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研讨]经济学的修练,应该从“估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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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文中咱们看到了,要想赚钱,一定要与各种“次文化”、“非文化”、“伪文化”乃至“没文化”划清界限。
  要不咱就只可能瞎折腾。
  匆匆一世,忙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似乎很牛逼,却耐不住闭眼前回眸那一望,原来是那么贫脊的人生~。
  
  偏偏咱是个真正真实的文化特容易被堙没,各种次文化、非文化、伪文化乃至没文化很容易喧嚣的社会。
  ——最起码目前如此。
  谁叫咱们的小资文人实在太多了,小资文化又曾有全面占据社会政治主流意识的上千年历史。
  
  所以咱商家真要赚钱,如果是学堂里出来“文化人”,还真得先“革自嘎的命”,第一步就得先学会甄别什么是真正真实的文化,什么又叫:次文化+非文化+伪文化=没文化。
  也就是说,学会把那些凭YY做弄出来的“战略文章”、“商业方案”,像姚明那样用最快捷最准确最漂亮的动作,投进屑纸篓里——这就可以入商门了,咱就可以赚真钱、赚大钱了。
  否则,咱赚不来钱之余,还会在迷胡里折腾一辈子。
  
  搞清楚啥叫小资的“没文化”之前,咱们得很清楚“小资”与“小资文化”是怎样做弄成的。
  其实大伙也很明白,小资的起点就俩字:“懒”与“馋”。
  懒还想吃好东西,当然只能以幻想为主体思维结构。
  所以中国历史上小资文化滥觞的年代,全是以“心”为主体思维结构的——全在比划拉着谁YY得最得劲呢,谁幻想幻觉得好了,就成“文化人”了。
  这就是哲学上专有名词“主观唯心主义”的由来。
  所以小资们最常干的事,就是总在告诉大伙:咱地球上很苦呵~!有个火星是最好的,在火星上生存就叫“大统”,就叫“大同”。
  ——这就叫“乌托邦理论”。
  靠~,真等大伙认识到火星原来是个荒芜的行星,跟着小资走的人们已经荒废了许多,回头还难了。
  
  所以网上有条段子,是专门说咱们的小资的:
  一猎人老想着去打熊。第一次,熊没打着,反被熊抓住,猎人被熊奸;不服气,第二次又去打,又被熊抓住,又被熊奸。第三次,熊一见这猎人就笑了:“你丫~,到底是来打熊的,还是来卖淫的?”
  ——这就是小资们日常的行为模式,一方面老传播些没文化的“文化观念”:“皇权大一统”呵、“战略”呵、“博弈”呵、“大集团垄断论”呵、“厚黑”呵……神马神马的,牛轰轰的恍如自嘎是“社会生活的猎人”似的;另一方面老在投诉自嘎屁股疼,“被社会、被生活强奸了”。
  靠~,与其有那闲功夫与社会这头“熊”对着干,还不如回头多养几条猪呢。
  养过猪没?养过了就知道养猪其实是件挺开心的事。猪特聪明的,白天一开门,它就哼哼唧唧地跑出去了,自已在周围找了一天的食。黄昏时又哼哼唧唧地跑回来了,回来后先看糟里有没它的食物,有就赶紧大吃一顿。如果没有也就罢了,就自顾自跑墙昝垃处睡大觉去了。
  这叫“土猪”,比圈养的猪味道好多了,吃起来是甘甜的,现在一头可以卖个1800大毛的。
  这些猪跑去庄稼地里刨食吃,祸害了庄稼怎么办?
  没事,你揍它一顿,它下回就再不敢往庄稼地里去了。
  
  看来呵,养猪愣是比养小资省心。
  因为猪还懂得尊敬周边的自然环境,还懂得尊重生存规则;偏小资们不懂的,自嘎一穷——不仅是经济的窘迫了,还是内心迷惘迷乱到“穷途末路”,就钻牛角尖,就发疯。
  看看张献忠起义要把狂杀人当成是“替天行道”,基地、塔利班要制造“人肉炸弹”,挪威的布雷维克要把集体屠杀当成是“欧洲宣言”,盖因他们全是小资文人,没啥足以让他们走出思维困境文化底子的。
  这就叫“穷疯了”、“因臆成狂”了,一向是没有人生的真本事、真文化的必然归途。
  
  ——这世上,啥都不怕,就怕小资文人以为自嘎最有文化,还要“代表”所有文化。拔着自嘎的头发往上蹦,以为自嘎就是“圣人”了,还要高社会一等了。
  因此,中国儒家当一回政,就大祸害中华民族与中国国家一次。看看汉儒与宋后新儒家是怎样的牛逼,又是怎样让咱们国家的“五行俱废”:说军事没军事,说科技文化没科技文化,说经济没经济,说制度没制度,说生产其实没生产,就明白了。
  
  ——这世上,也啥都不怕,就怕小资文人还当上了官。
  小资文人一当了官,社会与国家就奇事怪招多多。出了车祸不是考虑怎样吸取教训,赶紧全面检讨所有技术原因,因而在科技进步中防患下一次事故的;而是考虑怎样“毁尸灭迹”,让人尽快遗忘此次事故的。
  概因小资们不晓得咋负责任,更讨厌负责任,认为负责任就是妨碍了他们瞎YY的“自由意志”呢。
  而他们的所谓“自由意志”,说穿了不过就是贫乏到、没文化到以“争权夺利”为其终身奋斗、终身博弈的目标。
  所以小资官们不是玩“钓鱼”,就是搞“埋车体”。
  正儿巴经地让他们搞点建设的事?
  难呵~,没那真本事呵。
  既懒又馋的,看到老百姓发财还眼红,当然所谓“赚钱的本领”,就是谋图别人的身家吧?
  所以咱史上税负最高的时代,就是那个著名的小资文人——王莽,当政的时候吧?连老百姓赖以安全的居所房子,也要收“房产税”的,那时叫“缗钱”。越是心穷,还收税收得越狠的。
  所以吧,咱老百姓很直观的。一看哪个时候税负过重了,就明白制定税务政策那帮家伙,一定是小资文人,是著了名的偷奸耍猾还使坏的。
  虽然这些小资文人还老把“好人”的名头,凿在自嘎的脑门上。
  
