,只是觉得很古怪。
  跑到前方之后,遇到一个丁字型的岔口。老常停下来问,往哪边走?
  两边都是冷雾蒙蒙的,班长左右瞧了两眼,随便挑了一个,结果蹬蹬的往前跑出去七八米,见到一个向下的楼梯,妈的,走错了!我们扭头又往回跑。此时,我们听到刚才爬上来地方有几声响动,立马知道是有黑毛从冷却机顶跳上来了。其余的则在地上顺着我们的脚步声也持续紧跟着。
  这群黑毛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没头脑,先前估计是与人类接触的太少,并不习惯这种捕猎方式。我无法想象,这一群适应能力超强的地下生物,为何我们一点都没听说过,而且这些黑毛数量繁多,显然生活在地下有很长一段时间,食物又从何处来?难道这底下有一条独立于外界的食物链?当时德国人草草撤退是因为战争的缘故,还是跟这群黑毛有关系?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一见是死路,连忙调头向另一条岔口跑去。而尾随我们脚步声追过来的,也有几只发现了那条阶梯,顺着铁梯开始往上爬。
  班长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就让我和老常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填子弹,一会可能还有一场恶战要打。我们边跑边填子弹,底下有出现一排排奇怪的大型设备,其中一个非常高,从空中走廊上有一条直通向上的爬梯。我往上看了一眼,就知道上面是死路一条。
  一直到尽头时,前面墙上出现一个门洞,看来这条走廊连接着两个大房间。后面已经有几只黑毛到了岔口处,不多时就会追上来了。我们心下着急,连忙低身穿过门洞,刚跑进门洞,对面就拐过来一个黑影,他立马和最前面的班长撞了个满怀。两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闷哼一声,两边的立即都紧张起来,几乎都是本能的端枪指向对方。
  而我则从那声闷哼中听到一丝熟悉,愣了一下,抓枪就对准他,大叫一声:“薛徊?!”
  @丢了马甲2012 1816楼 2013-05-19 15:17:00
  坑多疑点多,好多地方看着让人心存疑虑,也因为这样才更想往下看,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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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onaSun0511 1817楼 2013-05-19 15:22:00
  是的,我过几分钟就来刷新一次,就害怕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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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宝宝吹泡泡 1851楼 2013-05-19 20:02:00
  呃,那这样吧,要不我把更新时间顶一下算了,要不大家一直刷可能会浪费大家时间。早上的话一般不更,更的话就算惊喜,下午2点---3点会更一次,多少不论。5点---8点之间更一次,基本三千字左右。晚上10点----12点之间更一次,晚上的话我尽量早点,这样大家也能早点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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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大概就是这样。
  回复第1862楼(作者:@帅气的歌 于 2013-05-19 22:41)
  说真的,楼主不停的描述门,走廊,洞口,走道。。我真看糊涂了。可能是自身原因
  [来自And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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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有时间画个简易图,让大家看的明白一点,可能我说的比较乱。对了,我已经写好了,但是断网了,发不上去,我明天发还是谁帮我发一下,qq34893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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