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真实经历……

  @阿碧050320 2012-7-19 22:13:00
  @weizi01390 2012-7-19 17:43:00
  嘻嘻,来顶一下!!!想不想~~~

  
  -----------------------------......
  -----------------------------
  是的,只是网上的张老师。
  2006年老婆老梗阻,是主血管阻塞。细节经过我在前面详细的描述过,全是真实的经历,没有半点的夸张。想想女儿当时痛哭流泪的样子,我现在都觉得心酸。当时女儿问我﹕〝妈妈这么严重的中风,网上资料显示,还会经常复发。爸爸你感觉一下,妈妈这病还会不会复发?〞
  我当时很肯定的回答﹕〝不会的。你妈妈过了五十岁后身体会越来越好。〞
  六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看见妻子开心的笑容,我也很高兴。
  原查出的高血压,子宫肌瘤,卵巢禳肿,经过那场大病后都慢慢地消失了。想想也还是挺神奇的。特别是高血压,最近几年都没有吃降压药,也挺正常的。
  全靠菩萨保佑了。
  当时发病时的血压是180/110,现在一直稳定在120/75,女儿开心,妻子高兴,我就有十分满足的幸福感。
  从灰子台回家后,母亲没提我学手艺的事了。我觉得心里很憋气,自己都十四岁了,整天东逛西荡的也不是个事,做么事的好呢?
  站在家后的小河边,无聊地看着清清河面上游来游去的小刁子鱼,想想自己找个师傅学手艺都不容易,连乡下的木匠师傅收我做个徒弟,还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要是在街上找个师傅学手艺就更难了。
  越想越烦的时候,就看见银文叔拎着个鳖篓,拿着一根一尺多长的铁丝钩子在钓鳝鱼,我走过去对他说﹕〝银文叔我跟你学钓鳝鱼,你收不收我这个徒弟?〞
  〝只要你愿意学,我可以教你。多少也还算是门手艺。来帮我提鳖篓,看我是怎么钓的。〞银文叔顺手把鳖篓递给我,我拎着鳖篓跟随他四处寻找鳝鱼洞。
  银文叔教会了我如何识别鳝鱼洞,如何用铁丝钩子钩住鳝鱼的下颌骨不松劲很多的小伎两。
  母亲知道后,在小豆腐店里对银文叔说﹕〝你这个师傅好请,只是教的个手艺不怎么样,你这个捉鳝鱼的手艺他学得再好,也不能养家糊口哇。〞
  银文叔笑笑回答母亲说﹕〝这手艺是不怎么样,他学会后对他只有益无害。你想伢们一辈子的路长得很,这手艺虽说不能养家糊口,但是,生活有困难的时候,也可以挣点钱补贴家用。〞
  没想到这话真被银文叔说对了,在下岗时期,在厂里发不出工资的时候,同事中有借钱买米的,也有回家啃老的。我就凭银文叔教给我的这捉鳝鱼的手艺度过了人生最困难的时期。我也记住了他教我的那句话﹕〝捞鱼老人不发迹,鱼死眼不闭。捉鱼要留种,不能赶尽杀绝。〞
  乌子叔从我小的时候就给我算命,讲我一辈子走混运,没有什么好的运气,也没有什么坏的运气,能平安的过一辈子呗。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没书读也好混,没事做也好混,无论我怎么混都是有底线的,就是不跟着造反派去混。也不参加任何派别组织。
  没想到,就这么平平安安地混到了十五岁。
  就在那年冬天,哥哥入伍参军了,他参军前在家举办婚礼,他叫我出去请客,我望着漫天的飞雪,怕冷,不肯出门。他拿起桌上的小酒壶给我倒了一杯酒对我说﹕〝你把这杯酒喝了,出门就不冷了。〞
  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沾过酒,我将信将疑地一口气把这杯酒喝下去。感觉和喝凉水没多大的区别。
