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钓起历史诸多尘封

  @lihanwen117 1180楼 2013-11-16 19:2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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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删了,又是减肥么?
  正文:51
  再说门边之人偷袭得手,正闭着双眼暗自得意,不防杨帆身手如此之敏捷,手段如此之狠辣,眼见得便将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牛兄注意!” 牢中另一人见杨帆一跃而起,毫不费力,判定其接下来必有杀招,所以急忙示警,并且声出人动,以求声援,可是人在其后阻止不了杨帆的前趋之势,只好伸腿勾住了杨帆那拖在胯间的铁链。杨帆身体前趋,意在作舍命一搏,本就失去重身,身后之人这尽劲一撩,硬是生生将杨帆拉退了三寸,铁枷紧贴着那“牛兄”的肚皮迅猛而下,砸在了花岗岩铺就的地板上,竟激起了一串火花。
  杨帆失了重身,枷刚着地又是借劲一滚掉转了身体,那勾链之人只以为杨帆将故伎重演,急忙向后趋避,可杨帆这番并未立起身,只是头脚一躬,背脊着地,“地趟腿”一弓一弓的向着勾链之人抖去。
  那被唤作“牛兄”的人刚刚躲过了那猛烈的一击, 脊背上还正自冒着冷汗, 陡见杨帆又将同伴逼住了。牢中狭窄, 看看已无法闪避, 情急中顺手抓起了一圈早就预备好了的麻绳往杨帆抛去, 杨帆的“地趟腿”看看已将勾链之人逼于墙角,不防被手指粗的“罗汉套”一缠一绕,几个来回便紧紧套住了。那麻绳一头缚在钢窗上,杨帆是越急着脱缚便缠得越紧,即使想跃起来也不可能了。
  反抗无力,杨帆的酒也醒了大半,只得喘息着道:“有本事咱们公平决斗,你们四人一齐上,本督办要是眨眨眼就不算好汉!”
  其中一个坐在另一个角落的人冷笑着道:“这里是‘丰都’, 并不是擂台, 你还想在这里充什么好汉?”
  杨帆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为什么要跟本督办过不去?”
  那个被他逼于墙角的人, 就近拍拍杨帆的脑袋道:“告诉你亦何妨, 难道你还有机会报复不成?本人叫‘马面’, 刚刚推你那个是我三哥‘牛头’, 进门绊你那个是我二哥‘白无常’, 而坐在最里面角落的人便是我大哥‘黑无常’了。”
  “……”杨帆略一沉呤道,“咱们往日无冤, 近日无仇, 谈什么报复? 不打不相识, 大家交个朋友吧!”
  坐在最里面的‘黑无常’道:“谁跟你交朋友啊?本特使执法如山,童叟无欺,你既然已经进了‘鬼门关’,就必须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杨帆坐起身道:“什么‘阎王’特使,你们故弄玄虚也是吓不倒本督办的,还是省省心吧!”
  坐在门边的‘白无常’道:“那好吧!咱们就走着瞧,看看你的骨子到底有多硬?”
  杨帆见软磨无效,不由暗自思量:“这四人必是受人指使来诈本督办口供的,今晚这顿肉刑只怕是在所难免的了。” 想到这不由暗运玄功,将一副铁枷是挣得“吱吱”作响,竟想尽快脫困。
  ‘黑无常’见状道:“别挣了, 挣也无用! 这铁枷可是量体裁衣, 你有多高武功才给你配多重的枷, 你若是武二郎将这枷挣开了, 我们兄弟四人怎么执法?”
  杨帆道:“刘庸真卑鄙, 堂堂府台竟与囚犯相勾结, 意欲污陷朝廷命官。”
  “黑无常”道:“你说什么? 就凭这句汚陷便该掌嘴!”
  “叭! 叭!”“马面”早已左右开弓给了杨帆两个大嘴巴。
  “黑无常”接着道:“本特使虽为囚犯, 却瞧不起你杨帆这副纨绔子弟的德性, 你身为织造厂的主宰, 天天拥香抱玉, 皇上都沒你那么潇洒, 可你千不该, 万不该, 不该用一个弃一个, 那么好的姑娘你也下得了手, 你还是人吗?”
  杨帆道:“谁见本督办杀人了, 刘庸他为保头上乌纱而蓄意栽赃你们竟也信了?”
  “黑无常”道:“敢作而不敢当, 鸭子死了嘴还硬, 掌嘴!”
  “叭叭!”“叭叭!” “牛头”,“马面”均上, 同时左右开弓。
  “该杀的死囚, 你们竟敢这般虐待本督办, 明天杨某出去了, 将有你们好看!” 杨帆自恃有个巡抚舅舅为其撑腰, 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大声咆哮起来,“叭叭……”他的话声刚落, 接下来便又是几声清脆的耳光。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犯的什么罪, 你自忖还能出得了这大牢吗?” 掌掴过后“黑无常”又发话了。
  “本督办并未杀人, 本督办无罪可言, 你们别听信了刘庸的蛊惑对本督办有所成见。” 杨帆还在死硬的强辨。
  “黑无常”道:“你是督办, 我还是都督呢, 打, 给我狠狠的惩罚这种沒有良心的东西!”“黑无常”的话音刚落,“牛头”,“马面”的拳脚早已雨点般地落在了杨帆身上,就这样, “骑马”“荡秋千”,不一而足,四人将杨帆折磨了一夜,狱吏们也充耳不闻,并不上去干涉。
  @天涯落枫 1182楼 2013-11-17 11:51:21
  虎落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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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跃檀溪
  正文:51
  第三天,辰时已过,江宁府前早又聚满了人,好容易等到了巳时,早已正襟危坐的刘庸才猛一拍手中惊堂木道:“来呀,带人犯!”
  张成急忙上前禀道:“大人,也许因为路上滞留,亦或牢中出了啥意外,虽然午时已到,但杨帆却还未见带来。”
  刘庸斥道:“张捕头你是怎样办的差,你连一个牢中在押的囚犯都无法准时带到受审,本府还怎么指望你去江湖上缉盗?”
  这时一捕快跑进来喘着粗气道:“禀大人,卑职奉命去提人犯,可那小子却说受了冤屈,死活赖着不走,卑职无能不敢相強,还请大人示下。”
  刘庸道:“张成,你的这批属下更无能了,难不成还想要本府亲自去请? 亦或动用本府的轿子去抬一个囚犯,你看合适吗?”
  张成点点头道:“大人放心,卑职知道怎么做了。”
  “唉!”张成走了,刘庸深深叹了口气道,“他杨帆架子也太大了,连日来本府对他是礼遇有加他还呼冤,殊不知死去的木、石、金三位姑娘怎么个冤法,各位乡亲以及各位同僚知道吗?”
  不等围观百姓开口,仵作薛毕赶紧陒倒请罪:“怪只怪卑职无能,一开始便未能验出木姑娘的死因,才致使罪犯依然屡屡作案,竟然全无收敛,卑职渎职,万死难赎其罪!”
  “起来吧!” 刘庸道,“虽然今天金姑娘的死你难辞其咎, 但这也不能全怪你, 纵然你当年当真发现了苗头, 可 一个小小的仵作也是捅不破官场上那张无形大网的。”
  副捕头肖安急忙趋前道:“卑职以为皇上的密旨只局限于江宁辖区, 如不速战速决, 只怕高巡抚闻迅赶来干涉, 那事情就更加不好办了。”
  “你的意思是……”
  “卑职以为 杨帆狡诈, 一定会负隅待援, 不动大刑, 他焉能伏罪?”
  “你以为用刑他就会招了? 须知杨帆是个武人, 即使他沒有‘铁布衫’护体, 也能咬牙忍受, 本府可不想遗给高巡按一个刑迅逼供屈打成招的口实。”
  “大人如果不肯偿试, 把他交给捕房好了, 一切责任皆由卑职一力承担, 不然卑职斗胆提醒大人一句, 只怕捉虎容易, 纵虎难了!”
  “这万万不可, 须知对属下的故意放纵, 也是渎职的一种形式, 若在公堂上用刑, 公审, 还能证明大人心胸坦荡, 可秘密用刑, 只怕抚台怪罪下来, 谁也担待不起!”主簿杨仪闻言, 急加阻止。
  肖安却讥刺道:“杨仪你身为主簿, 在前任府台面前只知摇尾趋奉, 心中全无建树,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似乎倒有主心骨做起府台大人的主来了。”
  杨仪尴尬的道:“杨某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肖捕头又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再说……”
  “不! 准确说应该是肖副捕头, 比你杨主簿还要差那么一截, 倘使杨主簿日后正位成了杨府台, 肖某恐怕连衙役捕快都沒得做了!” 肖安适时打断了杨仪的话。
  “……”
  “够了! 够了! 都什么时候了, 你们还在争论不休, 可知此案不破, 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杨仪还要争辩, 刘庸马上制止了。
  这时值日衙役慌慌张张跑进衙内道:“禀大人, 张捕头竟强行把杨大人给抬来了。”
  刘庸却不以为意的道:“杨帆被抬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既然抬来了, 那就抬进来吧!”

  未知刘庸到底将此案如何了结? 且看下回便知!
  @不在熊猫野 1185楼 2013-11-18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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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只可惜幻影对股票一窍不通,无法介入。
  第五十二回

  深入浅出施巧计 李代桃僵破奇案

  却说那时俩捕快用一根杠杆,将杨帆双手双脚全缚在杠杆上,一晃一悠的将他抬到了堂上,刘庸见了急忙下坐,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怎能如此对待杨大人,杨大人心中有委屈不愿过堂,你们就不能雇顶轿子将人家请过来,这像耍猴似的,成何体统!”
  杨帆赖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刘庸你杀人不见血,骂人不带脏,你有种!”
  刘庸命令道:“张成,还不赶快替杨大人去了枷锁,这众目暌暌之下,杨大人即是想强行离去不给我刘庸留面子,可也得给他舅舅留点面子,人家会逃走吗?”
  刑具去后,杨帆试图着想爬起来,可手脚已然麻木,又颓然坐下去了,刘庸赶忙将他扶起道:“杨大人这是怎么啦?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一夜之间就颓废得如此老迈不堪了?”
  杨帆恨道:“不用惺惺作态,这都是承蒙你的‘恩典’!”
  刘庸故作茫然的望着张成道:“怎么回事?”
  张成道:“昨晚卑职将杨大人送给了典狱长便回家了,不想狱卒竟把杨大人与四个亡命泼皮关在一间囚室。”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自会相互照应,这沒什么不对呀!”
  “大人有所不知,这牢中囚犯呆得久了,自是倍感寂寞,所以每当有新囚犯加盟,他们便会变着法儿折磨同伴以聊慰寂寞之心。”
  “囚房中竟会有这等同室操戈的事情发生,本府倒是闻所未闻,但不知那四人之前作何营生?”“在江湖上他们则自命‘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到处勾魂慑魄, 并且是专门与官家作对。可是他们又从未犯过命案, 也就定不了死罪, 至今也就只好永久地让他们在囚笼中搁着。”
  “从即日起, 在本案倘未了结前, 杨大人便交由你亲自监护, 如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即使本府能饶过你, 只怕高抚台那里你也无法交待!”
  “是! 是!” 张成诺诺应道。
  刘庸回到本座, 轻轻一拍惊堂木道:“好了! 好了! 此事到此为止, 虽然杨大人受了点委屈, 但总比木. 石. 金三姑娘被人钉死要好得多, 再说‘无常’们之前在监牢中也许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还望杨大人海涵, 既然杨大人昨晚受了点委屈, 难以站着回答本府质证, 那么吴藻 你就去搬张椅子给他坐, 免得又摔倒了,现在咱们还是议正事吧!”
  上至主簿捕头, 下至乡绅百姓, 谁也沒见过官囚平起平坐的审案方式, 所以谁也不敢言语。刘庸这才拿起案几上那根五寸来长的竹签摆弄了一下道:“杨大人, 你可还认识此物呀?”
  杨帆又见此物,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马上镇静下来,心道:“看来这个所谓的神断刘罗锅也就那两把刷子,只会死死地咬住一根竹签不放,其它对案情有所帮助的却毫无进展。”但放眼一瞧,便觉不对,原来刘庸现在手里的这根竹签已陈旧得几近腐朽,自是绝非昨天从金莹莹体内取出的那根,不免有点慌神,心中一紧,急忙掩饰道:“不知刘大人什么意思,除了昨天的那根竹签外,难道你认为今天这根竹签又能跟本督办扯上关系?”
  刘庸道:“能不能扯上关系,你杨大人心中应该有数!”
  “本督办数来数去还是沒数,请刘大人明示。”
  “这根竹签便是从八年前被钉死的木姑娘身上取出来的,可它竟跟金姑娘体内的一模一样,这难道是巧合么?”
  “敢问刘大人,即使这两根竹签是从一根竹竿上劈下来的,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之前你们曾与高知府一致咬定木姑娘乃曹雪芹所谋害,而金姑娘被害的凶器又恰恰与木姑娘一模一样,难道金姑娘也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曹雪芹所谋杀?”
  杨帆自以为找到了反击的机会,紧紧追问道:“刘大人您怎么知道曹雪芹远在千里之外而不是畏罪自杀了?他可是朝廷的钦犯!您若知其下落而不报,只怕脱不了干系,接下来受审的可就将是刘大人您了。”
  纳尔苏修斯-----自怨自艾!
  @天涯落枫 1201楼 2013-11-19 11:18:00
  玉龙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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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识途
  正文:52
  刘庸道:“曹雪芹是不是朝廷钦犯要等本案审结后再下定论,你现在需要回答的是到底与这根竹签有无关系?”
  杨帆略略迟疑了一下道:“沒有。”
  “真的沒有?” 刘庸紧着追问了一句。
  “真的沒有!” 杨帆果断的道。
  刘庸道:“只要杨大人你能交待出你之前所作的全部案情, 本府还可认定你有自首的情节, 也许还可奏请皇上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否则你杨帆便只剩死路一条了。”
  杨帆咬着牙道:“刘大人您昨晚白费了一场心机, 难道今天还想诱供不成?”
  刘庸道:“看来杨大人是铁了心想死扛着, 这倒让本府想起了一个典故, 不知杨大人可否愿听?”
  杨帆道:“有屁就放, 何须啰嗦!”
  看着杨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刘庸真想掷下手中刑签以煞煞他的威风, 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 并不厌其烦的道:“如果杨大人你是只刺猬, 并且闻了便能伏罪, 本府倒乐得做一次黄鼠狼。”
  “哼!......”
