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退役老兵,为你讲述一件恐怖诡异的经历。

  @不老兔子 4200楼 2013-06-03 16:16:00
  @枫林晚约
  4065楼与4181、4182楼都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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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你不说还真没看出来,的确是接不上,好像少了点内容,等下我重新发一次吧。
  @flyman20102010 4201楼 2013-06-03 16:24:00
  开什么玩笑?从新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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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楼主冤枉,比窦姑娘还冤。鉴于有和前面连不上的,我重新发一次昨天的,晕死了,天涯不能删楼让人胃疼。
  我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头,也是有生以来首次感觉死亡离我如此之近。地下不比外面,地形复杂,情况多变,死个把人还不如外面生产队丢头猪来的严重。
  这背后究竟是谁?
  我缓缓的扭着发僵的脖子往后看去,但只看到他黑灰色的衣角,他竟然甩手一转枪托狠狠砸在我后脑门上,我没想到这人竟然说敲就敲,也不打声招呼。我后脑勺被结结实实砸了一记,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罐头盒子叮叮咣咣滚了一地。
  那一枪托砸的够狠,我感觉后脑勺疼的要命,浑身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我日你姥姥!忍着疼痛,我用尽全身力气才翻了个身,顺着那人的衣服看上去,结果他的脸刚好背光,也看不清究竟是哪个王八蛋。
  他拎着枪往前走了两步,脑袋将头顶忽明忽暗的灯泡遮住,这下我终于看清他的样子,这狗日的竟然是薛徊!不对,应该说是另一个薛徊!
  他冲我微微一笑,那笑容狰狞可怖,接着就抓着手里的枪,狠狠向我脑门狠狠砸过来,我都来不及反抗,眼前的世界刹那间漆黑一片……
  在昏迷的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再也醒不来了。薛徊那狗日的几次要杀我们,此时我落到他手上,焉能有个好?
  不过我既然还能把这个故事讲出来,说明那时候我确实醒了过来。
  我迷迷糊糊醒来时,脑袋昏沉的厉害,我来不及揉脑袋就先看了看四周,那是个很小的房间,没有灯光,角落里倒是点着一盏风灯,昏晕的光团子边靠在一个人影,那人上半身在黑暗中,看不清相貌,不过多半就是打晕我的薛徊。
  我立马紧张起来,反射性的就摸身边的枪,但一身手就摸了个空。
  “你醒了?”薛徊的声音依旧沙哑,他靠在墙边端坐不动,似乎并没有要弄死我的意思。
  我瞅了瞅四周,地面比我脸还干净,没有发现砖头或者其他防身的东西,就道:“你他娘到底是谁?想干啥?”
  “你知道我是谁。”说着,薛徊把身边的枪和风灯拎起来,走到我两米外的地方,指着我挑了挑枪管:“站起来……”,我搞不清楚他是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站起来。
  本来我还想着以我的身手,如果能夺回枪,应该能把这小子反制服。可这狗日的非常狡猾,他与我保持的距离刚好在我能攻击到的范围之外。
  “你到底想干啥,班长现在怎么样了?”
  “脱衣服!把上衣脱掉!”薛徊没有给我提问题的时间:“别废话!快点!”
  我定定看了他两秒,动手解开了扣子。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看上了我身上的那件法西斯大袄,要夺过去自己穿。可等我把军袄拖下来后,他又道:“继续脱!”
  本来地下的温度就很冷,一脱掉军大袄后,就感觉身体一下冷了许多,竟然还要脱,难道这狗日的是想冻死我?我就骂道:“你他娘的要是想弄死我就麻利点!老子是有骨气的人,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薛徊很不耐烦道:“你他娘的哪那么多废话!继续脱!”
  我心里把这王八狠狠骂了一顿,就解开半边脸的外套脱扔在地上,此时我身上也只剩下一件味道发酸的秋衣,冷的我打了个哆嗦。
  “继续!”薛徊一步不让。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生撕了这王八蛋。我伸手去解腰带,结果薛徊手上的风灯抖了抖,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怎么,只听他说:“不要脱裤子,把上衣脱了!”