  喝完这杯酒,我就冒着风雪到五里开外的老窝湖熊个台去接张幺姑,我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刚走出里把路,就觉得浑身发热,从那时起,我就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喝着就长劲。
  哥哥结婚三天后去了部队,嫂子回了娘家。年关将近,父亲小豆腐店里十分的繁忙,恰在这个时候,父亲的老病痔疮发了,父亲每次上完厕所后,厕所里一片鲜红,没有几天,父亲脸色腊黄,走路都摇摇晃晃,让母亲的话说,风都会把他吹倒。
  父亲的豆腐店是合作性质的,父亲上一天的班才有一天的工资,不上班一分钱也没有。俗话说,阎王是鬼做的,豆腐是水做的。小店虽说一天只做六个活,但却需要几十担水,全靠人来挑。
  那时的豆腐小店设在周家湾的农业中学,离老河新河都还有点远,挑水就成为了一种繁重的体力劳动。小店里的六个人轮流挑水,轮到我父亲挑水时,母亲总是用很为难的眼神看着我和姐姐,姐姐去挑了一次水回来后,就腰痛肚子痛的受不了,我见了后,也觉得很难受,就对母亲说﹕〝这以后挑水的事,我去。再也不要姐姐去挑了。〞
  我记得第一次挑水是下雪的时候,我穿着马口靴子到老河里去挑水,百把斤的担子压得我直不起腰来,扁担压在肩上有切肤之痛。但我想到多病的父亲,和体弱的姐姐,我就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的挑下去。
  挑了四、五担水后,感觉腿有些发软,一不小心就滑到河里去了,我干脆脱掉马口靴子,挽起裤子,打着赤脚在雪地里挑水。
  我不知道是怎样挑完四十几担水的,只记得我挑完水后,腿和脚都麻木了,母亲端来一盆温水为我搓脚,一边搓一边含着眼泪对我说﹕〝这都是你的命,但愿不要把这双脚冻坏了。〞
  半天后,母亲见我双脚冰凉,又把我的双脚捂在怀里,母亲用她的体温捂热了我的双脚,母爱温暖了我的双脚,温暖了我的心,我下决心要顶替多病的父亲,到小店去做事。
  那天,我挑完水回家后,我的好友金宝要拉我到赌场去玩,我对他说﹕〝我今天挑了四十几担水,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要玩,你自己去吧。〞
  没想到,我对金宝说这话时,被对门的新保哥听见了,他笑嘻嘻地走过来对我说﹕〝又男矮子净吹牛皮,你能挑得动一大担水?还能挑四十几担?〞
  〝你不信,你看看我这肩胛骨都压肿了。〞我边说,边拉开衣裳露出红肿的肩头给他看。
  他看后对我说﹕〝看来你说的还是真的挑了那么多担水。来我帮你揉揉压肿了的肩膀头。〞
  他说完,就用劲的帮我搓揉压肿了的肩膀头,我当时感觉很舒服,就让他给我搓揉。对门的明珍伯见了后,对新保哥说﹕〝新保哇,你是个大人,你怎么能做这事阴害他这个伢?你明明知道第一次挑担压肿了的肩包头不能搓揉,你还偏要这么做,也不知你是安的么样的心。〞
  明珍伯的话,说得新保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好意思地走了,我当时也没觉得新保哥有害我的意思,后来我问父亲才知道,第一次压肿的肩包头是不能揉的,越揉它越不会消,最后它就会长成肩包不再消了。当时我还将信将疑,可到后来还真是长成了肩包,一直陪我到现在。
  这样也好,下农村时,挑担,抬石头,这肩包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春节快到了,父亲的身体依然虚弱。小豆腐店的工作越来越忙,店里的负责人生财叔到家里几次催父亲上班,父亲路都走不稳,怎么能去上班?