  刘庸煞有介事的道:“杨大人你听好了, 话说当年有个人去投军, 此人一向伶俐可爱, 很得大帅欢心, 便令其做了个贴身侍从官, 可谓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不想在一次战役中, 大帅的军队被打败了, 那人也负了重伤, 卧在地上, 生命垂危。这时, 土地爷陪着无常检魂索命来了, 当他们发现那人伏在地上, 好似死了, 可无常却在应勾魂魄的生死簿上翻来复去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便对土地说‘这人阳寿未尽,不当死在这里。’土地奇怪的问:‘人都死了, 还能挑地方?’ 无常道:‘每个人都是先注死, 后注生,生死不过寸地, 这里并非他的死地, 此人真正的死所应在黄河边上。’于是无常并沒将那人的魂魄勾走。当他被大帅的人马救回驻地后悠悠醒转, 那二人的对话好似还朗朗在耳, 便把那一席话告诉了大帅, 并要求离开军营不再做那将军梦了。可大帅却婉言慰留道:‘你这呆子被一次败绩便吓破了胆, 你叫本帅以后还怎样提拔你? 再说本帅的兵马是一路向南挺进, 距黄河有千里之遥, 只怕你想死都沒那么容易!’ 那人跟尊驾一样, 也是利欲熏心 , 便觉得此话有理, 也就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可是斗转星移, 不曾想伤好后的再次战役打响, 大帅的军队便一泄千里, 转瞬便被迫到了黄河边上, 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本府不说, 我想杨大人你也应该知道了。”
  杨帆道:“敢问刘大人, 你这故事出自哪朝哪代, 本督办怎么就从沒听说过呢?”
  刘庸笑道:“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见棺材不落泪! 杨大人你不觉得这就是发生在眼前的事吗?” 堂上诸人闻言, 不禁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杨帆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但还是强制着沒有颤抖, 愤怒地掩饰道:“荒唐,我大清近年来并无战事,你这是污蔑朝廷,离死不远的应该是你刘庸。”
  刘庸道:“杨大人不用激动!其实谁都知道,讲古不可究底,谁让你慌了神不自觉的便沉湎其中了呢?”
  杨帆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不慌!不慌!本督办什么风浪沒见过,从来就沒慌过。”
  “不慌就好,啥时慌了再知会本府一声,本府有的是时间等待,好了,今天的讯问便到此为止,明天的午时还请各位再到大堂聚集,本府又将开启下一个程序,今天大家就都散了吧!” 刘庸届时又宣布退堂了。 这刘庸审案的程序大家可都是从未见过,竟好似小儿“办会”过家家,可是又谁也不敢违拗。
  是夜由肖安作东,竟把杨帆奉为上宾又好好的宴请了一顿,酒足饭饱后杨帆便求早点歇息,那肖安竟似十分委曲的道:“卑职可是奉了府台大人之命才屈尊请你一个囚犯饮宴的,你却不够朋友竟想独自舒服,美美的睡觉,难不成呌我们替你当一晚守卫不成?若是如此,我肖安大不了甘冒府台大人的责罚,还是将你送进监房的好,免得有甚差池,肖某可是担待不起。”
  杨帆圆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疑惑的道:“不知刘庸在耍什么把戏?更不知肖捕头今晚意欲何为?杨某可是几天都沒合过眼了。”
  相陪的吴藻适时劝慰道:“杨大人不用多心,府台大人也是挚诚一片,生怕大人你在牢房中又受委屈;可是我们也是身在公门,心不由己,把你上拁带锁,府台那里不好交待,不上嘛!万一……所以请杨大人也体谅体谅我们当差的难处。”
  杨忛道:“二位不用绕舌了,本督办知道你们是怕杨某趁你们夜半疏于防范而出逃,是吧?”
  肖安笑道:“杨大人这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听起来却有些刺耳,想杨大人铁铮铮的一条汉子,又怎会为难我们这些跑腿当差的呢,对吧!”
  杨帆道:“这是常理,你们的担心并不多余,那杨某今晚便陪你们聊到天亮好吧!”
  “杨大人够朋友,等明天杨大人洗清了冤屈,肖某还想仰仗杨大人多多提携呢!”
  “好说, 好说, 多种花, 少栽刺, 实乃 人之常情。”
  @天涯落枫 1205楼 2013-11-20 11:31:30
  老骥伏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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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出征
  市场=互利,
  婚姻=互缚!
  正文:52
  且说刘庸回到家里见郡主与石翠花相处的还十分融洽,也就放了十二个心;银娥见相公回来,一面让石姑娘回避,一面问他案情有何进展,刘庸则童心未泯的戏谑道:“皇朝祖制,后宫不得干政,夫人身为郡主,不会不知道罢!”
  银娥俏皮的戮着刘庸的鼻尖道:“美的你啊! 本郡主如不干政, 只怕你连杨帆的屁股都摸不着, 看你还怎么去破案?”
  刘庸羞愧的道:“那倒也是, 但不知夫人用了什么手段, 竟能请来了皇上的密旨。”
  银娥不防刘庸有此一问, 略一迟疑才 笑笑道:“实话对你说吧! 其实这也并非本郡主的功劳, 只因皇兄对织造厂的政务早有怀疑, 才借题发挥将你贬到了江宁来, 为妻只不过坦诚了自己的观点, 认为相公权轻力微, 到得江宁又各各不相统属, 恐怕有负圣恩, 所以皇兄才密立了这道圣旨, 并嘱为妻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展示。”
  “哦! 原来如此。” 刘庸这才如梦初醒的道,“真是天心难测, 一切尽在皇上的掌握中, 为夫只是圣上手中运用的一颗棋子罢了。诚如夫人所言, 杨忛虽已罪证昭然, 但他仗着有个当巡抚的舅舅,偏偏还要作困兽之斗, 死赖着不肯服罪, 此案只怕还得大费一番周章。”
  银娥道:“相公不是说手上还有石姑娘这柄‘杀手锏’么,怎么还不打早点出去?”
  刘庸道:“话虽如此说,但现在还不是时侯,昨晚为夫已派员协助水凌花秘密前往织造厂核查账目去了,想来今晚必有好消息传来。”
  银娥不无担忧的道:“相公请来水凌花倒还说得过去,只是请的那个石翆花对织造厂的内幕本就一无所知,相公你真的相信她对案情进展能有所帮助吗?”
  “夫人有所不知,那石姑娘就是本府预伏的杀招,要想突破杨帆的心理防线也许便全指望她了。” 刘庸诡秘的一笑道,“但天机不可泄漏,这柄‘杀手锏能不能生效,那杨帆又会不会上当,为夫心中也并无十成把握。”
  “有那么神秘吗?”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具有神鬼莫测之机,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杨帆的心底意志,夫人你就静候明晚的佳音吧!”
  “为何必得等到明晚,白天不更好吗?”
  “杨帆已作案三宗,凡咱们能想到的他也早已想到了,你一开口,他必知下文,所以为夫必须将他搞得神思愰惚,产生幻觉,才能直击他的底线,从而诱逼出他的犯罪事实。”
  “看来相公心中还是很有把握嘛!”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智慧的较量, 谁都不敢说有十成胜算, 咱们就等着看明晚的结果吧!”
  “攻心为上, 攻城为下, 不战而屈人之兵, 也许相公才是智者的典范。”
  “夫人不要谬赞过早, 为夫现在还在担心杨忛到底会不会上钩呢?”

  再说第四天辰时刚过, 肖安吴藻便已押着杨帆早早的伫立在了府衙之外等待升堂, 一等等到巳时已过都还未见任何升堂的声息, 直到午时一刻才见一衙役出来宣告道:“因府台大人连日奔波操劳, 偶感不适, 还望各位忠于职守, 稍候片时, 待大人稍稍清朗些便马上升堂。”
  这一候便又是将近三个时辰, 深秋的霜风阵阵袭来, 令人颇感丝丝寒意, 那杨帆坐在廊阶上是饥饿. 寒冷, 困顿集于一身, 几近虚脱, 心中暗暗恨道:“得势的狐猫雄似虎, 你这罗锅分明是变着法儿折磨人, 有朝一日你若落到我杨帆手上, 我将呌你加倍偿还!”
  吴藻来回踱着方步, 故意晃悠着道:“这四. 五个时辰过去, 老子的肚皮已贴着脊梁骨了, 看来这走狗的差事可不是人当的。 肖副捕头啊! 等此案一了, 老子可得考虑改行经商去。”
  肖安似是轻蔑一笑道:“商场如战场, 似你这等四肢发达, 头脑简单之人, 只怕投进商场的钱恰似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呸!” 吴藻怒道,“刚刚钉船碰石头, 沒讨个好风! 看来你肖安还真是个丧门神。”
  杨帆強忍饥疲劝道:“二位不用伤了和气, 都说商江惊涛, 宦海浊浪, 各有风险; 要想安稳, 一条棍子一只碗, 飘泊江海, 自得其乐才是最好的处所。”
  肖安闻言却咬着不放道:“都说佛门与乞丐与世无争, 可朱元璋却和尚丐儿都经历了, 他却从这最不起眼的与世无争中打出了一片天地来, 再说现在的丐帮不也遍及了大江南北, 几成燎原之势了。”
  话题是从杨帆口中引伸的, 但肖安借题发挥,题意已上升到了难以覆盖的高度, 杨帆身为待罪囚犯, 不敢多作争辨, 只好哑言。可吴藻却还很有兴味地接口道:
  “看不出来原来肖副捕头还是个多面手, 说不定你早已是丐帮江宁府的香主了吧? 不妨命你那已成燎原之势的弟子们送点吃的来慰慰饥肠。”
  改革=蛇蜕;
  署易=龙兴!
  正文:52
  “来了,一人一碗刀削面,刘大人说了,待你们吃完了马上升堂。” 吴藻话刚落音,主簿杨仪早已用提盒送上了三大碗面片,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由吴藻不怀疑肖安的香主身份。
  话休烦絮,那时未等府外杨帆三人的削面吃完,府内早已响起了升堂的吆喝,那刘庸表情肃穆,正襟坐在“白虎堂”上,一干衙役的呼喝声只震得屋宇动摇。看来这次的开堂理案与前两次已是大不一样,声势早已震得杨帆步履唯艰,全凭肖安吴藻两人将他挟上大堂,堂上刘庸猛地将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杨帆,本府请你想来今天已是第四天了吧?”
  “嗯!”杨帆未加考虑,只是机械的应了一声。
  刘庸道:“四天时间并不短,这四天来,难道杨大人就不想跟本府说点什么吗?”
  其实刘庸的这一招并未生效,那杨帆何等精灵,早又恢复了平静,冷笑着道:“府台大人的软磨硬缠,本督办确实已领教了三、四天,今天想必是要动刑了,本督办自从栽在了你手里早就作好了这等准备,刘大人你就请便吧!”
  刘庸耐着性子道:“杨帆,你以为本府不用刑便橇不开你的嘴?”
  杨帆却针锋相对的道:“那你就再耗上个十天八天试试,只怕你沒那么多时间了!”
  “杨帆,本府佩服你够聪明,但聪明过了头,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说你的舅舅高抚台不会为了你而公然抗旨,即使他若舍命来了,也只能坐在一旁陪审,无论怎样也是插不上手的,本府还是照审不误。”
  “那刘大人就接着审吧!只怕你审来审去总是沒有结果,后果也就可想而知。”
  “狗眼看人低,你觉得本府的智商终究不如你么?”
  “不敢!只是刘大人若不沾了裙带上的一点尿骚味,也不至于这么胆大妄为,欺压良善了。”
  “放肆!杨帆你出言无状,就该掌嘴,但本府不跟流氓一般见识,只当犬吠罢了。”刘庸听了这话,已是怒极,大声吼道。
  杨帆更不示弱,朗声回击道:“闻闻刘大人吐出的气味, 我怀疑刘大人出生时,好像你老娘也并未将你的嘴巴洗干净。”
  激怒中刘庸已将行刑笺牌执于手中,正欲掷下,但转念一想,还是强压怒火道:“你杨帆若能称良善,那这世上就再也沒有恶人了。”
  杨帆还是不卑不亢的道:“那就请刘大人证明给大家看看。”
  “鸟过留声,兽过留影,别以为你做过的事都掩盖得严严实实,其实你的狐狸尾巴全露在外面了。”
  “仅凭你刘大人的捕风捉影就想定本督办的杀人之罪,那也未必办得到?”
  “你杨帆不仅杀人越货,更是贪赃枉法,真是百死莫赎,可在本府面前你却还振振有辞,本府真的为你感到羞愧。”
  “由此看来,刘大人你好像承袭了南宋大宰秦桧的衣钵?”
  “杨帆你是说你的罪案乃‘莫须有’是吧!那好,本府便传个证人给你看看,免得你横下一条心负隅顽抗。” 于是“传证人!”的吆喝声由里及外一声声传出了府门。
  不移时,水凌花已缓缓步入大堂,杨帆乍见,不由心中一凜,暗道:“这罗锅还算有点神通,竟然把这妞给搬来了,若是能将火婕妤一并请来,只怕此番还真将在劫难逃,看来目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表面并不露声色的道:“本督办还以为刘大人请来的是哪尊‘菩萨’呢?原来是犯下厂规而被本督办逐出的水小姐,这分明是她来挟私报怨,又岂能作证!再说水小姐她又能证明出什么来,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刘庸道:“既如此说,凌花姑娘你就不妨当着大家的面将杨帆的伪装全卸下来,让乡亲们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杨帆急忙试探着道:“刘大人既然有此闲暇,何不将同被本督办逐出织造厂的火婕妤搬来,一并吐吐她们心中的怨恨。”
  刘庸道:“杨帆你不用欲盖弥彰,混淆视听,只要你不想第二次再尝那牢中的滋味,就请你静下心来,听听人家凌花姑娘当年是怎么被逐的,以及这些年你又到底都作了些什么事?” 此话一出,还真吓得杨帆不敢再言语。
  那水凌花虽已年过三十,又生过三个孩子,却还珠圆玉润,红晕未褪,可想当年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坯子,不想却落得个如此结局,今天只见她轻启朱唇,悲愤的道:“八年前,小女子还只是织造厂的一名普通设计师,而杨帆已是进出厂货物的总监,身份自是十分悬殊。那时还是樊重任保卫队长,木杨梅任财物总监,有一天木总监突然无故暴亡,督办曹雪芹当天又旡故失踪,经原江宁府知府高晋高大人以及仵作薛毕勘验,一致认定为曹大人因奸受阻而杀人灭口。只因曹大人失踪,无可质对,案情也就不了了,后经高知府保荐,杨帆便被顺延荣升为织造厂督办。因木杨梅亡故,财务总监出缺,杨帆见小女子在织造厂还颇有些魄力和人缘,最主要的是他看上了小女子有几分迷人的姿色,便大力保荐并破格提拔了小女子做了财务总监。只因杨帆在当进出厂货物总监时,经常购进廉价丝麻充当正品,又将好的官货私卖民间,从中牟取暴利……”
  “这是纯粹的挟怨报复, 血口喷人!” 杨帆暴跳着抵赖。
  “本府让你说话了吗?” 刘庸一拍惊堂木斥道,“掌嘴!”