  哎~,老一辈常常叫咱们认识“国情”、“社情”,现在轮到咱老百姓问问小资文人、小资官们懂不懂“国情”、“社情”了。
  ——也就是说,懂不懂得咱中国文化了。
  
  现在发现,小资文人、小资官们的确因为不懂咱中国文化,因而没啥文化。
  那下面一节,就围绕着啥才是咱中国文化,为啥咱的中国文化使咱大汉唐人具有了颇高的“国际普世价值”。
  也请各位方家看看俺概括的“中国国情文化”,概括得对不对。
  
  作者:orcs001 回复日期:2011-07-27 12:38:24  回复
  
    阴阳五行学说,其实是非常完备的应用哲学。
    阴阳用来解释世间万事万物,看其中一方时必考虑相对的另一方。比如资源供给和社会需求这样的问题,不能只看到其中的一面。
    五行不要仅仅理解为金木水火土,那只是取类比象的几种性质归纳。需要理解为任一元素和周围几大元素关系归纳为生克制化比五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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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人!
  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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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文化这疙瘩事吧,得有根有据,得有样本。
  俺写以下这个样本,是思考了许久的,好不好写这个样本呢?毕竟别人遂逢其难,痛失爱女,咱不好往人伤口上撒把盐吧?
  但这又是俺近年来听到的最有文化的话,不留个印迹,历史很快就过去了。
  那就还是留点印迹吧~。
  
  还是药家鑫案里面,那位被害者父亲说的话:“我有几个儿女,对方家只有一根独苗。我的确不想让药家鑫去死,不想让药家也承受丧子之痛。”
  看看,在自身正逢肝肠寸断的时刻,在自已家也遂逢其难的时候,这位满头高梁花子的农民,却依然能够将心比心,并推已及人,说出了直击中国文化核心的话。
  
  ——这叫“人情味”。
  是中国文化中最核心的东西。
  
  俺曾经是中国最早一批背囊团,在中国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还跑到外面去了。
  就发现老外那,哪怕制度再完善,环境搞得再好,社会再繁荣,就是少了中国这点“人情味”。
  包括那些历史渊源最悠长,最精明也最智慧的民族,也是如此。比方说,英国人、德国人,还有那个历史上遭受最多苦难的民族——犹太人,全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眦睚必报的。
  
  像犹太人,二战后就自行组成了杀手团,坚毅地全世界追踪前德国纳粹的逃亡者。一旦锁定目标,是不惜用任何手段去剿杀目标。由此,打熬出他们全世界最精锐的间谍特工组织——摩萨德(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
  犹太民族的历史很长了,与咱华夏民族的历史一样长。所以现在精明智慧的犹太人,全世界未必瞧得起其他民族,却肯定与咱们中国保持良好和相互尊重的关系.这不仅得益于在二战中他们把咱们的上海当成了“最后的避难港湾”(那会,全世界除了咱中国,“反犹”情绪都高涨着呢);更得益于在历史上,也只有中国各方面的智慧,与犹太的祖先“闪米特人”(闪族人)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万别说那会闪米特人与咱们没啥交道可打,因而毛得划拉。
  看看新疆那个“小河文化”就知道了,那可是据今约有4000年的事,而那位“美女干尸”本来就有闪米特人的明显特征——那个时期的闪米特人,就是游牧民族,与今天的吉普赛人一样,满世界转悠的,勇力大到可以把那时世界的第一大文明苏美尔文明灭掉的,就是输给了咱们华族与东夷族的联合大军。
  
  可见闪米特族人到后来的犹太人,性格中不乏勇毅,思维方式也不乏最高的智慧,看看上世纪打的那几次“中东战争”就知道了。
  但为什么偏偏这个勇毅和智慧的民族,却从无在历史上建立起真正的大文明呢?反倒从两千多年前,就开始了被各大文明驱逐流亡游荡。那本著名的《出埃及记》就反映了这段历史。
  现在反思历史,就可以发现原来犹太人,就是少了那一点点的“人情味”。历史上,连千辛万苦带领犹太民族走出埃及的摩西,也被他们全面质疑。现在也一样,连他们的民族英雄,也因派系斗争被暗杀的。
  
  ——就因为心田中缺少那一点那一滴的“人情味”,哪怕他们拥有最高的科技智慧,在世界各行各业中不乏最顶尖的人才;也哪怕他们具有百折不弯的勇毅,也无法在历史的长河中,建立起真正的文明文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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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中国呢,就不同了。
  还在文字刚刚成熟的年代呢,就赶紧写了一部《周易》。
  ——整部书,就是说咱们人们、人类“人情味”的。因此,那怕历史跨越了3000年,还是一部最有文化的典籍。
  
  里面是怎样说“人情味”的?
  开篇就在“乾卦”中说了:你呵~,不怕在这个博大古老的土地上空飞翔,犹如“飞龙在天”。
  老百姓在你“飞龙在天”的时候,会对你有个什么感受?
  他们也挺开心呵,他们“直,方,大,不习无不利”:他们很直接地向你诉说他们的感受,并用很果断的行为帮助支持你,取得的成绩成果也是大大的。但认为你实在高人,不会跟着你学你的技巧的,只会返身干好自嘎的劳动、广容守成。
  此时,老百姓就像匹母马一样温驯,还用实际行动支持你,情愿他们少吃一口,也推着独轮车结伙成上百万,把物质源源不断地送上你的“淮海战场”。
  你的表现太精彩了,他们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嘎内心的希望。虽然不一定跟你学,他们自嘎有自嘎的生计,但他们一定默默地欣赏你的表现,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支持你、捧着你、护卫着你。
  ——因为,此刻你是那样地有“人情味”,你虽飞在上天,却时时顾盼地上的百姓。
  
