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真实经历……

  我返身候诊大厅,我的座位已被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妇女占着。看穿着打扮和言语谈吐就知道他是本地人。我听见她对亲家母说:“在这里看病是很贵的,我外孙一岁时发烧住院交押金两万元,观察一星期后出院,也没见医生给她用什么药,可出院结帐时,全都用完了,没退我们一分钱。”她说着又看看亲家母怀中的宝宝说:“这宝宝脸色红润,看上去也没什么病,她这么不住声地哭,看来是肚子饿了闹的吧?”
  “就是啊,我们出门走的急,连水都忘了带。这都老半天了,宝宝也该饿了。”亲家母忙应道。
  我想想也是,我们从早晨八点钟出门,到现在十一点半宝宝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也许是她饥渴难耐引发的哭闹不止吧?但我还是要试一试我的感觉对不对,是不是宝宝与那即将离世的婴儿前世缘分未了,要赶来送他一程。我忙从亲家母手中接过宝宝说:“你坐在这里等文文回来,我抱宝宝到那边去哄哄她。”
  我抱着宝宝来到急救室的门前,对哭声不止的宝宝默默地念道:“你如果与他前世的缘份未了,要赶来送他,心到情也到了,应该是没有遗憾了吧!”心中默默地念了三遍,奇迹出现了,宝宝停止了哭闹,睁大眼盯着空中某个地方不动,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好像看见飘荡在空中的两个灵魂在交谈。也就是在这时候,那被抢救宝宝的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那位年轻的妈妈伤心欲绝地对手机哭喊道:“妈妈呀,我的宝宝他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不忍心看那惨景,低头看自己怀中的宝宝,见她瘪着小嘴又想要哭的样子,我嘴里哼着孟姜女小调,轻轻地拍着宝宝的背部,我转身离开了急救室的大门,抱着宝宝回到了候诊大厅。
  这时女婿文文也回到了候诊大厅,他对我说:“爸,专家号我没挂上,我只挂了个普通号。我把宝宝的病历和化验报告给那个医生看了。那个医生告诉我,不明原因的高烧,有可能隐藏不明原因的病因,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也需要观察三天,还要交一万元的押金,家属还不能陪护。我想宝宝要喂奶,想在附近找旅社让芳芳先住下,再去办宝宝的住院手续,你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
  “你那一万元的押金交了没有?”
  “没交。正打算给芳芳找旅社,想听听你的意见。”女婿很快回答我的问题,并征求我的意见。
  “宝宝发烧的原因我知道了,她没什么病。我们跑这几家医院也没跑。朱医生给她开的针能不能在这里打?”
  “这我问过了,凭这里的挂号,急救室的护士也可以帮忙打的。”
  “你知道打的是什么药吗?”
  “我知道,是维生素B。朱医生给我讲过这药不能帮助退烧。”
  我和女婿的对话还没结束,亲家母就急于对女婿说:“你千万不要交那一万元的押金,我们宝宝没病,回去喂点姜汤水就好了。”
  “你说得很对,我们宝宝确实没有病。你看她现在多乖,不哭不闹的睁大眼睛盼着她妈妈来给她喂奶。”我话刚说完,裤子荷包里的手机就想了。我马上把宝宝递给亲家母,掏出电话接听,就听见女儿在电话里焦急地问我:“爸爸,我宝宝究竟怎么样了?我和妈妈打的已赶到半路了,你能告诉我准确的情况吗?”
  “你千万别着急,你剖腹产才五天时间,你这样焦虑的情绪对伤口是很不利的。宝宝的情况我肯定是没有病,她现在就是肚子饿,需要你来喂奶。喂完奶后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女儿听我这话后,马上关了手机。
  我们又来到了急救室,女婿从亲家母手中接过宝宝,请护士给她打针,一针下去,宝宝只哭了一声,就睁眼望着她爸爸不哭了。女婿这时脸上才有了点笑容说:“我们家宝宝真乖,打针都不吵人了。”
  宝宝打完针女婿把她递给我抱,我抱着宝宝离开急救室的时候,见她目光游移好像在寻找什么,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对她说:“前世的事已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你爸爸妈妈的好宝宝。他们爱你,我们大家都很爱你。你妈妈马上赶来接你回家。”我话音刚落宝宝就不住声地哭起来。亲家母见宝宝哭,就问我:“刚才打针都不怎么哭,现在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了?”