  “叭叭! 叭叭!” 吴藻上前左右开弓连挥四下, 只打得杨帆满嘴是血, 这是自过堂以来第一次行刑, 众衙役见杨帆如此嚣张, 心中都压着一肚子火, 所以吴藻下手就特别狠, 只打得杨帆低下头去, 再也不敢吱声, 水凌花这才接着道:“杨帆当上督办后, 更是变本加利, 并暗嘱小女子备了两本账偷漏税银;还強迫女工们加班加点不付报酬; 更有甚者, 有时竟把朝廷用品改制成民用服饰以牟取高利, 光这一项, 一年便可净赚十几万白花花的银子。”
  主簿杨仪闻言, 愤慨的道:“由此说来, 杨督办简直就是利欲熏心, 丧心病狂!” 杨帆抬起头来只是恨恨地望瞪了他一眼, 并未吱声。
  水凌花继续道:“更可恶的是杨帆利用职务之便, 天天威逼利诱, 并许诺娶小女子为妻, 从而软硬兼施, 霸占了小女子的纯洁之身。”
  “杨帆早有妻室, 竟然还空口许诺, 此举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静静的堂上从扬仪口中又冒出了一句, 而杨帆再沒抬头, 只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水凌花又道:“两年后, 小女子千防万防, 终究还是怀了孕, 便请求杨帆履行承诺, 哪怕为妾也好。可他却翻脸不认人, 还口口声声说小女子下贱, 竟想用美色勾引他, 妄图谋取他的金钱和地位, 跟窑姐沒甚两样。小女子气愤不过, 便拚了命跟他吵了起来, 可是无凭无据, 谁也不会为一个小女子主持公道, 更何况他衙门里还有一个舅舅罩着。还好, 所幸那时的杨帆害怕把事情闹大到了他夫人那里去, 便央告跟小女子私了, 小女子求告无门, 只好抹干眼泪拿着杨帆给的两千两卖身钱回了镇江老家, 不到半年便生下了一个男婴。小女子未婚生子的消息不径而走, 这可是男人最忌讳的事, 在镇江, 方圆百里小女子的名声已然出众, 所以远近都无人敢娶。沒奈何, 父母便托了个远房亲戚做媒, 竟将小女子嫁进了大别山区, 那个可怜的孩子, 只因投错了胎, 一生下来便沒得到父母双亲的关爱, 如今已四, 五岁了还跟着外祖父母, 天天祁盼着他的父亲能去看他。”
  说到这里, 水凌花已泣不成声, 闻者也无不落泪, 只有杨帆却还硬着心肠道:“你不知是哪里求得的野种, 竟然赖到我的头上, 真是恬不知耻!”
  @爱吃狼的三只羊 1210楼 2013-11-22 10:04:54
  眼见得“红花会”弟子早已挥桨击到,金老大稍一定神,也只得振作精神,急忙挥桨相迎。可一招刚过,手中木桨早断,不得不徒手相迎;看看铜老三,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身形灵巧,丢了手中断桨,正在与"红花会"教众巧与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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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新朋友指导!
  @天涯落枫 1211楼 2013-11-22 11:42:53
  虎踞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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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消玉殒
  爱情=死守
  学术=苦攻
  正文:52
  水凌花顺手揩掉满脸的泪渍和鼻涕,不怒反笑道:“骂得好,小女子生下的不仅是个无父的野种,而且他爹还是狼心狗肺的杂种!小女子算是命大,所幸沒有跟木、石、金三姐妹一样,死在他爹那沒人性的杂种手上。”
  刘庸道:“窥一斑而知全豹,当年水姑娘若不忍辱负重,果断的跳出了是非圈子,也许你便成了木杨梅第二,对此,不知杨帆你可还有何话说?”
  杨帆道:“这只是你刘大人的主观臆断,一厢情愿而已!试问有何佐证?”
  这时夜幕已然降临,大堂上已逐渐昏暗,杨帆已四天三夜沒有合眼,加之刚才吴藻那狠狠的几耳光,更是打得他昏天黑地,困顿益盛,上眼皮直往下眼皮靠拢,睡意正炽。主簿杨仪见状,小声问道:“启稟大人,俗语云:‘打魚不在急水滩!’今日天色已晩, 是否改日再审?”
  刘庸却果断的命令道:“不! 点烛夜审, 他杨帆便是铁口钢牙, 今晚本府也得叫他开口说句人话!,本府还要证明给大家看, 我刘某人虽然跟皇上能扯上关系, 但作的却不是裙带官!”
  “是!” 杨仪只得唯唯退下。霎时堂上已点起了无数的蜡烛, 堂外也点燃了四支硕大的桐油火把。
  刘庸接着意味深长的道:“打铁就必须趁热, 冷作是难收预期效果的, 搞不好还将反受其伤, 所以诸位必须振作。”
  杨帆忍着欲裂的头痛故意恶心道:“本督办就是一段玄镔冷铁, 只怕作你罗锅子永远也改变不了它的形状。”
  “哼!” 刘庸冷笑一声道,“你杨帆不要自视甚高,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段难于雕琢的朽木,早已一无是处,还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不管是玄铁还是朽木,只怕你罗锅子都啃不动!”
  “是吗?杨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几天本府已派员将织造厂这八年来的账目彻查了个底朝天,不说你的杀人案,就凭这八年来你在织造厂所巧立的账目你就难逃法网!”
  “上面查账又不止这一次, 你们查出什么来了吗?”
  “你说呢? 水凌花可是老马识途, 量那石翠玉与火婕妤所能掩盖的还能逃过师姐水凌花的法眼吗?”
  “杨某一向自律得很, 沒啥可掩饰的。” 杨帆闻言已嗫嚅得几近自语。
  刘庸道:“杨大人对你所做过的事可得记清楚了, 织造厂内并非铁板一块, 不用说绿楼职员众口纷纭, 就是你的继任 橙楼把兄弟史道通, 他为了赎罪也将你给供出来了。”
  “叛徒!” 杨帆闻言, 闭着眼睛恨恨的骂了一声。
  刘庸道:“杨大人千万保持冷静, 如若激动得中了风可不是玩的。”
  杨帆狠狠的道:“贼咬一口, 入骨三分, 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妨一并都说出来, 杨某闯荡江湖十几载, 什么风浪沒见过, 我就不信, 难道在这小小的阴沟里还能翻了船!”
  刘庸道:“ 本府相信杨大人还能挺得住, 虽然你现在已是四面楚歌, 可毕竟还未到霸王别姬的时侯, 因为尊夫人还在抚台衙门等着你。”
  杨帆惊愕得睁开血红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杨某的夫人是抚台衙门的女佣? 不, 本督办从来就沒有过夫人!”
  刘庸笑笑道:“杨大人别急, 本府不仅知道尊夫人是个发了福的具有二百重的俏姑娘; 而且还知道她并非女佣, 而是你的表姐, 高抚台的千金。你对五姝想爱而又不敢, 因为你畏惧你舅舅的权势, 只是偷偷作爱, 一旦事发, 必须马上摆平, 惨案也就随之发生了。”
  @天涯落枫 1217楼 2013-11-23 13:28:22
  挑灯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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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卷沉思
  芸芸众生,
  知音难覓!
  正文:52
  杨帆也冷笑着道:“罗锅子的思维倒是够敏捷的,倘然你未被皇上看中而掉进了郡主的香罗裙里,当年却去著书立说,那成就决不亚于蒲松龄老先生。”
  刘庸道:“杨督办过奖了,趁此雅兴,咱罗锅不妨还告诉你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你若听了未必还能笑得出来……”
  “还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何必吞吞吐吐,难道还有什么比定性为杀人的事还让本督办挠头的吗?” 杨帆不等刘庸说完,早已将他下面要说的话顶回去了。
  可刘庸并不理会, 仍然压着声调道:“杨大人真不好意思啊! 今天上午, 最不显眼的罗锅子已奉旨将你在汇通银号的二百万两赃银全部查封了。”
  “什么……”杨帆闻言, 已颓废地跌坐于地上, 大脑里已是一片空白, 嘴里喃喃的道,“完了, 完了, 全完了……”
  刘庸道:“杨大人不用慌, 其实这事至此还不算完!”
  刘庸的话倒是提醒了迷糊中的杨帆, 使他暗自告诫自己必须沉着, 冷静,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沒柴烧! 只见他 眼珠一转, 便又有了主意, 因道:“汇通银号确实存有织造厂的一点银两, 但那只不过是准备着应付不时之需的, 偌大一个织造厂, 几万人吃饭, 沒有一点储备行吗? 这人均不过百来两银难道也得向你江宁府申报?”
  刘庸沒想到杨帆的应变能力竟如此之快,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这已撕破的口子给缝合得不露痕迹, 只得悻悻的继续盘质道:“杨大人言过饰非确实是把好手, 倒使本府由衷的佩服, 只是你说那二百万既是周转资金, 可织造厂的账面上却怎么沒有这个项目, 你身为督办,应该作出合理的解释?”
  杨帆道:“作账那是财务总监的事,这个你得去问死去的金莹莹, 本督办可沒这个义务向你江宁府交底!”
  “若依杨大人的意思,现在金莹莹已死无对证,你身为督办,便可以赖驴打滚,什么责任也不负了?”
  “你罗锅子也是官场中人,不说你现在就任的江宁府,就是你在顺天府任上,也能事无巨细,面面周全么?”
  “好个面面周全, 竟将你贪赃的罪责卸得一干二净!”
  “是金莹莹疏忽亦或是有人贪赃现在已无从考证, 但杨某的失察之罪还是在所难免的, 还请府台大人具本上奏, 杨某等着就是了。”
  “说得轻巧!你以为只认个轻描淡写的失察之罪, 便可蒙混过关? 今天本府要给杨大人再引见一个人, 看看你的所为是否只是失察那么简单?”
  杨帆只道刘庸的检控证据已然用尽, 自己已可安然过关, 起码可以保住性命了。不想刘庸竟然还留有一手, 不知此人又是何方神圣? 不由心中又是一阵紧张, 忙又偷望了主簿杨仪一眼, 急促的追问道:“罗锅子莫非你真将曹雪芹给找回来了?” 在杨帆的追忆中,推来算去,除了火婕妤也就只有曹雪芹对本案能构成威胁,火婕妤疯癫他已有耳闻,剩下的便只有原督办曹雪芹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只听刘庸道:“到目前为止,曹督办还是你杨督办一口咬定的杀人对象,他来江宁岂不是自投罗网,你舅舅高抚台能放过他?”
  八年前木杨梅的死,身为督办的曹雪芹一定知情,可他不知是为了逃避罪责还是另有隐情谁都不得而知,这就给案情更増添了许多迷离的色彩,他这一走,倒让杨帆捡了个便宜,赚了个顶戴翻新。今天,既然刘庸未能将曹雪芹请到,杨帆的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忙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是你罗锅子请来之客人,便必是杨某不想见之仇人,但又不得不见,那就不如早见,你我也好各自心安。”
  刘庸却好似漫不经心的道:“薛仵作你去后堂,叫郡主把石翠玉姑娘领上堂来,好让杨大人重新认识认识!”
  正文:52
  此言一出,满堂捕头捕快、主簿衙役,个个都感到惊愕莫名,就连一并将石翠花姑娘请回来的仵作薛毕也不例外,统皆认定府台大人的指令出了问题,那薛毕大瞪着眼道:“府台大人您……”
  刘庸提高音调重复道:“薛毕,本府叫你去后堂请石翠玉姑娘上堂作证,你沒听见吗?”
  “是!”薛毕不敢再迟缓,答应一声进去了。
  杨帆“嘿嘿”一笑,心中暗道:“看来这罗锅倒是十分的浅薄,难不成把我杨帆当成了三岁小儿,这种伎俩他也敢玩,呆会看他如何给我一个真的石翠玉?”
  后堂距前厅也不过咫尺之遥,须臾已是人影幢幢,眼见薛毕身后跟着郡主,郡主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只见那女人秀发如云,粉脸如花;丹凤双眼飞剑眉,樱桃小口白玉牙;旗袍下罩着五尺娇躯,绣鞋中缚着三寸金莲。杨帆急把困乏的双眼睁得溜圆,在那昏黄的烛光下,隐约可见那身材再熟悉不过了,那不是石翠玉还能是谁?不由惶惑得泣不成声的道:“翠玉,真的是……是你吗?你竟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石翠玉轻启樱唇,银铃般的声调中充满哀怨的道:“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想本姑娘当年是怎么待你的,你却丧尽天良欲置本姑娘于死地,可是天网恢恢,本姑娘阳寿未尽,阎王爷才让本姑娘来指证你,你亲手杀了三个人,早已恶贯满盈,你就乖乖受死吧!”
  一来杨帆早已神智晃忽,二来杨帆从石翠玉外貌长相,以及举止言行上均未看出破绽,不得不认定眼前之人便是真的石翠玉复生,在铁的事实面前,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该寿终正寢了,所以幽幽的道:“翠玉啊!当年本督办真的无心伤害你,并且还真心想娶你回家,只是家中那个母夜叉确实难以回避,可你性子又急逼得紧,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
  石翠玉紧逼着道:“不用狡辩!也许你杀害木姑娘与金姑娘都是出自同一个理由,母夜叉又怎么啦?不就是外观差点,但母夜叉也有爱的权利!你为了富贵骗了母夜叉,为了淫欲又害了众姐妹,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腹中胎儿而逼得紧,你就屡开杀戒,你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四天来,杨帆一直在顽固地抵御着刘庸的步步进逼,可是在咄咄逼人的石翠玉面前,他的精神防线才彻底崩塌了,好似良心发现的道:“翠玉啊!你我相好一场,杨某我却以怨报德将你谋害了,杨某身犯重罪,不想求得你的谅解,但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竟然还能活过来,冥冥中也算给杨某减轻了一点罪孽,但杨某求你,你能不能给杨某道出死而复生的个中因由?”
  对于这个回答,石翠玉原就沒有心理准备,一时语塞,支唔着道:“还有这个必要吗?……再说,阎王与判官的事,谁又能说得清……”
  刘庸急忙抢着道:“怪只怪你杨督办当年下手倘嫌手软,那竹签只钉在了她腹中的胎儿身上,并未伤及母体。当灵车运到家后,幸好在殓妆时有一位老中医在场,他见石姑娘脸色如故,与常人无异,只是沒了呼吸,一按脉搏,还真有微弱的一线生机。老中医急忙开了一剂强心药,煎好后撬开了石姑娘的牙齿将其灌了下去,然后慢慢推拿,促其正常循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救治,石姑娘终于缓过来了,这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吧!”
