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后,师妹见我就问:“你们转来怎么不落我家?”那问话的口气显得十分诚恳,我楞了一下,正想编个理由哄她一下,师傅走过来笑着对师妹说:“是我叫他带华华早点回来的,主要是怕影响华华上晚自习。”师傅又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请我打毛衣的事,我这些时没空,等我有空时再给你打一件。”
师傅这话讲得我摸头不知脑,我从没有请过师傅打毛衣,她为么事今天要当着师妹的面讲我请她打毛衣?我正想问个明白,见师傅对我使个眼色,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师傅刚离开我们做活的现场,师妹就用嘲弄的口气对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苕?明知师傅上有老下有小,你还请她给你织毛衣?她忙的恨不能背后再长出两只手来,你好意思再给她添麻烦?”听师妹这么一问,我明白师傅刚才对我讲话使眼色的用意,我马上对师妹解释说:“我在这里孤身一人,师傅就是我的亲人,我不麻烦她还能麻烦谁?”说完这话,埋头干活,也不知师妹听我这话后是个什么表情。
我俩闷声做活好一阵子后,才听师妹小声地对我说:“你是师傅的徒弟,我也是师傅的徒弟,你给师傅找麻烦,我可不能看着不管。”听师妹话中有话,我趁机问了一句:“你打算么样管?”
“你从师傅那里把毛线拿来交给我,就不用麻烦师傅了,我抽空慢慢地为你织。”她斜眼看了我一下,我脸都红了,因为我心虚,我根本没请师傅打毛衣,也谈不上有毛线在师傅那里,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她才好!
@教导员y 2012-12-24 23:21:00
一九七二年提干后,从一九七三年第一次探亲,到一九八0年家妻儿随军,我每年都有在大弟工厂停留。只有一次,是专门上大弟师傅家,代表父母感谢师傅对大弟的关照。看过大弟今天上的帖子后,才感到特别内愧。
俗话说,师徒如父子。其实,按中国家庭父母对子女的管理看,一般说,严父慈母。父子之间的亲情,就像炼钢炉中的钢水,高温滚烫,低温硬板一块。母子之间的亲情,却像南海中的海水,永远温暖,永远深厚!
大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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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建议我们早已做了。孙女出生七天后,我们在北京牡丹公园烧纸时已经叫应过了。因为孩子出生的前后几天,我又遇到了一些灵异的经历,往后我会把在北京的经历在网上发表。
“唉,你发什么呆!我叫你从师傅那里把毛线拿来给我你听见没有?”师妹见我一脸的窘相,紧跟着又追问了一句。
“好的。我晚上就到师傅家里面去,现在我们还是先干活吧。”说完这话,我脸红到耳根。
师妹见我脸红马上笑着说:“哎,你别想歪了,我是给师傅帮忙,不是看你的面子。”她说完这话自己的脸也红了。
我俩再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干活到下班。
晚上我到师傅家里把白天和师妹讲的话都告诉了他们俩口子。徐师傅听后很高兴地对我说:“看来你师兄妹两人有戏可唱了。就看你怎样登台表演了。没想到你师傅这老实个人,还能想出这样一着妙棋出来。”
师傅接着说:“你先别夸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至于毛线的事,我明天和小羊讲,你请我买毛线我没有买到,我已把钱退给你了。你现在手里没有买毛线的钱,我可以先给你垫上。”
“不知买这毛线要多少钱?”我急忙问师傅,生怕师傅为我又操心又垫钱。
师傅弯着手指头为我算了一下说:“打一套毛衣毛裤用的线,你可能要用两斤六七两,大概得三、四十块钱吧!”
“我明天就给她四十块钱,请她给我去买毛线。”说完这话,我谢过师傅两口子,回到宿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那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失眠。
@教导员y 7752楼
母亲,永远是孩子心中最可敬的人!
谢谢你称赞我的母亲.
今天是毛泽东主席诞辰一百一十九周岁纪念日,可说是我国的圣诞节,就称中圣节吧.
祝你和网友们,中圣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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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伟人的生日称为中国的圣诞节,可谓是个创新,希望能得到网友的认可。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四十块钱去上班,走进小组学习室,才知道是规定的学习日。我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坐下,看见师傅和师妹坐在一起小声地说话,我赶紧拿起小组当日学习的报纸来看。
组长胡师傅的开场白我一句也没听见,就听见他喊我站起来读报。我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读了几句后,紧接着我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胡师傅见我这样子就问:“早上精神不好,晚上你做么事去了?”还不等我开口,陈师傅就抢着说:“年青人还能做么事,做相思梦呗。”他一句话把在场的师傅都逗笑了。
胡师傅指着陈师傅说:“你精神好,你接替小牛往下读。”胡师傅话音刚落,我赶紧把报纸递到陈师傅手里,连忙地回到角落埋着头坐下。
散会后,我赶紧提着工具桶到外面做活。隔了好一阵子,师妹才走到我跟前问我:“是不是师傅把买毛线的钱退给你,你才这样子?”
“是的。你是么晓得的?”我低着头问她。
“我早上一来,师傅就给我讲了,她家的工分券都用完了,根本没有路子给你买到毛线,只好把钱退给你。你就急得一晚上睡不着呗。”她说完笑笑又接着对我说:“你把钱给我,我来想办法给你买毛线。”我这才抬起头来问她:“我只有两个工分券,买毛线够不够?”
“你有一百个工分券都不够。我到上海请我的舅妈买毛线,你有上海的工分券么?”她问得我张口结舌,我只好掏出四十元钱不声不响地递给她,连句谢谢也忘了说。
一月后,师妹递给我两元钱,小声地对我说:“给你买了两斤半灰色的纯羊毛线,用了三十八块钱,这是多的两块退给你。”
“这两块钱就算了。我应该还补钱你呢!”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楼上办事员王荣珍和师傅聊天时,师傅有意无意地问她:“上海的毛线好不好买?”王荣珍回答师傅说:“和武汉一样不好买。一斤毛线要五个工分券,一个工分券的黑市价都卖到了一块钱,而且还买不到手。”王荣珍的话我牢牢地记在心理,我再三推辞不愿收下这两块钱。
“你么意思?这两块钱不收,毛衣我也不给你打了。”师妹有些愠怒的说,我见情势不妙,赶紧陪着笑脸说:“我请你打毛衣哪能让你给我垫钱呢。上海的工分券黑市价都卖到一块钱一个了,我还好意思收你这两块钱吗?”
“你怎么知道上海的工分券卖这个价?是谁告诉你的?”师妹小声地问我,我只好如实地告诉她。她知道后小声地对我说:“我买这毛线一个工分券也没有用,是凭关系买的。我舅妈是商场经理,是她帮忙弄到手的。我的这个路子对谁都没有讲,连师傅都不知道。如果再谈到这件事,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我连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