  “她现在是肚子饿了,吵人吧。我再哄哄她就会不哭了。”说完,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在她的耳边哼着孟姜女小调,她果然停止了哭闹,闭上眼睛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们在候诊大厅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女儿脸色灰白的捂着下腹的伤口赶来,见面就问我:“爸爸,宝宝烧没有退,我们就这样回去,你感觉有没有什么风险?”
  “没有。回家后用酒精给她擦擦身子,用物理法降温,她很快就会退烧的。我倒是担心你的身体被她这么一折腾会吃不消。”我十分心痛地对女儿说。
  妻子听后在一旁埋怨我:“宝宝没事,你凭么事打电话催她来?她在月里经不起这么折腾,你不知道?”
  “妈妈,别怪爸爸了。宝宝要吃奶我怎么能不来呢。”女儿说完从我手中接过宝宝,坐下给宝宝喂奶。
  女儿给宝宝喂完奶后,宝宝安祥地睡着了。女婿拦了两辆的士,我从女儿手中接过宝宝,妻子扶着女儿,我们上了前面的士。从上的士我就轻声地呼唤:“宝宝跟着你妈妈回家了,前世事已了,今生你爸爸妈妈会给你幸福快乐的人生。亲爱的宝宝跟着我们回家吧!”我感到宝宝飘逸在空中的灵魂随同我们一起上了的士。
  回家后,女儿和女婿给宝宝用酒精擦了一遍身子,宝宝的烧就退了。第二天,女儿十分庆幸地对我说:“幸好宝宝昨天没留在观察室里过夜,没有我的陪同和喂奶,真不知道宝宝在医院观察室里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七天后,宝宝的爸爸妈妈给她取名叫“阳阳”。阳阳在满月之前爱哭,哭起来大家都哄不好她,但奇怪的是只要我抱着她,哼着孟姜女小调,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她便很快地安静下来,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之所以要中断“缘分”一帖来写小外孙出生几天后的经历,是因为女儿在网上看到了一位年轻母亲的不幸遭遇,她告诉我,那位年轻妈妈的宝宝出生三天后,什么都正常。到第七天的时侯,夫妻俩发现宝宝的双腿绷直,但宝宝吃奶睡眠都很正常。他俩还是吓坏了,赶紧把宝宝送进医院。医生同样要求住院观察,在观察期间,宝宝竟然得了肺炎,进了急救室,生命垂危。
  女儿感受深刻的对我说:“爸,那位年轻妈妈如果有老人在身边,听老人建议,用热毛巾敷腿,或轻轻地搓揉,加上信点阴阳之事,烧点纸,兴许宝宝双腿绷直就好了。我觉得你应该赶紧把阳阳的经历告诉大家。让像我这样的年轻父母都知道,老一辈的宝贵经验还是十分有用的。”
  在接到女儿这个电话之前,也就是宝宝两个多月大的时候,正是北京雾霾天气最厉害的时候,女出门感冒了,接着发烧也传给了阳阳。她很着急地问我:“要不要把阳阳送到医院去打针?”我反问她:“你现在吃药没有?你高烧体温有没有下降?”她告诉我:“正在吃药,也正在退烧。”我明确的告诉她:“你现在给阳阳喂奶,奶水就是最好的良药。明天十一点后,你阳阳自然烧就退了。”
  正如我预计的那样,第二天中午母女俩的烧都退了。事后,女儿和年轻的妈妈们交流,说到阳阳三个月前有个两次发烧,大家都很吃惊,因为她们的宝宝在六个月前是不发烧的。我告诉女儿阳阳这两次的发烧,没打针,没吃药,提高了自身的免疫力,六个月后在别人宝宝生病时,你阳阳将会安然无事。女儿对我的预计深信不疑。
  我今天回故乡为父母扫墓,要在老兄弟家小住几日,就此搁笔,回来后再续缘分一帖。
  从故乡回来后,很是伤感。 我只知道------
  弟弟打开老屋大门的锈锁, 当我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我是父母的儿子,
  天花板上的塑料布知蛛网, 每次回家能听母亲的唠叨,
  院子里长满了荒草野树, 能品尝父亲做的美味佳肴。
  就挂在眼前。 看如今,
  残砖破瓦躲藏其中。 父母在墓里,
  里面是否藏有蛇鼠, 老屋如此破败,
  我不知晓? 叫我怎能不伤感?
