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德妃——一场与众不同的穿越故事

  
  蒙特利尔这几天热得不行,我实在不愿意再坐在电脑前煎熬了……
  
  
  回过神来,我忙朝山下跑去,戴铎跟在后面,远远的就看到静云庵一片断壁残垣,外墙到了好几处,从缺口看到里面的庵堂塌了一块,却不知道后面的厢房如何。
  “毓秀!小盛子!”
  我心里着急,一边叫着,一边跑过去,还没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答话。
  “主子,我们没事,您别过来!”
  随着话音,就看毓秀和苏培盛两人相互搀扶着,从断口处走了出来。
  我不由松了口气,忙过去帮忙,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受惊,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只苏培盛身上有些擦伤,不过也无大碍。
  “毓秀姐蒸上包子就到院子里去洗衣服了,让我在厨房里看着包子。”
  苏培盛一脱险,就忙着跟我报告。
  “我嫌灶跟前太热,就坐在门口透气,房顶上往下掉灰,我就跑出来了。才出来,厨房就倒了,只被掉下来的瓦挂到几处,倒是可惜了那一锅包子。”
  看他这时候还想着包子,我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扭头看看周围,才发现戴铎竟没有跟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好在主子出去了,不然呆在屋里,可怎么得了。”
  毓秀才压下惊魂,便又庆幸起来,双手合十不住地念佛。
  总算我们三人都侥幸无事,如今静云庵已毁,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正商量,却听马蹄声响,扭头一看,竟是李德全带着一队侍卫骑马赶来了。
  看到我们平安无事,李德全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忙不迭招呼侍卫准备马匹,护送我们离开。
  我在侍卫们的帮助下骑上马,李德全骑着他的马在一旁落后半匹马身的距离护卫,毓秀和苏培盛也被安排好了,我找个空询问。
  “李谙达,皇……宫里一切都好吗?”
  一开口就想问那人的情况,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话锋一转,问了别的。
  李德全瞄我一眼,了然一笑:
  “一切都好,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平安无事,其他主子们也都好。只是宫里不能住,如今都移驾到宫外了。”
  我有些讪讪的,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   ×   ×
  回宫的一路上,遍地惨象,到处屋倒墙塌,时不时看到受伤的人躺在路边,想起戴铎的话,这些竟由我而起,心中越发愧疚。
  皇宫里似乎也受了灾,远远的就看宫外的空地上支起了十数个大帐篷,人来人往的。
  早有宫里的太监迎了出来,有拉马的,有跪在地上让我踩着下马的,还有来赶着朝李德全回事儿的,乱哄哄一团乱。
  纷纷扰扰中,我一眼看到了那明黄的身影,他正在几个大臣的簇拥下要进帐篷,此时却停下身子,朝我这儿望了一眼。我俩的视线一碰,他便又扭回头去,迈步走进了帐篷。
  我的东西都被压在静云庵的废墟底下,身无长物,也没什么要安置的了,直接让人带我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
  一走进太皇太后的帐篷,我立刻成为众人的焦点。
  “宛姑姑!”
  保成几个月没见我,依旧亲热,一头扎进我怀里。我搂着保成,眼睛扫了一圈,后宫里有位份的大多都在,贵妃抱着四阿哥,就坐在皇太后下首,那孩子正依偎在养母怀里东张西望,看来并没有受到惊吓。
  皇太后看到我很是高兴,竟亲自起身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我一一答话,然后才捡了空子,跪下给太皇太后及皇太后磕头。
  “没事就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比什么都强。”
  太皇太后端坐上座,看着我点了点头。
  “看你如今气色也好多了,如此便回来吧,在宫里养着也就是了,总在外头,也让人放心不下。”
  我低头答应了一声,接着便听太皇太后又说:
  “还没去见过皇上吧?你去请个安再过来吧。”
  我领了懿旨,便又起身,在众人的注目中慢慢退出了帐篷。
  来到皇帐前,就看李德全正垂手站在帐门口守着,见我过来,顿时笑开了。
  “贵人来了啊。来议事的大人们才走了,等奴才通报一声。”
  说着,掀起帘子的一角钻了进去。片刻之后出来,示意我进去。
  我钻进帐篷,还不等行礼,便被那人一把拥入怀中,用力地拥抱住,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我安静地站着,任由他抱着,鼻端充斥着男人的气息,耳边是他压抑的声音,我知道,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   ×   ×
  换回宫装,梳起旗头,踩上花盆底,我又做回皇帝的宛贵人。皇帝看我换好装束,满意地点点头,拉起我的手,摸了摸我的戒指和镯子,笑道:
  “朕的宛儿,还是这么穿最好看。”
  又抬手摸了摸我空空的耳垂。
  “可惜现在在外头,首饰也没了,回头让他们给你找回来。”
  我笑笑,没说话。
  我在尼姑庵里也不曾带那些首饰啊,只有那镯子和戒指不离身罢了。
  他事务繁多,总不能一直在我跟前斯磨,到底放我出去,又回到太皇太后那边。
  往太皇太后帐篷去的路上,一打眼,竟又看见戴铎了。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皇城这边来了,正跟着户部的几个大人匆忙行走。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扭头看过来,也不停下,朝着我几不可辨地微微点了下头,便走了。
  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到底,我还是遂了他的愿,回到了宫廷啊。不过我这样做,也并非为他所迫。只是,我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历史的维系?为了孩子?为了他?
  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太皇太后的帐篷,我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
  既然决定了要回到这个战场,那么,就堂堂正正的去厮杀一番吧。
  