  “唉!”杨帆长叹一声道,“百密一疏还真是天理昭彰,只是今生杨某最为愧对的倒是夫人高晋香了,她在我身边可从未得到过一丝温柔。”
  @天涯落枫 1221楼 2013-11-24 12:12:46
  帖起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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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涨股升
  天才=灵感
  科技=神话
  正文:52
  刘庸马上纠正道:“这话杨大人你又说错了,织造厂的五位财务总监,无论死者与生者,试问你又对得起哪一位?”
  这时的杨帆也许良心发现,冲着石姑娘泪盈盈的道:“人人都说以身相殉才是最好的酬谢方式,若有来生,杨某决然不会再辜负石姑娘,只是今生是再也无以为报了,金莹莹慢走,杨某陪你来了!” 言罢将身一纵,已是腾空而起,紧接着一个倒旋,早已头下脚上,迅猛地向地板上撞去。肖安上前欲加阻拦,已是不及,眼见得杨帆脑浆迸裂,一缕阴灵早已向阎王报到去了。
  “这杨帆虽然狡诈,却还烈性……”
  “一着失算,全盘皆输,下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同样的作案手法,木杨梅死了,金莹莹死了,可人家石翠玉却能侥幸活过来这事岂不透着古怪?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阎王、判官一说……”
  “叭!叭!叭!” 堂上三声惊堂朩骤响,一阵阵喧哗嘎然而止,整个大堂顿时死寂得能听见各自的心跳,众人的眼光霎时不约而同地由杨帆身上又转向了石翠玉。石翠玉那出水芙蓉般的美艳确使人人惊羡,个个都在心中咒骂杨帆这么娇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爱。
  大堂里除了壁上的烛光在一闪一闪的跳跃,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仿佛都成了泥塑木雕,还是刘庸打破沉寂道:“请二位姑娘去后堂歇息,本府在此谢过二位了!”
  当年尸检,张成与薛毕二人皆在场,那张成可是认定石翠玉是死透了的,所以今天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二位姑娘一走,张成便急忙凑近薛毕小声问道:“她真的是当年的翠玉小姐?”
  薛毕诡秘的一笑道:“该知道的府台大人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薛某无可奉告。”
  刘庸也早已猜测到了张成心中的疑虑,淡淡一笑道:“现在凶案已破,也就沒啥秘密需要保守的了,薛仵作你就把去丹阳的来龙去脉告诉大家吧!”
  薛毕这才认认真真的道:“刚才大家所见,确非当年死去的石翠玉姑娘,而是她的同胞妹妹石翠花。”
  张成道:“即使是孪生也不能那么酷似,再说她的举止竟能瞒过曾经与石翠玉朝夕相处过的杨帆,也太不可思议了?”
  薛毕道:“妙就妙在杨帆不仅中了府台大人的移花接木之计;并且还中了府台大人的慑魂夺魄大法。卑职虽然与府台大人一同将石翠花姑娘请来了,但府台大人的巧妙安排卑职事前却一无所知,不想府台大人的妙算还真的攻破了杨帆拚死抵赖的精神防线。”
  张成还是疑惑的道:“府台大人从未见过石翠玉,他怎能断定这一招移花接木之计就必定生效?”
  “这个你张捕头当然不知道了,告诉你吧!那日当我们匆匆启开石翠玉的棺木一看,发现那死去多年的石姑娘躺在棺材里,竟跟睡着了一样安详得栩栩如生,容颜一点都沒变。”
  “哦! 原来竟有这等事?”
  “也许是石翠玉阴魂未散硬撑到今天, 目的便是想假手妹妹石翠花给她报这血海深仇!”
  肖副捕头不解的问:“事情只怕沒有薛仵作说的那么简单吧? 既然张捕头都能看出他们姐妹之间的破绽, 那曾经与之耳鬓厮磨的杨帆怎就看不出来?”
  刘庸又是“嗨嗨”淡笑两声道:“薛仵作终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让本府来告诉大家这其中的奥秘吧!”
  张成不无趋奉的道:“卑职做了几十年的捕头,大小案件也曾侦办过不少,似这样巧妙地骗得案犯上当的案件竟是想都不敢想,未知府台大人是怎样认定杨帆便是凶手而又不露声色的?”
  @天涯落枫 1226楼 2013-11-25 11:45:23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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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潮汹汹,聚而不盈。
  贞烈=寂寞,
  风骚=繁华。
  正文:52
  刘庸站起身来,一来一回踱着方步,轻松地的道:“大家都知道,初次勘验金莹莹的尸体时,谁也沒能发现任何属于他杀的迹像,本府也是茫无头绪,心想 唯一也只有以暴毙结案了。可是回到府中, 夫人却给本府讲了一个与本案似相仿效的故事, 终于给了本府无限的暇想。”
  张成道:“府台大人从一个故事而引伸开去,巧巧地破了八年的连环奇案,无怪乎皇上对您如此器重;再说郡主能给大人悄悄请来密旨,可见郡主与郡马也算是心有灵犀的了。”
  “夫妻一心,其力断金,本府也是这两年才真正领略到,难得郡主能看上我这个落泊的穷状元,也算是本府这一生的造化。”
  “是金子总会发光,郡主能看中大人您,也算是独具慧眼。”
  张成的话让刘庸听了,心中是无比的舒坦,但口中却道:“张捕头你也不用拍马屁,此案本府也算误打误撞,不想人若运气来了,天上还真能掉馅饼,这不,金莹莹的被谋杀,还巧巧的让本府给撞上了。”
  张成道:“卑职虽然愚笨,但还知道办案全凭逻辑推理,岂可凭运气误打误撞的,大人您就别谦辞了,快把那些个新老故事一并讲给大家听听吧!”
  刘庸略顿了顿才回到坐位上道:“不瞒大家说,那天面对金莹莹的遗体,本府也确实束手无策,回到內堂后夫人见本府愁眉苦脸,便问本府:死者的发髻可仔细验过?本府告知:头发只差沒一根一根的去数了,不仅头发,就连全身肌肤连一个针孔都未发现。夫人又婉转地诱导本府,她道从前有个县令也曾遇上了一桩无法破解的谜案, 而上面又逼着非要破案不可, 无奈之下是县令的夫人提醒县令重验发髻, 结果发现死者的颅恼中还真的钉了一枚银针, 但针头却让白蜡给封住了, 不仔细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县令如此疏忽, 差点掉了顶戴, 可他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却为何如此精明?” 张成打断了刘庸的话问道。
  刘庸道:“原来县令的夫人是位再醮之妇, 之前她曾用同样的手法谋害了几任前夫却都躲过了仵作的勘验。借重夫人的引导,县令虽然将 那个案子破了, 可府台追根溯源, 却把县令夫人之前所作过的案一并兜了出来, 那夫人也终究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一旁的仵作甚为不解的自语道:“那贱人也算笨到家了, 自己作的案也能外泄, 岂不是自掘坆墓!”
  刘庸笑道:“此女笨是笨了点, 不过也许是救夫心切, 再说自己那案子又过了许多年, 也就沒了顾忌, 不然也就沒了本府今天的话柄了。”
  “是啊! 十场人民九场奸, 还有一场为争山, 所以这世上永远都是为了那情与利而争斗不休。” 薛毕感叹道。
  刘庸道:“对,问世间情为何物? 实呌人难以捉摸! 所以本府因此推断, 金莹莹若非暴毙, 就必然为情杀, 可本府千思万想, 就是找不到 证据。那 金莹莹身上除了女人那最私秘处, 可是沒有发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痕; 但是本府想要解剖金莹莹的尸体又沒有足够的理由, 万一一无所获, 这可是有损金家声誉的事。突然, 本府想到了八年前的死者木杨梅, 那可是一座无主的孤坟, 倘能从木杨梅的墓葬里找到答案, 也就足可证明金莹莹的死决非偶然的了。大家都知道, 开棺的结果全在本府的意料中, 这就完全排除了前任督办曹雪芹作案的可能。”
  “ 既然是谋杀, 曹督办当年既身在其位,又住在红楼,就未必沒有作案的可能?” 张成质之道。
  刘庸道:“曹雪芹与本府在‘麻拐岩’曾经一度相处六年之久, 那是无话不谈, 他曾坦诚自己杀过人, 却对作案经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试想一下, 既然敢于承认自己杀了人, 那作案动机与作案经过又有什么值得隐讳的呢?”
  “那倒也是。”仵作 薛毕沉呤道。
  刘庸继续道:“所以本府当时也只当曹雪芹是个梦呓罢了, 并未在意, 诸位不要以为本府与杀人犯曹雪芹同流合污, 故意忍隐不报,此前本府也曾怀疑是否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 毕竟对罪犯的容忍, 也就是对无辜人的残忍, 心中也就常有一种压抑的负罪感。及至到了江宁, 恰逢金莹莹又暴亡了, 并且之前还有一个石翠玉都是死得不明不白, 因此 本府便断定此中必有蹊跷。当木杨梅开棺的结论出来后, 本府心中便形成了一个破案的轮廓。”
  “在那场开棺的虚惊过后,府台大人便认定杨帆便是本案的凶手了么?” 张成问。
  “差不离吧!”刘庸道,“你张捕头是多年破案的老手了,应该知道杀人第一必须要有动机,第二是条件,第三是时间。木、石、金三姑娘均死在橙楼,那里虽不能说是戒备森严,但厂卫是日夜轮流值勤,一般人无事根本上不去;纵有武功卓绝之人能够偷偷上去,也不能不发出一点声息;况且厂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一般人无论白天与夜晚,想上橙楼都将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这就足以证明,能悄无声息而登橙楼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正文:52
  张成道:“不错!据卑职查访,除了几个总监和在橙楼就职的员工,就只剩下卫队长和督办了,一般厂卫不经特许都不得擅上橙楼。”
  刘庸深舒一口气道:“所以嘛,有时间的沒条件,有条件的沒动机,只有杨帆嫌疑最大!但这还不够,就此拘捕还嫌证据不足,因此本府又想到了另一个死者石翠玉与两个被逐的总监水凌花和火婕妤,同时更想看看她们现在的状况又是怎样?于是本府便派出了肖、吴二捕快去请水、火二姑娘;另外本府本想命薛仵作一人去查石翠玉的死因,可又放心不下,便决定与薛仵作一同前往。结果果然不出所料,石姑娘死了这么多年不仅容颜未改,并且死因还真跟木杨梅的如出一辙,更值得庆幸的是本府还发现石翠玉的同胞妹妹竟然长得与其姐并无多大差别,所以一个大胆的移花接木之计也就有了雏形。”
  “倘使此计被杨帆识破,岂不功亏一篑了?”
  “这个本府也想到了,所以拘捕杨帆的第一天,本府并不急于审讯,只是陪他喝酒聊天,熬了个通宵;第二天本府只是例行公事,草草的问了几句,尔后借囚徒之手又将他折腾了一夜;第三天,本府还得松弛他的警戒之心,将他待为上宾,并责令肖、吴二捕快好好招待,四人一桌,‘清一色’,‘十三烂’,又玩了个通宵;今天,本府又借故身体不适,选择了日落黄昏后,万物皆模糊时才升堂问案。大家想想,一个人熬了四天未曾合眼,又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视觉还能正常吗?他的意志再好,当看到被他亲手钉死在床上的石翠玉竟又死而复苏了,他能不惊心动魄?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能不土崩瓦解?”
  “大人您的办案手段竟有神鬼莫测之机, 便是当年的铁面包公也未必能想出此等神奇的招数。”
  “张成你又来了, 本府岂能与包青天相提并论! 数百年来, 包青天可是正义的化身, 本府能算哪号人物啊? 之前刘庸只不过是一个被女人丢弃, 篷头垢面的一介罗锅而已!”
  “府台大人您也太自卑了, 以您对本案的周密部署观之, 便是包公在世也未必有此神算!”
  “好呀! 张捕头更学会溜须了。”
  “这不是溜须逢迎, 就凭大人您能预测杨帆会去毁坏金莹莹尸体, 他包公就未必能想到? 那么隐秘的地方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并且吃住一体,谁也不许离开,可您却知道杨帆会找得到那里去,难道您会周公之术,未卜先知?”
  刘庸将脸转向了一旁的主簿杨仪道:“这个你就得去问咱们的杨大人了。”
  杨仪闻得此言已是颤栗不已,全身筛糠似的乱抖着道:“卑职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放屁!你不知道谁知道呀?” 刘庸一时性急,竟然忘了拿惊堂木,一拳擂在公案上,只震得签筒里的笺牌似杨仪一样地乱抖起来,只吓得杨仪以为刘庸要用刑,连呌:“冤枉!”刘庸晃了晃疼痛的拳头接着道:“别以为你杨大人的尾巴掖得很紧别人就看不见了,但你可知道,狐狸路过便必然留下一串骚味来。”
  杨仪急忙辩解道:“什么狐骚味?卑职一向兢兢业业,清者自清,从不敢越过雷池半步,大人您初来乍到,难道便听到了些许人对卑职的中伤?”
  “好个清者自清!那本府问你,那晚我们去公墓开棺,所有知情人都去了现场,他杨帆又是怎么知道的?”
  “墓地出现莹火实属正常,难道府台大人怀疑是杨帆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不成?”
  “不是怀疑,是肯定!只因你杨仪在我们出发后便骑上快马告知了杨帆,杨帆便耍了点小伎俩差点把我们的捕快与衙役吓退。”
  “大人您要挤兑卑职不妨想个好点的理由,难道卑职未能与你们一同去墓地便成了杨帆的同党?”
  “当时倒还不至于,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却是本府有意透露的,不知杨主簿还能否自证清白!”
  “还有什么事又摊到了卑职头上?”
  “杨仪你听好了,本府临去丹阳前便嘱咐张成将金莹莹的遗体转移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并且下了死令:凡知情者在预期内不得离开该所在半步,连吃喝拉撒都得相互监督,违者严惩不贷。而后本府又故意将这地址透露给了你杨仪,可你杨大人不知是计,便又将这消息传给了杨帆,致使杨帆又一次冒险前去毀尸。”
  “这个……”杨仪这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再也无法掩盖,一时语塞。
  刘庸又道:“不要这个那个,本府也曾考查过,知你杨仪本质并不坏,只因高抚台曾许诺保荐你为江宁知府,你给杨帆暗通消息,一是为了感恩,另一个目的就是想挤兑本府为你的知府梦铺路,本府说的沒错吧?”