  母亲见我挑过几次水后,越来越有劲,就恳求生财叔说﹕〝我老二现在已经得力了,你就让他顶他父亲的班,让他父亲身体完全康复后再来上班。〞
  〝那怎么行?他一个十五、六岁的伢,怎么能顶一个大人做事?再说,哪个愿意教他,带他。〞生财叔说什么也不愿意我顶父亲的班。
  〝我们这是个集体,一人有困难,大家理应帮忙,我看他家老二身体还壮实,顶几天班应该是没有问题。〞浦伦叔在一旁帮我母亲说。
  〝没人带,我来带。打豆腐不就是分为上手和下手的事吗?上手的事你们四个人包了,下手的事我和他老二包了。他不会,我来教他。〞银文叔口气坚决的说。
  生财叔听了浦伦叔和银文叔的话,有些无奈的对母亲说﹕〝他们都同意你的老二顶班,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老二顶班做活,出了么事我可不负责任。〞
  我母亲很自信的说﹕〝我老二身体好,他不会有事。就是有么事,也不会要你负责。〞
  俗话说,世上万般苦,唯有熬糖、打豆腐。可见这打豆腐的事是件十分辛苦的事。这打豆腐中的下手事,是这事中最繁重的事。挑水,淘豆,泡豆,喂驴洗磨,摇豆浆,烧豆浆。把烧开的豆浆舀起来倒进点浆缸里,是这些环境中最危险的事。这些都不是最辛苦的事。我那时感到最辛苦的事是每天的夜班。
  我从腊月二十五的开始替父亲顶班,为了保证小镇上的人春节供给计划的完成,小店六名职工,日夜赶做豆腐。几天几夜不停的工作,直至到腊月三十的中午,我才把手中的事做完。
  腊月三十吃年饭时,望着桌上的菜,我没有半点的食欲,吃什么菜都如同嚼蜡。
  母亲心痛地对我说﹕〝你这是熬夜熬很了,没味口,喝杯酒后,早点去睡觉。〞
  接过母亲手中的酒杯,我一饮而尽。然后,我脸也没洗的倒头就睡,睡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在睡眠中曾几次听见母亲喊我起床吃饭,我还模模糊糊地回答母亲,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最后一次,是母亲揪住我的耳朵,大声地吼我﹕〝别睡了,该起来吃饭了。〞
  我睁开眼看看外面的天色还不怎么明亮,就央求母亲说﹕〝妈,这天刚亮,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这时,我看见母亲眼里满是泪水的对我说﹕〝你别再睡了,你不是睡了一会儿。你是睡了几天几夜。今天,已是初三的下午了。你再睡下去,我真担心你睡出病来。〞
  母亲这话,让我彻底清醒了,我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睡了这长的时间,怎么一点也不感到饥渴,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大小便的意思,真是不可思议。
  我伸个懒腰,走出房门,走到屋外一看,天就快黑了,问弟弟,才知道母亲是怕我睡过去了才把我喊醒的。
  吃过夜饭,我对母亲说﹕〝妈,我还想睡觉。〞
  〝刚吃完饭就睡,对身体不好。你应该活动以后,消消食再睡。〞母亲不想让我再睡了。
  我没听母亲的话,倒头就睡,这一觉醒来,是初四的早晨,这时自己才感觉到神清目爽,才有了要大小便的意识。
  从那以后,我把睡觉看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困了、累了总是要想方设法地让自己补上失去的睡眠。
  初六的下午,生财叔到我们家来和父亲商量小店开张的事,他问父亲﹕〝你现在身体好些没有?初八的开张做活你能行吗?〞
  〝我现在屙血刚好些,还不能用力,稍微的用点力屙血的毛病就又犯了。〞父亲说话还有些显得气力不足。
  〝我想他把病多养养,还是让老二帮忙去顶些时候的班再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母亲用商量的口气对生财叔说。
  〝我看行。年前几天几夜的赶活,他都能坚持做到底,连我们这些大人都快受不了,他还能在做事中没出差错。看你老二这么能干,我的黑子和他同年的,我今年也打算送他去学手艺。不能让他在家玩荒废了。〞生财叔讲这话时,我在一旁听着,他家的黑子和我是同班同学,因为我的顶班,连带他也要去学手艺。
  小店初八开张后,我一如既往的还是跟着银文叔做下手,活越做越熟练,习惯了也不觉得累,连挑水也不觉得辛苦了。只是我的个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为每天都是夜晚上班,白天睡觉,渐渐地远离了我童年的伙伴,变得沉默寡言,老气横秋,连和弟弟讲话的时间都很少了,所以,见到生人未曾开口脸先红。
  母亲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常常唉声叹气,在母亲眼里,男孩子就要敢做敢为,能闯天下,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男儿生得丑,五湖四海走。女儿生得一枝花,围着灶台摊粑粑,〞象我这样十六岁的男孩应该走路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小伙子,怎么能变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人就羞答答的像个女孩子呢?