  631#回复 作者:源溪小棹 回复日期:2011-7-23 12:01:00
    请问楼主,书名《大清德妃——一场与众不同的穿越》,与众不同在哪里呢
  
  
  亲,每个写文的人都觉得自己的文与众不同,看文的人心里也都有一杆秤。
  我塑造的德妃,自觉与别人的不一样,但也无意拿别人的文跟我的一一对比。写手写故事,就像父母养孩子一样,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谁能非要他们举例说明,到底哪儿不同了呢?
  抱歉,有点答非所问了,不过实在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实话,这文的标题还是暂定的,目前还没想出满意的名字,汗……
  无论如何,感谢看了我的文,感谢留言。
  顺便感谢之前所有给我留言支持我的亲们!
  凤凰儿为了你们的支持,也会努力多写好文的!
  
  642#回复 作者:我叫看看 回复日期:2011-7-24 6:37:00
    蛮好看的,只是多少有些宫的影子
  
  
  冤枉啊,那货我绝对没看过啊!亲你可以骂我的文不好,但表降低我的品味……我家德宛不是到处招蜂引蝶的女淫,我家儿子们也不是那几个那啥……
  
  泪奔~~~~~~~~~
  5.小立乍惊清露湿
  对于我的回归,太皇太后倒是一派平静,好像早已预料到一般,待我的态度一如平常。
  因我才回来,帐篷没有准备,苏嘛拉姑询问如何安置我,她便说道:
  “先住皇上那儿吧,德宛伺候皇上一向很好,最是懂事的,这时节皇上烦心事多,有她在身边,哀家也放心些。”
  我低着头不做声,眼角看到几个嫔妃的脸色都变了,只不动声色。
  这老太太,倒是迫不及待地拉我入战局呢。
  抬起头,我朝着太皇太后抿唇一笑:
  “奴婢遵懿旨。”
  太皇太后看了我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偏过头去跟皇太后说:
  “瞧瞧,德宛这孩子,笑起来就是好看。哀家啊,最爱看她笑的样子了。”
  “可不是吗。”
  皇太后也笑着附和。
  我低下头,目光飘到贵妃那里,她这些年历练得倒是越发沉稳了,不动声色,只把眼神放在怀中的孩子身上。
  倒是她身后的卫小婵,一脸不甘的模样。
  我看她那毫不知掩饰的姿态,心中冷笑起来。凭借外在的皮相上位,却不知修炼一番自己的内在,得志便张扬跋扈,不满便拧眉撇嘴,这样不知收敛,今后也难成大器。要知道,容貌是会老的,而皇宫里,永远也少不了青春少女。
  伺候皇帝的事情我是驾轻就熟的,毓秀和苏培盛回来后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到晚上才又出现,毓秀依旧跟在我身边,苏培盛则被李德全带在身边打下手。至于他们两个被带去哪里,做了什么,我一概不问。
  倒是毓秀,忍了两天,还是憋不住了:
  “主子,您怎么不问奴婢和小盛子回来后去哪里了?”
  我慢慢整理着床铺,叠起明黄的被子,笑道:
  “有什么可问的?你想说,自然就说了。你不想说,我又何必为难你?”
  还能干什么?想必是被查问,离宫期间,我可有做过有辱皇家的事情。
  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两个,说是伺候我的,可到底是皇家的奴才,照顾我是他们的使命,看管我,维护皇家的尊严,更是他们的天职。
  毓秀沉默一会儿,突然跪下来:
  “主子,奴婢和小盛子,没有说密道的事情。主子清清白白做人,对我们又象家人一样,奴婢和小盛子,绝不会让主子的名声受任何污蔑。”
  我整理好床铺,转身去收拾龙书案上的书籍笔墨,看毓秀还跪在地上,便说:
  “还跪着干什么?这些事情难道都让我一个人做不成?”
  毓秀立时笑开了脸,站起身过来帮我做事,格外轻快。我看她欢欣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太皇太后放心让我回皇帝身边伺候,自然是确认了我的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我也有自己的亲信了。
  