  杨仪闻言再也支持不住,“扑嗵”一声跪于案前道:“府台大人料事如神,卑职已知罪了,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唉!”刘庸叹道,“人曰:一失足成千古恨,果然不假,可惜你杨仪一时的不智,虽无性命之虞,但大好的前程从此沒了,岂不令人扼腕!“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天涯落枫 1230楼 2013-11-26 12:17:26
  无声独上橙楼,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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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生初涉贡院,人映影。
  中药=酵母
  西医=临摹
  第五十三回

  太后截留石头记 徐娘秒杀襄阳王

  话说刘庸被贬江宁,上任才不过月余,便破了江宁织造厂自曹雪芹以来的多宗新陈积案,并且收缴了杨帆在织造厂多年贪赃所得的二百万两积银,可谓战绩辉煌。可是案虽破了,令刘庸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杀害木杨梅的真凶并非曹雪芹本人,可他却为何要把屎盆子硬往自己头上扣?并口口声声认定自己杀了木杨梅而长期潜逃在外,难道他与本案还真的有甚关联?刘庸虽然将此案结了,并具本申奏了朝廷,但心中仍有种种困惑不能释然,但要想找到答案就必须再访曹雪芹本人,或得到他的可靠讯息然后再去求证了,可目下俨然不能,也就只好暂息此念,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朝中收到了和珅从江华发来的奏折,同时也得到了和珅引为至宝的曹雪芹所著的所谓反书《石头记》。这等大事军机大臣们自是不敢怠慢,但各各心中又都有点惶恐不安,生怕因这《石头记》又搅起一波朝野的动荡, 但是早朝时军机大臣又不得不如实奏报, 以请旨定夺。
  弘历接过曹雪芹那洋洋数万言的手稿, 拈在手里还沉甸甸的, 当他翻开靡叶,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真事隐”三字, 心中不由迅即闪出一个念头:“什么才是真事? 为何又要隐去? 这分明不有含沙射影的意味么?” 再看下“‘……何我堂堂须眉, 诚不如彼裙钗哉?’ 其寓意不正是江湖中盛传之‘真公主, 假皇上’么?” 再往下了览:“……独自己无才不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不由心头暗叫:“曹雪芹自恃才高而无人赏识,岂不是在暗咒我大清王朝有眼不识金镶玉,故假‘石头’之口而泄怨,此曹雪芹不但言语偏激,将为祸源,只怕暗中正在策划一场阴谋也说不定!”
  弘历顺手一翻,正巧又翻到了葫芦庙里的癞痢僧献给贾雨村“贾、王、史、薛的“护官符”,更是无名火起:“这分明不是嘲讽我大清王朝到处一片黑暗么?” 不由大怒道:“曹雪芹一介腐儒竞敢借古讽今,实属可恶,此书必须查封,不得传阅,另着锦衣卫迅速将此贼缉捕归案,明正典刑,但凡与曹雪芹有关联的人,一并缉拿查办,不得辜息,退朝!”
  弘历愤愤然拂袖而去,底下百官都诚惶诚恐面面相觑,均不知祸事又将落在谁的头上,尤其是军机处那些接触过《石头记》的人,更是如坐针毡,每个人无不心中忐忑地离开了乾清宫。
  @天涯落枫 1235楼 2013-11-27 12:48:22
  竹帛烟销帝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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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原来正读书
  为了金钱=卖淫
  为了敬慕=偷情
  @工号 1238楼 2013-11-29 08:38:58
  《谜案——钓起 历史 诸多尘封》
  快读网]整#%理[^版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go.php?id=26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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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好了吗?
  正文:53
  话说弘历心情不佳,一怒之下便信步去了新近才晋封的舒妃所处的储秀宫,舒妃见他一脸怒容,当知道皇上竟是为了几沓稿纸而动怒,急忙劝慰道:“皇上且息雷霆之怒,文人嘛!妙笔生花也只是他们闲来无事的胡编乱造而已!其实心中也许并无恶意,况且几句山野狂言对皇上也构不成威胁,皇上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弘历虽觉舒妃之言有理,但还是余怒未息的道:“这些书呆子闲得发慌,什么不好编呀?偏编这个!何为‘须眉不如裙钗’者也?”
  舒妃还是耐心的劝道:“历史上巾帼不让须眉也是常有的事,不说历史天娇则天、吕后,便是本朝的孝庄母以及当今太后不就也独具天资吗?”
  “……”一提到当今太后弘历便有点气馁,太后虽不及则天、吕后,也无孝庄母之英武果敢,可她却全权掌握着自己的命脉,单就江湖上传说的那一纸从未谋面的所谓先皇遗诏,便紧紧地束缚着自己的脖子永远也挣不开,所以凡事都得听命于太后的懿旨,那时弘历一听舒妃之言,立马颓废得无言以对。
  舒妃又道:“皇上海涵既然能容得下吴敬梓的《儒林外史》,却为何容不下曹雪芹的《石头记》?当前只要有太后掌舵,文人们的《离骚》又怎能掀得起风浪?皇上您就不要跟那些骚客们一般见识了。”
  弘历皱皱眉苦笑道:“知朕者,爱妃也,爱妃善解人意,众文武与皇后都不如卿远甚矣!”
  舒妃陪着笑道:“增广有云:‘知音说与知人听, 不是知音莫与谈。’皇上如此宠信臣妾, 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弘历忧心忡忡的道:“爱妃身处深宫哪知世道险恶, 母如此精明强干, 倘且难以驾驭鳌拜, 母后又岂能让八旗王公全都俯首贴耳? 一旦朝中的王公发难, 那些前明余孽便必然声援, 那么流言便将变成事实, 要想扑灭就千难万难了。”
  舒妃一时未能想到进御之言, 沉呤良久后只好含糊其辞的道:“皇上不用心焦, 想太后心中必有御人之策。”
  弘历道:“母后虽然强悍, 但朕也得未雨绸缪, 倘朝中一切大小事务全凭太后撑持, 只怕朕身边以后将沒有一个可以信赖之人了。”
  @天涯落枫 1240楼 2013-11-29 12:21:28
  垂帘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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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盛阳衰
  为了怜惜=施舍
  为了敬慕=偷情
  正文:53
  弘历话犹未了,太后身前最为得宠的小太监小赵子不等通报早已进了储秀宫,舒妃急忙起身相迎道:“是什么风把赵公公吹进来了?”
  小赵子道:“无事不敢叨扰,奴才跑遍了半个内宫,总算在娘娘处找见了皇上,奴才这心总算落了地!” 说完还在深深的喘着气。
  弘历轻启龙目,只见小赵子的鬓角已沁出了许多汗珠,俨然是跑过了许多路程,因好奇的问道:“朕刚下朝,有什么事便又这么急匆匆的找朕?”
  小赵子道:“奉太后懿旨,请皇上慈宁宫叙话。”
  弘历道:“朕早朝前不是给母后请过安了吗,有什么事不能等朕晚上去了再说?”
  小赵子道:“奴才只是奉命宣召,至于所召何事皇上您去了便知道了。”
  弘历有点厌烦的道:“朕知道了,你去告诉母后,朕马上就到!”小赵子闻言还是站着未动,弘历白眼一翻质道,“还有事吗?”
  小赵子慌忙跪地道:“太后请皇上立马前往,并且让奴才带上曹雪芹的《石头记》。”
  弘历心中一凛,暗道:“慈宁宫的消息真快,原来早朝的事又很快到了母后耳中,她这是又要亲自过此事问的了。” 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更何况是太后身前的代言人!弘历不敢怠慢,只好命人带着和珅的“杰作”,与小赵子一同晋见太后。
  弘历刚刚迈进慈宁宫还来不及施礼,钮钴禄氏劈头便问:“皇儿免礼,听说和珅进呈了原江宁织造厂督办曹雪芹的反书,可否给母后一观?”
  弘历毕恭毕敬的道:“母后言重了,即使母后您今天不提及,明天皇儿也会如期秉呈的。”
  钮钴禄氏道:“皇儿不必多心,虽然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但这干系着我爱新觉罗氏的千秋大业,倘真有前明余孽欲颠覆我大清江山,咱母子自当同仇敌忾, 早想对策!”
  “那是!那是!小赵子还不赶快呈上。” 弘历只剩得诺诺连连。
  钮钴禄氏接过一摞手稿迅速翻阅,原已惨淡的凤目不由登时锃亮起来,她越翻越快,一目十行,恨不得马上知道结果,只不过半刻时光便粗略地了览了个大概,并还心有不足的问:“还有吗?”
  弘历如实禀道:“沒了,目前曹雪芹所著的就这些。”
  钮钴禄氏道:“这就是他和珅抄来的所谓反书?”
  “嗯!”弘历只鼻子里迸出一个字。
  钮钴禄氏心有不甘的道:“都说英雄所见略同,可哀家却不以为然,倒觉得这样的反书还不尽人意,应该越祥尽越好。”
  弘历嗫嚅着道:“可他却确有讥刺孩儿的内容。”
  钮钴禄氏语重心长的道:“皇儿啊!先皇确实曾拼凑过许多文字狱,但那是非常时期,沒有震慑便不足以治国,倘人人都胡说八道,便有许多人会盲从附逆;可现在是太平时节,沒有莺歌燕舞,百家争鸣,便无以彰显太平气象,皇儿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今天列《石头记》为反书,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和珅欲踩着曹雪芹的肩膀而改变自己头上的顶戴。再说,倘朝野上下真有人图谋不轨,只要有母后在,谁也动摇不了皇儿的地位!”
  “谢母后!”凡弘历想到的或者沒想到的都让太后想到了,弘历只落得个曲意遵从。
  “不过那个和珅还必须得略加惩戒,免他日后再无端搬弄是非,但看在他给哀家送来了一份消磨时光的‘厚礼’,惩治也就不要太重了。” 兴奋之余,钮钴禄氏又补了一句。
  弘历郁闷的道:“和珅失计已不止一次,孩儿早已将他从道台任上降为了县令。”
  “那就将他降为镇长,反正好歹都有朝廷的俸禄养着。”
  “是! 孩儿明日早朝便下旨。”

  @天涯落枫 1244楼 2013-12-02 11:28:49
  坐吃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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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门乞讨
  为了温存=安慰
  为了享受=自杀
  @寒蝉鸣秋声 1247楼 2013-12-04 11:30:12
  且看:"日映绫闱,人人仲达司马懿。"这能对上?个个孔明,还有另一个意思在里,就是每个孔眼里都有亮光,这才有下面的诸葛亮[就是诸角都有亮光的.人人仲达能对上?没水平就不要写这样的,真正能对上的只有:敖广举火,凄凄赵(照)云赵(照)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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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驾要恶心在下的沒水平确也是件沒法子的事,在这里在下首先得感谢尊驾还重翻了一遍小可的这篇帖子,心中倒还是热乎乎的。不过,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格)亮。>>到<<日映绫闱,人人仲(中)达司马懿(谊)。>>而论,愚以为开国的始祖并沒辱沒了沒落的蜀汉丞相;再说,月照在纱窗上个个格子都亮了,确是画龙点睛,而日映在庭闱里,每个考生都沐浴在阳光中,从而金榜题名,不更是一大幸事么?在下不敢褒贬尊驾的<<敖广举火,凄凄赵云赵子龙>>,还请尊驾自思,后人必有公论!
  @寒蝉鸣秋声 1248楼 2013-12-04 11:31:05
  看了楼主的分析,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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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天涯檐角,万望宽宏海量!
  外孙霸占了电脑,六天沒更新了,明天该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正文:53
  第二天早朝, 众文武三呼刚毕, 胤禵急忙出班奏道:"启禀皇上, 臣等昨天刚刚接到六百里加急奏报, 江宁知府刘庸称: 八年前江宁织造厂曹雪芹谋杀总监一案又有了新的证据, 凶手原是继任督办杨帆, 杨帆现已畏罪自杀, 所以刘庸不仅重新审结了此案, 并且还追缴了杨帆在任期间所贪得的二百万两赃银, 现请旨定夺。”
  弘历惊疑的道:“皇叔你说说看, 今天刘庸所奏之曹雪芹, 是否就是昨天和珅所奏之曹雪芹?亦或当年高晋所奏之曹雪芹?”
  胤禵略愣一愣才道:“启奏皇上, 我邦地域辽阔, 同名同姓者颇多, 所以为臣不敢断言, 不过, 皇上派锦衣卫将昨儿之曹雪芹押解进京, 一审便知。”
  @天涯落枫 1253楼 2013-12-07 09:57:04
  咫尺荧窗,天涯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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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不出户,心想事成。
  正文:53
  弘历紧跟着道:“皇叔你说错了,朕命你们不是将曹雪芹押解进京,而是聘为上宾!”
  “这个……”众臣闻言全都为之愕然,均不解为何昨日之钦犯,今儿倒成了上宾,包括胤禵在内,统皆不敢再言语。
  弘历也似有无奈的道:“众卿不要这个那个的了,无论今儿、昨儿、亦或前儿的曹雪芹是否同一个人,朕奉母后懿旨,一概不予追究。曹雪芹的《石头记》眹昨晚曾细细品味,其实就是一部华夏历史的縮影,众卿也就不要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了。”
  “万岁英明!也只有皇上才能品出《石头记》中的真正韵味。” 那些昨晚一直未曾睡好的大臣们竟一齐高呼起来。
  弘历伸双手弹压着道:“众位爱卿就不要起哄了,若非母后明见万里,朕昨天几乎已酿成大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也一样,只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还是让史官记下昨日朕之过失吧!”
  军机大臣刘统勋见机出班奏道:“皇上不要自责,罪在臣等不能直谏,还请皇上责罚。”
  弘历道:“众爱卿都不要只拣好听的说了,所幸此案有母后指点,并未酿成惨剧,也就是说,‘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末班的纪晓岚也趁势奏道:“启禀皇上,想那刘庸上任才不过二月便破了三宗连环奇案,政绩卓然;再说银娥郡主金枝玉叶,岂能长久受那仆役之苦,还请皇上明察、召回。”
  弘历道:“纪昀所奏极是,既然刘庸与郡主做了一件令朕极其欣慰的事,朕又岂能亏待了他们,所以朕自有安排,好了,沒事大家都散了吧!”

  再说和珅经不住徐娘的怂恿,将《石头记》之手稿列为反书递解进京后,便天天派员盯住曹雪芹,以免他乘间逸去,而后又天天期盼着圣旨下达,随时擒拿。和珅与徐娘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朝中的钦差,两人喜之不胜的急排香案,跪迎圣旨,钦差当庭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和珅一向所奏不实,前此诬陷刘庸停妻再娶,险些构成冤狱,但仍不思悔改,居心叵测;继又罗织曹霑罪名,汚《石头记》为反书,幸得太后圣明,洞悉真伪,才避免了大清又一场灾难。鉴于和珅每每失察,着革去江华县令之职,降为双河镇镇长,再者朕观曹雪芹才华橫溢,着其随旨进京,继续续写《石头记》,以慰太后寂寞之心,钦此!”