  如果你飞得太高,却忘记了地面,忘记了自已的根基就是地面上的老百姓,也就是断了与地上的“人情”。不好了,这就叫“亢龙有悔”了。
  此时,老百姓就会忘记你,当你没到了。
  如果你还咋咋呼呼地在天上乱喊口号,还让老百姓们向你“多做贡献”。完了,此时老百姓就会怀疑你懂不懂得“人情味”。
  孔子在注释“坤卦”时,说了这么一句精句:“疑,必战!”——此时母马般温驯的老百姓,就会像超级撒亚人那样来个大变身,也变成一条龙了,而且必然与你这条高高在上的龙发生大型战争,所以“坤卦”中的“上六”说了: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到这个时候,不管自视多高,也没有所谓输赢了。而是俩龙打在一起,不死不休,身上各自的血流出来,形成了大地上一派狼籍之色。
  
  所以,当诗人说出了:“中国呵,请你停一停脚步,等一等你的人民”时,你就得万分小心了,别钻牛角尖地只执着于自嘎的“宏伟蓝图”、“美好乌托邦”、“下一盘很大的棋”。这就往小资那边去了,这就往“亢龙有悔”那边去了。
  就算在中共党史上,小资们指挥的“湘江战役”,也使红军蒙受到了前有未有的损失,打剩下“3万火种”了。
  现在不要说人民了,就是你们的班子也跟不上了,普遍迷惘迷失起来。贪腐达到了最高的程度,贪了钱就拿了“绿卡”往外跑,连“潜伏”也多了起来,不少还是你们根正苗红的“干部子弟”。
  这个时候,就要扪心自问一句:咱是一个断了人情味的小资,还是一个对社会对民众对国家充满人情味的人。
  汶川地震,让老百姓们看到了人情味仍然浓厚,就抵死也追随着你上去“志愿”、捐款、捐血。
  千万别在善后中,又让那些狗日的把善款收上去,搞“三公”、搞“绿卡”去了。
  这很伤感情、很伤人情的。
  
  所以,在《周易》后续的行文中,还遵遵教导说:在天上飞,不要忘记自嘎的责任就是行云布雨,要用“雨露”这种形式,让老百姓得到实惠。
  则叫“家人”,叫“同仁”。
  在咱中国,有“人情味”,才能够“聚势”;
  否则,坚持小资路线,就只可能贫寒。
  
  看看在药案中,被害人一家都是正儿巴经的农民,有啥“实力”、“权势”了?
  但为啥整个网络都在支持被害人一家呢?
  哪怕有人从自身的角度出发,说了几句话,也被网络骂得那个叫惨。
  俺脚得这样不好,也蹦上去替“少数派”说了几句话,也挨骂。
  俺就知道了,这位最有文化的农民家庭,已经把“势”,聚起来了。
  ——这就是那句很经典的成语“得道多助”的由来。
  
  面对如此“大势”,俺还是老实巴焦地收声吧~。
  小资才会傻逼到与形势博弈与对抗,清兵似的写个“勇”字在心口,叫唤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呢。
  ——这就叫“形势比人强”。
  
  所以,当被害者的舅舅在法庭上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俺们不要钱了,俺要你死!”俺就知道了,小资药家的那棵独苗,必死无疑。
  谁叫当对方充满将心比心推已及人的人情味、文化力,坚持与药家沟通联络时;药家却只坚持自嘎的狐疑心证,以为农民都是没有文化的,也就隔断了沟通,割断了人情,隔绝了文化。
  其实多少懂得点兵法吧?还不明白对方这个农民家庭已经有心“网开一面”,要的也并不多,实际只是要你个“彻底革自嘎命”的表态。
  说辞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借坡下驴吧~。
  靠~,连这都不会,还在逃避,连个简单的态都不愿意表,逼得大伙都没弯转,只能以命抵命了。
  都不知道咋混世的。
  
  可见吧,小资是会害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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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也借道给咱的立法、司法体系提点建议:
  万万不可也犯起小资来,逮了点“普世价值”的虚理,就思摸着取消“杀人偿命”这条古老的文化习俗、悠远的人情味了。
  
  实际上,哪怕是实行普通法系的美国,取消执行死刑的州还是少数。就是像巡迥法院那样的美国高等法院,也没有取消“一级谋杀罪”的死刑。也就是说,就是美国的联邦法典,对死刑这条最高刑罚,还是坚持的。
  国际法更是如此,海牙法院就没判过死刑?前南斯拉夫的“战犯”们,是怎么被处以绞刑的?萨达姆没有国际法庭的授意,会被吊得身首异处?
  所以,取消死刑,在国际上只是一种尚待证实的思维观念,还远远不是啥“普世”,更不一定“价值”。
  只能算在基督教背景社会中一种社会实践吧~。
  
  咱们呢,既无深厚的宗教背景,传统的“报应说”又在文革破四旧中被破得七七八八了,又是全世界最勇敢最智慧的民族,你还敢取消死刑?
  现在虽然不敢一下子就取消死刑,只是在“杀人者死”前面设置各种七七八八的“前置条件”。比方说,“邻里纠纷”就不一定判死了吧?
  好琢磨着啥时把“前置条件”转化为“必然条件”,就逐步把死刑给取消了。
  