  5.小立乍惊清露湿
  对于我的回归,太皇太后倒是一派平静,好像早已预料到一般,待我的态度一如平常。
  因我才回来,帐篷没有准备,苏嘛拉姑询问如何安置我,她便说道:
  “先住皇上那儿吧,德宛伺候皇上一向很好,最是懂事的,这时节皇上烦心事多,有她在身边,哀家也放心些。”
  我低着头不做声,眼角看到几个嫔妃的脸色都变了,只不动声色。
  这老太太,倒是迫不及待地拉我入战局呢。
  抬起头,我朝着太皇太后抿唇一笑:
  “奴婢遵懿旨。”
  太皇太后看了我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偏过头去跟皇太后说:
  “瞧瞧,德宛这孩子,笑起来就是好看。哀家啊,最爱看她笑的样子了。”
  “可不是吗。”
  皇太后也笑着附和。
  我低下头,目光飘到贵妃那里,她这些年历练得倒是越发沉稳了,不动声色,只把眼神放在怀中的孩子身上。
  倒是她身后的卫小婵,一脸不甘的模样。
  我看她那毫不知掩饰的姿态,心中冷笑起来。凭借外在的皮相上位,却不知修炼一番自己的内在,得志便张扬跋扈,不满便拧眉撇嘴,这样不知收敛,今后也难成大器。要知道,容貌是会老的,而皇宫里,永远也少不了青春少女。
  伺候皇帝的事情我是驾轻就熟的,毓秀和苏培盛回来后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到晚上才又出现,毓秀依旧跟在我身边,苏培盛则被李德全带在身边打下手。至于他们两个被带去哪里,做了什么,我一概不问。
  倒是毓秀,忍了两天,还是憋不住了:
  “主子,您怎么不问奴婢和小盛子回来后去哪里了?”
  我慢慢整理着床铺,叠起明黄的被子,笑道:
  “有什么可问的?你想说,自然就说了。你不想说,我又何必为难你?”
  还能干什么?想必是被查问,离宫期间,我可有做过有辱皇家的事情。
  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两个,说是伺候我的,可到底是皇家的奴才,照顾我是他们的使命,看管我,维护皇家的尊严,更是他们的天职。
  毓秀沉默一会儿,突然跪下来:
  “主子,奴婢和小盛子,没有说密道的事情。主子清清白白做人,对我们又象家人一样,奴婢和小盛子,绝不会让主子的名声受任何污蔑。”
  我整理好床铺,转身去收拾龙书案上的书籍笔墨,看毓秀还跪在地上,便说:
  “还跪着干什么?这些事情难道都让我一个人做不成?”
  毓秀立时笑开了脸,站起身过来帮我做事,格外轻快。我看她欢欣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太皇太后放心让我回皇帝身边伺候,自然是确认了我的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我也有自己的亲信了。
  