  钦差宣旨毕,自去“麻拐岩”引领曹雪芹去了,剩下的和珅闻言,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冲着徐娘恨恨瞪了一眼,才对着钦差的背影轻轻道了声“谢主隆恩!”
  徐娘本是死囚,自愧出了个馊主意,“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 早已羞红了脸自觉无地自容。但更为惧怕的却是和珅一怒之下将她无声无息地灭了,所以待得钦差走后,她便又拿出了十二分的媚劲,婉言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和大人您乃当世之豪杰,又岂会注重一时之得失?来日方长嘛!”
  正文:53
  却说当日和珅只气得牙痒痒的道:“刘秀英你还真是个扫把星,自从刘庸娶了你便一生穷困潦倒,当你背弃他后,人家倒金榜题名中了状元;本官自沾上你后,好端端的从一个道台一降再降,已成了十八品保正了,纵使你说得再好听,试问本官的出头之日将定在何时?”
  一旁的徐娘表面上虽然花枝乱抖,可胸腔的血液却几乎凝固,值此和珅霉运当头之时,只要稍有不慎,明天的今天便是自己的周年,是以蹭在和珅身上更为柔和的道:“夫君也不要太过失望,听皇上的话外之音好似乎还是很欣赏您的,只是好事全坏在了那个老太婆手里,有朝一日,老太婆寿终正寝后,皇上必然会重新启用夫君的,想来咱们也不会等得太久。”
  “唉!”和珅原本并非好色之徒,却不知为何总是让徐娘迷得神魂颠倒, 云里雾里辨不出了个东南西北,只好感慨的道,“事已至此,本官也是徒唤奈何,今天本官纵然將你诛了也是于事无补,剩下的便只有同舟共济了。”
  徐娘眼见有一线生机,急忙使出浑身解数,将和珅糊弄得是气喘如牛,可是临上马时,却还是败下阵来,孽情终是无法消受。可越是这样,和珅便越是心有不甘,那下面的徐娘正在起劲卖弄,突然板壁响起了敲击之声。
  “谁呀?这么不识趣,看到本官遭贬,你们都幸灾乐祸了!” 一事不顺,诸事不畅,这也是偶然中之必然,和珅虽然牢骚满腹,却也不敢大声呵斥,几近自语的回应着。
  “大人,老夫人来了。” 衙役在门外恭敬的秉道。
  “别信他,道州距此路途遥遥, 老太太又别无亲眷, 她还能摸到江华来?” 徐娘也正在兴头上, 急着抢前答对。
  “逆儿是伦常不分, 贱妇是六亲不认, 正好狼狈为奸, 眼中哪还有别的亲眷?” 门外果然响起了老太的声音, 和珅闻言, 如遭电击, 迅猛跳起起身来。和珅的举动只吓得徐娘花容失色, 颤栗着暗道:“不成想还真是那老不死的来了, 这下可闯下了捅天大祸!”
  且说和珅三两下已打开房门, 却见瞎眼老娘拄着拐棍立在门旁, 身边伴随着的是马魁的媳妇杜月仙, 意想不到的是旁边竟然还伫立着一个刘全。和珅当即定睛一看, 见老母比诸年前又衰老了许多, 心中不自觉的也涌起了一阵酸楚,眼睛随之一阵模糊。
  老太身后的杜月仙急忙躬身施礼道:“马魁未得大人授意便冒昧将老太太接了来, 事出突然, 还请大人见谅!”
  和珅答非所问的道:“刘全你好大胆, 你不好好的在驿站呆着, 却跑到我江华来做什么?”
  刘全哀哀的道:“和大人有所不知, 自大人您卸任道台后, 差役们便将老太太轰了出来, 继任道台也免了小人驿丞之职。小人见老太太孤苦无依, 是以便一直陪伴照料着她, 并日夜盼望大人能派人迎还, 以聚天伦。”
  和珅尴尬的道:“孩儿任上一直公务繁忙, 只道继任道台会妥善照料好额娘, 谁知人情似水, 他们竟不给孩儿留一点面子, 倒让额娘受苦了。”
  瞎眼老大顿顿拐杖道:“珅儿未必是公务繁忙将老身忘却了? 只怕是金屋藏娇有点私欲过盛吧! 还不叫你那目中无人的相好过来见见老身。
  “贱妾见过老太太!”言犹未了, 徐娘已云鬓松散的出来道了个万福。
  那杜月仙与刘全见了, 都暗暗抿嘴一笑不敢作声, 所幸和母眼瞎, 未能观赏到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只淡淡的道:“免了罢!”
  和珅眼见老娘怨气未消, 只得半软半硬的劝道:“额娘您也不用肝火太盛, 孩儿夹缝中求生存也是有难处的, 您难道就不能包容一点吗?”
  正文:53
  刘全不等老太太开言,急忙抢着道:“过去的事你们都不用再提了,和大人您还是赶快给老太太安排个住处吧!老太太一路劳顿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和珅眉头紧蹙着道:“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如今这县衙已不复归我和珅所有,你叫我怎么安排?”
  刘全惊疑的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又白忙乎了一场!”
  “今非昔比,还请老太太宽心,虽然和大人未能亲迎老太太是他的错,可是官场险恶,瞬息万变,还请老太太多多体谅和大人才是。” 徐娘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
  和母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却十分灵便,那妖冶的腔调让她听了心中就直翻腾,当即沒好气的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徐娘自讨沒趣,再也不敢作声,只在心中暗暗咒着“这老瞎婆如不早死,早晚必是我老娘的祸患!”
  身后的杜月仙见状慌了,忙道:“老太太您请不要气坏了身子,和大人乃奴婢一家的再生父母,既然目前和大人有难处,您以后的衣食起居便由奴婢照料好了。”
  和母这才心气平和了些,执着杜月仙的手道:“你是个好闺女,你们的事马魁他都跟老身说了,虽然珅儿一生不行正道,跟老身呕过不少气,但这一件事总算他还是做对了。闺女你如不嫌老身萎琐,就作老身的干女儿吧!大家以后也算有个照应。”
  “谢谢干娘抬举!” 杜月仙立马倾倒给和母磕了三个响头。
  只因和母来得伧促令和珅无所适从,是夜便只好与干女儿杜月仙暂宿一宵。对于杜月仙的身世,和母已从马魁口中基本了解,可和家的事杜月仙却是一无所知,这母子相见的尴尬局面倒让杜月仙漫起了一头雾水。当夜静更阑之际,杜月仙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干娘啊!既然和大人能金榜题名,也可谓光宗耀祖了,可干娘您白天却为何还说他不行正道呢?”
  “唉!”和母叹口气道,“人谓家丑不可外扬,闺女你既认了我这个干娘也就不算外人了。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这个儿子呀!从小鸡鸣狗盗,样样皆能,就是不喜欢读书。”
  杜月仙笑道:“干娘您取笑了,哪有不读书而能中秀才、举人和进士的,孩儿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闺女你有所不知,其实珅儿的这个进士,并不是他自己从贡院科场取得的。”
  “看情形好像干娘家也并不怎么富有?再说即便干娘真有钱,孩儿也只听说捐官吏的,却从未听说捐进士的。”
  “老身一个瞎眼婆婆能将他们姐弟四人拉扯大已是举步维艰, 哪还有余钱去给他们捐官! 其实珅儿的这个探花是他弟弟琳儿送给他的。”
  “功名岂能转让? 即使二哥有心相送, 那朝廷主考也不会由你家任意胡为吧! 干娘您还是别逗了。”
  “珅.琳二人乃孪生兄弟, 长相自然酷似, 琳儿不说, 老身不道, 这世上又有谁知道他们是冒名顶替的?”
  “孩儿还是不信, 您说大哥顶替个进士倒还说得过去, 可据说一甲前三得熬过殿试, 由皇上钦点状元, 榜眼, 和探花, 您既说大哥胸无建树, 即使他能逃过主考官的眼睛, 在皇上面前还不原形毕露了, 干娘该不会说殿试也是冒名顶替的吧?”
  和母由于激愤, 干瘪的瞎眼里居然还沁出了两滴泪水, 愤愤然道:“闺女你有所不知, 珅儿这个败家子虽然不学无术, 可辩才却令人难以想像, 你要他做文章, 他半天也许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可若与人争强斗嘴, 他可以滔滔不决讲上半天, 洋洋洒洒数万言。”
  “这可就奇了, 真让人难以置信。”杜月仙莫名的道。
  和母道:“闺女你有所不知, 这逆子出生后老身曾给他们算过命, 相士说: 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如能早出世一个时辰, 当可贵为天子, 可就为了争这一个时辰, 便差点要了老身的命。”
  正文:53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杜月仙不解的问。
  和母道:“坏就坏在老身怀的是个双胞胎, 所以为了这个天子之位, 珅儿还在老身肚子里便大打出手了。”
  “两个胎儿在娘肚子里便争着出来做天子倒是千古奇谈, 闻所未闻;但难产的事却是经常发生的, 也许干娘您在阵痛中产生了幻觉, 才误以为大哥他在争抢出世的时辰?”
  “不会的, 即使老身当日痛得思维发生了错觉, 而一旁的稳婆当时却忙活得了个不亦乐乎, 因此她也足可证明这一点。”
  “这怎么理解? 纵使他哥俩身上各有特征, 但尚未出生稳婆也无从分辨啊!”
  “你说对了, 稳婆之所以能辩认的就是他二人的特征, 只因他兄弟二人手腕上各有一颗胎记, 不过珅儿的在左手, 而琳儿的却在右手。那时琳儿的手倒是先伸出来了, 可是稳婆觉得不祥, 便又揉搓着将它塞进去了, 接下来老身腹中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绞痛, 几次晕死过去, 只吓得兰、桂二女抱着老身是直哀嚎;所幸稳婆阅历丰富, 又是掐‘人中’, 又是灌湯药, 大着胆硬是把老身从鬼门关抢了回来。一个时辰过去, 绞痛终于有所缓解, 幸好老身并非初生, 任凭他俩如何折腾, 老身硬是忍着剧痛, 狠命将其中一个给‘挤’了出来,他就是现在这后来居上的逆儿和珅。原来这畜牲在老身腹中硬是将琳儿挤到后面去了, 可虽然他占了头筹, 可惜却错过了时机, 兄弟俩只落得个漂泊江海, 而自那之后, 也将老身折腾得双目失了聪。”
  杜月仙惊讶的道:“已经露出盆腔的孩子居然还能缩回去, 真是大千世界, 无奇不有啊!”
  和母翻了个身, 感慨的道:“这也许便是老身前世欠下的孽债, 今生托他们来讨还的了。”
  “干娘您如何这般说道自己的儿子呢? 依孩儿之见, 大哥可是虚怀若谷, 胸有大志, 将来的成就一定无可限量!”
  “珅儿是心比天高, 胸怀大志, 只可惜官却越做越小, 从五品一直降到了九品, 再过两年, 只怕老身得跟着他沿门乞讨了。”
  “乞讨者, 命也! 干娘您不是说过大哥若早出生一个时辰当贵为天子么? 那么只差一个时辰, 大哥再不济也得捞个侍郎或者尚书什么的当当, 决不会久居人下的。
  “知子莫若母, 只怕老身永远沒那做老太太的命!”
  “干娘您不要说泄气话, 君子谋胜不谋败, 今天大哥被贬,出了这等事倒是谁也想不到的, 还请干娘宽怀。”
  和母气愤之极的道:“怎么就想不到了? 人家曹雪芹与你无怨无仇, 你为何便想用人家的热血染红自己的顶子? 今天落到这步田地, 这是报应!” 杜月仙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只好缄口不言, 和母接着道,“闺女你不知道, 你这个大哥从小就顽逆得很, 但凡他做错了事, 就一定推在琳儿身上。 老身眼睛不便, 虽然有心惩治这个仵逆子, 可他却刁钻得很, 总是逮不着, 老身也只能徒唤奈何。”
  杜月仙劝慰道:“大哥是个明白人, 干娘若对他晓之以礼, 动之以情, 难道他会一点也听不进去?”
  和母道:“他若能听话,那老身还干着什么急呀!有一次,他又伙同狐朋狗友偷了人家的东西,失主又吿到了老身面前,并威胁道:‘你自己如不严加管教,咱四周乡邻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看他现在倘未成年,官府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但如果让他缺了胳膊少了腿,甚或沒了眼睛,也许他自己就学乖了!’老身闻言,只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你想啊!一个人正常人倘真的短了斤、少了两,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天涯落枫 1257楼 2013-12-09 10:17:23
  数行乱草,一纸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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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度春风,四方得意。
  正文53
  话说杜月仙眼见和母动了真气, 急着从旁劝慰道:“也许乡邻们都是气话而已,难道他们竟能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甘愿去伤人吃官司不成?”
  和母捶着胸道:“这个道理老身也懂,只是人家是气得牙痒痒才能说得出这种狠话来呀!由此也可想见当年你大哥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那倒也是。”杜月仙忘了劝慰,顺口附合着道。
  和母喘了口粗气,继续道:“谁说不是呢!于是,当晚待他们回家后,老身便一改往日的严厉,跟沒事人一样婉言召珅儿近前,但闻珅儿娇声道:‘妈,你唤儿什么事呀?’老身则故意将手中针线跌落于地,平静的道:‘妈不小心将针线掉了,你能帮妈拣起来吗?’珅儿似乎并无防范的道:‘妈你眼睛不好,凡缝补的衣裳都粗针大线的极其难看,惹得别人全都在笑话咱兄弟姊妹呢!’老身还是强压怒气道:‘妈无力不能请裁缝给你们置新衣,但缝缝补补总比露腚强吧!将来待得你们能赚钱糊口了才来嫌弃你老娘还不迟。’珅儿再不言语,但闻脚步声渐来渐近,老身便疯了似的扑了上去,一把抓住珅儿,沒头沒脸的将平日的怨愤一古恼儿全都倾泄在他身上了,一边打还一边骂‘看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下次还敢偷人家东西吗?为娘今天若再疏于管教,只怕日后给你现成东西你都拿不动了!’谁知他并不挣扎,也不求饶,只是默默忍受。待老身打累了,心也随之软了,更以为珅儿也知错了,便流着泪戒之道:‘你与琳儿同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砣肉,你看人家琳儿多听话,从来就不曾招惹为娘生过闲气。今天如非为娘恨铁不成钢,也就不会对你下此狠手,希你今后谨记在心,好好做人。’‘知道了,只要娘亲消了气就好。’不想说话的却是琳儿,原来老身重惩的倒是琳儿,而珅儿他还在一旁偷着乐呢!”