  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你父亲的病好些了,轮到你父亲做上手的时候,这个夜班他去上,轮到他做下手时,他不能费力,你再去帮他顶夜班。这样你就有白天的时间接触你的那些同学,就不会象女伢子样的见人怕丑了。〞
  我觉得母亲这话伤害了我的自尊,我怎么象女孩子了,我要找回我男孩子的尊严,我就得练练胆量,就得学会喝酒。晚上去上夜班,我也不要手电筒了,还带上半瓶白酒,准备晚上做活累了拿出来喝。
  做到半夜后,我感觉有些累了,掏出酒瓶子准备喝上几口,银文叔一把夺过我的酒瓶对我说﹕〝过了子时是不能喝酒的。〞
  〝为么事不能喝酒?〞我感到有些奇怪地问。
  〝每个人晚上睡觉时,血脉就会归仓,心、肝、肺都会得到休息和营养。我们上夜班,血不归仓,心肝肺都没得到休息和营养。你这时再把酒喝下去,只会更加增加这些内脏的负担。所以说喝过更酒不好,会直接的损害身体。你现在日出东方才做人,要好好地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银文叔当时对我讲这话时,我似懂非懂,后来我从大众医学杂志上看到,半夜喝酒对肝脏的伤害是何等的厉害,好在我当听信了银文叔的话,过了晚上十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喝酒的。
  银文叔拿了我的酒,见我闷声闷气的做事,他就没话找话地想和我说上几句,我虽说嘴里应付着,但始终显得没精打彩的。
  他突然话锋一转地对我说﹕〝这几天中集桥口闹鬼你碰到过没有?〞
  他这突然一问,我一楞,这深更半夜的跟我谈鬼,是什么意思,我真是琢磨不透。
  〝我没碰到。你别想说的吓唬我。〞我冷冷地回答他。
  〝我可说的是真的。我这几天来上班时,走到中桥口就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回头什么都看不见,你说这不是鬼闹的,还会是回么事?〞他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只管自己尽兴。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银文叔昨夜讲中桥口闹鬼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对我说﹕〝这个只听见脚步声,不见人紧影的事,不只银文叔知道,开云姨爷也讲过这事,金文叔胆小,听见后站在中桥口巷子里好一会儿,他是等脚步声消失后,才敢过桥的。我怕你胆小,这件事不敢告诉你,既然你都知道了,往后去上班的时候,过桥前,你就多留点神。听见有脚步声,你就学金文叔在巷子里多站一会儿,等脚步声消失后再走。即使是有鬼你也不用害怕,阳世阴间人为主,这世上人只有三分怕鬼,鬼却有七分怕人。再说,鬼和你又无冤无仇,它为么事要吓你。〞
  〝他们听到的究竟是真是假,我才不信呢!别人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既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我凭么事会相信这中桥口里闹鬼呢?兴许是街上走路人的脚步声在巷子里的回音呢。〞我故作轻描淡写的对母亲说,为的是减少母亲对我上夜班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去上夜班时,经过中桥口,都要用手电筒先照照周围的黑暗角落,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情况。可是,每次都让我很失望,什么情况都没有,连别人听见过的脚步声我也没听见过。
  五一过后,接连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也很潮湿,那天晚上十一点半母亲叫醒我,我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母亲把手电筒递给我,又给了我一把油布伞,对我说﹕〝外面正下着雨,你还是穿套鞋去的好。〞
  我听母亲的话,换上套鞋,顺手按了一下手电筒,发现手电筒里的灯泡只有一丝的红线,一点光也没有,我搁下手电筒就准备出门,母亲叫住了我﹕〝你手里没有个亮怎么行呢?这下雨路滑跌倒了不好办。〞
  母亲说完,提来盏马灯帮我点燃,递到我手上。我右手打着伞,左手提着马灯走出家门,漫步在蒙蒙细雨的小街上。
  小街上家家都关门闭户,熄灯睡觉,整条的下集街静得只听见屋檐下的滴水声,十六岁的我,当时感觉不是走在小街上,恍惚是走在一个雨中的童话世界里,上有天,下有地,中间只有我一人在行走,这种感觉真好。
  我下午发的帖怎么不见了?是网站出了问题?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