  算你狗日的来有点良心,要是真让我赤裸裸在德军地基里溜圈,弄死我也不干。我把秋衣脱下来,上身赤条条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搓了搓胳膊。
  “转过身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依言转过身子,能感觉到薛徊往前走了两步,也不道究竟在看什么,几秒后他松了口气,又退回去,语气缓和了不少,说:“穿上吧。”
  我一头雾水回过头,捡起衣服往身上就套,边套边问:“你他娘的搞什么鬼?”
  “你叫陈启?”薛徊退回墙边,问我。
  “废话,你不是……”我骂了一声才想起来,自知之中我们根本就没有和这个薛徊接触过,仅有的几次都是他对着我们放冷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就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你们是57年来执行任务的,按理来说我们这次下来也算是帮你,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对我们开枪杀我们?”
  “不不不,你搞错了。”薛徊摇摇头,我本以为他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结果这小子又说道:“我杀的不是你们,是另外的人。”
  “啥意思?”我本来还有点迷糊,但立马就反应过来,倒抽一口冷气,说:“难道,你,你想杀的,是,是他们?”
  “看来你还不算憨。”薛徊冷笑一声。
  我隐隐一想,又感觉不对劲儿,如果说薛徊要杀的是我们复制的人,可当时他几次对我们放冷枪,都是在我们几个并没有进入地下的青铜房间时干的。我一皱眉就问他:“你撒谎,你开枪时,这鬼地方应该只有一个我们,而且还是你专门设计把让我们掉下去的。”那时候我还挺佩服自己,那种条件下,思路竟然还那么清晰。
  薛徊笑了,挪揄道:“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点。”
  我日你姥姥,我一听差点鼻子都气歪,难道老子在你眼中就是个傻啦吧唧的二傻子?
  薛徊靠墙坐下,从旁边拎了一个包,扔过来:“省点力气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先吃点东西。”
  他不提吃还好,一提我就感觉饿的不行,当时我们在超级八面体中困了三天,就吃了那么一点东西,要不是勒紧裤腰带,早就饿的俩眼发绿了。
  可我看了看脚下那包东西,发现像是我们之前留在水处理房的东西,当时是由巴子和小刘看管的。我们被困在冻尸那边时,就猜测他俩人可能遇难了。我立即质问薛徊:“小刘和巴子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薛徊拿出水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才回答。
  “放屁!”我忍不住骂起来:“当时不是你设计困住我们的?又偷袭小刘的?”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上蹿下跳,对那个新兵蛋子动刀的是我,困住你们的另有他人。”
  薛徊的话我连标点都不相信,就指着地上问:“那这食物是从哪来了的?”
  “老廖给我的。”
  “老廖?”
  薛徊应答如流:“就是引走你班长的老廖。”
  我有点不敢相信,“是,是那个疤脸大汉?”
  “不是,是小廖他爹。”
  我被绕的有点糊涂,心说这王八小子脑子转的也太快了,就想了一下,问:“老廖不会把班长怎么样吧?”
  “不会!我们现在只想确认你们的身份,抓住你一个就够了。老廖只负责把人引开,我负责动手。”
  我松了口气,只要班长没事就好,可我一算,就问他:“那这狗日的鬼地方到底有多少人?”
  “谁他娘的知道。”薛徊估计也纳闷。当时我心里的疑问非常多,恨不得把薛徊的脑子开了瓢自己找答案。我想了想,就问:“你们在这地方生活了多长时间?二十年?”
  “得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要是57年,我就是刚下来,要是你们进来那会儿,就是20年。”
  我琢磨了一下,心说不对啊,就按照现在是57年来算,那他们应该就是刚下来,而我们进来时,已经有俩薛徊存在,那么算来,这狗日的地方难道有三个,甚至是四个薛徊?
