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inwong 2011-10-5 22:07:00
连连食言,快成习惯了吧?没事,这习惯好!!!有助于吊起读者对这篇文章地胃口的同时,还能助于你辨别谁是你的忠实读者,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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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在加紧整理.有时候事多了,压力满大的.呵呵.
以后说话慎重,留点余地.呵呵.
今晚更不及了。明天中午前更。这里估计又是大雨,好好在家整理吧。
谢谢各位的捧场。
接续 50 与古人相见
(突然,我身边那几个人齐刷刷地跪下了,如筛糠般,一个劲地磕头,就剩下我、彭辉和郑远三人面面相觑。)
51 李孔书
“李孔书先贤啊。”老金哭丧着脸,好像刚闯了祸的小学生被老师现场逮住,他对着牢洞的方向,作了个揖:“原谅小金这个粗人吧。如有不恭,别怪罪小金啊。”
蒙晋磕了几个头后,悄悄问郑远:“真是李孔书?”他一副像是怕磕错了头的表情,有点尴尬。
另外四人立刻把耳朵凑了过来。
郑远看样子比他们还要吃惊,他纳闷地问:“你们不知道李孔书就是李容庭?”
“很多乐业人,从小到大,都给李孔书先贤磕过头,他是我们的保佑神。我们称他为李祖。连名字都不能直接叫的。”蒙晋低声说:“你们老是提到李容庭,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是同一个人啊。”
“而且拿来一张光屁股的画像。我们就更没想到一起了。”大庞的神情有些害怕和不悦。
现在这个年代,敢为了钱不要命下天坑的人,我才不相信他们有多虔诚。但从童年的记忆里,就被灌输了“李孔书”可以保佑众生的观念,难免条件反射。我明白了,这是一种惯性的胆怯和畏惧。
“他在保佑你们?”我好奇地问。心里想,他连自己都不得善终呐。
小张白我一眼,小声说:“你侮辱我们的先贤哦。给我们看那样的图片。”
我哭笑不得:“那你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拜托,四百年前,也没有照相机好不好?”大庞答。
郑远问:“你们对他了解多少?”
他们都露出吃惊的样子。
小林受了莫大侮辱似地说:“他是我们乐业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啊。”
有趣的是,队伍骤然分化成了两个派别,我们三个像是异教徒。难道无意之中,我们伤害他们的感情了?
郑远悄悄碰了下我的手,暗示我不要再对此事刨根问底,看来他担心一不小心我们就会陷入雷区,他可不想惹麻烦。
倒是蒙晋主动告诉我们,在乐业县城,壮族占50%,汉族占48%,本地人的祖上,有不少是当初南明王朝军队的追随者。
而李孔书正是南明王朝军最坚定的拥护者,也是他们先辈们的核心代表,从某种意义上说,祭拜李孔书,也寓意着敬仰先人们追求理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久而久之,李孔书被本地神化了,关于他的传说也越来越多,就算是乐业的小吃凉粉,都要扯上李孔书的一段趣事,或是被他无意中“发明”,或是被他称赞“味道好极了”,然后提笔书画以抒发愉悦心情。
真实的也好,杜撰的也罢,大家都一笑置之。
郑远和我们分析,既然当时有人可以采集到大量的松脂,这里肯定离地面不会太远。我们大家整好行装,继续向前进发。
这个洞穴之空旷,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天窗下的岩石堆和温泉,像是一个小小的孤岛,当我们慢慢地远离光线,才感受到光线是那么的可贵。
不过这点光线,仿佛给我们注入了兴奋剂,大家的疲惫一扫而光。虽然从小祭拜的先贤的惨状让他们触目惊心,但老金自我安慰,说这人未必就是李容庭啊。
彭辉悄悄问郑远,那两兄弟说是从鬼魂手上拿到了李容庭的绝笔画,又该如何解释?
郑远分析道:“两兄弟肯定也进入了通道,当时这卷画轴就在此处,他们看见了李容庭,以为他还是活人,所以吓得落荒而逃。”
“卷轴为什么会放在这里?”我问。
“罪证吧。”郑远深思熟虑。
当时我记得,绘在手帕上的老图,画的是燕群飞舞的景象。左上角写着两句诗: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就因为他抒发了一种无奈的心理,而被人浇灌松脂?
彭辉说:“至于他看上去为什么像活人,我猜测是因为松脂在不同的密度,在光线的折射下会产生‘眨眼’的错觉。”
我们默默地走着。李容庭在这里呆了几百年了。他希望毫无尊严的惨状为后人所知吗?
