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真实经历……

  冬至过后,雪梅到联防队找我,当着大伙的面对我说:“学校分我三十斤鱼,我拿它没办法。想请你帮忙给我剞了都腌成腊鱼带回家,下午下班后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我刚想回答她的话,史队长一本正经地对雪梅说:“我们联防队员替人做事,是要收工钱的。我现在就派他去给你做这事,回来时你给他一条鱼作为工钱,给我们这几个队员打点牙祭。”其他队员马上跟着起哄,我赶紧对雪梅说:“你先回学校去上课,下班后我去找你。”她见我示意她快走,她赶紧给在场的各位队员打个招呼转身离去。
  史队长见雪梅走远了,笑嘻嘻地对我说:“小牛的艳福不浅,这漂亮的女老师找上门,八成是你的女朋友吧?”我刚要张口否认,周利平接过史队长的话说:“何止八成?百分之百的是他女朋友。两人都已打伙成家了,也不知煨了多少次排骨汤喝了,这事佳茜最清楚,你们问她便知我说的不假。”同车间的陈师傅听了周利平的话后指责我说:“小牛,你也太不厚道了,你师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小邹是为么事?还不是在等你的实信。你可好,在这里一只脚踩两只船,我看你不掉在水里淹死才怪。”
  我赶紧分辨说:“她们都不是我要找的女朋友,我对她们都只有好感,没有那种渴望的男女情感。”
  “你这话只有哄鬼。这漂亮的女老师来找你,你不渴望她做你的女朋友?那你为什么要帮她去做事?”周利平咄咄逼人地问我。
  “孔子曾经说过‘妇弱伸过助人之手’,男人帮女人做点事就非要往那方面想,是不是有点太庸俗了。”话一出口,我觉得自己这话反击也太软弱无力了。
  果不其然,周利平接着问我:“我们这里的佳茜也是弱女子,你怎么不帮她呢?”他话音刚落,佳茜从外面进来,立刻引起哄堂大笑。把个佳茜笑的不知所措,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说:“我又没有穿错衣服穿错鞋,又有么事值得你们这么好笑的?”
  她这一问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刚才为牛爬坡的一句‘妇弱伸出助人之手’的话在议论你,正讲到他也应该好好帮助你,你就刚好进来了,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周利平的解释消除了佳茜的疑惑,他还想继续解释,史队长及时制止他说:“这事就不要扯了,上班的时间也到了,都去各自的岗位巡逻。”他起身先走,大家都跟着离开联防队部。
  下午下班后,我到雪梅宿舍去剞鱼,见面就问她:“就这事,你为么事要到我上班的地方去找我?不到我宿舍找我?”
  “去你宿舍?小张知道了,他找我要鱼我才没法呢。我们老家缺水,鱼在我们那儿是稀罕之物,我爸对这儿的腊鱼又特别的喜爱,也不知你能不能腌出我爸喜欢的那种味道,”听她这话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顺便问了一句:“不知你爸口味是喜欢淡的还是咸的?”
  “那种不咸不淡,还有一股清香味的那种。你能腌制出那种味道吗?”
  “这个不难,十斤鱼四两盐,撒点花椒,再摘几片荷叶盖上,在荷叶上压上几块砖,三天后翻个面,一星期后拿出去晒干。我保障你爸能喜欢那种味道。”
  “那就让你说的做,我相信你做的腊鱼是我爸喜欢的那种味道。”她眼神中充满对我的信任。
  我只用了个把小时就给她把三十斤鱼全都腌好,临走前我对她说:“以后有事别到联防队找我,免得那些人说七说八的笑话我。”
  “我去找你,你怕他们说啥呀。大不了讲我是你的女朋友吧。我不在乎。”她说这话,我拿她一点法都没有。
  冬至过后的第四天,早晨我起床后用冷水洗脸,感觉水冷得刺骨我也无所谓,因为从入夏以来,我每天都坚持用冷水洗澡。冬至那天洗冷水澡时,朱山师傅劝我说:“冬至数九,一九、二九不伸手,用冷水洗澡寒气侵入骨髓,得了风湿病,你这一背子就完了。”我听他劝说后,这几天没敢洗冷水澡,用冷水洗脸也没感冷得难受。
  当我跨进联防队部时,所有队员都到齐了,他们见我进门都哈哈大笑,佳茜没笑显得很尴尬地站在一旁,求助似地望着我,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笑声与我和佳茜有关。我马上问佳茜:“他们为么事笑你?”