  杜月仙笑道:“大哥倒很机智,竟让二哥代之受过了。”
  和母道:“琳儿为人诚实,性格内向,虽不善言辞,却一向勤奋好学,从不惹老身生气,从那次事件后,倒让老身一直对琳儿懊悔不已。”
  杜月仙道:“二哥在干娘心中如此完美,将来一定前途无量,这一科他虽然将功名让给了大哥,那下一科一定会荣登榜首,但不知二哥此行为何没能相伴干娘一同来道州呢?”
  和母自傲的道:“咱琳儿不仅文才出众,并且自小还练就了一身超绝的武功,只因珅儿死乞白赖求他代考做了违心的事,从此发誓不再进贡院而去抢占其他芸芸学子的位置,只想在武学上有所建树,将来有机会为朝廷去戍边,也算尽一尽臣子之道。”
  “是啊!十年寒窗,人人都希望有所成就,二哥若二进贡院,势必便多一人名落孙山,二哥的情操确实难能可贵!”
  “是朽木雕不成菩萨,琳儿不仅志向高远,并且对珅儿的品行也略有微辞,只是鉴于兄弟至亲,难于启口罢了,只是临别嘱咐珅儿好好照料老身以及两位姐姐。”
  “反哺之情乃人伦至理,二哥对大哥也太多心了吧?”
  “闺女你也别说二哥多心,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不说两个姐姐已被他‘照料’得下落不明,就连老身也好像成了他们的累赘,难道这就是人伦?若依老身看,珅儿他早晚得栽在那不知廉耻的石榴裙下。”
  杜月仙对和珅的所为虽然觉得不屑,可和珅对马魁的再生之德是终此一生也还不完的,所以只好违心的道:“这世上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只是干娘您望子成龙有点过于苛求了,不过干娘您放心,‘吃一錾,长一智。’今后大哥在仕途上一定会日臻成熟的。”
  “唉!老身我这辈子活得可真是太累了,怎么揪心的事全都让老身我给赶上了呢?”
  “只因干娘您对大哥的期望值越高,那挫败感便越大,古人云:吉人自有天相。干娘您何不顺其自然,也许大哥的境遇便自然有所转变了。”
  “转变!转变!闺女你也不用净拣好听的说,老身已这把年纪,一生颠沛流离,何处才是归宿啊?在道州如果沒有刘全的照应,我这把老骨头也许早已抛于荒野了!”
  “干娘您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女儿都会伺候您一辈子。再说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干娘您还是早点歇息,说不定女儿明天还得帮助大哥忙活去呢!”
  正文:53
  这一年的冬天虽未刮起太大的朔风,也未飘扬着漫天雪花,可在和珅心中却恰如掉进了冰窟,倒是比任何一年都倍感寒冷;这一天是和珅在县衙内行使权力的最后一天;这一夜也是他有生以来彻夜难眠的一夜。值此当时,面对徐娘那诱人的胴体,而和珅还是欲上不能,欲罢不忍,而现实却又残酷的将他推上了深渊,他心中十分矛盾却又必须作出抉择。明天,县令便将卸任,县衙就将易主,这样的事虽不是第一次,也许也并不是最后一次,这样的事却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因此,和珅心情之沉重也就可想而知。
  那时的和珅越想越恼,越恼便越悔,欲哭无泪地靠在雕花大床的一角,一言不发。夜深人静,不知不觉三更已过,而此时此刻的徐娘既不敢卖弄风骚,也不敢搬弄是非。刘秀英既然跟了刘庸那么多年,一些历史典故自也烂熟于胸,她当然知道,此时的曹操之于蒋干当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所以,那时的徐娘恰如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心虚体寒地坐在火盆上一遍又一遍默默地拨弄着木炭,她多么希望和珅立马作出一个决断,给她一个终结的交待,免受这无可名状的熬煎,可和珅却恰如床头上那沒有生命的木雕一般沒有任何反应。
  四更已过,徐娘终于沉不住气打破了沉寂的气息,忐忑的道:“贱妾还是劝大人您想开些,镇长虽小,倒也可称一方‘诸侯’;再不济您的南岭白莲花教主随时都在恭迎您的大驾,您去南岭做个山大王也未尝不可!再说贱妾虽拙,侍奉您教主夫妇也还说得过去,至于这么唉声叹气的吗?”
  和珅倘是金命,那么徐娘就肯定属火,五行相克,所以和珅对于徐娘终是想恨又恨不起来,只好强提精神无奈的道:“在朝廷,一个九品镇长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沒了上达天听的资本,你难道还能让和某乐得起来?”
  “镇长又怎么啦?宋江一个小押司不也坐了梁山第一把交椅;刘邦一个五里亭长,不同样开创了大汉四百多年江山!”徐娘只要逗得和珅开口,便沒有破不了的局,所以急忙接口道。
  和珅紧接着忧心的道:“可当前的局势并不能与秦末同日而语,刘邦当年适逢乱世才可趁时而动;而现在弘历的江山有钮钴禄氏扶持,正如日中天,谁想蚍蜉撼树岂不是痴人说梦!”
  徐娘又顺毛一撸道:“有梦就有希望,凭大人您的横溢才华,即使不能指点江山,只要努力,将来做个中堂还是绰绰有余的。”
  “和某文才武功虽不怎么样,可口才自问决不逊于苏、张,千百年来也可算绝旡仅有了。可弘历却偏偏只信任你那该死的前夫,和某却每每败走麦城!” 和珅闻言,心中又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大人您不要灰心丧志,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然后大事可成。只要大人今天能承受住挫折,将来鸿图必展。”徐娘见势不妙,还想极力挽转。
  可一向并不怒形于色的和珅闻言,今天却变了个人似的,一蹦弹下床来,指着徐娘怒道:“本官生不逢时,这辈子牧过牛羊吃过草,掏过茅坑挑过粪,偷过鸡鸭也掏过鸟窝,什么样的罪沒遭过,难道磨砺得还不够?可是祖坟上刚刚冒青烟便又断了龙脉,究其因由,这祸源全应在你这不祥的‘崔氏’身上,你却还有什么脸面来跟本官谈鸿图述大业?留着你只怕本官的大限很快就将到了!”
  徐娘眼见和珅翻脸如翻书一样快,只吓得浑身一哆嗦,但只瞬间也就恢复了常态道:“和大人你与贱妾可是同乘一条船,倘若贱妾落水了,你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好咱们同舟共济方为上策。”
  “你敢威胁本官?本官要杀你可是名正言顺,只当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和珅还是余怒未熄的斥道。
  徐娘这才知道,要想死中求生,就必须先镇住眼前这条变色龙,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自己的忌日,所以虽然心中发慌,表面还是极其镇定的道:“贱妾本是戴罪之人,待死之身,承蒙大人垂青而多活了几日,既然大人认定贱妾为不祥之人,那贱妾即使偷生也沒什么意义了,只是贱妾走后,还望大人多多保重!” 说罢竟径直向着墙上撞去了。
  和珅冷笑一声,暗道:“你这种女人如有这般烈性,也就不会游刃于众多男人之间了,今天你这般装腔作势,接下来本官倒想看看你又怎样驻足?” 所以嘴唇一扁,只是冷眼旁观,并未强加阻拦。
  徐娘眼见和珅全然无动于衷,并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心念电转,暗叫:“糟了!今天这台戏已演砸了,倘若自己止住脚步,或许和珅能免自己一死,只怕今后将坠入万劫不复的苦海之中,这一辈子便只有在惶恐中度过了。与其让和珅和刘庸冷眼嘲弄一辈子,还不如险中求存,横心再搏一搏,看他和珅到底能否沉得住气?凭自己这许多天来对和珅的观察,老娘即便死了,他和珅也会懊丧一辈子,倘天可怜见,一旦能掌控了这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将来便可与刘庸一较长短了。”
  @天涯落枫 1261楼 2013-12-10 09:45:45
  青山依旧,几度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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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漁轮千沼川内鲤,樵伐万重岭外薪。
  正文:53
  话说和珅眼见徐娘那欲止难止的撞墙形态,几乎傻笑出声:“一个娘们欲与本官较心计,也许你还嫩了点!”
  那徐娘撞墙的劲势虽缓,可也早已逼近了墙根,在那间不容发之际,只听“嘭”的一声,只见徐娘那秀发如云的头还真撞在了南墙上,如花的娇容即刻呈现出痛苦的扭曲。她身后的和珅还真沒想到,这既非烟花却胜似烟花的女人还真带有几分烈性,所以他那观景的心态也终于让徐娘给打乱了。
  说时迟,那时快,和珅本就蓄势待发的身形简直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在徐娘头部刚刚接触到墙面的同时,早已紧紧地将徐娘给拦腰挽住了。徐娘扭过梨花带雨的脸来,心中早已是一阵狂喜:“这一局老娘我终于贏了!” 但双拳却雨点般地落在了和珅肩上,不住声的娇责道:“冤家你不是嫌贱妾是个不祥之人么, 却为何还要救我?” 说完已是珠泪横流, 落满香腮。
  这是激动的泪, 她激动自己演技逼真, 精明如和珅者, 竟也未能看透其中之玄机; 这是庆幸的泪, 她庆幸和珅能及时援手, 只要和珅稍作犹豫, 自己早已玉殒香消了。可尽管如此, 那额头上还是渐渐肿起了一个大疙瘩。
  那时四目相向, 水乳交融, 和珅又一次坠入了徐娘彀中, 却还在暗自得意自己掌握的火侯恰到好处, 因而动情的道:“凡事好商量, 夫人生平豁达, 可今天却为何如此小肚鸡肠便想不开了呢?”
  烛火闪烁中徐娘更是妩媚倍生, 泪光晶莹的道:“大人你本就疑心忒重, 贱妾每每如坐针毡, 现在又加上一个瞎眼老太太, 更视贱妾如眼中钉, 这日子确实沒法过了, 不如早死来得爽快,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和母这一生对和珅虽然过于苛求, 但那也是望子成龙, 情非得已, 不说自己对娘亲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 就是沒有娘亲苦苦哀求琳弟替自己代试, 自己也许还在干那些鼠摸狗盗的勾当, 所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娘亲有所非议, 闻得此言, 登时又恼了道:“刘秀英啊! 我说你胖, 你还真又喘起来了, 一个老太婆本就与世无争, 她又碍着你什么了? 你如此诋毁她, 难道想叫本官驱逐老娘, 背个不忠不孝的骂名不成!”
  到了这步田地, 徐娘吃药是死, 上吊也是死, 所以早已横下一条心讥刺道:“和大人既想忠孝两全, 倒是贱妾‘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你横竖准备在这穷山沟里过一辈子,贱妾也就只好认命,再也无话可说了。”
  这两人是个跷跷板,你上他就下,眼见徐娘来了劲,和珅便又软了下来道:“欲想摆脫目前的窘境,难道夫人你还有良方赐我?”
  “一个人胸无大志,终难出人头地,想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可你却连小湘子与马魁这几个人也未必养得起, 还有什么大志可言?”
  “本官也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是时不我与,奈何?奈何?”
  “古人云:‘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以大人你现在的状况,只怕想做个小隐也未必可能?为今之计,趁着今晚你还大印在握,何不放手一搏,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本官朝中既无亲戚,亦无故旧,唯一的一个朋友都远在襄阳,哪有赌本与人一争高下!”
  “赌本正在这其中,只怕和大人你不肯下注。” 徐娘故作诡秘的一笑,却并不明言。
  和珅眼中一亮,急道:“只要有机会,便是赌命,本官今天也是在所不惜了,还请夫人指教!”
  徐娘笑笑道:“哪倒没那么严重!”
  和珅紧盯着徐娘的那张俏脸,也淫邪地笑着道:“夫人该不是叫本官去后宫献美罢?”
  徐娘却故意板着脸道:“色相!贱妾跟你谈正事,你却老沒正经,再说贱妾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进美女如云后宫去一争雌雄?”
  和珅却一本正经的道:“年龄大点更有风韵,那西施入吴之前不早就是范蠡的相好了么,还不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徐娘惊闻此言,自是频然心动,但表面却装作极其气恼的道:“和大人你还有完沒完!在你们男人眼中,除了裙带关係,难道就沒了第二条进取之路了?”
  “除此之外,本官倒是愿闻夫人还有何高见?”和珅这才恭敬的道。
  @2014呼唤公平正义 1265楼 2013-12-11 10: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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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关注
  @天涯落枫 1269楼 2013-12-12 10:06:13
  一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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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片彩霞
  @宝妈22 1269楼 2013-12-12 10:07:19
  @红尘幻影2012 我也是位妈妈,最近找了份兼职可以赚点零花钱,可以去看看先,主要也是想帮助下像我一样在家带宝宝的全职妈妈。绝对真实的。已经打过款给我了。复制网址右键点击转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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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53
  那时徐娘正色问道:“敢问和大人与‘白莲教’教主白莲花是否曾有过私交?”
  “你怎么知道?” 和珅惊讶的问道。
  “和大人难道不知道酒后能吐真言么?”徐娘道。
  和珅眼睛越瞪起越大, 紧紧追问道:“在本官喝醉后,你还探得了些什么?”
  徐娘轻描淡写的道:“贱妾知道大人你因白教主的关系与副教主陈虓之间有些误会; 贱妾还知道大人你联络‘白莲教’与襄阳王弘宙订下了攻守同盟……”
  和珅越听越惊, 脸上立时又呈现出了杀机, 急忙打断了徐娘的话道:“贱人你不觉得你知道得太多了点吗?”
  徐娘却并无一点惧意盯着和珅道:“和大人你不用紧张, 现在贱妾只是你砧板上的一块肉, 要杀要剐待贱妾把话说完也不迟!”
  和珅恨恨的道:“不用说了,即使你能口吐莲花也沒用……”可略一沉思又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 如果今天你有这能耐让本官改变主意, 不用说,那本官今后凡事都得听你的了。”
  “和大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贱妾可并未向你求饶过一个字哟!” 徐娘好似全无怯意,异常镇定的道。
  和珅心道:“这里天高皇帝远,进退自然由我,即使将来事发,再不济和某我还可退守南岭作个山大王,岂能由你一介女流来左右!” 但口头却道:“沒错,你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让本官看看你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徐娘道:“若依贱妾愚见:目下‘白莲教’师爷已死,白莲花对大人你又是倾慕已久,在‘白莲教’中,副教主陈虓也只不过一个傀儡而已!可以说整个‘白莲教’已全在大人你的掌控之中了,大人你可想过,大丈夫凡事必当自主,不可依附于人!”
  和珅如痴如醉的道:“你的意思是......”