  这可不好,这就只把别人的东西当成了“文明”,是奔着别人的馅饼去的,却忘了咱们自嘎本来就能做最香最好吃的馅饼。
  更忽略了咱们这个社会的基本人情味。
  ——因为,“杀人者死”这条并不是不文明,而是正好伴随着世界文明的起源而诞生的。
  概因世界文明诞生前人类的生存环境实在太恶劣了。一遇天灾缺衣少食了,部落之间就会发生严酷的争斗,打赢了一方就可以把对方的俘虏全吃掉的。也就是说,远古时,所谓“猎食”,不仅猎的是动物,还可能猎人类自已。
  这可是有考古实证的,比方说,那个尼安德特人种,是怎样消亡的?
  就是到了现代,不还有“猎头族”、“食人族”吗?
  咱们建国初期也还有猎头族,把咱们的解放军都猎了俩头去。
  后来还是毛老爷子亲自做工作,说不要猎人头嘛,就猎猎牛头也就罢了。
  头人就回去说了:皇帝下圣旨了,让咱们不猎人头改猎牛头。
  结果头人当了县长,这个地方也成旅游点了。牛头都挂在树上,都成“牛头森林”了。
  
  所以,黄帝轩辕氏从建立“天子公权”那一刻,就把这种公权其中一项极为重要的职司,定为“杀人者死”——都知道你们聪明好斗,老打架的,当你们锻炼身体就是了。但打归打呵,别杀死人。一杀死人,咱天子公权就介入,就判杀人者死。
  所以,自从咱们国家有公权以来,就提倡“法”,看看上世纪六十年代考古出土的《黄帝四经》就知道了。这个“法”,就是围绕着“杀人者死”而展开的,并递进到各部落联盟性质的“公约”——要不,咱们怎么最早有“共和”这种国体形式?
  
  所以,咱们的“杀人者死”,是从来不带任何前提条件的:杀了人,没啥好说的,就死啦死啦滴~。
  要不,一遇天灾荒年,大伙连树皮观音土都吃完了,大伙是不是可以“易子而食”?反正你官都可以找理由让杀人者免死的,俺肚子饿,就是最大最好的吃人理由。
  你到时又如何进行“司法解释”?
  
  又所以,汉初刘邦“过秦地,不过简约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就哪怕司马迁因为被汉武帝阉了,就把汉武帝这位“高祖”硬是写成了小流氓;都表现出刘邦其实是位很出色的政治家。
  也正是因为这个“简约三章”,刘邦就获得了那时最有实力也最富裕“八百里秦川”老百姓的全面支持,让他在后来的“楚汉相争”中获得了胜利。
  
  这里就得说出咱“司法改制”,从而建立“法制社会”是以什么为依据?
  如果只是很小资地以为奔老外那去,咱就“胜利了”,咱就“幸福了”,怕会南辕北辙。
  ——老外那是吃牛扒的,让咱吃吃看?咱吃上几天,就得赶紧找“油菜”、“清蒸鱼”吃了。
  所以,咱们应该很清晰:要在一个地方实现“公法”,依据的只能是当地的“人情”,只能是当地的文化。
  
  看看香港经过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的“全面法制”,将普通法系全面融进香港当地的人文当中,过程中数次动用了“衡平法”,连香港新界原居民的权益都按“习俗法”处理的。
  那段时间影视作品,也多围绕着“情与法”展开。
  结果,香港真成法制社会、公权社会了,法制成了香港社会的强劲支柱。
  
  香港的老百姓也很懂概括,一语中的:
  ——法律,不外乎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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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吧,在传统文化的“五行”当中,最讲人情味的,还是其中的三行:国家军队与咱们的企业老板、商人了。
  
  国家军队就不用说了,没有人情味,就沦为兵痞,要不孙殿英似的盗墓,要不安禄山似糜烂社会与国家。
  一有人情味呢,就成为勇悍之师了。
  还记得《诗经》里面的《无衣》吗?那可是勇悍的秦国军队的军歌,说的就是同袍之间的人情。
  就是这支充满了人情味的军队,在长达500年的历史里,英勇地抵御了匈奴的虎狼之师。最后还能荡平天下,统一六国。连“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也怕了这支军队,受了降后还得把这支勇悍的军队全体活埋。当然了,也因为此次事件,楚霸王最后也死于这支军队一个最基层战斗团队的奋勇格杀(楚霸王那么自恋,会自刎?楚霸王这等小资会自杀,一定是个奇迹。你们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信了)。
  所以吧,看一支军队的质素高低,武器装备是一回事,重点还得看这支军队对老百姓有没感情,对社会有没感情,对国家有没感情。
  有感情,就有根基,以一当十的神勇,一个小队就能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就都不在话下了。
  咱中国历史上,还确实老出这样的军队的。
  
  哪咱搞组织生产的老板与经营流通的商人呢?
  就更得讲人情味了。
  
  数年前,俺还挺牛逼轰轰的,还没认识到人情味这档子事。
  那时到一个厂子帮着搞改制,就碰到了这么一回事:
  有位刚干了不多长的陕西籍员工,正在办离职手续。
  俺经过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干这么短时间就走了?”
  原来他老婆怀了初胎,却胎死腹中。他小俩口刚出来打工,手头拮据得很,竟然思谋着不马上做手术,而是要赶回陕西去做,仅是为了节省几百元。
  俺当时就想:俺靠~,从广东回陕西,那时可得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女孩家家的肚子里兜着个死婴挨那么久,不要人命嘛。
  俺立马就把此事告知了老板。
  老板就个泥脚子农民出身,知道后立刻拿出一千钱来,让秘书给送去,并让秘书坚决要求该位已经办好离职手续的员工就地上市医院,把死婴拿出来休养好了再回陕西。
  后来俺离开了这家厂子。只是听说该员工一年后,又返回这家厂子,还带来了不少同村伙伴,而该员工也成了该厂最好的机长之一。
  