  薛徊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我,“怎么有那么多,一件东西,只能复制一次,而且凡是进入过单环鱼里面的东西,会充满不确定性。”
  “单环鱼?不确定性?是啥意思?”
  “你不觉得你们进入的金属房间很像一只转圈游动的鱼?那房间一共有两个,如果我猜的没错,原本是一对的,合称‘双环鱼’,放进去任何一样东西,都会被复制出另一个。而凡是进入房间里的东西,身体会变得很不确定,有可能记忆缺失,思维混论变成疯子,也有可能是寿命减少。你应该见过两具尸体,他们俩,当场就死了。”
  他说这话时,我眼皮猛的跳了跳,恍然想起当时醒来的感觉,身上的确有些异样,脑子刺痛,浑身酸疼无力,我以为是多日奔波造成的睡后后遗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而且也确实见到过两具尸体。
  难道眼前这个薛徊说的是真的?那我究竟是复制品还是原本的自己?我问他时,薛徊斜眼瞟我一眼:“你要是被复制下来的,我早就开枪了。”
  “那另一个,另一个薛徊,是双环鱼复制出来的?”
  薛徊挑了挑眉头:“你觉得呢?”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应该是这样了。他那些话虽然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但他的态度倒使我放松了不少,而此时我也着实有些饿,就地坐下来,边吃东西边消化他话中所包含的信息。
  两个人都没说话,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可不知道我脑子不够用还是怎么回事,我总搞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和其中关系。这一路我见到过太多太多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东西,此时我就像雾里看花似的,只能看到一点轮廓,却不知道其他部分在哪。这其中还涉及到扯淡的时间问题,复制问题,两支队伍的问题,越想我越觉得乱,心烦意乱的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开了瓢,捋清楚。
  沉默了几分钟,我只好从头开始了解:“你们到底想来这里找什么东西?”
  薛徊的脑袋就靠在背后的水泥墙上,仰头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呼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和地下的古遗址脱离不了关系。我只知道,这事很复杂。在我们之前也有几只队伍来过这里,不过全军覆灭了,没听说有人回去。如果记得没错,这事情的源头好像和当年的一次油田勘探有关,一般特殊的地质环境下,才会有那种黑油。沙漠,海上,大部分油田出自这些地方。咱们现在所在的洞,在当地维吾尔族祖辈眼中一直是个不祥之地。很少有当地人会靠近这一带。”
  “那时候勘探组在罗布泊东边扎营,搞实地测绘的俩人出去时,在沙漠和隔壁交界的地方,发现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而那个人浑身全是土,就好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一样。这事儿原本不算大,在沙漠里有人迷路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过地质队的人在他们身上搜到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哦?啥东西?”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薛徊摇摇头:“谁也不清楚,不过当时勘探队一发现那东西后,立马就汇报了上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和地质队的人接触,并有一队人马开始在附近秘密搜索。”
  “找到什么了没?”
  “不知道,不过死不了不少人,不是迷路就是联系不上。后来也派了几波人过来,都没什么发现。现在算算我们应该是第四批人,是从罗布泊水域附近找到一个洞穴一路走下来的。那洞穴非常复杂,我们只能沿途一路做记号,大概走了两天左右……”
  我心里一惊:“两天?!这么久?”
  薛徊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外面远处就响起一声枪响,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的枪声,隐约还有什么人在大叫。在地下环境中,枪声的穿透性很强,只要有人开枪,就算是在最上层也能听到。
  而此时的枪声距我们并不算远,一听到枪声,我们两个脸色同时一变,薛徊立马抓枪起身站起来,对我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别搞什么动作,那群实验品可能就在附近。”
  “实验品?”我不明其意。
  “长黑毛的人!待着别动,我去瞧瞧情况就回来。”说完,薛徊也不等我回话,打开门就出去了,临走时还在门上鼓捣了一阵。我心说,二傻子才会在这儿待着,我此时最想找到班长然后回到老常他们待的高压电控制中心会合。
  那些黑毛难道只是实验品?德国人的实验品?