  “我手上长冻疮,不能沾冷水,我想请个人帮忙把盆里的三件衣服揉把水,他们不愿意也就算了,还拿话噎我。”她说着眼匡里含满了泪水。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没说不帮你,只是叫你等会儿,帮你的人就到了。这不小牛来了,你请他呀!他可是个妇弱伸过助人之手的活雷锋。”周利平一脸歪笑地对佳茜说,戴在脸上的眼镜也跟着斜了,他用手扶扶眼镜,显得有些得意。
  我同车间的陈师傅撸噜嘴示意外面的水池,又对我摇摇头,那意思是叫我不要管这事。我顺着陈师傅的眼神向水池里望了一眼,看见水池脸盆里泡着一套秋衣和一条短裤,我皱着眉头一言不语。
  “你能帮那位老师剞鱼,为么事就不能帮佳茜女士把这几件衣服揉把水呢?”周利平不依不饶地追问我。
  正当我感到为难时,史队长发话了,他说:“谁家没有姐和妹,哪个的罗裙不沾地。佳茜是我们联防队的小妹妹,有困难我们理应帮忙。小牛同志有助人为乐的好习惯,你就留下,帮佳茜把几件衣服揉把水,其他的人都跟着我去巡逻。”
  史队长带着其他的人走了,我站在那儿望着脸盆的三件衣服发愁,是洗还是不洗呢?
  佳茜站在一旁看我迟迟不肯动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牛哥,我今天确实是过特殊的日子,一点冷水也不能沾,才张口求人的。你要是怕冷也就算了,不必这样为难的。”我听她这话好像是在激将我,我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我不是怕冷,我是怕沾晦气。听说男伢沾了女伢的脏衣裤是会倒霉的,所以,他们都不愿动手给你帮忙。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这都是旧思想了,你看那些成了家的男人,哪个不帮妻子洗衣服?照你这么说,他们都要倒霉?你见过帮女人洗衣的男人倒霉吗?”
  佳茜问得我无话可说,我确实没见过这样倒霉的男人,但我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你不能沾冷水,可以到开水房打热水后用温水洗,何必拿这些衣服来让别人说七说八的多难为情。”
  “你是不知道,还是这几天没去打开水喝?锅炉房检修,停止供热水都好几天了。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才来求你们的。”听她这样讲,我才知道,一个大姑娘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会张口求人帮她做这样的事,她这样求人同样也暴露了她的隐私。设身处地为她想,我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伸手从脸盆里拎出秋衣搭在水龙头上,使劲地揉搓秋裤和短裤。
  佳茜站在一旁看后说:“牛哥做事还蛮过细的,还知道把这衣服分开洗。”
  “你就不要讲我过不过细了,你还是想办法弄个煤油炉子,这样自己就方便多了。”
  “煤油太难买了,我找别人要了根电炉丝,我们宿舍里还藏着一个电炉盘,可我不会装电炉。你能到我宿舍去帮我把电炉装起来吗?”
  “装电炉我会,可房管科的知道了是要罚款的。”
  “房管科的人知道我们女伢胆小不敢用电炉,从不查我们的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帮我去把它装起来。”
  我手里搓着衣服,口里又答应了帮她装电炉的事。
  我很快地帮佳茜洗完衣服后对她说:“你把衣服拿回宿舍去晾晒干,这样队友们回来后你对他们讲是你拿回去请同宿舍的人洗了。你这样做了多少也能给我点面子。”佳茜听我这样讲后,赶紧端着脸盆走了。我只好替她在队部值班。
  哪知她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眼看就要下班了还不见她的人影,史队长带着巡逻的队友们回来交班,见我一人在值班室就问:“佳茜人呢?”
  “我不想洗她的那些脏衣服,她就堵气端着脸盆走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面带微笑地对他们说,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都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你不给她洗就对了,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算你没丢我们车间人的脸。”陈师傅有些赞许地说。
  “为美女洗衣服,图表现,多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让你错过了,你不觉得有些可惜吗?”周利平有些阴阳怪气地对我说。
  我正想回击周利平的话,就见史队长对周利平说:“看来是我安排工作失误,我应该安排你给佳茜洗衣服的,下次这样的好机会就留给你。”史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史队长接着对我说:“你把佳茜气跑了,那你替她把班值到底,等汪琴来接班你才能走。那我们就先下班走了。”他说完就招呼其他队员下班走了。
  他们都走后,我想如果佳茜不让我说的做,而是把真相告诉队友们,那我将会在队友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汪琴接班见是我交班觉得有些意外,就问我:“怎么是你交班?佳茜的人呢?”