  这事对俺震撼挺大的,俺这才知道为啥那些泥脚子农民洗脚上田,成功转型为第一代、第二代企业家,还赚了大钱。反倒那些小资文人因势而成第三、第四代企业家,却不一定赚来那么大的钱。
  ——概因那些泥脚子农民企业家心中的那一点那一滴的“人情味”。这种天然纯朴的人情味,咱所谓“文化人”是学不来的,也就很难有他们那种赚大钱的机会了。
  
  那俺明白了,以后俺自嘎办厂子,也把所得利润平均分成三份:其中一份是俺自嘎的辛劳钱;一份是员工的辛苦血汗钱,专用于工资薪水外的红包派发;第三份就是回归社会的人情钱,税收呵、赞助呵、拜观音拜神钱呵神马神马的。
  ——赚来的钱,就以为全是自嘎的,会让自嘎得神经病的。咱生意道上赚钱的人,讲究的是个“便宜不可占尽,风流不可使尽”。否则就会让自嘎断了与员工、与社会的人情的,那咱就很容易先成为“孤寒”之人,再沦为“贫寒”之主。
  
  员工们也很聪明的,他们对咱们这种“孤寒财主”,一旦发现帮不下,就一大把点子来拾掇咱的,反正他们打小就在《半夜鸡叫》那种影视文化氛围中长大的。
  各位见过厨部是怎样对付口气大的顾客老板的吗?俺就见过调酒师把自嘎的鸡鸡掏出来,在调好的酒里狠涮了几下,然后让服务员小妹端出去,给那位眼里只有自嘎没有别人的顾客“享用”了。
  实在没办法玩老板了,员工们现在也很潇洒的,抬脚就炒了咱们老板的尤鱼,让咱干瞪眼。
  
  但是,只要咱的企业有一点一滴的人情味,员工们过完春节,就铁定回来,一个也不会落下——咱这个版里,也有很多这样的老板和高管。
  对这种老板和高管而言,不存在神马“招工难”、“员工难留”、“员工流动性大”的问题。
  对这种老板和高管来说,就叫俩字:“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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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俺不是组织生产的制造业老板,而是经营流通的商人呢?
  也一样得讲人情味。
  还得事先就想好:你对你的顾客有没感情?
  如果没有,就不要入商门了。
  入了商门也会亏得一扑一辘的。
  
  香港有一部影视剧,叫《溏心风暴》。
  说的是一个卖鲍鱼海味的世家,小姨子“主政”的时候,心就实诚,一门心思地巴望着卖最好的货给顾客。钱也就越赚越多,多到世家里各人都在偷窥小姨子的主政地位了,结果聪明伶俐的小叔子抢了位置来做。
  小叔子这人歪点子多,偷斤短两,以次充好的事儿没少干。
  老顾客们呢,也不带吱声的,就是来买过一次后,也就不再来了。
  结果这家世家老号,被小叔子玩了几年,就要整天拿着幅苍蝇拍渡日了。
  ——以为顾客傻呵?咱中国的顾客,可是最精明的一群。也不是说啥了,进店门溜搭一圈,就基本明白这店家的生意经了。心诚实有人情味的,一定频频光顾;心地不好老思摸涮人的,瞧清了就扭头走人,也不会与店家吵的,只会在圈里面散布:“那店家,老涮人。”结果一大群街坊就全不去光顾了。
  
  所以在中国这地上做生意,有人情味没技术的,也有人帮着,发个小财是可以的;
  人情味少点有技术的,还能得过且过,流个凡俗;
  没人情味也没技术,还以为自嘎很高人、很高超的,唉~,就别干商业这行了,去大学里教“经济理论学”这门课,或去做传销的培训讲师吧~,或许还能聊以为生的。
  
  如果有人情味也有技术呢?不得鸟~,一定发到猪头炳似的。
  古时有位陶朱公——没错,就是帮越王勾践复国的那位范蠡了,那可是对人性一个洞察得深透。眼瞅着勾践百忍成精,却断了人情味,就赶紧对好友文种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文种不听,范蠡就溜窜了。跑到江湖上,就经营个人情味,让老百姓们都帮着他的,也就成了正史上第一位“世界富豪”——这可不是俺说的,是美国佬评了“百位古往今来的世界富豪”,咱中国人有6位入选,其中第一位就是这位陶朱公。
  还有一位入选的呢,叫伍鉴全,是清代咱广州十三行的“行首”了。美国佬特记得这人,因为就有一位美国商人经商失败,在准备灰溜溜回祖家前,到伍鉴全府上辞行。伍鉴全眼都不带眨的,就捧出白花花的7万两白银(当时这7万两白银嘛,大约等于现在好几千万钱钱了),让这位美国商人回国打本做生意,以好东山再起。
  咱当代也有这号人物呵,也很多了,就不一一提了。
  
  所以,商人们喜欢说一句话,叫“齐齐发财”,指的就是对自嘎的员工人情不能断,对客户的人情不能断,对社会的人情不能断。
  又所以咱中国商人在行内干的年份越长,对街坊是越来越有感情的,对社会是越来越有感情的,对国家是越来越有感情的。看看抗日时,有卢作孚、沈仲毅安排组织了长江大撤退,海外商人陈嘉庚积极组织抗日物质;改革开放后,又有霍英东、李嘉诚领着头回来捐款捐物,兴办各种事业,就明白了。
  