  他走后没多久,我就先到门口去看了看,发现那王八蛋竟然把门从外面插上了,试了几次都打不开。
  风灯他没拿走,我连忙拎起旁边的风灯,冲着铁门门缝一照,发现外面有根铁棍子正插着,要是有匕首说不准就能慢慢挑开。可我身上根本没那东西,我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就发现纪念章估计能塞出去,要想打开门估计是不可能。我连忙又在屋子四周找,终于在薛徊留下的几个军包里,找到一根用来固定背带的铁丝,我把铁丝拆下来,用手掰直,感觉有点软,就到门口冲着门缝探出去,试着挑了挑,一挑就弯,我收回来对折拧在一起,慢慢伸出去,发现好像有点不够长,两个指头捏着伸进门缝,戳了两下竟然掉在了地上。
  妈的!我暗骂一声,连忙趴在地上,用风灯顺着门缝往外找,发现拧成麻花的铁丝,就掉在门缝中间,门缝外面好像还有什么,我定睛一瞧,我操,好像是双鞋。那双鞋就隐藏在黑暗里,灯光找不到。
  我身上立马起了一层白毛汗,连忙往上顺着门缝一照,隔着那条缝隙我就看到小半张黑乎乎的脸出现在眼前,我们俩离的非常近,好像他隔着门缝也正往里瞄着。两两一对视,我立马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道:“我操!是谁?”几乎是反射性连忙缩回身子,心道,难道是薛徊回来了?
  “老陈?真的是你?”门外的人开口了,我一下就听了出来,妈的,竟然是小刘?
  小刘一确定是我,连忙就把门给打开了,门一开,我就看到黑乎乎的一个人正伸着脖子往里瞄,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还真是这小子。
  “小刘,你他娘的还活着?”这小子的命实在太大了,老子三番两次差点就牺牲,这小子竟然还这么活蹦乱跳。我见到他后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说了出来。
  小刘很尴尬一笑,旋即反应过来似的:“老陈,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
  我也知道不安全,可我觉得小刘此时出现也太怪异了。先时我昏迷被薛徊拖到这里,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外面似乎也不知道是没灯,还是灯泡线路坏了,黑乎乎的一片,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留了个心眼,问他:“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是黑布包跟我说的,快走吧。”小刘显得很急切,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让我更加疑惑,我往后退了两步,问:“你等会儿,黑布包告诉你的?他现在哪?咋知道我在这儿?你有没有进过地下的那些奇怪的房间?”
  “啥房间?”小刘显得很迷惑,又道:“黑布包让我来这里找你,他好像去找班长他们了,那些黑毛就在附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越急我就越怀疑,虽然薛徊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不过贸贸然跟着这个小刘走,我心里也没底儿。我想巴子来,他当时和小刘在一起的,就问:“巴子呢?巴子哪去了?”
  小刘听到我问巴子,情绪一下低落不少,看着还想抹眼泪:“巴,巴工牺牲了,让黑毛给杀了。”
  “啥?”我愣住了,巴子死了?虽然早已经想过他和小刘会遇难,但此时听到他的噩耗,我还是有些震惊,那整天扛着洋片机,老实吧唧又有点小聪明的巴子竟然死了?
  之前是络腮胡和疤脸,现在又是巴子,那小刘这狗日的命好像也忒大了点,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此时情况也有些紧急,我见小刘也没拿枪,就连忙把地上的背包收拾了一下背在身上,之后让他先退出去。
  小刘见我行为古怪,退了几步,大概是猜出了什么,面色一下变了,看着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老陈,你,你怀疑是我杀了巴工?”