  在我心中,房子只不过是人生凄风苦雨旅途中的车站。当我结束生命的旅程时,不会留念我曾守侯过的车站。然而,我对老屋的感情却不同,因为那是我生命的起点,童年欢乐的家园。我割舍不下的是对父母怀念之情,只不过是睹物思人,空悲切罢了。
  我正调整失控的情绪,在我人生的最后一程,整装待发做我想做的事。我要“将缘”份一帖写完,决不半途而废。
  我从师妹家回宿舍后,见小张去给雪梅搬家还没有回来,就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想想师妹曾对我说过我们只是先交社会朋友,当时还有些想不通,今天见了她父亲的徒弟后,我一下子想明白了。看来师妹是在她父亲的徒弟、小邹和我之间作选择。我站在她的角度上把自己与那两位作了一下比较,觉得自己的优势不如他们,不如早点从这感情的旋涡中退出来。我想到师傅热心地为我俩撮合,即使我想退出,也要把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师傅。
  我到师傅家见她正在为小儿子织毛衣,她见到我有些吃惊地问:“你过江看小羊做么事这早就回来了?”
  “我在她家里碰见了她父亲的徒弟,看那场面我有些多余,还是早些回来的好。”说完这话,我又把自己退出的想法告诉了师傅。师傅一边织毛衣,一边很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她沉默一会儿后对我说:“她父亲的徒弟上小羊家去学外语的事,小羊对我讲过这事。她父亲是有意撮合他俩,可小羊不愿意。她在我面前反复强调,只找本车间的人。如果你现在想退出来,那只能是便宜了小邹。再说,你俩天天在一起做事,日久生情的,你想退出就退出,你考虑过她的感受没有?”
  师傅这话讲得我进退两难,我不知如何选择的好。
  “你真不想和小羊玩朋友了,我做师傅的也不能勉强你,只能说明你俩没缘份。不过师傅还是要劝告你,你切不可突然地向小羊讲什么退出之类的话。必竟你们师兄妹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话说透了,是会伤感情的。你可以慢慢地疏远她,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移情别恋,和你友好分手。”师傅见我一筹莫展,才给我出这么个主意。
  我从师傅家里出来后,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也不知我睡了多长时间,就听见小张叫我:“牛哥,快起来吃饭了。再不起来,食堂就要关门了。”我赶紧拿起搪瓷饭碗向三食堂跑去,等我打完饭,所有窗口都关闭了。
  等我端着饭回到宿舍时,小张正准备出门。我边吃边问他:“你帮雪梅换宿舍,东西都搬好了没有?”
  “你还好意思问,回来那早也不去搭把手,一个人躲在宿舍里睡大觉。不过这样也好,你答应雪梅的事,今晚正好你有精神去做。”小张说完这话正想下楼,我忙拦住他问:“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我答应雪梅么事了?”
  “你别再装蒜了,别自己说话不算话。你讲的捞鳝鱼捉青蛙给我们搬家的喝酒,这话你昨天说的,怎么今天就忘记了?”小张瞪着大眼问我。
  “没忘记。今天要去看电影追捕,这事改天再说吧。”我赶紧侧身进了宿舍。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车间熊主任走进我们小组学习室,对组长胡师傅说:“这些时厂内失窃频繁,保卫科向各单位要人组织联防队,你们组最近一段时间生产任务不足,抽派一人去联防队吧。”
  胡师傅对在坐的各位扫了一眼问:“熊主任讲的很清楚了,哪个愿意去联防队?”胡师傅的话音刚落,我马上站起来说:“我愿意去。”
  熊主任看看我说:“你去不行,你是个学技术的料,还是留在组里做活。”胡师傅听熊主任这话也对我说:“你一贯都喜欢做活钻技术,听主任的话,留下别去值班。”胡师傅说完又望了一下其它的人,大家坐在那里都不说话。
  我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师傅,师傅一下就明白了我的心事,她站起来对主任和组长说:“值这样的班是个得罪人的事,本地人在厂里熟人多,拿不下这个情面。小牛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无牵无挂,我看他去还是蛮合适的。”
  其它的组员都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我和师傅,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出去值班。更不明白我师傅为什么要为我出去值班说话。
  主任和组长见没有其他的人愿去值班,觉得我师傅讲得合情合理,只好拍板让我去联防队上班。
  熊主任走出学习室,组长也跟着他走了出去。这时陈胖子对我师傅说:“你叫小牛出去值班,小羊伤好后来上班,知道这事她会怪你的。”师傅听后苦笑着说:“他俩的缘份,成与不成都怪不着我。我做师傅的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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