  以为自嘎有权有势还很精明,因而说是做生意其实带抢的,会咋样?
  嗯~,咱生意界也是有一句的,管这叫“大箩砸死蟹”,是生意道的初哥最喜欢玩的,生意界也是很有道道去对付这号人的。
  比方说,达能怎么样?势大还带点理的,就逼着老宗交出“娃哈哈”这儿子来。
  结果怎么样?
  国内的行业全对达能不卖账了,连最初还思摸与达能合作,好一块到国际上玩的大企业,再见了达能也装着不认识了。
  ——不懂咱国内的人情味呗,搞得最后灰头土脸的。
  可得记住,这可不是孤案。在生意界里玩大箩砸死蟹这招的,没有不承受恶劣结局的。虽然可能玩权势者可以暂时“胜利”,但整个商界都扭头背向权势者的时候,咳咳~,以俺长期所见,最有权势的倒下了,最精明的到牢里去了——只可能是这种结局。
  咱中国商人毕竟是最渊远流长的行业,与人类文明的历史一样长,还没招数保护自嘎?其中有一招对大箩砸死蟹百试百验的,叫“做局”。至于做局是什么,又怎样做。嗯嗯~,商业秘密,就不公开说了。
  
  所以,在中国做生意,谨记“契约是建立在人情之上”这条。
  中国的生意人是不会像犹太商人那样的:一旦订契,出现程序漏洞的话,对自己有利的就不吭不哈;一旦对自己无利,则缠着咱要死。
  中国商人就会认为这就是“没人情讲了”,他们就不会与对方合作。而一旦他们采取不合作的态度,就是犹太这么精明的商人,也会被咱们的商人绕晕的。
  但如果契约有人情味呢?没问题,不但充分合作,天大的事也帮你顶,就是自嘎少吃一口也让你有赚头。
  记着这条,在国内就哪都可以做生意了,不发财都难。
  
  
  (接上节)
  
  最后说说“科技”这档子事了。
  
  咱讲科学技术前得先澄清一个思维误区,就是以为“科学”就是一些教科书上的那些个“原理”。
  这是错得很离谱的。
  抱这种思维方式,就会把“科学”放在神桌上膜拜,并全面压制一个社会的科学研究与科学进步。
  从而产生一种新的迷信,叫“科学迷信”。
  反正啥事都是这样,一神化起来,就容易迷信,就会对真实的科学科技带来致命的打击。
  这是有实证的:咱汉代儒学一玩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喜欢研究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凭空发展出一门神秘主义的“谶纬学”出来,还美其名为“形而上”,也就是凡事不要有根据,只看上天的指示就行了。这些“上天指示”有可能是通过发梦获得的,也可能是不知谁跳大神就突然发神经画出几幅图来,叫“图谶”。
  在王莽时代,这些“图谶”可鸟不得~,就连选拔干部、选拔高官也得靠这些图谶的。
  结果东汉末年至魏晋南北朝就玄学之风高涨,毁灭性地打击了咱们历经数千年的科学实证思维。
  结果整个魏晋南北朝时代,咱这个世界文化文明的源头之一,就处于一种“没文化”的状况中。在这个没文化的时代,“文化人”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反正吧,不管古今中外,一迷信起来就容易走向神秘主义,一神秘起来就容易神叨——哪怕咱今天就直接迷信一种叫“科学”的东西,而忘了科学的本来意义。
  
  其实,咱们自嘎开个厂子就会明白了:只要咱们从事生产经营,每天就会有大量的科学技术产生。
  这些科学技术可能以“硬件”的形式体现,也可能以“软件式的程序”体现。也就是说,科学技术不仅包含更新更好的产品,也包含达致更新更好产品的程序方法。
  
  有的科技起初时看起来很小、很不起眼,但如果咱善于总结,就可以一步步地积累成为“大科技”或“划时代科技”。
  因此,咱开办企业,不管是制造业类的,还是商营性质的,都会很善于积累这些“日常的科技”——总有一天,这些积累的科技会派上大用场,让咱们企业往上走一层楼的。
  像英国,他们早期是没有东方的棉纺技术和缫丝丝织技术的,所以他们的确有很长一段时期在冬天里“茹毛饮血”,在夏天里就“披麻戴孝”——麻还是咱们做麻包袋用的粗麻。
  一直到了工业革命前夕,他们才掌握了羊毛纺织的技术,总算有点好衣服穿身上了。
  在工业革命发生后,蒸汽机动力使他们的纺织机械可以连片使用。他们也就大量养殖长毛羊,就是那场很著名的“圈地运动”了。
  在很短的100年内,他们的羊毛纺织技术就全面超越了咱们的丝绸(在上个世纪咱们江浙上海一带还有很多的缫丝厂,今天就当年盛况难再了),成为国际服装最高级的面料。今天男性西装高级点的,都有个羊毛标志,这就代表着英国毛纺技术的越益积累,越益进步。
  
  可见吧,越是懂得生活,越是在生产劳动的前沿,就越容易有科学科技的发明创造——科学技术不是跟着“原理”走的,而是跟着咱人们的生活与生产走的。
  也因此,搞科技研发从来就没有啥身份的讲究,不是说一定得是“科学家”才能搞科学研究、科技研发的。
  绝大部分的科学技术,反倒是在各行各业的实干场上诞生的。
  像莱特兄弟,有很深的工程学与机械学的教育背景吗?这俩毛头小伙,不过是开自行车修理专卖店的,怀惴着一个“在天上飞”的梦想,就把“飞机”给造出来了。
  爱迪生也不过老美家著名的“民科”了。却在科技史上,能与爱迪生比肩的伟大科学家,也不过廖廖几位。
  ——科学技术其实离咱们不遥远,也不高高在上,就含蕴在咱们人类日常的生存、生活和生产劳动当中。大伙只要动点活心思,善于在自嘎的工作中总结,许不了咱一不小心,就有伟大的发明创造了。
  比方说,当初人们被划开了伤口,血“吧吧”地流,人们的直觉就是赶紧让血不流吧?除了按压之外,就是随便找把土给堵上了。后来又发现某些植物对伤口特好,还不会发脓感染的,就专采了来备着的。
  这就不得了,外伤科药物学就这样诞生了。
  后来再经过专门的实验,就去芜存精了,还用专门的生产技术将其制式批量制造,就成为《云南白药》那样的“伤科圣药”了。
  如果再接下去细微细致研究,把《云南白药》是如何修复人体细胞、如何促使细胞重新活跃重新分裂的搞明白,则不仅《云南白药》这种药物学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连“生命科学”这种新前沿学科也获得实证了。
  