  “我可没这么说。”我瞟了他一眼,把背包全带在身上,想了想有觉得不妥,就把其中一个扔在了房间里,这样薛徊回来也不至于饿死。
  做完这一切后,我向小刘道:“你在前面带路,去找班长和老常。”
  小刘面色苍白,定定看了我几眼,才哆嗦的道:“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
  我往门外四周瞧了瞧,四周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当时薛徊把我从哪个方向扛回来的,就道:“往黑布包走的方向去,去找班长他们……”自打从高压中心控制室出来后,我心理就一直有种不安全感,在这处处透露诡异的地方,任何一点细节出错都可能导致悲剧发生。其实我现在宁愿面对的是一群黑毛,也不愿和一个熟悉却浑身古怪的自己人接触。
  小刘见我如此戒备他,怔怔退了两步,一咬牙道:“好!那你跟我来!”
  他说走就走,所前行的方向正是枪声和叫声的声音传过来的地方。难道班长又与上一批人干上了?或者遇到了黑毛?我心理顿时着急起来,忙不迭的跟上。
  好了,这会顺了,前面发的那些算了乱了楼了。郁闷了……
  小刘在前面走,我与他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手里拎着风灯。两侧是斑驳的水泥墙,和锈迹斑斑的房间铁门,在昏暗的风灯光下,显得很阴森恐怖。地面上有大量纸屑和发霉的木头板子和碎片,像是某种桌椅或床板。鞋子踩上去之后,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我看着这走廊有几丝熟悉,貌似和我被打晕三岔口地形有些相似,这尽头怕不是刚好能走到那里。我在这里转悠了这几天,方向感早就乱的一塌糊涂,此时也只知道左拐右拐,往上爬往下钻,老常所在的高压控制中心究竟在哪个位置,我真搞不清楚。
  小刘前进的速度很缓慢,他边走,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看我一眼,好像生怕我冷不丁的给他背后来一刀。我对他也非常警惕,在没有搞清楚这小子究竟是不是原来的小刘之前,我得提防他的暗算。
  进入双环鱼金属房间后,被复制出来的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是不清楚,不过薛徊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那小子满嘴放炮嘴里没一句实话,我遇到的俩薛徊所说的话,都他娘的跟真的似的,可细细一想,俩人的话压根就不沾边,这说明被复制出来的人,绝对是当特务的好苗子。
  大概走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头顶的枪声和叫声忽然都停下了,仿佛干仗的人都退走了,只是隐约的还能听到几丝异响,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声音。而我面前也出现了一条横向的走廊口,里面有昏晕的灯光,小刘到走廊口时没有停下,径直往前去。我则往里瞄了一眼,忽然发现这就是我被打晕之前发现的那条走廊。班长之前就是从尽头的铁梯上去的,不可能在前面。我连忙叫了小刘一声:“这边。”,就走了进去。
  小刘回头见我没跟上,连忙跑回来叫我,很小声的叫我:“老陈,往这边走,就在前面。”
  我扭头看他正小心翼翼扒在墙角边,就指了指走廊尽头:“班长就是从那个铁梯上去的,老常还在那边底下的高压室等我们,你要是来就跟我一起找他们。”说完,我看了他几眼扭头就往里走。
  新兵蛋子一般都没主见,小刘更不用说了,他的胆子我先前是领教过。在这种条件下,如果这小刘是以前我认识的小刘,他绝对会跟上来。
  我边走边扭头偷偷瞄他,小刘显得很着急,憋尿一样不安,仿佛内心在挣扎的做什么决定,最后一咬牙像是下了某个决心,从墙角走了出来,可步子还没迈出来,突然就像看到鬼似的又猛的缩了回去。
  我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一停下,我就回头过去看,只见小刘脸色一变,半扒在墙角,很急切的向我打手势,低声叫道:“老陈,别动!看前面,看前面……”说道最后我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模糊的看到嘴型在变。
  我立即意识到不好,连忙停止动作扭头往前看,这一看不要紧,立马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几只黑毛正从班长追上去的铁梯爬下来,踱步在地面上的罐头盒与油桶之间,不时的碰到罐头盒,发出桄榔桄榔的响声。这响声立刻引起了骚动,陆陆续续又从铁梯上爬下来几只。加上底下的那至少有十来只。看的我头皮直发麻,一动也不敢动,就傻愣愣的站着看着像戏耍一般黑毛。
  之前所见到的黑毛,大多是在黑暗的环境下,此时走廊顶有灯光,我才真正看到它们的样子。这些黑毛有酷似人的体格相貌,除了身上的毛发、全白的眼球和会爬行前进外,基本和人没多大区别。我不由得想起薛徊之前的话,难道这些黑毛真的只是德国人的实验品?