  徐娘道:“和大人你当初依附襄阳王弘宙, 无非是想依仗他老子的权势一路攀升, 混进都城后再作打算; 其次, 你更想利用弘宙襄阳王的身份去勾结江湖势力, 那武当山的武林大会与南岭‘白莲教’的密约便是明证。”
  “说下去!”和珅点点头,不置可否的道。
  徐娘道:“武当山一役,你借重‘蜂踪’‘蝶影’已基本掌控了江湖势力;南岭之行,你又完全迷住了白莲花,只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史复明野心颇大,可天从人愿,又偏偏让他撞在了马魁的刀口之上,这便给你统领‘白莲教’铺平了道路。”
  “一介乡村女流竟能猜透本官的心倒也难得,看来本官对你还真得刮目相看了。” 和珅不由自主的缓和了语气。
  徐娘终于松了口气道:“和大人你不否定,便是肯定,看来贱妾的危险期已经过了?”
  和珅狡诘的道:“其实本官哪舍得加害于夫人,只是百旡聊赖中试试夫人的胆略罢了!”
  徐娘闻言,媚笑着道:“大人你一句试试不打紧,你来摸摸贱妾的内衣,它可全被冷汗浸透了。”
  和珅并不理会徐娘的风骚,还是板着脸道:“就算过去的事全被你说中了,那也是你点点滴滴打听来的,只是你还未指点本官怎么个自主法,那你的危难就并未完全消失。”
  正文:53
  徐娘忙道:“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嘛!如今所幸史复明已死,‘白莲教’也就成了大人你的坚强后盾,你在白莲花心中的位置,那可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和珅不耐烦的道:“这个本官比你更清楚,不用你来啰嗦!”
  “当日你曾以襄阳王的名义与‘白莲教’签的合约文本,还有武当山聚会时的逆谋名单,大人你手中应该各有一份吧?”
  “有啊!哪又怎样?即使本官有权支配这批人,可也还沒到调用他们的时候呀!”
  “你呀!你娘说你刁钻,可贱妾却以为你既忠厚,又愚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却始终还未开窍。”
  “你的意思莫非是向朝廷告发襄阳王的逆谋?”
  “顶戴是用血来染红的,大人你若稍存妇人之仁,将来吃亏的必是你自己,贱妾可不愿看到别人提着你的头去祭天,还望大人你三思。”
  “出卖朋友确非君子所为,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和珅终是有点迟疑的道。
  “君子! 你和珅使奸耍猾与娼伶何异, 也配称君子?” 徐娘心想, 但嘴里却道:“大人你自认为君子, 自然不愿做出那些有违道义的事, 但贱妾也曾听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古训, 同是君子, 不知大人你如何去采纳?”
  和珅沉呤半晌才道:“夫人可曾听闻? 现在江湖上正在盛传当今皇上并非世宗嫡出, 弘历只是熹妃当年栘花接朩的野种, 只有弘宇弘宙才是爱新觉罗氏的嫡系子孙, 不知夫人所指的‘危墙’, 到底是弘历呢还是弘宙?”
  “我说大人你一向是小事机敏, 大事糊涂, 想世宗如此英明神武也未能斗过熹妃钮钴禄, 一个弘宙,小小泥鳅又岂能翻得了大船?”
  “历史上的废立之事当不胜枚举, 万一太后千秋之后又出了个霍光, 那本官当万劫不复了!”
  “古人云:‘宁为鸡头, 不做凤尾。’大人你既知有个霍光可行废立之事, 却不知道历史上还有个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和珅闻言, 不觉浑身一震, 暗道:“这女人心胸之大, 当不亚于武曌, 令和某我也不得不敬畏三分, 只是此女也许跟和某一样, 既生错了时辰又落错了地方, 不然即使比不上武媚娘, 当也可与杨太真媲美, 决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和珅想到南岭山中的见闻, 自忖天道转移也说不定, 因道:“前朝出了个马秀英, 辅助朱氏成就了大业, 今朝出了个刘秀英, 上天将夫人授与和某, 自是吉星高照, 和某一定不负上天所望, 还请夫人指点迷津。”
  徐娘道:“其实这也很简单, 只要你今晚拟一道奏章, 将弘宙的所为一一奏明弘历, 你便替皇上除去了一大隐患, 接下来他便必将你调进京师, 只要进了京城, 凭你我的才智巧于周旋, 便不难与结你那同宗钮钴禄氏太后的欢心; 到那时, 大人你再内结朝中同僚, 外扩江湖宾客, 再 以那南岭的‘白莲教’为基础, 何愁大事不成!”
  和珅道:“只是和某想来想去, 就这样无端出卖朋友, 还是于心不忍。”
  徐娘激道:“当断不断, 反遭其乱, 大人你现在不审时度势, 趁机而动, 只怕事到头来已悔之晚矣! 大人你也不想想, 即使他弘宙能成事, 他爱新觉罗氏的江山也只是左手换给右手, 而你那钮钴禄氏的太后便只能万劫不复了; 而万一弘宙事败, 可首当其冲的便还是你这钮钴禄氏最低级的镇长了。”
  和珅沉默良久, 终于勃然道:“我和珅从来便不是孬种, 为了我钮钴禄氏的振兴, 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欲知和珅所行何事? 请看下回!
  第五十四回

  曹雪芹红楼梦醒 木杨梅紫阁殒命

  这里暂不说徐娘怎样怂恿和珅卖主求荣,具表上奏,且说当日弘历同时接到刘庸与和珅的奏本,并命锦衣卫将曹雪芹请进京来。曹雪芹进得京来,才知刘庸给自己平了反,那木杨梅原本并非自己亲手所杀,这八年来只是做了南柯一梦,只是一场虚惊。
  可在这八年梦中,第六感官却使曹雪芹断断续续写下了洋洋数十万言的《石头记》,那太后钮祜禄氏捧着《石头记》是爱不释手,并屡屡督促曹雪芹尽快将后半部续完,以求心安。但曹雪芹被刘庸把他从虚幻的梦中唤醒,却再沒了梦中的灵感,尽管他绞干脑汁也无法再将《石头记》续下去了。
  太后日日盼着曹雪芹能有新的篇幅拿出来,可日复一日却毫无结果,只等得钮祜禄氏的脾气一天天暴躁起来,只要曹雪芹一日写不出东西来,太后的心身便将多一份危机,这可急得弘历直摇头,只得急召自己最为信任的军机大臣、上书房总师傅刘统勋来商量对策----怎样才能消除曹雪芹的逆反心理,让这颗烫手的山芋早一天完成他必须完成的使命,好给太后一个完美的交待。
  刘统勋接旨后急匆匆赶到养心殿,倘未喘勻气便急着问道:“早朝刚散,皇上便急召微臣进殿,可是有啥重大事情需要微臣赶快去办?”
  弘历忧忡忡的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只是又不好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所以只好单召爱卿前来给朕想个法子。”
  刘统勋并不知皇上所说何事,看皇上的神态那事却也小不了,只得茫然的道:“有什么事皇上您只管吩咐,微臣当竭尽全力去完成,只是微臣愚钝,恐怕不堪重托,有负圣望。”
  弘历道:“这事全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和珅而起,你们呈上来的并且是由和珅抄来的那曹雪芹所著的《石头记》,其间确有讽刺朝廷的意味,可母后看了却爱不释手,所以朕也就不好治曹雪芹的罪。现在倒好,朕不仅免了曹雪芹亵渎朝廷之罪,并将他奉为上宾,叫他继续续写《石头记》的下文,可他却誓死抗命偏偏不写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朕之所以急着将爱卿召来,只是让你想个法子,早早让曹雪芹重新执笔。”
  刘统勋并未能揣测出皇上的真实意图,只好谨慎的道:“依微臣愚见,皇太后命曹雪芹续写《石头记》,他未必敢于抗命!也许其中必有很多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弘历道:“若不是母后偏袒,朕早已将曹雪芹正法,今眹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还有什么缘由能比活命更重要?”
  刘统勋劝道:“微臣以为曹雪芹乃官宦世家,不比寻常百姓,应该知道抗旨便是死罪,他敢冒这大不讳就必有隐情。所以微臣以为最好还是派员去江宁彻查一下,因为微臣始终不解,好端端的一个人,自己并未作案,却为何在外潜藏了八年之久,而把好好的一座红楼拱手让给了他人……”
  “不用遣员,刘庸上任伊始,便又创下奇功,朕正想去江宁犒赏他,并顺便观赏一下江南的无限风光。” 弘历不等刘统勋把话说完,急忙打断了道。
  刘统勋不以为然的道:“小小一个知府,虽有微功,也是本份,何劳皇上大驾,千里迢迢地去犒赏?”
  弘历道:“两百万两哪!还算微功?试问朝中谁有这样的伟绩?更何况江宁还有朕的御妹在受委屈,朕也该亲自去抚慰一下了。”
  刘统勋道:“皇上仁爱,体贴臣下,微臣在此替刘庸谢过皇上了。”
  “人家娶媳妇,你乐什么?用得着你来谢恩吗?” 弘历愕然道。
  刘统勋道:“虽说天下仕子都是天子门生,但皇上您忘了,刘庸那一科也是微臣主考。”
  “对!对!这么说来,刘庸也是爱卿你的门生了,那么明天你也随朕一同去江南走走如何?”弘历这才晃然的道。
  刘统勋道:“皇上您准备带多少侍从,还有哪些臣工随驾?”
  弘历道:“此次出巡不必兴师动众,惊扰地方官员,就你与朕外加一个纪晓岚,八旗子弟朕一个也不带,轻车简从,你看如何?”
  “最好还带几个侍卫。” 刘统勋为了安全,提醒着。
  其实弘历也恰如曹雪芹一样,也有一个难言之隐憋在心头,只想到江湖中去证实。

  @天涯落枫 1275楼 2013-12-14 09:59:32
  人心估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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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法无边
  正文:54
  却说弘历一行八人乔扮成行商模样,悄悄出了皇宫大内,一路上游山玩水,戏耍江湖;走村串户,体察民情,不日到得江宁。进得江宁城,举目四顾,感觉比诸所过州县确实有所不同,但凡城乡一切都井井有序,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像,不由弘历心中不暗自赞叹:“这刘庸确实不愧为治国的良臣,只可惜却为何不善持家?”
  只因弘历这次出巡乃秘而不宣,自是沒有前呼后拥的仪仗,人们只当他们是寻师访友的游侠,或穿州过府的商贾,所以一行人到得府衙门前,公仆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在百姓心中,衙门从来便是个神秘而又可畏的地方,一般人都对它敬而远之,当弘历一行人谈笑风生地径直而入,那值日衙役急忙上前阻止道:“喂!各位大哥请看清楚,这里是衙门,不是集市,沒有冤情诉状还请回避,衙内可是谢绝赏玩!”
  纪晓岚远远的斥道:“你这小哥可是有些不明事理,须知府堂即是佛堂,是个为民作主的地方,佛能化解罪孽于无形,难道你家老爷就不能防患于未然,必须等到冤情铸就才受理么?再说,古人有云:‘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你家老爷就那么难见?”
  衙役自知失态,红着脸道:“那倒不是,刘大人每每训导我们必须广开言论,从善如流,只是小人一时情急给忘了,还请各位大哥见谅!”
  刘统勋语重心长的道:“若是一时忘了倒还情有可原,倘是秉性难移,只怕你家老爷也将一同跟着遭灾!”
  衙役不知这些人什么来历,听语气倒是决非一般百姓可比,再观其他五人一个个都虎着脸,只怕来者不善,急忙转舵道:“各位官人如有要事秉呈,小人立马通报。”
  纪晓岚道:“快去通秉你家老爷,就说有贵客造访,着你家老爷赶快整冠相迎。”
  “是!”那衙役再不敢怠慢,一溜烟跑进后衙去了。
  那时刘庸在后院正帮着郡主洗衣,闻报有客到访,心道:“我罗锅到江宁上任才几个月,自是人地生疏,哪来的朋友?” 所以并未“披挂”,只是漫不经心的出府探究,当看到远处伫立的三个人时,慌得弹襟而伏道:“刘庸不知皇上远道私访,今微臣衣冠不整,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挥挥手道:“不知者无罪,刘爱卿平身吧!”
  刘庸爬起身来,兴奋的冲着内堂高叫起来:“夫人,快出来接驾。”
  府台的呼唤恰如一声惊雷,炸响了整座府衙,无论主簿、书办,捕快还是衙役,都纷纷聚集到了府堂前来,虽然他们大都不认识谁才是皇上,但府台的话便是无可抗拒的谕令,所以全都齐刷刷地俯伏着高呼“万岁!”,随后才是郡主款步出来盈盈欠身道:“皇兄万福!”
  弘历高兴的道:“朕今天只是来走亲戚的,各位爱卿不必拘谨,该干干嘛去。” 待得众人散去, 弘历才又上前捏着郡主的小脸蛋道,“小妹瘦了, 可却更加可可迷人了, 那刘庸沒欺侮你吧? 他若敢欺侮朕的御妹, 朕明天便把他贬到台湾去!”
  刘庸笑笑道:“微臣哪敢啊! 郡主有皇上您撑腰, 只要她不让微臣夜夜跪蹋凳,微臣便烧高香了。”
  银娥娇柔地扭扭身不无责怪的道:“皇兄你又使坏!”
  刘庸又道:“皇上车马劳顿, 请先到客厅歇息用茶, 呆会再去‘宴宾楼’, 微臣替皇上接风。”
  弘历道:“接风就不必了, 吃几顿家常便饭更好, 朕可还从未尝过小妹的厨艺呢!”
  “那哪行? 不说府中本就沒有准备, 即使菜蔬齐备, 就夫人那厨艺, 又哪能跟‘宴宾楼’的大厨相比啊!”
  “刘庸你这是暗示小妹主厨还欠火候吧? 但那不要緊, 自古大丈夫不在农桑, 好女人不下厨房, 小妹暂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若嘴馋了, 明天‘宴宾楼’朕请客。”
  “皇兄万岁!” 银娥闻言, 情不自禁地高呼起来。
  今天银娥的举止有点一反常态, 弘历惊疑地望着她道:“小妹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银娥俯近弘历的耳旁悄声道:“皇兄您有所不知,原来古人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还真一点不假。”
  弘历皱皱眉道:“怎么回事?难道刘庸还真敢欺辱你?”
  银娥浅浅一笑道:“沒有!只是这冤家要学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去为民请命,咱家可是许久肉不下厨,酒不上桌,成了‘苦行僧’了。”
  说话间众人已至客厅,刘庸眼见夫人还意犹未尽,只得督促道:“夫人还不快去沏茶,今天怎么这样不明事理。”
  银娥却噘着小嘴道:“本郡主天天侍候你,你刘庸难道就不能侍候本郡主一回,让我跟皇兄好好聚聚?”

  @天涯落枫 1278楼 2013-12-15 09:14:20
  佛法无边
  回头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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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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