  人类的生存生活生产越精采纷呈,则科学技术也会随之长足进步。有些所谓“原理”也在这个过程中,被证伪了。比方说,古希腊人还以为咱大地是在一条超级巨大的鲸鱼背上驮着的呢;古罗马还有人专门研究“人的大拇指哥上能站多少天使?”这种命题呢,……。这些“原理”只是当时的认知所使然,在今天就很轻易地被证伪了。
  ——世上本没有路,太多人走就成路了;世上本没有“原理”,太多人执信甚或迷信,就成原理了。
  在于咱们是选择“路”,还是选择“原理”而已。
  前者走向大千世界,后者归缩于象牙塔的堡垒。
  作者:公民灌水权 回复日期:2011-08-14 08:28:32  回复
  
  这个还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像楼主推崇的传统文化,人情味什么的,在我看来虽然不能说是恶性文化,但几千年的杯具,他们也算是主力选手。
  往好了说是人情味,往坏了说小团体,内斗,私利,也莫不如此,宰相门前三品官,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也正是人情味的体现吗?
  如果人情味不能被严格的框架限制,那么亲疏有别,一切都该世袭。
  天朝的每次崩溃莫不在于人情的泛滥,一个T官造就无数裙带,然后继续延伸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所以一年坏过一年,最后就崩溃了。
  至于摩西被质疑,我认为是很正常的,打天下不代表就世代坐天下,一时的正确不代表世代的正确。我不能说摩西被质疑是对的,但也不能推断出摩西被质疑就是他们不对,没人情味。
    
  历史不是偶然,看看现在世界是什么样的,孰优孰劣现实比想象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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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民灌水权把问题点透了。
  
  实际上,你说的叫“私情”,与中国文化中蕴含的“人情味”,正好背道而驰。
  
  啥事都得讲究个真凭实据,俺这就从考古论据开始说起:
  考古学家们发现了咱新石器时代的一个墓葬——那会能有墓可葬的,一定是氏族中的高级人物了。
  惊奇的是,该墓葬主人是位女性,按骨龄判断,还是位17、8岁的少女;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该位少女身上的各种创伤多达70多处,还有属于“侮辱性的创伤”,一枚箭头透过那时的外阴深深地刺入了骨盆中。
  也就是说,该名少女是身披部落极刑而死的。
  但为什么该名被极刑的少女,还能有墓葬?
  
  这个考古发现,深深困扰了考古学家与社会学家。
  但是,如果追溯咱远古时代的“公权理念”的话,这处考古出土就很容易解释了。
  ——那时是母系氏族时期,华夏女性们在部落内处于“当家做主”的地位,史籍称之为“神农氏”时代。
  而该位身居部落贵族要职的少女,一定干了啥违反“部落公约”,也就是整体人情味的事,结果就被整个部落视为“公敌”,也就身负极刑了。
  但她确有“贵族”身份,所以仍有墓可葬。
  
  可见吧,咱们在母系氏族时代,就有“公权理念”和相关制度了。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大型的全面战争,“神农氏不可制”(《史记》语),公权才转为孔武有力的男性执掌。
  所以,看看黄帝与炎帝的干架(也就是那场著名的“阪泉之战”了),哪像战争呵,男人与女人之间耍花枪的成份实在太大了。读史之人看这场“战争”,看得觉得很搞笑的。
  不过,黄帝也确实用“盟约”的形式,将“公权”得以稳态化、常态化。
  
  这种公权意识的“普世价值”到什么程度?
  ——连天子夏桀只顾自身的“私情”,娶了俩苏美尔的妹妹,都引来天下大哗,军事家族成汤还直接起兵追到了四川成都平原,就与天子夏桀的“王师”正面战争,击垮了天子夏桀的军队。
  稍带把苏美尔的“残余势力”给灭掉,把所有象征苏美尔国家的器物弄坏了,挖个坑填埋起来,是为“灭国坑”,也就是今天的“三星堆文化”了。
  当然了,也把苏美尔的青铜工匠带回中原,使咱国家也进入了“青铜时代”。
  天下人反倒对成汤这种“维护公权”的举措,一致拍着巴掌叫好。
  
  后来写《左传》的左丘明,就是这样概括的:“夏桀昏德,鼎以迁商。”
  可见那时的“德”,指的就是这种“公权意识”。也就是说:你对其他人,对社会,对国家有感情有人情味的,为之“德”。
  当然那会也没叫“讲私情”的,只是叫“昏德”——身为人群领袖还讲私情,就叫“昏德”。
  
  也可见在那时公权意识(公众的人情味)高涨的情形下,当贵族当官,也着实不易呵。
  连贵为天子了,私下娶俩老外小妹也不行。
  不像现在似的,整整一个“新红楼梦”的海选,原来仅仅是为了给铁道部部长选妃。一旦做了别人“私宠”的郭美美,就能卖顶级女性豪华车了。
  
  之所以导致今天“私情”泛滥的局面,还是起因于西汉年代的汉元帝。
  这人脑残的,竟然用儒家理论全面取代前期的“公权意识”,还全面解构前期数千年才得以构建的所有公权体制。以为用很简单的“皇家权力”,就可以运营咱这个博大的国家了。
  结果,汉元帝执政起,“权力意识”就开始高涨,但仅是“私人权力”。结果外戚集团就马上兴起,导致了最终的“王莽篡政”。东汉时期倒是防着外戚了,却是内迁的宦官们把持朝政。
  ——反正都是私人权力当政,讲的也只是“私情”。
  