  “她有事先走了,请我替她把班交了。”我很随意的回答,顺手把值班记录交给汪琴说:“你帮忙看看,这个记录是不是这样写的?”
  汪琴很认真的看过后说:“她可真会找人,你替她把记录写下来,还帮她签上名,真是过细。不过我要提醒你,她这个人心很深,你和她打交道可要多长个心眼。”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注意这些的。”说完我很快地离开了队部。
  第二天,我上班迟到了,刚走进队部史队长就批评我说:“你看看佳茜的手,都是你昨天不听我安排,才害得她这样。”
  我这才注意到佳茜双手缠着绷带,肿得厚厚的,她见我很认真地注意她的双手,忙给我使眼色,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想,难道是自己昨天没把衣服洗干净,害得她回去重洗一遍,才把手冻成这样?想到这里心生歉意,忙对她说:“对不起,是我没听史队长的安排,才害你手冻成这样。”
  “道歉有个屁用,像你这样不会关心帮助女伢的人,肯定光棍一辈子。”史队长一句很严肃的话,惹得队员们都笑了。
  我站在那里显得很尴尬,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走哇,还站在这里发么事呆沙。”陈师傅拉了我一把,我扭头看佳茜,见她对我眨眼示意,快跟队伍去巡逻,我无奈地跟在陈师傅的后面,无精打彩地跟着队伍去巡逻。
  走到半路,史队长回头对我说:“说你两句你就像个殃鸡子似的打不起精神,你回去问佳茜这个月的夜班补助发下来没有?是什么原因到现在还不发?”我只好转身回到队部。
  一进队部的门,就看见佳茜在拆手上的绷带,她见我就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会回来问原因的。”她边说边解开手上的绷带,手背上的一块海棉掉到了地上。这时我看见她的手根本没有肿,和昨天的冻伤一模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我惊奇地望着她,她这不是把大家都骗了么?她依然笑嘻嘻地对我说:“你昨天叫我回家晒衣服,我意思到我这事做的是有些不妥,传出去我们面子上都挂不住。所以我干脆装病就没来交班。我今天把手包的肿肿的早来,就是要他们知道你没有沾我的这些脏衣服。你昨天把我的那些衣服洗得蛮干净,我真的蛮谢谢你。”
  听她这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迟迟不来交班,今天把手包得肿肿的早来,都是为我着想,怕这事传出去之后对我的名声有影响,看来她的心还是蛮细的。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忧虑一扫而光。我也微笑着对她说:“听你这么解释,我很高兴。我现在回来是史队长叫我来问你,夜班补助你报上去没有,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发?”
  “我早就从财务科地领回来了,不过被李科长拿去了,他说要审核后再发。他到底什么时候发,我也不知道。对夜班补助这事你以后就不要打听了,李科长知道你打听这事,他会不高兴的。”佳茜说这话时,表情认真的一点笑容也没有。
  我离开队部追上巡逻的队伍,史队长见我就问:“去的时候垂头丧气,回来时兴高采烈,你是不是把补助的钱拿来了?”听史队长这么一问,我楞了一下,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
  “没有哇。”我沮丧地回答史队长的问话。
  “没拿到钱,你笑嘻嘻地跑回来是个么意思?”史队长继续追问我。
  “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熟人,他对我讲了一个笑话,我想想就觉得好笑。”我尽量地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对史队长撒谎说。
  “你在撒谎,我看是佳茜对你讲了么事,你才这样高兴的吧?”周利平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一针见血地问我。
  我正要对周利平发火,就见史队长说周利平:“别扯歪了,还是听听小牛讲夜班补助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我这才心平气和地对史队长说:“佳茜把补助都拿回来了,被李科长拿去审核了。至于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钱,你们应该去问李科长。”没想到我的这句话,真的有人记到心里去了,这人在关键的时候利用我说过的这句话,讨好李科长,使我和佳茜都遭到了李科长的报复。
  十二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李科长组织两队的人员开年底总结会,项队长把联防队取得的成绩都归功于李科长的领导有方,史队长也跟着说了不少李科长的好话。李科长听得喜笑颜开,嘴里不停地鼓励大家说:“大家尽管畅所欲言,不要尽讲我领导的成绩。也可以 谈谈我工作中存在的问题。”那口气,那神态显得十分地诚恳,好像是真心要我们每个队员给他提意见似的。
  这时佳茜发言说:“我在李科长身边工作了这多时,确实像两位队长说的那样,李科长对我们每个队员和蔼可亲,关怀备至。我们每个队员实在是找不到李科长工作中的不足之处。”