  人体实验?我想起日军臭名昭著的731病毒部队,他们就是拿活生生的中国人来做实验的。那这些黑毛原本也是人?究竟是什么实验,能把活生生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十几只黑毛在铁梯口徘徊,其中有两只胸前垂了一坨毛肉,爬行的姿势很怪异,大概是受了伤。受伤的那两只原本应该是女人,两三只黑毛绕着她们两个转,不时的把脑袋靠近她们的身体,像是在舔伤口似的。
  我回头看了小刘一眼,他正紧张的盯着黑毛抽风似的向我摆手,让我退回去。我生怕发出什么动静惊动黑毛,很小心的迈着步子往后退。脚下全是碎木屑和垃圾,一动就嘎吱吱作响,幸运的是黑毛的注意力全在那些罐头盒与油桶上,暂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一直等我退到小刘身边时,我才松了口气,背后几乎都湿透了。我和小刘一起躲在墙角边,看着堵在走廊尽头的一群黑毛,我暗骂了一声,之后扭头低声问他:“有没有路绕过去?”
  “我不知道,不过老陈,你得先跟我来一趟。”小刘向我摆了摆手,示意跟他走。
  我瞧了瞧黑毛,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就一咬牙,问小刘:“上哪去?”
  “不远,就在那儿……”小刘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是对面墙边的角落,那地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我搞不清楚这狗日的小刘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就狐疑的往前走了两步,借着风灯光,我看到那角落有一口直通向下的电缆井,头顶有一束很粗的电缆沿着墙边歪歪扭扭垂了下去。小刘把旁边的生锈的铁板盖子挪开一点,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我往下一照,发现里面电缆非常多,几乎要把整个井洞给塞满了。也不知道这井洞究竟通向什么地方,从上面看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最底部有光亮。
  小刘把铁盖子移开后,扭头向我低声说道:“这下面很安全,我在里面待了两天,老陈,你现在得跟我下去,我给你看几件东西你就明白了,这事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生死,等办完了事儿,我和你一起去找老常和班长,然后咱们就能出去了。”说完之后,他惴惴不安的看了我两眼,一咬牙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下来之后就明白了,我先洗去。”之后,也不等我回话,就拽着两侧被厚灰覆盖的电缆就往电缆井里下,等脑袋要缩下去时,又向我说了一句:“对了,记得把盖子盖上。”
  我心说你个狗日的小刘真是能耐了,敢跟老子玩神秘!我也有点好奇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在他往下爬的过程,我一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跟下去,那时候放在我眼前的选择并不多,找班长和老常是我最为迫切的事儿,可必须得找路绕开黑毛,这里地形的复杂程度超乎我的想象,要是万一绕到上一批人手中,或者有撞见什么黑毛就扯淡了。
  小刘已经爬了下去,上面的几束电缆,我不知道此时到底该不该信他。他的果决和坚持让我感觉他与先前的表现有几丝不同,他好像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他不是复制出来的满嘴放炮,那就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反正现在也找不到班长,不如下去看看,稍稍一犹豫,我就咬牙踩到电缆井边,往下看了几眼,之后把风灯拴在腰间,拽着电缆就往下下。
  里面的空间很局促,加上我背着背包,下去半米整个人就卡在了洞口,我暗骂一声,连忙用脚蹬着底下的电缆,把背包顶在我肩膀上,才顺利钻下去。小刘就在我脚底下,他一抬头就吃了一嘴灰,呸了几口才向上轻声叫了一句:“老陈,把井盖合上。”
  声音闷闷沉沉的,而此时我也刚好没有完全钻进去,就把背包挪了个位置,稍稍调整姿势就伸手把旁边的铁板盖子拽过来,没想到那铁玩意还挺沉,拽到半截手就滑了,生锈的铁盖就从旁边的电缆上斜斜的滑了下去。我一看就知道要糟,果然铁板直直朝地面落下去,发出咣的一声闷响。这声音平时不显,此时却像砸在我心口似的。我立即不敢动,竖着耳朵倾听,就连我脚底下的小刘也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安静,但很快我就听到从对面的走廊中传来密密麻麻的声音。
  是那群黑毛过来了!