  
  话说,亲们,今天不是我不更啊,今天网好怪,回帖可以,贴文就抽,刷新后文就不见了……
  
  
  晕死了,咋抽成这样呢,刚才一个都不见,回个帖告状居然出来两遍……
  转眼间,到了八月,皇帝每天忙于赈灾的事宜,我一直住在皇帐里,好像大家都忘了要给我准备帐篷的事情似的,谁也不提。
  “贵人。”
  这天,李德全过来,身后跟着苏培盛,捧着包东西。
  “贵人留在静云庵的东西,前些日子皇上命小盛子带人去找回来了,贵人点点,可还短了什么没有?”
  说着话,苏培盛上前,将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果然都是我在静云庵时用的那些衣物之类。没想到,当日一句戏言,他竟真派人去找回来了。
  包袱里还有那个装首饰的檀木匣子,打开一口,首饰一样不少。里面还有一些散碎银子和银票,那些是我的体己还有宫里按理给的月俸,我平日里用处不多,都攒在里面。
  我只从匣子里拿出噶尔丹送的银匕首,仍将那些银子、银票还有首饰留在里面,抱起来,递给李德全:
  “李谙达,烦请您帮德宛一个忙吧。”
  李德全连忙躬身拱手:
  “不敢,不敢。贵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奴才便是。”
  “回来的时候,德宛看到外头不少人房屋倒塌,流离失所,心里很是不忍。虽然有朝廷照管,可德宛也还是想略尽绵薄之力,请谙达把它拿去,看看哪里用得上,虽然不多,好歹也是个心意。”
  李德全起初不肯收下,奈何我一再坚持,到底点头答应了。
  我原本因为戴铎说的话,心中总有些愧疚,觉得这地震是因我而起,所以才想着多少做些补偿,求个安心。没想到这事却让太皇太后知道了,很是高兴:
  “好孩子!好孩子!”
  她拉着我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放。
  “你手上统共就那么点子值钱东西,竟全献给朝廷了,不易啊!”
  我低着头,谦恭地答话:
  “太皇太后过奖了。奴婢的一针一线,都是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赏赐的,便是没有那些,也饿不着奴婢。奴婢只是觉得,金银珠宝,放在奴婢这里,都装在匣子里蒙尘,如今朝廷用得上,倒让它们物有所值,岂不是更好?”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听了我的话,越发高兴起来。
  “咱们也不能落了后!”
  说着,便各自摘下头上的金钗和手上的戒指。见她们俩个这样,后宫里的各位便也争先恐后地开始摘首饰掏银子,不一会儿就摆了一桌子,把正好进来的皇帝吓了一跳。
  “这是干什么?”
  太皇太后乐呵呵地把事情一说,皇帝笑了:
  “如此,孙儿多谢皇祖母与皇额娘了。”
  然后又朝着后宫的众位拱了拱手,众人忙回礼不迭。
  “你也不必谢我们,要谢,就谢德宛。”
  皇太后笑道,我忙道不敢,皇帝却笑起来:
  “说起这个,朕倒是还有个跟她有关故事呢,说的却是她娘家的事儿。”
  “哦?皇上倒是说来听听?”
  太皇太后感兴趣,我也感兴趣。地震后,我求李德全帮忙打听家里的情况,因他总跟着皇帝忙着,也只给我一句全家平安,却没工夫细说,如今听说关于娘家的事儿,更加倍留心了。
  “如今,京城里有一户人家搭起了粥棚,每日施粥,还有一家医馆,一直给灾民义诊,每日熬煮预防疫病的汤药给人饮用。这两家,一家是护军佐领乌雅家,医馆那家则是乌雅家的亲家。”
  皇帝说完,笑眯眯看着我。
  “哎哟哟,果然是积善之家,这是有渊源的啊。”
  太皇太后感叹不已,啧啧有声。
  “这样的臣民,皇上应该褒奖。”
  “皇祖母说得是,孙儿记下了。”
  这边祖孙俩说得高兴,我在一旁只是低头不语。
  额娘素来行善,亲家的医馆每年都做施药义诊的事情,他们这时候会这样做,我并不惊讶。不过若此时出来谦虚,未免显得矫情,还是罢了。
  敏锐的感觉到几道视线朝我射来,我抬头,就看到卫小婵妒恨的眼神,还有贵妃那含义不明的注视。
  若是过去,我定然会立刻转移视线。
  可如今,我却抬头迎着她们的目光,微笑。
  