蒙晋也有此担心,他上前几步,悄声告诉我们,李容庭的后人在乐业,做着很大一份产业。在他身份没有确认前,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以免引起麻烦。
郑远回答得很简短:“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走漏一点风声。”
我和彭辉并排走着,顺便问他南明王朝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调出手机资料,告诉我,明崇祯十七年,也就是1644年左右,清兵大举入关,北方各地相继失守,明朝的残余势力节节败退,在南方的明朝旧臣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先后拥立了多个明室后裔称帝,史称“南明”。随着清军军事行动的推进,福王朱由崧等领导的反清斗争先后失败,南方抗清力量重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在此背景之下,远道逃到广西避难的桂王成了南明朝廷皇帝的最佳人选。明朝地方官瞿式耜等人拥戴第二代桂王朱由榔称帝,年号永历。
永历政权在明朝残余势力以及李自成、张献忠农民军余部的支持下,苦苦支撑了十六年,成为南明历时最长的政权。
朱由榔为人懦弱寡断,昏庸无能。在抗清名将何腾蛟、瞿式耜、郑成功等的支持下,尤其是大顺、大西农民军与之联合抗清,永历政权得以生存下来,支撑台湾及中南、西南数省半壁江山,声势颇大。
顺治五年春收复了湖广、湘桂部分地区。顺治九年收复广西全境。接着北取长沙,东扫江西,收复二州16郡。但永历朝政腐败,统兵将帅专横跋扈,朝廷中宦官专权,内讧激烈。顺治十五年四月,清军主力从湖南、四川、广西3路进攻贵州,年底进入云南。大西军精锐损失殆尽。十六年正月永历帝狼狈西奔,进入缅甸。十八年吴三桂率清军入缅,同年十二月永历帝被俘。次年四月与其子等被吴三桂缢杀。南明最后一个政权覆灭。
我感叹:“这么说来,如果乐业在顺治五年到九年间被收复,到顺治十五被清军攻陷,至少六七年的时间,南明王朝军在当地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彭辉说:“在乐业天坑,确实有传说,说是一支军队在清军的包围下,在天坑群内神秘失踪。”
而这只是最后一支残留部队。在此之前,因为南明王朝军队在乐业广受爱戴,有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清军围剿时,据说整个城镇的人都愿意追随他们而去,但所有的人都在最后神秘失踪。有人说他们进入了神秘的地下城市,也有人说他们和南明王朝军共存亡。
郑远低声道:“李容庭是这群民众的核心人物,堪称是精神领袖,当他带着人追随南明王朝军而来,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
彭辉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派系斗争,跟随南明王朝军队的百姓们也不乏有权有势的人,不排除有人陷害他;要不就是清军追进天坑。把他干掉了。又不能公诸于众,怕引起民众的逆反心理。所以就把他蜡封在这里里面了。”
我纳闷:“跟随南明王朝军队的老百姓还会有异心?”
彭辉冷笑:“连我们队伍里都有异心的人,何况那些弃家庭于不顾,把全部身家都奉献出来的人,他们其中有些人,难道没有野心?不想统一天下后分一杯羹?”
小林突然快步走上来,拉住我的手:“有人跟来了,有人跟来了。”
大家都停下了。他们对这个吞了金蛊的女人都将信将疑。
“谁来了?”彭辉问。唯独他对她颇有兴趣。
小林嘘了一声,让大家把灯关掉。她侧耳聆听。我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我问:“你听到什么了?”
“我心跳加快,肯定有人过来了。哦,他过来了。”小林低声说。
“他在哪?”彭辉低声问。
小林的回答令人汗毛直竖:“他在我们中间。”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大庞还没说完,就打开头灯,尖叫着跳了起来,扭头:“是谁?”
52 出口
我心里一跳,在某种预感驱使下,颤抖着将手电照射过去。
什么也没有!大家都开了灯,互相瞅着,哭笑不得。
大庞的脸却变了色:“我被人摸了一把。冰凉的手。”
老金没好气地:“是谁在逗你玩吧?”
彭辉“嘘”了一声,他的视线追随着小林。而小林则盯着行李车。
一个人影慢慢地从行李车后面站了起来。
是那个男孩子!看来他一直跟着我们。也就两天时间不见,他的皮肤更黑,头发也更黑,眼珠也更黑了。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然后缓慢地转向小林。后者蹲下来,向他打个手势,他慢慢地走过去,小林摸摸他的头,拉住他的手。
老金悄声说:“原来是他。”他似乎很忌惮这个男孩子。我记得他说过,男孩子的家庭背景非同一般。
看到男孩子,我想起那个人,我以为我会忘记,却仍然心痛。她在哪里?谢婉心?我曾许诺把她带出天坑。
“你们不是把他送回去了么?”彭辉纳闷道:“我记得你们明明关了石门的。”
突然,随着一阵尖锐的叫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过我们的头顶。我们冷不防被吓一跳。手电光也跟了过去,只看到一道白影。
彭辉和老金动作敏捷,他俩打着手电追了过去,郑远来不及阻止。那两人已经循着白影,跑得没影了。
大庞心有余悸地说:“我的肩膀被踩了一下。”
小张也惊叫:“我的一个包不见了。”
郑远很警惕,吹起集合哨,我们听不到他俩的回应。大家唯有快步向前走。
突然,蒙晋手电光照到了洞壁。我们居然走到头了?!
从一个支洞里传来他俩的哨声,是安全的意思。
这个支洞口很奇特,有点像我当初被困的“@形”石井。不注意还看不出是个入口呢。当我们侧身而入,进入一个狭窄通道,这个通道至少有三十米,走起来却不吃力,原来,两边的石壁很光滑。
走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郑远停下了:“这是被人开凿的通道。我们该不会进入陷阱吧?”
他大喊着让后面退出两个人,以防后手。
“糟糕,我们中计了。”
但猝不及防地,我已走到拐角,突然被强烈的光线晃花了眼睛。我的天啊。我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闻到了树木的清香,听到了泉水欢快的流动声,我看见了绿色,也看见了那两个傻笑的人。
彭辉得意地摊开双臂,大笑道;“欢迎来到世界上最高的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