  我本来还打算安静下来,说不准黑毛就发现不了,可这时底下的小刘好死不死的就叫了起来:“老陈,快下!”
  妈的!我不知道他这狗日的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他叫声一出之后,我就知道此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连忙就往下爬。其实也不算是爬,就是弓起身子磨着前后的电缆往下滑,我的速度竟然比小刘快了许多,一下就踩到他脑袋上,而我的屁股也被磨火辣辣。
  这时,黑毛到了,我抽空往上看了一眼,一下就发现井口边围着几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黑毛的脑袋。很快它们就开始往下倒栽的爬起来,而且速度相当快,几乎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到了我头顶上,借着腰间微亮的光,我都能看到那张酷似人的脸盘和挥动的爪子。
  我的妈呀!我连忙松手往下掉,一下又踩到小刘肩膀上,小刘哎呀叫了一声,我连忙朝下大叫:“我操!你他娘的快点!!”
  我说话的档口,黑毛就掉了下来,一下子砸在我脑袋边的背包上。一想起那浑身的黑毛,尖锐的爪子,诡异的眼球和血盆大口,我浑身都毛了,连忙屁股往后一撅,脚上踩着小刘的肩膀,用手抓着背包就往上顶。
  我也终于知道黑毛为什么下来那么快,它们根本就不是往下爬,而是直接往下摔,我用尽了力气扛着背包将黑毛与我脑袋隔开。我头顶的黑毛嘶鸣起来,不住的乱抓乱咬,零零散散开始往下掉东西。
  我现在恨不得掐死小刘这王八蛋,好端端的爬什么不好,非他娘的要爬井,这狗日的地方这么小,想跑都跑不掉。
  我死死的扛着,但感觉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我正想着让小刘想个办法时,突然就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往下滑去,我连忙低头一看,发现脚底下全是缭绕的灰尘,和直通向下的电缆井。
  而小刘那狗日的竟然不见了!
  今天四千五,就到这儿吧,不好意思啦。楼主有点疲了。一会看还能不能写点,不过希望不大,大家看完早点睡觉吧。所有的坑,我会尽快的填完的^^
  @幽蓝百渡 4217楼 2013-06-03 17:14:00
  我从猫扑追来,累死了!这排版太cd了,怎么又回到了5月5号的更新????楼主快更啊,我试了n次才找到天涯的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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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跑过来支持!你是个好猫猫哦~~
  @姓回的姑娘 4249楼 2013-06-03 22:46:00
  我操,实在忍不住了。那些满嘴喷屎,自以为懂很多的人拜托滚回胎盘里好吗?楼主辛苦码字给你们看,你们可以选择看与不看,但是管好你们那张肛门,说人这不行那不行,那他妈你们自己写自己看去多好,真是他妈脑子肉球杆菌打多了,楼主继续,我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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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也别生气,有你这些话,我心里就好很多了。其实我也写的也有缺点,可能是太匆忙的缘故,错字错句百出,也有些词不达意,和某些地方不合理。他们爱喷就喷吧,随便怎么说吧。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气了自己,有你们这样好的读者,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我写的故事是让你们看的,不是他们,所以那些人怎么说,我已经不在乎了。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心里很暖和。
  @goodluckmyself 4250楼 2013-06-03 22:48:00
  没有了么??关键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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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看看能不能再写点,这样不至于吊住大家的胃口。
  我立马就心凉了一下,心说这王八蛋不是打算引我进来就是为了弄死我吧。可我也奇怪,小刘这狗日的为何突然就消失了!