  康熙十八年十月十三,我的长子快要满周岁了,第二个孩子正在腹中孕育,一道圣旨,我由贵人晋升为德嫔。
  “奴婢领旨,谢恩。”
  我平静地跪迎了圣旨,看着毓秀欣喜地接过赐给我的朝服、朝珠、朝冠,双手轻轻抚摸尚未隆起的腹部。
  这倒也算是实践了他对我的诺言,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可以抚养在我自己身边了。
  当日知道我又怀有身孕,他很是高兴。依照太医的推测,大约就是七月他去静云庵时坐下的胎。
  “宛儿,宛儿,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隆禧投胎的呢?”
  我心里笑他身为帝王却信这种鬼神之说,面上却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宫女过来将我扶起,李德全等我坐好,笑盈盈地上前向我请安道贺,变戏法似的又另拿出一盒子的首饰送到我面前:
  “刚才那些是按制配给德嫔娘娘的,这一盒则是万岁爷单赏给娘娘的。万岁爷说了,娘娘贤德,最是通晓大义,在这后宫里堪称楷模。”
  我笑得温和端庄,亲手给李德全奉上一杯热茶:
  “有劳李谙达了,德宛惭愧。”
  既然受了册封,自然要去给太皇太后磕头。
  我张开手站在铜镜前,由毓秀为我换上属于嫔的服饰。
  圆领对襟的石青色朝褂,织金缎镶边,上绣数条金龙,或立身或穿云团,点缀万只蝙蝠以取“万福”之意,海龙皮领,领后均垂明黄色绦,绦上缀饰珠宝。胸前三挂朝珠,一挂珊瑚的,另两挂为琥珀的。
  海龙帽檐的吉冠戴到头上,冠顶饰东珠一颗。冠下露出的发髻,则配上镂金镶嵌的牡丹蝴蝶步摇。
  耳饰必须用金耳环,雕刻成龙的样子,龙嘴衔着一对四等东珠,已彰显嫔的身份。
  看着镜子里富丽堂皇的身影,我心中却是一片宁静。当日出宫前,太皇太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后宫的女人,跟战场中的战士一样,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非关你愿不愿,只看你能不能。哀家知道,你不屑于争宠吃醋,也无心争名夺利。你不争宠,不争位,如今自己尝到苦果了吧?在这后宫里,失宠的女人,没有地位的女人,到头来便只能落得一生孤寂,连儿子都被人夺走。”
  太皇太后的话冰冷得令我战栗,可却也能体会出她话中无尽的辛酸,当年的她,在漩涡中挣扎沉浮时,却没有我这般幸运,有人教导。
  “后宫里的女人层出不穷,那个洗衣局的女人就是例子。这里到处都是她这样的女人,邀宠献媚,为了爬上龙床,无所不用其极。她们不惜一切代价,不在乎践踏别人,如果你不能比她们得宠,比她们强,你就是死路一条。”
  镜子里,已经穿戴好的我华丽又高贵,连我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着镜子里的人影,我咧嘴笑起来,一遍又一遍,试着找出最自然最灿烂最美丽的笑容。
  “光会忍着不哭,是不够的。在后宫里,你要学会笑,你笑得越好,别人就越摸不透你。你得知道怎么笑得好,怎么笑得让人放松。越是恨,越要笑得美,心里流着血,脸上的笑容不能变。笑着算计,笑着杀人,笑着洗干净手上的血。能做到这样,你在宫里便能立足了。”
  抬起手,学着太皇太后当日的样子,甩一下沉甸甸的朝服袖子,厚重的布料硬邦邦的。
  好像盔甲一样……
  是的,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盔甲,是我的战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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