  当这些私人权力在东汉庞大皇权崩塌之后,就进行了七死不拉活“三国时代”的私人权力角逐,也就搞到整个魏晋南北朝年代成为“没文化”的年代。
  ——咱可以仔细考量一下:三国时代的曹操、刘备、孙权,哪个是有“公权理念”的吗?也就是说这些个“名义上公堂里的草莽”,有哪个是为了一个完整国家,为了咱老百姓而去奋斗的?
  ——全他娘的~是为了自嘎的权势,而不惜发动战争,置国家社会于糜烂,置咱老百姓于水深火势之中的。
  咱别看《三国演义》,看《三国志》,就会有这种印象。
  ——这就不叫“人情”,叫正儿巴经的“私情”了。
  
  就好比当今的发改委,在巧取豪夺自身的私人权力时,有真正想过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有想过咱老百姓的人情吗?
  没吧?
  要不,怎么连被咱公众监督一下的“三公消费”,也大咧咧地不愿发布呢?
  ——发改委还在认为他们自身“权势滔天”呢,连国家发布的法律,国务院下达的律令,他们都可以当成是一纸废文。
  这就叫只顾“私情”,不讲人情了。
  要不大伙怎么会叫这个部门为“太监委”?
  
  老外那也一样,现在都在加强公权方面的建设。
  不多说了,只是说两个例子:
  一个例子,就是这次金啸海啸,就是他们金融界的人,要取消公权监督,将“金融私权”无限扩张带来的。
  第二个例子,老外的老百姓很尊重“公众场所”的,到教堂、音乐会等公众场所,一定华服出场,以表达自身对“公众”和“公权”的尊重。
  咱们就不少人以为公众场所就是可以放浪的地方,这起源于咱们的“公权意识”实在太久没有想起,都快忘记了。
  作者:公民灌水权 回复日期:2011-08-14 20:21:10
  
  作者:toxnie 回复日期:2011-08-15 09: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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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
  俺也很喜欢边界清晰的东西,起码俺日常也是这样实行的。
  
  但是,咱们这个社会的人却是个重感情的社会。
  他们的基本认知是“从认知——到感情”的。
  与受过严格逻辑训练的“从认知——到理性——再到信仰等情感”完全不同。
  所以咱们做任何事情,在国内都“聚也容易,散也容易”。
  
  比方说,如果有牛人说“普世价值”,许多粉丝就会对这种口号式的东西产生很深的情感。你稍微分析这种“普世价值”,都会招来严厉的攻讦。
  又比方说,咱为啥有那么深的“传销人文基础”?不是说不着力进行抵制宣传,传销恶果也不是不明摆着,却深陷其中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都反映出咱们的人情人文基础。
  
  咱做商人的,是不会去做啥扭转大势的工作的。
  只会随之而动,不做伤害人情味的事,也就是了。
  实际上,咱国内的老百姓、消费者,是不会给咱说太多道理的,他们只以对自己有没感情、人情来判断。
  所以在王莽执政年代,老百姓们都已生活无着,大批沦为流民、盗匪,但正规的官军一来,他们赶紧散了。对朝廷派来的“宣教官”,他们还说各种事实与道理给官听,希望他们向上反映这些实际情况——他们对西汉以来的朝廷“人情味”,印象实在太深了。
  没想到王莽还是不管不顾这些“人情”,只顾自身敛财,连军饷也不肯派了,也就由得自身的军队一出京城就纵兵大抢。
  在这种情形下,木有办法,流民们就把自嘎的眉毛染成红色,也就是那很著名的“赤眉军”了——在没有任何人情可讲的情况下,老百姓的暴动就不择任何手段了。
  
  元后的各次起义也是如此,官员、朝廷老早就对老百姓没感情了、没人情味了。元朝还把人们分成4等,咱国人等而下之。
  结果一起义,就没啥人情味好讲的,就一路烧杀抢掠而去。还他娘的~越烧杀抢掠,聚的人越多。
  结果国家不存,社会糜烂,苍生苦过DD。
  
  而咱红军是啥时才开始迎来关键的转折点的?
  看似一个很简单起点:
  长征路上,贺子珍的亲弟强奸了民女,毛老爷子亲自下令执行枪决。别人都不愿也不忍拔枪,毛老爷子就叫自已的警卫员去执行。
  搞到很重感情的贺子珍与毛老爷子离婚,但整个红军的建军方向立即明晰,也在之后获得了民众的全面人情。
  
  其实,人情味重,也有利于社会交流,可以使信息与商品达成快速传递,使商品交易的成本达致最低——只要咱商家肯负起商品责任就行。
  如果咱思摸着偷蒙拐骗,则不仅要负上法律责任,还得负上更重的“人情责任”(也就是“道义责任”了)。
  因此,咱在儒家兴起前,一直是个“商业社会”。
  
  所以,香港就是在本地人情之上,实行普通法系“嫁接”成功的,他们的法官说“道德”可是说得正儿巴经的——因为他们的法官对当地人情相当熟悉,虽然他们的法官可能是老外;他们口中的“道德”,也就是当地的人情了。
  可见“人情”与“公平公正”并不冲突,甚至给公平公正赋予了新的含义。
  
  又所以,史玉柱的“脑白金”,被广告界连续10年评为“最差广告”,也被读书人骂足了十年。
  老史却狠赚了10年的钱。
  为啥呢?
  广告中出现的老头老太,那会普遍有“被遗弃”的感受和人情。他们那代吃了大苦,做了大功,却被后辈们在舆论上骂得仆街。
  有个商业广告就是言明为他们服务的,他们能不抵命支持,成为“铁杆粉丝消费群体”?
  老史也就成了最鸟不起的商人。
  
  哪咱还不懂得融进这种“人情”,还牛逼轰轰地去宣扬神马“博弈学”?
  楼上的请慢慢看。
  这点耐心还是咱商家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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