  这井洞往地下还有一段距离,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是往下摔也不可能这么快。
  我边在心里把小刘骂了个遍,一边集中精力死死举着背包,它现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旦被挖破或者我没了力气,估计很快就会被黑毛的利爪开了脑子。
  我膝盖和屁股顶着电缆,头顶还挂着不知道究竟有几只黑毛,只感觉上面越来越重,胳膊和膝盖也酸受不了。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头顶的那只黑毛竟然扒拉着从一边电缆缝隙伸下来爪子,正胡乱的挥舞着。我终于顶不住开始往下滑,心说这回真他娘的要栽了!滑到小刘刚才站的位置,突然我就看到密密麻麻的电缆里一下子探出一只手,立马拽住了我的衣服。
  我一下就毛了,但很快反应这是小刘!果然,那只手拽住我之后,面前的电缆就隔开一条缝,露出小刘的脸。
  “快进来!!”小刘咬着牙,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我。我连忙瞧准位置,一脚踩过去,小刘用力一拉,我上身不稳,胳膊一松,背包顿时耷拉下来,头顶的黑毛一下就撞在我脑袋边,差点就把我砸下去。
  我操!我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小刘连忙用力使劲往电缆缝里扯,我后脚一蹬电缆,两个人一起用力,终于把身体挤了进去,背包就留在了外面。而头顶的黑毛一下就掉了下来,爪子在我腿上狠狠抓了一把,疼的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反射性的一缩退,这才真正钻进去。
  等我进去之后,上面又掉下来两只黑毛,嘶鸣的撞在电缆上,直直坠了下去。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回头一看,发现井洞里垂下来的电缆刚好将洞口堵住,暂时不会发生危险。一看此时安全,我顿时瘫坐在地上,边取下风灯边问小刘:“这,这是啥地方?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借着风灯的光,我看到这地方似乎只一条横向走过来的电缆沟,头顶有被固定的电缆延伸过来,之后垂向电缆井中。这比我们之前见到的电缆沟要高很多,应该不是单纯作为电缆通道的。小刘就在我对面坐着,此时也累的不行,他咽了口唾沫,抹了一把黑漆漆的脸,才道:“我也不知道,这是黑布包带我来的,我在这里躲了两天。”
  此时我才看到,小刘身边还有很多东西,让我有点意外的是,巴子的那台破洋片机竟然也在。
  @Listen_1995 4261楼 2013-06-03 23:11:00
  真的受不了楼主 老是写到吊胃口的时候就下回了 神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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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吊胃口了。
  @tianyi00 4256楼 2013-06-03 23:07:00
  楼主有没有写作提纲?有的话是否方便公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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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anyi兄,放心,我最后会理一遍,让大家清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是以陈启的角度来经历这些事,肯定会迷糊。因为当事人在当时也搞不明白。不过等跳出这个坑之后,再看时就清晰了。横看成林侧成风,当局者肯定迷,旁观时就清晰了。
  @回味XQ 4269楼 2013-06-03 23:35:00
  还有吗?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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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吧亲,今天就到这里了。楼主顶不住了
  我看了下大家的评论,大家可能感觉到了这里有些乱,一会出去一会进来,时间上的变化,地理上的变化,复制出来的人,错综交杂,让人迷糊的很。我解释一下,因为是第一人称,视角一直定位在陈启身上,他现在就像在一个局中,所见所闻就是我写下来的东西。到最后他会以一个旁人的角度来解说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关键,这样就清楚了,到时候大家会恍然大悟:原来这狗日的是这么回事。当时的陈启所见到的一切,他也很迷惑,跳出去后就不一样了……很晚了,大家休息吧,做个好梦。对了副上一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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