  李科长听了佳茜的发言,双眼笑成九点一刻的模样,装出谦虚的样子说:“这怎么可能呢,是个人就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指出本人的不足之处。”李科长的话刚说完,周利平就站起来说:“硬要我们指出一点不足之处,我听牛爬坡说你压着我们的夜班补助费不发,看这能不能算是一点不足之处。”
  周利平的话刚说完,李科长的笑容顿失,双眼鼓起似金鱼眼样地瞪着我,我见佳茜脸上红颜顿失,脸色苍白,用吃惊地眼神望着我。
  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强忍住愤怒,尽量保持用平静地口气说:“我先纠正一下周利平的话,我从未说过李科长压我们补助费的事,我们史队长和别的队员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用求助的眼光看史队长和同车间的陈师傅,可他们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李科长的为人正如佳茜说的那样,对我们下属关怀备至,对补助费的认真审批,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怎么能说成工作中的不足之处呢?我对周利平的说法持反对意见。”
  李科长听了我这话后,阴沉的脸上才现出些许的阳光。他接着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计较。我只希望背后议论我的同志要心怀坦荡地当面指出我的不足,不要在背后小肚鸡肠地捣鬼。”他说完这话又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看他那表情对我的解释还算满意。
  星期六的早上八点钟当我走进联防队部时,正在议论纷纷的队员们一下安静了,我看见行管科的小鲁站在史队长旁边,我还以为他是来请我们协助他们去单身宿舍查电炉的,没想到史队长介绍说:“小鲁同志是顶周利平的班,今天就分到你们小组,你带他先熟悉各个巡逻点。”
  “那周利平做么事去了呢?”我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史队长问。
  “李科长讲他们车间生产忙了,叫我直接通知他回车间上班了。上次枪走火李科长就想让他回车间,没想到他昨天在会上多嘴说那样的话,惹恼了李科长,不开他的人还能开谁?”史队长讲完这话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这就叫讨好卖乖嘴巴刷歪。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被马踢飞了。我看这事还没完,要不佳茜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陈师傅的话提醒了我,看来李科长也不会放过我和佳茜,大不了我也回车间干活,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时汪琴急匆匆地赶来上班,她见史队长就说:“李科长找佳茜有事,临时通知我换她半个班,她下午才能来上班。”汪琴这话正好证实了陈师傅说的这事没完,
  我有些茫然,一个党员科长心胸怎么这样狭隘,连夜班补助费这事提一下就想方设法地要把人挤走,这又是何苦呢?
  下午上班后,我见佳茜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到出发巡逻时我故意拖到最后,见史队长带人走远了,我小声地问佳茜:“李科长上午找你谈话,是通知你回车间吗?他是怎么讲的?”
  “他没说什么,只讲车间生产忙了,现在需要我回去做活,叫我把手头的记录和发放补贴费的帐本交给汪琴。我知道他这话是哄我的,车间真的忙起来,肯定是叫我和汪琴两人都回去做活。我想还是为补贴费的事,嫌我给他泄密了。看来你也会接到通知回车间,都怪我当时不该实话实说,推说不知道该多好,这样我们都不会回车间。”佳茜说完这话,一脸的苦笑。
  “这也不能全怪你,我当时回去只讲领导在审批,只字不提李科长,那么周利平也不敢在会上讲李科长压着钱不发。看来李科长确实黑了大家的补贴费,害怕队员们提这事。我也做好了回车间做活的准备,只是回去后不知怎样对车间领导讲这事。”想到当时我要出来的时候,熊主任和胡组长都留我的情景,看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保卫科退回去,还不知同事们会怎样地笑话我。
  佳茜见我愁眉苦脸忙安慰我说:“我们都是一线的工人,来去没有什么损失。靠技术吃饭还实在些,免得在这鬼地方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浑身不自在。”我觉得她这话说得有理,便点头同意。她接着说:“牛哥,我这一回车间再找你帮忙就难了,你答应帮我装电炉的事,能不能下班后到我宿舍去装好。”
  “你宿舍其它女伴见我装电炉不太方便吧?再说我也不能随便进入你们女单宿舍。”
  “今天星期六,同宿舍的女伴都回家了,宿舍空着没人。今天值班的人是你师傅,你进出她会给你方便的。”她说完这话对我笑笑,我听后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也只好笑笑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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